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宇宙 與實際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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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施捨二十元把楊國濱打發去擠公車後,陳子澄誰也沒載,自己騎車回了家。
家裡沒人,說好會回來吃中飯的林晴河沒回來。
陳子澄掏出手機打電話,響了十來聲沒人接。不想索命連環call,他只好掛上電話,等回
撥。
剩一個人吃飯,陳子澄連開抽油煙機的力氣都沒有,到冰箱拿了罐可樂,走進堆滿樂器的
客房。
當初為了充當練團室,客房的窗戶被封死貼滿隔熱紙,如今他們有一點閒錢可以租練團室
,這裡的樂器越擺越多,只剩門邊的小角落可以站人。
陳子澄挑了把很久沒用的琴,換了弦調好音,在角落席地而坐把四大指法練了一遍。
沒接效果器的吉他聲單純剔透,練過千萬遍的基本指法哪怕閉著眼都不會錯,陳子澄卻越
彈越心浮氣躁,喝完整罐冰可樂也無法冷靜。
看一眼時間,距離他回家不到半小時。
既然靜不下心練琴,乾脆做點不用腦的事情打發時間。
他把吉他收回琴袋放回架上,拎著可樂空罐離開客房,打算趁著天氣不錯,把家裡打掃一
遍。
拿好掃把和畚箕,他從客廳開始掃,掃沒多久就停下來。
畚箕裡壓根沒什麼灰塵。
拎著掃把將住處繞了一遍,狀況跟客廳差不多。
杵著掃把的長柄,陳子澄笑了。
他沒有定期打掃的習慣。身為一個身心健全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的大學男生,覺得住處髒
了亂了才隨手整理已經算非常愛乾淨了。仔細想想,似乎在某人搬進來後,他就不曾打掃
過家裡,但那個默默幫忙灑掃庭除,維持內外整潔的家庭小精靈卻連隻襪子都沒要求過。
真要說有哪裡要改進,大概就是家庭小精靈自己的地盤。
除了臥房裡的沙發床,陳子澄還把一組房東留在窗邊的小圓桌椅讓給林晴河使用。在那之
前,小圓桌上只放菸灰缸,陳子澄偶爾會抱著吉他坐在桌邊抽菸,盯著落地窗外的景色找
靈感。
如今,那張不到半人高的小圓桌堆滿書本和雜物。裡頭有來自附近租書店的漫畫週刊和單
行本、跟陳子澄借的村上春樹小說、幾份報紙和一大疊CD,CD隨身聽下壓著好幾張默寫英
文歌詞的日曆紙。
桌邊的兩把圈椅也不寂寞。對面那把椅子掛滿不知道乾淨還是穿過的衣服,靠近沙發床這
邊則擺了一顆抱枕和一條皺成梅乾菜的毛毯。
這樣比較下來,更顯得其他地方整齊美滿又安康。
陳子澄看著那塊佔據臥室一半,亂得非常有生活感的地方,最終沒有幫忙整理,走到書桌
前打開電腦。
他按照慣例打開信箱,收到兩封應徵第二貝斯手的郵件。快速掃過兩人的基本資料,點開
試聽檔案,皺眉聽完後,一視同仁地將兩封信都丟進垃圾桶。
好的貝斯手真的很難找。
陳子澄嘆了口氣,決定在水管複習一些經典作品洗洗耳朵。
加州旅館的前奏還沒彈完,門鈴就響了。
陳子澄把耳機一扔,趕到玄關去開門,出現的卻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你好,麻煩幫我簽收一下。」
穿著快遞公司制服的小哥笑容爽朗,陳子澄只能面無表情地收拾內心的失望,不忘冷靜回
應:「我沒有買東西。」
對方愣了下,接著翻看手裡的送貨單,指向身旁半人高的大紙箱,「收件人是林晴河,請
問他住這裡嗎?」
陳子澄只能點頭,接過對方遞來的簽字筆,在空白處簽下自己的大名。
快遞員在收到簽名後愉快地跟他道別,乾淨俐落轉身就走。陳子澄看著那個突然其來的龐
然大物,一度考慮要不要把人叫回來幫忙搬,最後還是決定自己想辦法。
他勉強將雙手環抱住那大箱子,深呼吸,使盡全身力氣──差點整個人後空翻。
站穩之後,陳子澄瞪向那虛有其表的大傢伙。
那麼輕,裡面該不是裝空氣吧?
