[自創] 古木新花年年發、番外 日常(限)

作者: ZENFOX (☁禪狐☁)   2023-05-21 16:58:51
第六世 主cp:江槐琭×雲凜的番外。
古木新花年年發、番外 日常
  自從雲凜和江槐琭在一起以後就不再那麼容易做夢,江槐琭為了讓他一夜安眠,
給他做了各種枕頭助眠。天氣暖熱時,雲凜睡得早,常常卯時就醒,不過隨著入秋
以後早晚冷涼,他時常會賴床到辰時末才下床,江槐琭也慣著他。
  江槐琭則是一年到頭都早起,小時候蕭秉星讓他睡到卯時末,說小孩子應該睡
飽一點,長大後他卻習慣貪黑練功,也常常寅時就醒了。現在的他醒來會先去給師
父、爹娘上柱香,接著到院子裡打一套拳或練一套劍,活動筋骨後再去洗臉更衣,
這時天色也差不多快亮了,他就去廚房親自準備雲凜一早要喝的養生飲品,莊裡的
廚子也差不多這時候來準備早膳。
  之後江槐琭會回房看雲凜醒了沒,沒醒他就一個人去書齋看書,或是聽朱開陽
報告莊裡的大小事務,等雲凜醒了他們再一塊兒用早膳。
  這天清晨比較冷,外面草木凝了一層薄霜,覓食的雀鳥也把羽毛蓬起來,整個
圓胖了一圈。江槐琭心裡惦記雲凜,離開廚房後沒去書齋,直接繞回寢室,雲凜似
乎還在睡,他走近床邊一看,少年早已睜開雙眼,他失笑問:「盯著床帳發愣?醒
了沒有?」
  雲凜把棉被蓋到只露出臉,緩緩眨眼瞅著江槐琭,望著這樣俊美出塵的男人,
他一副還沒清醒的樣子輕喃:「神仙在跟我講話啊?」
  江槐琭哼出笑聲,坐在床緣欺身壓上少年,連同棉被一起把人抱住。他輕吻雲
凜的臉頰、唇珠,溫聲說:「你以前住在琳霄天闕不也很冷?快醒來吃點東西就會
暖和了。」
  雲凜面無表情回想道:「所以我天天賴床啊,只不過舅舅比我更愛賴床,我還
是比他早起的。」
  江槐琭笑問:「可是他這麼偷懶,怎麼練出一身好武藝?」
  「聽說是我娘親逼著練的,我娘親大他許多歲,長姐如母啊,而且爺爺奶奶很
早就走了,娘親就很注重舅舅的教養和武功。」
  「原來是這樣。」江槐琭聽他能說這麼一串話,也差不多清醒了,笑著拉人起
床:「走啦。現在已經沒那麼冷,太陽都出來了。」
  雲凜一離開被窩就鑽到江槐琭懷裡躲,抱著對方的腰,把臉埋到寬厚的胸口喊:
「冷。」
  「你是不是要我抱你才肯下床出房門?一會兒朱開陽他們見了笑話你。」
  「不會啦,有你在,他們不會笑我的,是笑你。」雲凜抱著江槐琭,嗅著對方
衣懷薰染過的草木香氣,賴皮得笑了笑,他就這麼窩在對方懷裡撒嬌,片刻後才自
己下床穿鞋襪。
  雲凜剛住到這莊子裡不久,雖然他不習慣太多人伺候,卻喜歡四處觀察,等江
槐琭的傷好些就親自帶他參觀。雲凜和莊裡的人打過照面,他生得一副溫順無害的
模樣,比江槐琭這莊主更平易近人,江槐琭若不在時,他也會和其他人閒聊,自己
打發空閒。
  先前江槐琭的傷初癒不久就碰上繳稅的事,一連幾日都沒空休息,雲凜捨不得
他勞累就提議要幫忙,江槐琭聽了感動又不捨,和他說:「這些事勞心勞力,我不
想你這麼辛苦,況且我是為了讓你享福才接手這些事業。眼下我應付得來,也習慣
了,不要緊的。」
  雲凜笑容複雜道:「你的心意我很感動,可我也一樣不希望你這麼勞累啊。何
況你忙得都沒空陪我了,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日子過得簡單平淡也無妨。不只是
你想照顧我,我也一樣。除非你覺得我沒用?」
  江槐琭被他最後一句話嚇得一愣:「我當然不可能這麼想。要不你先跟著我或
朱總管邊做邊學吧,等熟悉了再慢慢幫忙管帳。」
  雲凜欣然同意,若江槐琭不在他還能去問朱開陽或其他人,家中的採買、出納
