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微限。
★些許不適描寫，請留意。
14
……沒救了。
除了手臂上那個男人有些強硬拉扯著的力道和感受、怎麼都消抹不去之外；眼前還不斷重播
著自己轉頭撞上對方肩膀時的觸感，還有呼吸到的、混雜著洗衣精和他的氣味。
真的沒救了。
蘇予憶側躺著蓋在被子裡，咬著左手指頭、右手探進褲子裡，搓揉著自己亢奮充血的勃起。
老師，我該幫什麼忙？
……真是謝謝你，老師。
抱歉，老師，我、……
「唔嗯……」
蘇予憶緊緊閉著眼睛，男人害羞又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好清晰地浮現眼前，他咬著自己的力
道更重了點、免得按耐不住聲音。
——不行，不夠……
根本不夠。
蘇予憶的手更往自己身後探，在指尖沾上臀縫間的穴口時、又忍不住聲音，「哼嗯……」
老師，小憶老師……
男人稍微偏中低的嗓音，對蘇予憶來說是正中紅心的性感，他努力蜷縮著身子、好讓自己的
手指能更探進體內一些。
手腕內側摩擦著勃起、前端分泌的濕潤於是沾染著黏膩了前臂，蘇予憶忍著聲音到眼角都濕
潤，滿腦子都是溫子良的聲音和表情。
不行，根本忍不住，真的不行，我真的……
「唔喔，小憶，你的黑眼圈也太可怕了吧！」一大早，彩虹幼兒園長林秀慧才踏進辦公室，
就因為蘇予憶超嚴重的黑眼圈忍不住大喊，「不能因為過週末、就這樣糟蹋美貌又揮霍青春
啊！」
蘇予憶皺眉頭捂著耳朵，「秀慧姊，妳小聲點，我頭好痛……」
「你這樣小朋友來都要被嚇哭了。」
林秀慧邊說、邊跑去小廚房的冰箱裡、拿了兩個冰敷袋；包了乾淨毛巾之後才強迫蘇予憶坐
在位置上仰頭閉著眼睛冰敷，「至少讓那個可怕的浮腫消一下，等等我去接小孩吧，你就留
在裡面。」
蘇予憶簡直要被自己笨死。
明知道自己熬夜之後狀況會有多慘烈，但偏偏一旦有了個起頭、就再也停不下來。
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的後果，就是昨晚光玩自己、就忍不住來了兩次。到最後，還因為某種
類似做愛後動物感傷的情緒、自艾自憐的哭到睡著，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真是蠢炸了，白癡到極點。
早上出門的時候，只有全家最早起，已經坐在餐桌邊看報紙的鄭海茵看到孫子這個慘況。雖
然蘇予憶什麼都沒說、不過老人家只是大大嘆息、然後伸手把蘇予憶拉過去，彷彿他還是個
小朋友似地抱著拍了拍頭。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想不開的傻孩子。
鄭海茵無可奈何卻充滿親愛的語氣，幾乎又要逼哭蘇予憶，他用力抱了親愛的阿嬤好久，才
總算捨得出門。
沒關係，不會有下次了。蘇予憶安慰自己，就當前兩天是場美夢吧，醒了就沒有了，這樣就
好了，沒事了……
蘇予憶甚至膽怯得不敢點開溫子良後來傳的訊息。
我當然知道那會是什麼，打從第一天、他就一直對於沒有在當下就給我費用這件事相當在意
，我當然知道……
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想要。
這大概就是那種，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有一方堅持要負擔另一方費用的那種心態吧，蘇予憶
想；如果可以，他自私而幼稚的，希望那個男人能一直記著。
如此一來，是不是自己就有機會、能夠佔據他心裡的某個角落？
……就算只是這樣也好。
雖然經過冰敷，蘇予憶的臉的確好了一點，不過果然因為太慘、以致於小朋友們都對他相當
同情；特別幾個愛黏著他的，簡直對他噓寒問暖、呵護倍至。
更別說經過週末兩天相處的溫伶柔了。
雖然蘇予憶講了大概兩萬次自己完全沒問題，不過這幾個小孩根本把蘇予憶當成什麼易碎物
品捧在掌心，什麼都不准蘇予憶做，溫伶柔更是把蘇予憶當成自家爸爸一樣的管教。
「小憶老師，你要坐著，不可以跳來跳去。」
下午的律動，蘇予憶要先帶著班上小朋友做點體操當暖身之後、才會讓大家有一小段可以在
戶外玩樂的時間。
不過溫伶柔跟其他兩個本來很愛爬在蘇予憶身上的小男生，都相當堅定地不准蘇予憶站起來
，以致於其他小朋友們決定要自己做體操。
看著小班的所有小朋友都努力用各種奇妙的姿勢扭動、試圖營造出正在認真做體操的錯覺，
蘇予憶根本憋笑到快斷氣。
他沒有要辜負小朋友們心意的打算，只是在確定所有人都至少動了動、沒有弄傷自己之後、
才帶著大家到外頭玩。
「要牽著，不能自己亂走，小憶老師。」溫伶柔很認真的把蘇予憶當成重傷者對待，她小心
翼翼地牽著蘇予憶，還不准他走太快。