跟紙箱在門口大眼瞪小眼也不是辦法,陳子澄先把東西搬進門。原本想擺在玄關,怕擋路
,乾脆扛去林晴河的地盤,擺在他的小圓桌邊。
陳子澄聽到砰咚一聲。
大概是轉身不小心碰到桌上的雜物,造成山崩。陳子澄盯著散落在地毯上的CD盒和漫畫
,嘆了一口氣,彎腰去撿。
撿著撿著,他看到一本跟漫畫單行本差不多尺寸的筆記本,因為摔到地上,內頁攤開。陳
子澄下意識掃一眼,看到一行用紅筆寫「涓涓的生日禮物 5000元」的字。
看來這是林晴河的記帳本,那個涓涓大概是他的女性友人。考慮到五千元不是小數目,或
許還是女朋友。
陳子澄盯著那筆鉅款片刻,才伸手把筆記本撿起來,放回桌面。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林晴河的場景。
他以為林晴河是同性戀。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
打住越想越歪的念頭,陳子澄離開臥室。他走到客廳,視線掃過牆邊的酒櫃,想起過幾天
要去阿麵家喝酒,而阿麵寄放在這裡的那支紅酒被他拿來哄某個未成年了。
於是,他的腳步又轉回臥室,在電腦前坐下,開始搜尋同款同年份的紅酒。
下午三點多,玄關的門再度打開。這回沒人按門鈴,門外的人有鑰匙。
那人躡著腳步,鬼鬼祟祟地進入臥室,在屋主身後站定。
「哈!」
肉眼可見地,坐在電腦前的陳子澄整個人抖了很大一下。
惡作劇成功的林晴河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很沒誠意地拍拍陳子澄的肩,「不怕不怕,
是我啦!」
陳子澄轉過身來,默默盯著他。
得意的反派笑容越縮越小,變成有點忐忑的表情。林晴河伸手戳了戳陳子澄的肩,「幹麼
?這樣就生氣喔?對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陳子澄沒正面回答,皺了皺鼻子,用問句回答問句:「你去哪了?」
低頭聞聞身上的味道,林晴河回:「味道很重嗎?」
「還好。只是我對油煙味比較敏感。」
「喔。」林晴河馬上往後站一步,拉開距離。
「……你還沒回答我。」
講到這個,林晴河的眼神亮了些。「我去面試啊。附近有一家便當店在徵人,我被錄取
啦!因為店裡生意太好,老闆叫我先試做,才會搞到那麼晚回來。」
陳子澄的臉色比剛才被嚇到時更黑,「缺錢為什麼不跟我說?」
林晴河笑了。
「你又不是我爸,一直找你伸手也不是辦法嘛。我又沒斷手斷腳,可以自己賺錢啊。」
陳子澄看著林晴河,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就不想再回去念書?」
林晴河聳了聳肩,「人家王永慶國小畢業照樣賺大錢,我不喜歡念書,何必浪費那個學費
?」眼看陳子澄還想勸說,林晴河放了大招:「好啦,這件事我們就別討論了。你好囉嗦
喔,爸!」
陳子澄額角的青筋一抽,還沒開口反擊,林晴河亂轉的目光就看到擺在小圓桌旁的紙箱。
「咦?那麼快就寄來啦?」沒時間去管臭臉的陳爸爸,林晴河把手一伸,從桌上的筆筒裡
抽出美工刀,嘴上還不忘說:「借我拆個箱子。」
巨無霸紙箱被林晴河拿美工刀咻咻咻拆封,他抱出裡頭用白色防塵袋包裹的商品,再小