等事務也會讓他過眼。江槐琭和朱開陽都是幹練的人,莊子裡也少有意外的大事,
所以雲凜不常出意見指點,僕人們都覺得這位新主人很好相處,既沒有江槐琭那麼
高雅如仙卻難以親近的樣子,也不像朱開陽嚴厲又一絲不茍,偶爾在雲凜面前犯點
小錯還能得到安慰。
  雲凜起床洗臉後就和江槐琭進廳裡就座,一位年輕女傭來上菜,端上桌的是清
淡的米粥和幾樣配菜,女傭對著雲凜親切道:「今天廚子特地做了雲公子喜歡吃的
口蘑燒羅漢麵筋,還有新做的醬八仙小菜。莊主說您怕吃辣,所以特意讓廚子留意
食譜,也改良過,不那麼重油。」
  「謝謝。」雲凜習慣客氣的和他人道謝,女傭帶著一臉笑容告退。
  江槐琭看完菜色後舉箸說:「以前我一個人吃飯,他們從來不會跟我多講半句
話。」
  雲凜瞧他一臉平靜無波挾菜的樣子,覺得這人即使是進食也像在修煉一樣,舉
止優雅脫俗,清俊如畫,他戲謔道:「一般人不會想和神像閒聊吧?除非是許願。」
  「嗯?」
  雲凜輕笑一聲,搖頭說:「沒什麼。」
  江槐琭嘗了一口小菜,滿意點頭,接著聊:「我覺得大家挺喜歡你的。」
  「是麼?」雲凜回以微笑:「那是因為這裡的人都敬重你,也喜歡你,所以愛
屋及烏吧。啊,你該不會是吃醋啦?」
  江槐琭笑而未答,挑了下眉以眼神示意道:「嘗嘗醬菜脆不脆口。」
  碟子裡的醬菜用了蓮藕、筍尖、薑、白蘿蔔等材料醃製,配著清淡的米粥吃剛
剛好,雲凜這一日朝食就喝了兩碗粥。他們清早吃得清淡簡單,有時喝小米粥、粳
米粥或豆腐湯什麼的,有時一個蒸饃或餅子就解決了。
  吃完早膳,他們一同去書齋待著,平日也會在這裡商量莊子納稅、採買等事,
偶爾一同外出巡視出租的店鋪、屋舍,倘若無特別要緊的事,他們就會去集市閒逛。
要是兩人都不想出門,又剛好空閒,多半都會在書齋消磨時光,看書、寫文、作畫、
撫琴,日子也是愜意。江槐琭拿了新買的書和雲凜分享,等消食後再帶著雲凜練武
強身。
  通常午膳也是兩人一塊兒吃,但他們也並非成天都膩在一塊兒,江槐琭在鎮上
參加詩社、棋社等社團,結交了一些同好,有時半天都會耗在這些人事物上。
  雲凜一開始會因此吃醋,所以讓江槐琭帶自己去「見世面」,不過那些地方都
是些老頭兒,大家說話文謅謅的,和長輩相處難免有些拘束,後來他也沒興趣再跟
去了。但他喜歡看江槐琭自己做些東西,比如製琴,江槐琭曾帶他去近郊蹓躂,兩
人撿了一塊古怪的木頭,用車運回來囤在家中專門放材料的倉庫,那倉庫裡還有各
式各樣的木材、石材等等。
  江槐琭製琴時,雲凜就在一旁看,不只琴,江槐琭也自製弓,工序相當繁瑣,
通常要花費一段時日,江槐琭會讓雲凜幫忙在琴身或弓上面刻字。雖然江槐琭說那
都是做著玩的,但一點也不馬虎,家裡有好幾把弓和琴都是江槐琭做的,他們約好
了之後一塊兒去打獵,可是要等雲凜的身子養好。
  雲凜在莊裡開闢了一小塊菜圃,種了自己喜歡的花草,江槐琭沒空陪他,他也
能自己找樂子,除此之外他還養了兩隻兔子,養鳥,養魚蝦,在園裡挖鑿水塘,到
外面找些奇岩怪石回來造景。
  這天午飯過後沒多久,雲凜就收到舅舅寄來的書信和包裹,他坐在書齋的窗邊
看信,和正在整理書架的江槐琭說:「舅舅說事情太多太忙,讓我們不必惦記他的
生辰,也不用特地趕回琳霄天闕過節。」
  江槐琭回頭看他好像沒有很失望的樣子,關心道:「不過你都備好他的生辰禮
了,不如我們托人送去?」
  「不要緊,之後有機會再當面給他也行,反正擱著也不會壞。」雲凜早就準備
好舅舅的生辰禮,是江槐琭陪他去鎮上古寺求來的佛珠。他心想來日方長,也不著
急。
  江槐琭看桌上還有一疊用淡紫色布料包裹的書畫,好奇詢問:「信裡還說了什
