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走出來了,原來只是我比較能跟那些記憶共存了。
有人跟我說,這就是一種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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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受過了傷,或是結束了一段關係,所以開始寫文章。"…是這樣嗎?好像也是的樣
子。』我喝了一口奶酒,嗯,他們家的很烈。
「(噗…哈哈哈) ㄟㄟ,」朋友抿嘴笑,然後用左手肘頂頂我「寫手寫手。」
『=///=』我拿了一條薯條起來,送到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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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編織完繩子,已經好晚好晚了。
視線感到疲勞。
脖子痠、肩膀也繃。
雙手拇指更是麻麻痛痛的。
抹了香草豆漿味道的護手霜,將灰色的棉布蓋上眼睛。
拿出了許久沒躺的枕頭。
讓虛布諾斯(Hypnos)接走我…
: : : :
在夢的一開始,我回到了當時。
.
.
.
『小白。』我雙手挺直,壓在她肩旁,看著她。
「主人?」她躺在枕頭上,看著我。
『等我一下。』我右手伸到枕頭底下,拿出一條項圈。
「這是?」她問。
『待會就知道了。』我幫她戴上了這條項圈。
「……」她看了一下項圈,摸到了一個名牌。那是前天我去買完菜之後,看到隔壁有家鑰
匙與名牌、門牌、狗牌店,就跑進去請老闆幫我做一個狗牌。
我當時挑的,是一個銀色圓形的狗牌。
「Xxaxxx」老闆說「這名字滿好聽的,是不是某部莎翁作品的女主角?」
『對。』不是我取的,因為她就是這個名字,所以我都叫她"小白"。
「我的名字。 @@」
『嗯。』我微笑了一下。
「有點變態。:P」
『哼哼。沒關係。』說著,我下床,拿出了狗耳朵。『戴上。』
「好的,主人。」說著,她戴上了狗耳朵。
『來,我帶妳在宿舍遛遛吧?』我拿出了狗鍊,勾在她的狗項圈上。
「可是主人,這裡是宿舍耶,」她抗議說「重點是…小母狗現在沒穿衣服。~"~」
『主人說的算。』
「可是~」
僵(她)持(拗)了一、兩分鐘。但,第一次有母狗,我真的很想遛狗。
『好吧。』說著,我把衣服全脫了。
「咦?」
『主人裸體陪妳在宿舍裡面裸體,還有話說嗎?』
是,我認為,主人在帶領奴的時候,有時必須站在奴的立場,也因此以身作則,或是共患
難是應該的。
就像,徒手打屁股,雙方都會受傷,那是一樣(或差不多)的道理(或概念)。
「……」她有點驚訝的看著我「嗯嗯…既然主人都這樣了。」
『走吧。』我拉著手把。
狗鍊[喀拉喀拉]的聲音,她爬下了床。
「小母狗只是新手小母狗,還不是很會走路。」
『沒關係,慢慢來。』我邊引導她走路,邊說著。
然後,我打開了房門。
這時間是半夜。斜對面我的死黨,月,不是在睡覺就是在趕報告。如果她是在趕報告,那
麼肯定正受到折磨中,因為我對門的山東情侶恩愛的聲音,我現在聽得一清二楚。對門左
邊的"幽靈舍友"今天又去男友家溫存了。至於我隔壁的雪拉,應該正在看電影或看書看得
不亦樂乎。
也就是說,這個時間在宿舍裸露,其實被看到的機率很低。但,還是不完全沒有"風險"。
我牽著她走過走廊,來到廚房與餐廳(兼共同空間),跟著她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
https://i.imgur.com/RZbcPNC.jpg
「真的好漂亮。」她住的地方,不論是之前的宿舍,還是搬過來之後,都沒有這樣的風景
,也因此,她每次都很羨慕我住的地方。
『是啊。』嗯,她完全忘了她現在裸體,有被發現的可能。『那邊還有三戶亮著,不知道
他們會不會看到我們。』
「不要啦。>"<」
『站起來,貼著窗戶。』
「嗚嗚~ >"<」
『快。』
「是的,主人。」說著,她站起來,將全身貼到了落地窗上。嘖,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人
發現窗上兩圈兩點。「嗚嗚~ >"<」
就這樣過了一分鐘,我摸了摸她頭。
『很棒。』我說『回房間吧。』
接著她又四肢接地,被我牽著回去。
嗯,對門情侶還在大戰。不管他們,我們先進門了。
[啪]
「唉唷!」她突然被我拿愛的小愛心打了屁股。「主人,你這是虐狗行為!」她轉過來指
著我說。
『誰叫妳剛剛說我變態,』我說『給我趴在床上,一下一下數。』
[啪]
「哎!」
『叫妳報數聽不懂?』
[啪]
「Een!」
『聽不懂啦!』
[啪]
「Twee...我講我家鄉話啦!」
『很好!』
[啪]
「Drie」
.
.
.