心拆下防塵袋。陳子澄這才看清,那是一隻高度超過林晴河腰際的巨大泰迪熊。
「嘿嘿,很可愛吧?」顯然很滿意的林晴河摟著熊脖子,朝陳子澄炫耀。
「你的床擺得下嗎?」
「我的床?」林晴河想了下,會意過來,「這不是我要的啦。是要送我妹妹的禮物,她下
禮拜生日。」
陳子澄想起剛剛看到的那筆支出。「這隻熊多少錢?」
林晴河張開手指,比出一個大大的五。「五千!貴死了!」
原來那個涓涓不是女朋友。陳子澄又問:「所以你才去找打工?」
「一半啦。」林晴河抱著熊,窩進旁邊掛滿衣服的圈椅,「以後還有很多要用錢的地方,
一直給你養也不是辦法嘛。」
稍早被逃避的問題又繞回來,陳子澄看著眼前的中輟生,沒說話。
剛剛張開五指的手掌徹底併攏,變成一個象徵禁止的手勢。林晴河伸手拒絕陳子澄眼底的
千言萬語,收斂笑容,淡淡地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話已至此,非親非故的陳子澄無話可說。陳子澄突然起身,林晴河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角。
對於剛剛才放話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明顯慌亂的反應,陳子澄不知該笑還是該嘆息。
「咕嚕……」
陳子澄揚起嘴角, 「中午吃了嗎?」
林晴河搖頭。
「沒有員工餐?」
林晴河說:「太忙了,沒時間。而且我今天只是試做,不好意思跟著吃。」
「所以老闆也沒付錢給你?」
林晴河點頭,「正常啦。就說是試做嘛。」
陳子澄邁開腳步往廚房走,「我中午沒煮。冷凍庫有水餃,先吃一點?」
林晴河把泰迪熊擺到椅子上坐好,跟上去,「是你上次包的玉米水餃嗎?」
「嗯。想吃幾顆?」
「耶!那個超好吃的!我要吃一百顆!」
「……撐死你算了。」
幸好,林晴河沒被水餃撐死,順利活著把禮物寄出,等到約定要去阿麵家觀摩練團的日子
。
帶酒上門的陳子澄受到主人家的熱烈歡迎,阿麵壓根沒認出那支寄放到忘記的紅酒,嚷著
今天不把那支紅酒喝完就不准走。陳子澄沒說破,跟旁邊拎著鹽酥雞的林晴河對看一眼,
盡在不言中。
他們到了現場才知道,酒精肝的吉他手臨時有事會晚到。乾等太無聊,阿麵提議先喝酒再
練團。按照阿麵的說法,要醉不醉是一種通靈狀態,有如神助。
幾個人在客廳圍成一圈,先用擺滿一大桌的鹽酥雞配阿麵提供的冰啤酒,在林晴河和Kiki
兩個新面孔簡單自介後,天南地北聊開來。
一開始,Kiki還可以跟著大家抿兩口啤酒,等喝完一輪要換酒,他躲到林晴河旁邊,把自
己帶來的蘋果西打拿出來,以汽水代啤酒。反正顏色差不多。
林晴河仗著酒量好,幫Kiki擋酒,喝著阿麵的紅酒跟阿麵划酒拳。他空有酒膽,運氣卻奇
差無比,連輸三杯後,酒杯被陳爸爸沒收。
酒精肝眾人紛紛起鬨,不放過美少年主唱,擔任WASD公關部長的楊國濱又沒來,陳子澄只
能重複林晴河救Kiki的劇情,換他幫主唱擋酒。
灌酒只是好玩,阿麵沒把人逼死,看陳子澄拿起剩下三分之一的紅酒直接對嘴乾,衝著這
豪邁氣勢沒再為難他。
「這支真的不錯喝,提醒我下次多屯一點。」阿麵拿起空掉的紅酒瓶,對陳子澄說。
「你不覺得眼熟嗎?」陳子澄問。
剛跨過三十歲門檻卻一臉四十多歲的中年滄桑,幾分醉意上頭的阿麵瞇眼盯著酒標,反應
