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篇裡大年初二千朗跟著惠風回家的那一段
《朗風》番外:第一次的裸裎相見
光滑的肌膚、水瀅瀅的眼睛,徐惠風不由自主地撫上眼前人的臉頰,給他一個纏綿的吻。
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雷千朗願意脫掉上衣與他裸裎相見,終於等到雷千朗開口邀約。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守得雲開見月明。烏雲終散去,他見到了他的朗月。
正當他準備順藤摸瓜往雷千朗的雙腿之間摸去,雷千朗一把抓住他的手,推開了他。
不是說要做嗎?把他推開是什麼意思?他疑惑地看著雷千朗。
雷千朗頓了一下,說:「要先洗澡吧。」
「……一起洗?」徐惠風在他的腰間來回撫摸,手感很好,多掐幾下。
「不要。」雷千朗撥開他的手,逕自取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毫無意外地被拒絕,徐惠風吁了一口氣,乖乖在外等候。他決定要將一起洗澡這件事寫進
待辦事項,總有一天要說服雷千朗。
雷千朗很快就洗好澡,身上冒著熱氣,穿戴整齊頂著濕髮走出浴室。徐惠風按捺著身下的
蠢蠢欲動,接手進入浴室,浴室裡充滿薰衣草的味道,是他為了雷千朗的喜好特別添購的
洗髮精,濃郁的香氣竄進他的鼻腔,他不但未感到安寧,心臟反而加速跳動,他覺得他好
像已置身在雷千朗的擁抱裡。
當徐惠風一絲不掛地走來,坐在書桌前滑著手機的雷千朗著實嚇了一跳,他放下手機,
問:「你怎麼沒穿衣服?」
「都要脫了幹嘛穿?」徐惠風笑著反問。
「……會感冒的,你先把頭髮吹乾吧。」
「你幫我吹。」徐惠風將吹風機遞給他。
雷千朗不疑有他,接過吹風機正想站起,又被徐惠風按回椅子上。
徐惠風在他身前跪了下來,一手拉開他的褲頭,一手往裡頭掏。
「你要幹嘛啊!」雷千朗急忙守衛自己的睡褲。
徐惠風抬首望著他,輕笑道:「你幫我吹,我幫你吹。」他隔著柔軟的睡褲輕輕撫摸下面
的東西,他想念的東西。
見雷千朗抓著褲頭的手鬆了些,他笑著繼續他的動作,掏出那藏了許久的性器,套弄幾下
後便湊過去以舌輕舔。
濕潤的觸感挑動雷千朗的神經,觸電般的酥麻在他身上掀起一陣陣的浪。他打開吹風機,
撥弄眼前濕漉漉的髮絲。
徐惠風很喜歡摸雷千朗的頭,但雷千朗從未摸過他的,即使是在口交時雷千朗也不會碰他
。他原本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此時被觸碰卻讓他發現了他的新性癖,雷千朗的手指大概帶
著魔力,不管碰到何處都能讓他興奮地顫抖。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徐惠風的短髮很快就乾,他起身從雷千朗手中拿回吹風機隨手放
在桌上,隨後坐上床。
「頭髮乾了,下面濕了,快點來喔,親愛的。」全裸的徐惠風張開雙腿,用極其挑逗的嗓
音說著。
那聲「親愛的」成功將雷千朗勾上床,徐惠風不曾這般喚過他,雖然他更喜歡徐惠風叫他
的名。
雷千朗取來事先準備好的潤滑液幫徐惠風做擴張,徐惠風一看見潤滑液便笑得樂不可支,
那瓶潤滑液是雷千朗帶來的,代表雷千朗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沒有什麼比雷千朗
想主動碰他更讓他開心的了。
後穴將雷千朗的手指夾得死緊,雷千朗皺著眉頭說道:「你可以放鬆一點嗎?我都動不了
了。」
徐惠風努力壓下興奮的心情,道:「沒辦法啊,太久沒做了,我都忘了要怎麼放鬆了。」
「你不放鬆我沒辦法放進去喔。」雷千朗無奈說道。
「一定是因為你沒脫衣服啊,你脫了就能馬上進來。」徐惠風促狹笑道。
雷千朗看了他幾眼,退出手指,脫掉衣褲,直接壓上徐惠風,封住他的唇,讓他無法再說
話。
雙方灼熱的性器碰在一起,雷千朗同時握住兩人的昂揚磨蹭。隨著下腹越來越緊繃,全身
越來越燥熱,徐惠風不禁催促著雷千朗:「千朗,快點進來,我受不了了……」
耳邊的喘息讓雷千朗起了激靈,他套上保險套,塗抹更多潤滑液,抬高徐惠風的雙腿,將
性器前端抵住穴口,緩慢推入。
脹滿的後庭傳來陣陣顫慄,雷千朗終於再次進入徐惠風。