麼?他和巖哥一起過生辰?」
  雲凜說:「沒提到生辰怎麼過的,不過下個月就是中秋了,本來他想下山來找
我們過中秋,可他要先打點好雲霄天闕的人事,為之後遠行做準備。至於雷將軍好
像是要回老家處理一些事務,還要為他們之後出航去聯絡一些舊友,所以乾脆先獨
自返京過節。咦,他們兩人不一起過中秋啊,那他們都會很寂寞吧?」
  「也許太忙碌就沒空寂寞吧。」江槐琭收拾好書架,走到椅子後方執起雲凜拿
信的一手問:「手背怎麼紅腫了?蟲子咬的?」
  「嗯。我打死牠了。」
  江槐琭蹙眉:「這裡比較暖和,入秋了還有蚊蟲,看來是太早卸下蚊帳了。我
去取些茶膏來給你抹。」
  「太浪費了吧。」
  江槐琭笑語:「擺著不用才浪費。再說只塗一點,其餘的泡來喝,養胃。」
  雲凜知道江槐琭有個忘年之交,是個老爺爺,那位爺爺一家專門製茶上貢,因
為得了江槐琭的指點做出幾種受貴人們喜愛的茶膏,因此每年江槐琭都會收到對方
的贈禮。因為不能與貢品相同,所以還是那位爺爺另外特製的。
  說來江槐琭不僅是個武學奇才,還精通風雅之事,除了琴棋書畫之外,也會品
茶釀酒,製琴作弓,連廚藝都很好,似乎這個人什麼都會。雲凜思忖,若是因為累
積了幾世的智慧,那他怎麼就不像江槐琭這般厲害?不過也罷,雲凜認為一件事家
裡有一個人會就行啦。
  這天他們哪兒都沒去,江槐琭替雲凜擦完藥就把人抱在懷裡,讓雲凜坐他腿上,
雲凜望著他微笑,他看得心神蕩漾,在雲凜臉上、頸側落下點點親吻,就算沒有交
談,氣氛也是溫馨而旑旎。
  雲凜被親得越發害羞,江槐琭忽然摸他的腰輕輕撓癢,他咯咯笑幾聲後也起了
玩心,伸手去揉江槐琭厚實的胸膛,或歪頭去舔吻對方的耳垂。聽到江槐琭因他的
調戲而亂了吐息,他覺得好玩又開心。
  江槐琭是個定力強的人,可是一碰上雲凜就完全沒輒,因為他知道雲凜只在自
己面前展露這一面貌。
  雲凜平素在別人面前看似矜持,卻又有些慵懶,這是因為他對外界的人與事從
不放心上,只在乎自己人,關心自家事。這也是為何外面有些對他不善的謠言,他
也從來不當一回事,照樣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可他在自己人面前就顯得活潑一些,
也鬼靈精怪,面對江槐琭就更是不一樣。
  「槐琭,你練得好壯啊。」雲凜摸完男人的胸,接著去戳其緊實有力的手臂,
臂肌又硬又壯,讓他既羨慕又喜歡,他摸了摸江槐琭的手認真說:「我喜歡你抱我。」
  江槐琭聽了難免羞赧,垂眼低語:「你別老是用這樣的表情講這種話,我聽了
真的是……唉。」
  雲凜歪頭問:「我看不到自己是什麼表情,再說我講的是實話,你力氣大,手
臂很有力,我很喜歡你抱我,感覺很可靠安心。」
  「就是你這麼認真又一臉單純的講,反而讓這種話變得更曖昧煽情。」
  雲凜俏皮笑了笑,低頭湊近江槐琭,想看清楚對方的表情和眼睛。他知道江槐
琭被自己誇得很害羞,於是故意接著讚美:「啊,槐琭的睫毛好長,真好看啊,眼
睛也漂亮。真不愧是我的人,哪兒都好看,怎樣也看不膩。」
  雲凜誇呀誇,忽然覺得臀下有個硬熱之物硌著自己,一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小
臉立時就紅透了。「你怎麼……」
  江槐琭耳尖微紅,表情卻相當淡定的解釋:「我向來禁不起你撩撥。」
  「我沒撩撥你啊。」
  「嗯。是我自己雜念多。」江槐琭故作反省貌。
  雲凜看得心疼,也猜到江槐琭肯定是顧慮他的身體才禁欲許久,此時他餘光又
瞄到一旁桌上那疊布包裹的書畫,嚥了下口水羞澀細語:「要不我們回寢室吧?