對溫伶柔，蘇予憶實在愧疚，畢竟自己整張臉會那麼慘，完全是因為大半夜不睡覺、對她父
親有極不恰當的幻想所致。
「好，我坐在這裡看著你們，妳去玩吧柔柔。」蘇予憶坐在教室向小院子敞開的玻璃門走廊
上說，「等我叫你們就通通要過來喝水，知道嗎？」
「好！」小朋友們大喊之後，就開心尖叫著跑去玩了。
一大早，溫子良因為意外收到前妻傳來的、想看看溫伶柔的訊息，還有滿腦子都是蘇予億的
身影，導致他難得上班不專心。
看柔柔沒什麼問題，溫子良優先處理這件事。他很快回覆了前妻，簡略說了最近自己工作很
忙、會先跟幼稚園那邊說一聲，讓對方去找柔柔之前先告知自己一聲就是了。
眼睛雖然瞪著電腦螢幕的資料庫、看著一大早就傳來的各樣檢驗報告結果，但溫子良滿腦子
都是自己的訊息沒有被讀、還有早上送柔柔去上學的時候，沒能看見蘇予憶身影的惆悵與失
落。
那天晚餐，溫伶柔相當滿足，溫子良卻總覺得胸口莫名滯悶，這不是不懂，他想，我只是不
敢去正視，自己對這個大男孩有相當好感的事實。
我應該把人留下來的，溫子良懊悔地想，我應該硬把他留下來吃完晚餐的，那麼，我不但能
夠謝謝他願意陪柔柔、還能把這兩天的費用好好給他，而且、……
……而且……
……不。
不，不是這樣的。
——我只是，不想他那麼快離開。
我只是想多一點時間，跟他相處。
……我想知道，他喜不喜歡我買的甜點，合不合他的口味，我想問問這些菜他是怎麼學會的
、我想知道他平時的興趣和喜好，我、……
我想更瞭解他，更知道他一些。
我們……甚至連朋友都還稱不上。他從頭到尾，都是喊我『柔柔爸爸』或者『爸爸』，界線
劃得如此清楚明白又無法靠近，而我……
膽小到只敢跟著三歲多的小女兒一起，喊他『小憶老師』。
小憶，小憶。
單單是昨晚對方擦撞上自己肩膀的意外，無論觸感或者他身上的氣味，都讓溫子良在意到哄
睡女兒之後、自己在浴室裡自慰一次，躺上床之後又忍不住再來一次，都已經是大叔的年紀
了、還能夠這樣亂來，溫子良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
……瘋了。
「良哥，看來我們有必要仔細查死者的女朋友了……」
李羿任講話講一半，就發現自己身邊的溫子良沒反應，他歪頭，發現溫子良瞪著電腦螢幕在
發呆、忍不住伸手去推對方腦袋，「里昂喔，上班時間不專心、在偷想艾達吼？」
「煩死了，滾開。」
溫子良沒好氣地把李羿任的手揮開，李羿任也沒生氣，他笑嘻嘻地問，「欸欸，所以那個愛
妻便當怎麼樣？今天有嗎？親愛的老師是不是又讓你沾光了？」
「不關你的事啦。」李羿任哪壺不開提哪壺，讓本來就陷入自我厭惡情緒的溫子良更是覺得
自己糟糕透頂，他猛地後退之後站起來，「去等搜索令，走吧。」
「喔……」
並沒有被溫子良的氣勢嚇退，李羿任想看八卦的心情更是強烈，他跟在溫子良身後嘮叨，「
吵架了？親愛的老師不理你了？我們家里昂那麼帥氣又那麼有擔當，竟然也會被無視？這還
有天理嗎？」
溫子良對李羿任翻白眼，兩人才正要開門，趙雅妮就先他們一步、砰地推開門大步衝進來。
她把手裡的資料夾丟在離自己比較近的溫子良手上，「新案子喔，刺激的。」
「等等、怎麼又有？」李羿任哀嚎，「我們才要去拿搜索令耶！」
「案子有乖乖排隊的嗎？」趙雅妮挑眉對著兩位男士說：「現在立刻出發！」
兩人只好乖乖聽話，更改行程，先前往案發地點。
公務車上，溫子良在車頂放了警示燈一路狂飆，旁邊李羿任習以為常地看著資料大聲講出關
鍵字：「……疑似人體殘肢……靠、我有沒有看錯？」
「難怪老大說刺激的。」
溫子良視線朝前專心開車，「想像一下，只是帶著你的狗沿著河堤慢跑，狗狗一如往常跑去
草叢聞聞嗅嗅，發現了個禮物決定叼來送你，然後那是一根手指頭。」
李羿任抱著頭唔啊啊的亂叫，「媽啊不要，拜託，我整個頭皮都發麻了！為什麼不能我去等
搜索令、你跑現場就好？」
「憑什麼這些跑外勤的工作都丟給我？」溫子良挑眉，「我們不是好兄弟嗎，有福同享有難
同當啊。」
「我不要跟你同當啊啊啊！」李羿任崩潰，「我討厭看屍體啦里昂大大，求求你讓我走、放
我下車、人家要去檢查壞人家啦！」
溫子良笑起來，「你在講什麼，白痴喔。」
兩人很快來到案發現場，第一時間接獲報案的員警們已經在附近拉起封鎖線。跟兩人幾乎同
時抵達的陳佳蓉也正好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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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意義上的速度無比緩慢！
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