「Dertig...嗚嗚,痛痛。>"<」
『好了好了,』我撫撫(hu hu)她發紅的屁股『妳今天的表現很棒。』我摸了摸她的頭
。
「哼哼,主人最壞了。>"<」
『我是施虐變態,妳忘了。』
「嗚嗚。>"<」
『好啦,』說著,我的左手握著她的左手。
Een、Twee、Drie,在她手背上輕敲了三下。
現學現賣。(好啦,其實我早就有預習過了。)
『好啦,睡個覺吧。』我左手往上,搭著她的左肩。『很晚了。』
「晚安。啾。」
『啾。』
.
.
.
: : : :
.
.
.
好懷念的記憶。
接著,突然閃過好多畫面。
一下子,是她在她家附近吃中餐廳。
一下子,是她在她家附近的酒吧表演唱歌。
一下子,又是不同她歡笑的畫面。
但,好像都沒有我。
最後,眼前的畫面終於不再切換。
我發現,畫面怪怪的,好像貼著地面。
這裡,好像是她家附近?因為我記得旁邊的"教父"理髮廳。
https://i.imgur.com/d2LC4bx.jpg
身上有報紙,我是流浪漢?
接著,我發現她往我這邊走過來。
我趕緊把頭撇開。
我不想被她看到。
但,
突然有人摸著我的頭。
我轉過去。
理當她穿著短裙蹲下來時,我會先看她的臉,再看她的內褲。
可是,我的眼睛停在她的臉上。
「好可愛唷~」
可愛?不對,通常都是我蹲下來,摸著她頭說她很可愛。
我要給妳小巴掌。
『咪呀!』我揮舞著我的手,揮不到她。
咪呀?
我發現,我揮舞的是我的爪子,但幸好沒有揮到她。
「Haha, Heel schattig~」(哈哈,好可愛)
別在那邊可愛了,妳認不得妳的主人了嗎?!
『咪~嗚嗚!!』跪下啊!!
當然,她完全聽不懂,就是摸著我的頭,摸著我的臉。
就像當初我摸著她的頭,摸著她的臉那樣。
『咪~咪~…咪嗚嗚……』
「噢~小貓咪,妳怎麼了?」
我沒怎麼。
嗚嗚。
我真的沒怎麼。
嗚…
我,很好。
遲早,會有另一個奴僕把我迎回的。
遲早,會有另一個奴僕,讓我玩弄於我的雙手之間。
遲早,會有另一個奴僕,摸著摸著我的頭。
遲早……
遲早……
遲早……,我不再是個浪浪。
對,我不會再是個浪浪。
「咦?大叔」我聽到有人叫我,轉過頭去,這時我是坐在公車上。變回人了。
「你回格拉了?」暢。再早一點的舍友。
『嗯,』我說『我同學結婚了。回來參加婚禮。』
「是喔。」
『明天我要去首府一趟。』我說『妳不是年底也要結婚了?』
「是呀。」她說「哎唷,廢話不多說,大叔你有沒有空?」
『有。』
「待會可以幫我按摩嗎?」她露出不舒服的表情,捏著肩頸「矮唷我跟你說,這工作真是
要殺了我!」
『沒問題,』我說『茶茶抓龍,包妳馬上又是一尾活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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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好亮。
天亮了,不知何時,蓋在眼上的布不見了。
我面對著雙人床空蕩的一側,發現手上抓著我昨晚剛編好的繩子。
那個她沒機會用到的繩子。
『……』我坐起來,坐在床沿,我伸手拉出床下的其中一個小箱子。
床下有幾個放回憶的箱子。現在拉出來的這個,是她的。
我拿出那個不再有人用過的紅色皮製狗項圈。
那個,只屬於她的項圈,上面有個表面已經霧化的銀色狗牌。
但是我還摸得出來、看得到,那銀色狗牌上的名字……
我以為我走出來了,原來只是我比較能跟那些記憶共存了。
有人跟我說,這就是一種走出來。
大概吧。
雖然能共存,但也不是每次都能笑看那些美好記憶。
當一個人走入另一個人的生活,
那個人,就會成為這個人潛意識的一部份。
想到,Dom的亡妻Mal,不斷在他的潛意識中出來攪亂,壞了他的工作。
那麼,小白,還有其他人,是不是就是不時的就要在我快樂的時候,出來攪亂一下我心情
的波紋呢?
無論如何,我會面對的,因為我癒合的心絕對不會這樣就再次碎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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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語]
透早起來以後,感覺心情真齷齪(Ak-tsak)。真想卜給心內底セ物件、波紋寫落來。
[翻譯]
早上醒來之後,覺得心情很複雜。真想把心裏面的東西、波紋寫下來。
[濫著寫]
以後若有心情、有機會,會給文內的回憶部分好好重寫作一篇歡樂的心得吧。
(啥物,"內容重複度會很高?"但是現在也不是真濟老電影Remake的新作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