雷千朗正在他的體內抽動,正一次次撞擊他的敏感點,正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愛給他。
雷千朗愛他。
愛得溫柔,愛得小心翼翼,不惜雙手捧上。
徐惠風頓時紅了眼眶,只要是雷千朗想要的,他都願意給。雷千朗願意將自己袒露在他面
前,他該萬分珍惜。
呻吟聲變成吸鼻子的聲音,雷千朗停下動作,不明所以地看向徐惠風,驚見他眼眶含淚,
連忙為他拭去淚水。他從來沒看過徐惠風流淚,一向強勢的徐惠風突然哭泣讓他不知所
措。
「怎、怎麼了?太久沒做會痛嗎?還是我先出來……」
雷千朗想後退起身,徐惠風冷不防攀住他的後頸、雙腿盤住他的腰,不讓他離開。
「不會痛,我很舒服。你聽好了雷千朗,我很舒服,我很喜歡。千朗,我愛你,很愛很愛
,我不准你離開我。」堅定的眼神緊盯著雷千朗,他再一次告白。
雷千朗一愣,沉默半晌,低聲說道:「愛不是只用嘴巴說……」
「對,不是只用嘴巴說,要身體力行,所以我們現在正在做愛不是嗎?」徐惠風朝他一
笑。
「你這樣會害我軟掉……」
徐惠風在他唇上輕啄一下,笑道:「軟掉就軟掉,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硬,而且你現在明明
比剛才還硬。」語畢又在後庭施力,夾了一下雷千朗埋在裡頭的凶器,讓雷千朗不由得悶
哼一聲。
綻放的笑靨是最好的邀請,他就喜歡看徐惠風對他笑,他喜歡徐惠風,他愛徐惠風。從徐
惠風第一次對他笑,他就深陷進這個漩渦,無法自拔。如果他能早點知道這是愛,兩人就
不必走這麼多冤枉路,他不必拖著徐惠風陪他走這一遭。
肉體撞擊伴隨著聲聲喘息,徐惠風一遍又一遍喊著雷千朗的名字,他知道雷千朗喜歡他這
樣喊,他自己也喜歡,如果要說有什麼缺憾,該屬雷千朗不曾喊他了。
激情過後,兩人沖了澡清洗身體,然後雙雙躺到床上。雷千朗如以往鑽進徐惠風懷裡,讓
徐惠風抱著他。
他往徐惠風的胸膛蹭了幾下,低低說了聲:「惠風。」
原本已閉起的雙眼瞬間睜開,徐惠風盯著雷千朗的頭頂髮旋,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懷裡的人沒有回應,徐惠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否在裝睡。雷千朗雖然不容易入睡,但在他
得到無比的滿足,處在極為安心的狀態下,便會秒睡。
徐惠風嘆了口氣,輕撫他細長軟髮,權當自言自語說道:「聽說人睡著後還是聽得到聲音
,我就講講。我其實比較喜歡你叫我惠風哥,你已經很久沒這麼叫我了,如果你只想叫兩
個字我也是能接受,就是不要再連名帶姓叫我徐惠風了,那會讓我覺得我好像又做錯了什
麼事……千朗,你還生我的氣嗎?氣到你不想再叫我哥……那就把哥去掉,叫我惠風吧,
好不好?」
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徐惠風實在無法分辨雷千朗的真實狀態,他也不可能把對方搖醒,只
好緊緊擁抱懷裡的身軀,在薰衣草的香味中沉睡。
翌日,徐惠風一醒來就看見雷千朗正凝望著他。
「看我的睡臉看到入迷了嗎?」他揉揉雷千朗的後腦。
「我做了一個夢。」雷千朗雙眼清明,看來昨晚睡得很好,「我夢到你哭著跟我說不要再
叫你徐惠風了。」
「……沒有哭好嗎。」瞧他一臉認真,那些話應該真的跑進他夢裡了。
雷千朗一語不發地望著他,他也只好看回去,兩人沉靜凝視彼此,這讓徐惠風想起好像有
一種遊戲是互看對方眼睛,看誰先笑出來或轉移視線就輸了。
先移開視線的是雷千朗,他翻開棉被起身,似乎準備去洗漱。
徐惠風還暗自竊喜贏了遊戲,就聽見雷千朗說:「該起床了,惠風。」
徐惠風霎時從床上跳起,拉住正走向浴室的雷千朗,道:「你剛叫我什麼?」
雷千朗順勢牽起他的手,一起往浴室走,答道:「我說該起床了,徐惠風。」
「你剛才不是叫我徐惠風!」
「你很煩耶,一大早的就這麼吵。」
「欸,你……」
徐惠風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他看見雷千朗的耳根微微泛紅,不知是不是被窗外的陽光穿透
所致。
不急,他可以繼續等,等到雷千朗被風吹動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