舅舅寄來一些特別的書畫,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江槐琭深深望著懷中少年羞赧的樣子,心忖少年的身子已經養好了許多,內傷
也沒留下什麼後遺症,於是果斷答應:「好啊,反正這兩天沒什麼事。」
* * *
  江槐琭和雲凜先去了露天的浴池沐浴,雲凜說上午流了一身汗,趁著天氣好,
想在外面的池子泡一會兒,江槐琭也隨他一同入浴。
  小坡上築了平台,藉造景將露天浴池融合其中,浴池的外圍有兩座天然的石屏
風,顏色一深一淺,岩石紋理宛如流雲和水波,池畔也用玉石雕砌了能躺臥或靠著
坐的椅榻,更衣處用素雅的屏風隔著,沐浴時能望見石屏外長得較高的花木,池子
一側可以居高臨下觀賞莊子某處園林景致,園中的人卻只能窺見坡上的林木花蔭和
石屏而已。
  這是雲凜第二次和江槐琭共浴,上回是在他們逃離九獄山的時候。雖然同住了
好一陣子,但兩人都沒有再一起沐浴,雲凜是因為害羞,江槐琭則是擔心自己被撩
起慾火後難以收拾。
  其實他們平日在寢室相處,情濃時也會彼此撫慰,江槐琭體貼雲凜較為體弱,
往往只讓雲凜用手幫忙一回,若還不能解決就自己動手。至於雲凜就相對好應付,
他只是戀慕江槐琭才會起心動念,實則對性事需求相對冷淡,陪著江槐琭耍弄一會
兒也就夠了。
  江槐琭明白這些,他希望雲凜能同自己一樣歡愉快樂,每回親暱相處時都會有
意挑逗,嘗試摸索雲凜的身子,想找到讓這少年更能得趣的玩法。
  雲凜本來矜持得很,但來到浴池後又隱隱有些期待,他將脫下的衣裳疊好,在
坡上的浴室裡先仔細清洗過一遍才就走出去。江槐琭已經泡在外面池子裡,雲凜一
現身他就轉頭睞人,眼神裡有著難以掩藏的慾念,羞得雲凜匆匆進到池子裡。
  江槐琭看雲凜羞澀得待在原處,就自己湊過去摟少年,沒了衣裳阻隔,彼此肌
膚貼在一起的感覺格外親蜜。
  雲凜抬頭朝江槐琭微笑,後者低頭在他眉心輕吻,接著又極其溫柔的碰了鼻樑、
臉頰,然後在唇間憐愛舔吻。他雙手攀上江槐琭壯實有力的手臂,江槐琭一手托在
他後腦,令他仰首承接越來越深刻的吻,另一手在水中撫摸他的腰。
  「嗬。」雲凜吸了口氣,不由自主憋著,他被江槐琭纏著唇舌挑逗,這一吻讓
他有些暈醉,雙眼都快闔上了,江槐琭忽然鬆口提醒他說:「別忘了喘氣啊。」
  雲凜睜眼懵懵望著人,他看江槐琭水潤的唇含著笑意,俊麗的眼裡滿是深情,
自己也有些動情,雙臂環住江槐琭的頸項湊上去親其唇角、下頷,也憑感覺去舔
對方明顯的喉結、好看的鎖骨和上胸。
  江槐琭臉上的笑意更溫柔了,他知道雲凜怕羞,雖然嘴上沒講,但這一小口一
小口的嘬吻都盛滿少年的愛意,也在他心湖蕩開漣漪。他和雲凜凝眸相視半晌,愉
悅的擁住少年,接著讓人轉身背對自己。
  雲凜望著池外的風景吁了口氣,逕自靠在江槐琭身上休息,心跳吐息剛緩和不
久,江槐琭的手就覆在他胸口緩緩撫摸、按揉。先前江槐琭就常常玩他乳尖,這會
兒都還沒碰到胸前兩點,它們就已經發硬突起,像兩顆細小的梅花色小石礫。
  江槐琭雙掌撥弄雲凜的胸肉,察覺到少年的乳尖早已發硬,知道在自己屢屢刺
激下,少年已經變得越來越敏感,這也令他跟著興奮,不時去玩弄它們,有時夾在