好幾秒才冒出聲音:「幹……這支該不會是……」
陳子澄點頭。
阿麵抱頭怪叫,「幹拎老師!這支很貴耶!你剛剛幹麼不講!」
「你自己的酒放到忘記,怪我?」陳子澄理直氣壯得很。
「拎阿祖咧……」阿麵還在罵,「我還想說等小捲結婚拿去喝說……王八蛋!」
小捲就是那個會晚到的吉他手。林晴河記得陳子澄之前的評價:彈琴技術「還好」。
陳子澄挑眉,「他要結婚了?」
回答他的不是阿麵,而是阿麵旁邊看起來年紀相仿,戴著金邊眼鏡,斯文中透出隱約敗類
氣質的男人。
眼鏡男剛剛自我介紹叫J.K,在酒精肝擔任鼓手。Kiki問他是不是崇拜J.K.羅琳?對方
哈哈大笑沒回答,只說下次要這樣回答新認識的美眉。林晴河覺得,這個J.K應該可以跟
交過很多女朋友的楊國濱結拜。
J.K笑著調侃不在場的自家堂弟,「鬧出人命了,沒辦法。」
紅酒被陳子澄乾光,J.K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瓶58度金門高粱,幫自己倒了半杯。
看團員越喝度數越高,身為團長的阿麵忍不住提醒:「喂!你卡差不多咧!不要又吐在我
家!」
J.K擺擺手,「放心,再吐也沒幾次了。」
「靠爸喔!」阿麵瞪他,「說那些五四三!」
場面有點尷尬,Kiki扯了扯林晴河的衣角,林晴河看向跟對方最熟的陳子澄。
陳子澄也給自己倒半杯高粱,跟J.K碰完杯,喝了一口才慢吞吞地問:「你們要散了?」
「呸呸呸!才沒有!」
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從頭到尾只喝酒沒開口的貝斯手傑克終於說話。他是個皮膚黝
黑長相帥氣的大男孩,比起玩貝斯,更像叱吒田徑場的運動健將。
J.K進一步解釋:「目前,還沒有。」
阿麵搔搔頭,沒倒高粱,而是去冰箱又拿了一手冰啤酒出來。
直到擺好啤酒,在沙發上坐定,阿麵拉開拉環卻沒喝,看似歷盡風霜的臉上擠出一個很醜
的苦笑,「還在想啦。」
「不要!我不要散!」看著像大男孩,脾氣也像孩子的傑克站起來大聲嚷嚷,瞬間紅了眼
眶。
「哭屁喔!還沒啦!」
阿麵伸手推了傑克一把要他坐下,傑克往後跌身體一歪,把坐他旁邊的Kiki嚇了一跳,趕
緊站起來扶著他。
「妹妹,謝謝妳……」
傑克抽著發紅的鼻子,誠懇地對今天穿著粉紅色洋裝的Kiki說。
「噗!」林晴河摀著嘴,揮了揮手,「對不起!沒事!你們繼續!」
傑克茫然地看看林晴河,又看看Kiki,遲疑著問:「還是……我該叫姊姊?」
今年二十六歲的傑克已經大學畢業在工廠上班,但除去工作和彈琴的時候,在親友面前都
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滿十八沒多久剛上大一的Kiki放開手,改捏著自己的裙襬,有點艱難地說:「就、叫我
Kiki就好。」
傑克歪了歪頭,「Kiki……姊?」
Kiki單手摀著臉,坐回沙發上不說話了。
林晴河幫Kiki朝到現在還沒看透真相的友團貝斯手解釋:「Kiki是男生啦。而且也比你小
,不用叫姊。」
「男生?可是……」傑克指著那身粉紅蕾絲蘿莉塔洋裝,還沒擠出下半句,又被自家團長
巴上後腦勺,「唉呦!」
「啊是沒見過男生穿裙子喔?沒見識……」
阿麵沒好氣地教訓自家貝斯手,J.K則朝Kiki舉起酒杯,笑說:「我替本團貝斯手道個歉
