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水向,文內盡力不涉及電影暴雷,如有不妥之處還請提醒,感謝!
雖然是幼稚園作文還是希望能傳達我催(電影)票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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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夢】
秋高氣爽的時節特別適合偷懶睡覺,眼球老爹也是如此。明明應該去把大大敞開的格子窗戶關上,但清涼的晚風吹進來,不是剛好能把一整天的悶熱吹散嘛,等水木洗完澡再關也無妨……眼球老爹在心裡如此盤算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過一會兒,他便醒了過來。這是自作自受,他沒把窗戶關上,月光照映進來,比那顆老舊的黃光燈泡還明亮。
「喲,喀喀郎,醒了啊。」
水木坐在靠窗的矮桌前,手裡晃著酒杯,笑著對老爹說道。
「醒了就來喝一杯吧。」
老爹慢吞吞地起身,以剛睡醒這情況來說,他的和服穿得意外整齊,連腰帶都一絲不苟。反而是水木這傢伙,前襟鬆垮垮的,和服下擺也因為盤腿而坐的姿勢大大敞開。
水木的左半身留有不少疤痕,平常配合西裝將瀏海往上梳起時,全身上下只會看到左眼上那一道疤。在極少數類似此情此景的時刻,黑髮落在額前,襯得左眉到眼下那塊顏色不同的皮膚一點也不顯眼,反而是沒有拉緊的衣襟和下擺,大方地把胸口、腹部一直到腿上的疤痕露出來給人看。
也不會有其他人看到水木如此沒有防備的模樣就是了。
老爹坐下,一邊看著水木幫他倒酒,一邊問道:「所以呢?今天是為了什麼事把我找出來?」
水木沒回答,催促咯咯郎之後自己也喝了一杯,然後抱怨道:「還是天狗釀的酒比較美味。」
「噢。」老爹知道水木說的是哪一次。
他也不急,和水木對坐著靜靜喝酒。按照新曆算法現在是九月,但那種明治年間開始使用的東西他不習慣,依他熟悉的舊曆,明天是八月十五。
不過,手上有酒、旁邊有水木,他根本不需要感嘆一句「月亮真美」。
「月亮真美啊。」
沒想到坐在面前的水木會這麼說,老爹忍不住挑眉看過去。
「哈。」水木一點也不怕,反而笑了起來,「你……」
水木是個成年已久的人類男性,但老爹知道,他還是有笑得跟少年一樣的時候。是跟鬼太郎相處久了嗎?或者是因為他現在是靈魂狀態呢?
水木伸手點了點喀喀郎的眼尾:「你跟鬼太郎都習慣用右眼。」
老爹抓住他的手指,沒用什麼力氣,水木輕巧地掙脫開來。
他左手撐著臉頰,看著喀喀郎說:「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一個很棒的句子,『愛是獨眼,恨是全盲』。我立刻就想到你和鬼太郎。」
老爹特殊了點,但他仍然是妖怪,不擅長猜測人類心裡在想什麼,於是等著水木自己說下去。
大概是喝多了,水木連撐著臉頰都嫌累,逐漸軟下來趴在桌上,像是夢話一樣喃喃地道:「我是說,鬼太郎那孩子,不懂撒嬌也不會耍脾氣,雖然老是在晚上出入墳場之類的地方,但他的心裡沒有陰暗之處。畢竟是岩子的孩子嘛……他的眼裡,都是愛。
喀喀郎,你也是喔。」
老爹聽清之後忍不住笑了。隨著水木逐漸睡去,周圍景色也開始模糊,夢境開始塌陷。水木是這個夢境的主人,老爹身為被拉進來的外來者,會在夢境塌陷至夢境之主所在地之前就被排斥出去。
在夢裡做這些也是徒勞,但老爹還是拿了件單衣給水木披上。
水木說他也是,他的眼裡也都是愛。但是,水木這麼說的時候,一定不知道吧?
「我現在看著的人,是你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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