指間,有時用指腹彈撥。
  「唔哼。」雲凜偏過頭,忍不住哼出聲,耳朵和頸子很快就染上淺緋色,胸前
也有些潮紅,他比自己以為的還禁不住撩撥,甚至腿間的肉物都有了些反應。
  江槐琭也沒想到雲凜這麼快就動情,彷彿拾到寶貝似的歡喜,他含著笑意親啄
雲凜的鬢頰說:「我們回房吧?」
  「現在?」雲凜有些尷尬,他的男根有些腫硬,離了池子就會很明顯。
  江槐琭憐愛的親他面頰、耳朵,溫聲哄道:「對。我等不及了。你不也一樣?」
  雲凜又感覺到江槐琭用陽具蹭他,理解的赧笑頷首:「好。可我這樣不太方便,
怎麼辦?」
  「我抱你走捷徑。」
  江槐琭拿軟毯把雲凜都包起來抱在懷裡,僅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腿,自己草草穿
了衣裳就從園中施輕功飛回寢室。所謂的捷徑就是用輕功抄近路,他輕功厲害,即
使有人在附近張望也只會以為那動靜是鳥兒撲棱振翅的聲音。
  寢室的花瓶裡插了些開紫花的胡枝子,窗台邊的木架和櫃子上擺了雲凜摘來的
鴨跖草和土當歸開的小白花,走廊階梯旁養了兩盆不同品種的朝顏,有些興趣和習
慣似乎還跟前幾世一樣。
  江槐琭橫抱著雲凜回寢室,他在雲凜額面輕啄一口,轉身去將門窗都關好,再
將衣袍掛好就脫了鞋襪上床。他撩開床帳,見雲凜就這麼裹著米色軟毯跪坐在床裡
等自己,心中軟陷得一塌糊塗。
  「槐琭。」雲凜一見江槐琭就發自內心露出笑容,像盼著開花結果的草木一樣,
自然而然流露出誘人的風情與神態。
  江槐琭被少年迷得神魂顛倒,呼吸微滯,又勉強定了定神去拉開床邊櫃的小抽
屜,取出一個靛藍色的琉璃瓶。
  雲凜向來聰明機伶,猜出那小瓶子裝了什麼,他揪著毯子問:「不陪我看書畫
了麼?」
  「是秘戲圖那些?」
  雲凜笑說:「唉,你果然都知道嘛。」
  「前幾世也看過類似的東西,現在不急著看。」江槐琭把少年身上披裹的軟毯
扔開,盤坐好再將人抱到大腿上,拿起琉璃小瓶問他說:「知道這是什麼?」
  雲凜點頭:「助興的東西?」
  「聰明。」
  雲凜被親了臉頰,他也仰首回吻,餘光瞄到江槐琭跨間那尺寸驚人的肉物又硬
起來,於是歪頭靠在男人肩膀上說:「槐琭,我喜歡你摸我。你想要那個就用吧,
我也想和你一起做舒服快樂的事。」
  雲凜不僅是嘴上說說而已,他伸手去摸江槐琭怒挺的陽具,一臉認真的想取悅
對方,聽見江槐琭詫異的喘息聲又抬頭衝著人微笑。
  江槐琭感受到少年的情意,也被照顧得很舒服,他溫柔握住雲凜的雙肩親了親
嘴,然後拿開少年的小手說:「先不必碰這裡。」
  雲凜笑得有點壞:「你也很敏感嘛。」
  江槐琭被調戲了,勾起唇角輕笑一聲,讓少年側臥在床上。他瞧雲凜有些茫然
就說:「仰躺著你會害羞不是?」
  雲凜羞於接腔,抓著被扔到角落的軟毯含糊應了聲。江槐琭打開方才的琉璃細
瓶,床裡很快瀰漫著花草香,明顯能聞到一股晚香玉的香氣,濃得有些醉人。
  「放心,我輕輕的。」江槐琭掰開了少年豐俏的臀肉,一手沾了特別煉製的花
草油往少年股間塗抹。當他指尖一觸到緊密皺合的穴眼,那處就像一張小嘴嘬著手
指,他藉著油水潤滑,先在穴外撫摸、輾磨。
