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
爆
本篇為自我挑戰
1. 不搞笑不搞笑不搞笑
2. 狗血言情風虐戀
3. 短篇,留給讀者想像空間
防
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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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映照在岩山山頂,緩緩暈開,渲染了整片大地。倚著山壁所建成的大理石神殿向
著朝陽,彷彿也散發著光芒。
神殿內跪滿祈福的信眾,雙手合十,對主殿深處的聖壇虔誠膜拜。聖壇兩側各站數名
祭司,手持法器,喃喃唸著祝禱詞。而無論是信眾或祭司,所有人目光的焦點,都鎖定在
聖壇中央的白色身影。
立於聖壇中央的青年身穿一襲立領長袍,銀髮飛瀑般傾瀉至腰間,除了頭臉不露半分
肌膚。長袍潔淨如雪,襯得膚色蒼白近乎透明,連嘴唇都缺少血色,唯有一雙碧綠眼眸,
是全身上下最強烈的色彩。
詠唱聲停歇,青年平舉雙臂,目光低垂,看似悲憫,又似漠然。「願曙光女神降福,
佑我家國平安。」
聽完這句祝福,信眾一齊拜倒,「感謝女神!讚美神子!」
日光從天窗透進,灑在神子頭頂,宛若籠罩聖光。
例行祈禱儀式結束,負責服侍神子的實習祭司端著裝水的銀盆,來到神子房前。敲門
得不到回應,正覺奇怪時,一名資深祭司走來,告知他:「東西放在房內就好,神子大人
帶阿芮斯將軍去聖山祭壇了。」
「將軍大人又來了?」實習祭司略感驚訝,隨即表示景仰,「次次都能得到神子大人
親身祝福,不愧是高貴的人吶。」
「眼下與北方的野蠻人開戰在即,」資深祭司嘆道:「將軍親自帶了一頭白鹿來為戰
事祈福,可見此戰凶險,吉凶未卜。」
神殿背靠的岩山,因每日都能接受早晨第一道曙光,而被尊為聖山。聖山深處的岩洞
內設有祭壇,專為貴族祈福之用,僅有神子和高等祭司,以及他們親領的人才得以進入。
此時,岩洞中傳來垂死的悲鳴,夾雜著急促的喘息。一頭白鹿被粗繩捆著四肢,扔在
青石祭壇邊,正兀自掙扎。祭壇上,銀色長髮凌亂地披散,神子星眸緊閉,蹙著眉,抿著
嘴角,手腕腳踝皆被鐵鍊銬住,長袍前襟大敞,其下風光一覽無遺。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他的胸腹,厚繭擦過肌膚,激起一陣陣顫慄。
「睜開眼睛看我,安傑洛。」大手的主人命令道。
銀白的長睫微動,眼皮緩緩抬起,露出一潭幽碧,綠眸內映出一黑髮青年身影。青年
審視般的表情帶著不甘,棕色眼瞳中燃燒著渴求,彷彿隨時都要爆發。
神子呼吸頓停,雙唇顫抖,好一會才擠出一句話,「將軍大人,請您住手。」
兩片火熱的唇霸道地壓下,截住了他的話語,也奪走了他的氣息。這是那個不可一世
的阿芮斯將軍,是那個飛揚跋扈的阿芮斯將軍,在這人面前,他的反抗都是徒勞無功。
「安傑洛,安傑洛,」阿芮斯將軍輕撫神子頭臉,熱切地吻他。吻他的唇,吻他的頰
,吻他的頸,間或呢喃低語:「叫我阿芮斯,便像從前一樣。」
「您」神子語聲凝澀,別過了頭,「神不會原諒這種事的。」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阿芮斯的心事,他扳過身下之人的下巴,迫使對方面對自己。「神
除了將你禁錮在神殿,還能做什麼?」他自嘲似地冷笑兩聲,「而當年他們來迎你,你便
開開心心隨他們去了,甭說道別,連隻字片語也未留下。」
聞言,神子表情微變,搖頭顫聲道:「不是這樣的!是夫人擔心您——」話未說完,
一雙綠色眸子陡然睜大,發出一聲驚呼。
阿芮斯咬上眼前細長白嫩的脖頸,手指往下拂至對方胸前,掐住那含苞的薔薇,似要
疼愛未綻放的蓓蕾,又似要揉碎一地的花瓣。
「早在神從我身邊把你奪走那刻,我便已背棄神了!」他恨恨地道:「神要懲罰,就
懲罰我一個人吧。是我逼迫你,強要你,你並不願意。」
聖潔的神子成了祭壇上的牲禮,為求而不得的戀慕獻祭,任憑肉刃捅進他的身體,剜
出他的心。驚呼聲逐漸轉為隱忍破碎的呻吟,白瓷般的肌膚泛上一層薄紅,猶如初熟的蜜
桃。
常年隱藏於長袍下的身形、觸感、體香、溫度,樣樣都是自年少便夢寐以求的滋味。
驍勇的將軍陶醉地品嚐、感受,瘋狂沉浸於血肉的甜美,被征服的獵物只能發出微弱的哀
鳴,任掠食者撕扯、啃咬,終至吞食殆盡。
翡翠般的眼眸漾出薄薄水霧,茫然的目光飄至一旁,與猶在掙扎的白鹿相交。鐵鍊的
錚鏦聲響在岩洞中規律迴盪,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阿芮斯在神面前放肆地佔領神子的身,更要進一步掠奪神子的心。他要讓安傑洛忘卻
神子的職責,拋棄神子的矜持,至少在這一瞬、這一刻,只專注於他一人。「為我瘋狂吧
,為我癡迷吧,安傑洛。說,說你也想要我。」
似是從失神中被喚回理智,神子咬緊下唇,直直地回望在自己身上恣意妄為的人。阿
芮斯自覺在那雙碧綠中看到憂傷與絕望,頓時感到膽怯,再次用唇堵住對方的口,使其無
法吐出拒絕言語,雙臂收緊,似是要懷中之人將揉進自己身體,長年鍛鍊的健壯身軀則更
加肆意在對方身上馳騁、衝刺。
鐵鍊驟然繃直,伴隨一聲拔高的嗚咽,神子弓起了背,指甲深深刺進掌心,雙腿緊緊
夾住阿芮斯的腰,用溫暖的身體包容對方發洩的的怨懟。
穿上衣衫的神子又回復淡漠的樣貌,優雅地攏好一頭銀髮,垂眸與將軍默然相對。
「隨身帶好,我教過你怎麼用的。」將軍往他手中塞過一把匕首,又順手為他理了理
鬢邊髮絲。
神子拔出匕首,凝視森冷的鋒芒良久,接著手起刀落,將地上白鹿開膛破肚,捧著跳
動的心臟獻至祭壇。接著轉身單膝跪地,牽起將軍的右手,用血在手背畫下符文,並虔誠
地在符文上一吻——
「以曙光女神之名,祝福將軍大人旗開得勝。」
岩洞內一片寂靜,兩人維持著相同的姿勢,他沒有鬆開,他也沒有收回,直至一滴帶
有微溫的水珠滴在將軍手背,緩緩滲入指縫。
「請您務必平安歸來,阿芮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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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想把這篇命名為
https://imgur.com/JONVQlE.jpg
自我吐槽:戰爭在即,將軍卻只想著打分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