,你隨意。」
Kiki眼看對方把半杯高粱一口悶,拿著半杯汽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對。
陳子澄直接拿過寶特瓶幫Kiki斟滿,很大氣地說:「J.K敬半杯,你回一杯。」
喝酒完全不會臉紅的J.K只是放下空杯,用手指點了點偏心偏去太平洋的陳子澄,沒再說
話。
Kiki只好舉起汽水泡沫快滿到表面張力的杯子,一飲而盡。
關於女裝的話題告一段落,小捲到了。
小捲沒有捲毛,頂著一頭中分短髮,穿著格紋襯衫和牛仔褲,笑起來忠厚老實。
阿麵大手一伸,把沒開罐的啤酒全撈進懷裡,對小捲說:「老規矩!遲到自罰三杯!」
帶女友去做完產檢才趕來的小捲還有點喘,對著桌上只剩紅酒空瓶跟半瓶高粱傻眼,「你
們是有人失戀還失業?喝這麼大?」
Kiki默默把手邊的汽水瓶往前推了推。
「啊,謝謝喔妹妹。」小捲指向汽水瓶,「我喝這個。我開車來的。」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幾分鐘前發生過的事又重演一遍。
林晴河按著肚子笑到發抖,Kiki無奈到不想解釋,幸好看似斯文敗類的J.K先生良心未泯
,出面對自家堂弟說明:「Kiki是男生,他們的貝斯手。你眼鏡該換了,罰一罐。」
「咦?呃……喔。」
短短三個字完成三次情緒轉折,小捲很快就接受了眼前所見的事實,伸手從阿麵懷裡搶了
一罐金牌,舉起鋁罐說:「Kiki你好,我叫小捲,過兩個月結婚,歡迎你們來吃喜酒!」
語畢,連換氣都不用,直接把那罐金牌乾到底。
林晴河瞪著放下空罐豪邁抹嘴的小捲,眨眨眼,機械性地轉動脖子看向陳子澄,「他們選
團員是看酒量嗎?」
陳子澄低笑一聲,「不然怎麼會叫酒精肝?」
不喝白酒的阿麵又開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才補充:「本來是想叫酒精中毒。」
當初持反對意見的J.K接著說:「但四個字聽起來很遜,三個字比較好。」
開會時猜拳猜輸的阿麵沒好氣,「槍與玫瑰就四個字啊!哪裡遜了?」
J.K推了推眼鏡,看著自家團長慢條斯理地糾正:「Guns N' Roses,是三個字。」
「……拎杯不想跟你講話!」阿麵轉身背對J.K,突然問陳子澄:「有沒有認識會講人
話的鼓手?最好不要戴眼鏡,眼鏡仔心機都很重。」
「你這是刻板印象。」J.K在他背後幽幽地說。
陳子澄似笑非笑,「我們團的鼓手沒戴眼鏡,但他戴隱形眼鏡,只在追女生的時候講人話
,要嗎?」
「那算了。」阿麵借酒澆愁,喝完手裡的啤酒,用竹籤一口氣串了甜不辣、花枝圈、鹽酥
雞和炸米血,塞進嘴裡大嚼特嚼,過了好一會兒才呼出一口氣,「……你們老楊也不是什
麼好人。」
「老楊是好人!」林晴河忍不住幫自家鼓手平反,「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但他真的對我
們很好,幫了很多忙。」
Kiki也舉手,「我可以作證。」
阿麵笑了下,不置可否。他晃著啤酒罐,繼續對陳子澄說:「先不管鼓手,主唱和貝斯倒
是滿善良的。怎樣?有沒有興趣換個口味,跟壞叔叔組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