  雲凜雖然害羞卻並不害怕,可是身體本能的反應由不得他,私密處緊縮著,還
好江槐琭十分有耐心,躺到身後摟著他慢慢將他後穴拓軟,那處被手指又摸又蹭、
又按又揉,片刻後漸漸有些癢麻。
  江槐琭聽雲凜氣息回穩,嘗試入了一指,少年的小穴立刻緊咬他手指,內裡的
肉壁又緊張得拼命排斥異物侵入。他感受到溫熱的穴肉在推擠,但他仍緩緩深入手
指,另一手玩弄雲凜的胸肉或愛撫其下腹,轉移一點少年的注意。
  「嗬……痾……」雲凜半瞇眼輕喘,被手指侵入的感受很陌生,江槐琭還微微
屈指在他體內進出或攪動,似乎蹭到了某個奇怪的地方,刺激出一波快感,他腿間
的陽物也一下子腫脹發硬。同時,江槐琭愛不釋手玩著他兩顆小肉粒,他看不見江
槐琭是怎樣的表情,但聽見男人醇厚悅耳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好像耳根、頸子也有
點酥麻發癢,令他不自覺撅臀往後蹭。
  「會疼麼?」江槐琭輕聲詢問,漸漸加重手上的動作,手腕和前臂也不時碰撞
到雲凜的臀肉。
  「不疼,雖然挺古怪的,那裡、嗯,你的手指好長啊。」雲凜闔眼抿了抿唇,
感受半晌低噥:「而且比看起來還粗。」
  江槐琭被這麼直白的話語惹笑,歡快的親啄少年後頸,黑滑的髮絲宛如細緻的
綢緞,襯得細頸更加白嫩,而且嗅得到少年淡淡的體香,在此刻對他而言相當催情。
  「呼。」江槐琭沉濁的長吁一口氣,慾莖硬得不得了,漲而未洩實在難耐,他
又多入了一指到少年的後穴。他感覺得到雲凜的身子從最初的驚恐排斥,到現在已
經開始習慣,等他入了三指,慾竅深處彷彿在渴求更多。他聽到雲凜輕喘並發出細
細呻吟,曉得少年也差不多能接納自己,於是挪動位置讓少年仰躺。
  「雖然你會害羞,但我很想看著你。」江槐琭的笑容溫雅深情,雲凜一臉癡迷
望著他,似乎也無法拒絕他。
  雲凜微啟唇想說點什麼化解羞恥感,卻又不知道該講什麼,而且嘴一張就被江
槐琭俯身吻住了。他早已熟悉對方的吻,習慣了放鬆牙關縱容對方恣情的掃掠翻弄,
而他也伸出舌尖去模仿和回應。忽然胸口有點刺麻,是江槐琭用指尖玩他乳珠,輕
微不適後,江槐琭往下挪,一口含住他的乳尖吮舔輕囓,他忍不住挺起胸膛迎合,
微張的唇發出紊亂喘息聲,沒多久又抿緊唇悶悶哼吟,因為江槐琭插在他穴裡的手
指也在作亂。
  雲凜好像聽見自己股間發出羞人的聲響,潮濕而滑膩,但江槐琭似乎認為這還
不夠,一手的手指圈住他的男形上下套弄,莖柱被磨蹭得有些麻,那隻手停留在頂
端撫摸,指腹在前端畫圓、輕拍或玩弄邊緣被撐開的皮肉。這下不僅僅是胸前,下
身的前後都被撩起慾火,多重刺激讓他腦海迸發熾白的光亮,神魂恍若一團團煙瀾
霧氣。
  江槐琭鬆口直起身,專注弄著雲凜的下身,雲凜不由得抬起腰、臀迎合。他跪
坐著把少年的下身帶向自己,令其臀肉能枕在自己大腿上,少年的腰因此懸空,更
不自覺把腰抬得更高,他能清楚看到少年股間的秘竅被自己用手指拓軟、進出的景
象,軟韌粉潤的像一朵嬌豔肉花,被迫綻放。怪不得人家說什麼開苞……
  「呃嗯、唔嗯嗯……啊──」雲凜眼眸泛著水光,激昂得抖了抖腰腹和大腿,
潮紅的身子倏地僵住,高高翹立的陽根噴薄出一道道濃稠乳白的漿液,有些濺到他
的胸口,掛了幾滴在突起的乳尖和帶了淡淡囁痕的嬌小乳暈。江槐琭也停手不再弄
他,湊上來輕吻他的臉,靜靜等他心脈和喘息恢復平穩。
  「槐琭……」雲凜眨眨眼,神情有短暫的恍惚,他看江槐琭掛著溫煦笑意關心
道:「舒服麼?」
  「嗯。」雲凜應了聲,眉心卻微微蹙起,他摸上眼前那張俊臉回說:「本來想
和你一起的,可我忍不住了,就、就先丟了。」
  江槐琭燦笑:「你舒服我也開心,我們慢慢來。」
  雲凜知道江槐琭忍得更久,越想越心疼,他不顧矜持的張開雙腿,一手將疲軟
的男根按在下腹,稍微抬臀讓指尖搆到濕軟穴口,赧顏邀道:「你不必忍了,你……
快來。」
  話音未落,江槐琭已經抓著自己漲硬的陽具往雲凜的股間送,圓鈍的龜首濕潤
飽滿抵在香軟誘人的穴口,他架起雲凜的膝窩將其腰臀往上提了些,堅定而徐緩的
挺入肉棒,將那一圈細嫩的肉褶都撐開來。
  「唔……嗬嗯、嗯……」雲凜沒想到江槐琭那物進入時會帶來這麼強烈的感受,
粗長的肉棒又硬又燙,下身被徹底填滿,腹裡的一切好像被無形的壓力往深處推擠,
江槐琭愛憐的撫摸也舒緩了他那一點不適。隨著彼此身軀契合,溫情和愛欲交融,
美妙的感覺流遍他們的四肢百駭。
  江槐琭垂眼凝視雲凜嘗到樂趣的樣子,那麼無邪可愛又活色生香,他心緒澎湃,
開始淺淺的抽送陽物,享受隱密而美妙的慾竅帶來更深刻的歡愉。
  「嗬呃。」江槐琭的吐息越發粗沉,得趣時又想加劇力道,藉以追求更多快樂,
偶爾會自喉間輾出沉厚的喘息、呻吟。
  雲凜聽得出江槐琭也逐漸沉溺其中,半瞇眼注視著對方,江槐琭也在專注盯著
他,並欺身上前親他的嘴,同時拈揉他的乳首。
  「舒服麼?」雲凜被吻著,含糊問了一句。
  「嗯。」江槐琭頓了下,沉柔低語:「非常舒服。我還想要更多。」
  「我也是。」雲凜靦腆一笑,神態卻極其誘惑人,既清純又撩人色慾。
  「小凜,我很貪婪,我想一直要,很多很多……」
  「我們一樣啊。」雲凜環抱住他,邊喘邊呻吟道:「槐琭對我真好,所以我好
舒服,我、呼嗯……嗬、嗬嗯,一想到你因為我快樂就很、嗯……」
  雲凜的話語被江槐琭的頂弄撞得破碎,但他也羞臊得說不出口,江槐琭的身子
也有些潮紅,和他一樣紅了耳朵,也和他同樣亢奮。他咧嘴燦笑,被架開的雙腿晃
呀晃,當江槐琭再度靠上來抱他時,他也嘗試用雙腳環在男人身上。
  江槐琭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忽然迅猛衝撞,床裡、室裡一下子只充斥著肉擊聲,
持續片刻後又緩了會兒,接著再次緊湊的響起,一波波的脆響變得越來越濕膩。
  「嗯啊啊……」雲凜帶著濃重的哭腔喘叫出聲,江槐琭把他抱起來坐在懷裡,
他聽見江槐琭斷斷續續沉吼著,換了姿勢又讓那肉棒頂到了不一樣的妙處,他皺起
小臉甩著一頭長髮悶吟,忍不住咬住江槐琭的肩膀哭哼:「好深、太深……嗚,輕
點……」
  江槐琭一臉快活的神情,俊逸出塵的臉此刻亦仙亦魔,滿腔的愛慾和深情令他
想將雲凜狠狠蹂躪,又想小心呵護。他喜歡讓少年豐腴的臀肉落在自身囊袋的感覺,
少年帶著哭音呻吟,並開始在他胸口小口亂啃,即使髮絲汗濕得沾黏在那張小臉上,
也只是讓雲凜看來更楚楚可憐。
  「真可愛。」江槐琭發自肺腑讚美,用溫柔似水的語氣問:「喜歡我抱你麼?」
  雲凜被操得神魂迷亂,不知不覺被男人抱著下床,他環住對方頸項,恍惚輕噥:
「喜歡,喜歡槐琭抱我,摸我。」
  江槐琭深深看著雲凜已然眼餳骨軟的樣子,揚起一抹優雅醉人的笑弧:「我也
一樣。」
  雲凜掛在比自己高大許多的江槐琭身上,江槐琭牢牢抱著他,就站在床邊輕拋
他的身子狠狠頂弄,硬熱的陽具反覆往他體內鑽鑿,好像臟腑都要被搗碎燒融,穴
口也從熱辣到麻木,又生出濕膩含糊的感覺。
  「要化開了,槐琭、嗚嗯……嗚嗯……」
  江槐琭幹得更猛了,氣勢悍然,極致的快樂讓他幾乎瘋狂,雲凜被他狠狠蹂躪
的股穴已經擠壓出不少精水,碩壯的莖身每次抽出時都帶出許多濃精,皮肉反覆而
緊湊的碰撞令體液生出細沫、拉出淫絲。
  「小凜。」江槐琭沉渾低喚,雲凜不知何時又被幹得洩精,他輕輕將人放回床
上,俯身抱緊接著挺腰馳騁,少年哭哼著繃緊了小腿,就連腳趾也蜷曲,嘴角邊流
著不及嚥下的口涎。
  「啊嗬……」雲凜腦子好像有嗡嗡細響,闔眼休息,長睫沾了細微的小水珠,
黑柔的髮絲和江槐琭的長髮混在一塊兒,臉上有點點濕柔的吻觸,江槐琭仍在輕輕
吻他,而他放任自己沉溺在極樂後的餘韻中。
  江槐琭還捨不得太快撤出去,雙手撐在雲凜兩側望著人好一會兒,雲凜掀開眼
皮瞅他,對他展顏微笑,並舉起雙手摸他臉,他輕握少年的手在其掌心輕吻。
  釋出慾望後的肉物漸漸軟下,江槐琭極緩慢的抽身,雲凜抿唇壓抑呻吟,但鼻
端仍哼出輕細的聲音,他聽著像是有羽毛在心尖上撓。
  「嗬唔。」雲凜悶哼,抬起手臂摀臉,交合處發出的那些聲響太令他感到羞恥
了。
  江槐琭目不轉睛看著雲凜那穴口被插得有些紅腫,從原來的淡色變得殷紅濕膩,
開苞的肉花仍在努力翕合,他用沉礪的嗓音說:「小凜,我能不能……再要一回?」
  雲凜猶豫了下,不自覺摸上腹部輕喃:「只能再一次。」
  再一次,斷斷續續的弄了很久,雲凜都忘記自己後來是怎麼睡著的,好像被江
槐琭抱著往雲端拋,他腹裡被弄得有點痠脹,腿根也痠麻了,江槐琭哄他別哭,他
才發現自己好像掉眼淚了。後來他還聽見自己發出陌生的呻吟,或是帶著笑意哼叫,
江槐琭很愉悅的摟緊他說「真是快活」,他不由自主坐在對方身上扭腰,又累得趴
下來,再後來無論身心全都交給江槐琭了。
  又哭又笑,一陣快活以後,就累得睡著了。
  反正江槐琭會收拾啦,雲凜是這麼相信的,因為這就和前幾世一樣,除了有時
發生意外,這個人總是很溫柔的呵護他。
  「槐琭。」雲凜發出夢囈,他在夢裡示愛,雖然沒能清楚講出來,不過江槐琭
都感受得到。
  雲凜還在夢裡翻著栽植花草的書跟江槐琭說:「春天開花,夏秋結果,我們好
像也是如此。」
  江槐琭不曉得雲凜究竟都夢了些什麼,睡顏掛著濃濃的笑意,而且還真的笑出
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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