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西茶,是Rikki在獨白,茶茶幫她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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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女兒沒考到90分,一分三下,我都用雨傘打的。」
正在小學門口等放學,旁邊的一個媽媽跟著一旁的另一個這樣說(語畢,開始猶豫是否要
稱她們為"媽媽"了),兩人看起來不過30中到40初。
「用雨傘哪有用,我女兒都在學小提琴,沒有考到100分,或是不乖,我直接拿琴弓打呢
。一分五下。打得她哭說不要再打了,我說不行。」另一個一副"我就是貴婦虎媽樣"的媽
媽這樣說 ── 雖然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有沒有做母親的自覺。
「琴弓,那不是很痛嗎?!」雨傘媽問。小姐,用雨傘打就不痛嗎?
「就是要痛才好啊!」再次主觀認定這人沒有當母親的自覺。
後面講了什麼,已經忘了,只知道我快聽不下去,白眼都要翻到屁眼來回三趟了。
懲罰、處罰、懲罰、處罰……這些人真的知道什麼叫做懲罰嗎?
不,小孩真的用懲罰處罰就有用嗎?
「Rikki Koo(姑)!」一走出校門的小姪子,看到我之後立刻衝過來。
『嗨小夥子!』立刻抱住他,然後轉了一圈『今天學校如何呀~~』
「很好~~」他說「好開心見到阿姑!阿姑怎麼有時間來?」
『嘻嘻,你爸今天臨時加班開會,所以Rikki阿姑就出動了。』
帶小姪子去餐廳的路上、點餐的時候、等餐的時候,還有一些零碎的時候,在與小姪子的
話題與話題之間的空檔,就會想到些事情。
懲罰,或稱,處罰。
肉體的,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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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裡的衛生紙,』我問『怎麼一回事?』
「報…告主人……」狗跪在地上,羞慚地慢慢說著。
『快說。』坐在我書房的辦公椅上,盯著他說。
「報告主人,狗狗,」
『"狗狗"?』我用腳背甩了他臉頰。『誰啊?』
「報告主人,賤狗,今晚在主人回來前,又,看著主人的照片……手淫了。」
『我有准你了嗎?』
「報告主人,沒有。」
『我真的不高興了,』我不客氣地說『已經是第三次了。我真想不到我這麼有耐心。』
「主人,賤狗…」
『你自己說看看。』
「上週賤狗不小心打翻了主人的咖啡兩次,所以主人說要處罰賤狗,賤狗必須禁慾三週。
」
『繼續。』
「主人念在賤狗都很乖的份上,所以採榮譽處罰方式,免去給賤狗上貞操帶。」
『結果呢?』
「才第二週,賤狗已經自慰射精三次了…」他越說頭越低「…還不包括兩次被主人抓到打
手槍」
『抬起頭來啊!』我斥責了他『好犬做事好犬當。』
「謝謝主人仍將賤狗視為隻"好犬"。」
『哼。』我又用腳背甩了他臉一下『不要得意忘形。』
「主人…」
『我真的很不開心。』我說『你,違背我對你的信任。』
「嗚……主人。」看著眼前這個六尺一的男子,眼淚都快要流出來的樣子跪在我眼前。
因為,我們都知道,「信任」在關係之中是多麼重要。
這不只是主奴關係。
朋友。
親人。
伴侶。
只要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講究「信任」。
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主奴關係的程度。
也因此,他更知道,今天我做出這樣的指責,是有多麼的嚴重。
「賤狗,」他擤了擤一下「賤狗,願意讓主人做出任何處罰。」
『你說什麼?』
「對不起主人!」他說「賤狗,懇請主人,對賤狗這隻賤畜做出任何處罰。」
『這不是我要聽到的!』我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說『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耐性
!』
「對不起主人,賤狗,」他都要磕頭了「賤狗懇請主人對主人眼前這隻賤畜做出最嚴厲的
懲罰。」
最嚴厲的處罰。
哈。
我還沒想過。
這會是什麼。
誠然,違背信任,這是我最大的地雷,真的是必須做出最嚴厲的處罰。
你狗運好。
『原本禁慾時間,再拉長一個禮拜。』
「主人──」
『別急,』我說『從明天開始,每一天,我說每一天,你必須每天上身綁縛紅色繩子後直
接加淺色襯衫出門,下體每週一到三穿開襠內褲,其餘日子不許你穿內褲;上班期間,下
班前一個小時必須塞入肛塞。』
「謝謝主人!」
『還沒!』我說『這段期間如果我有需要,你還是得給我使用你的下體,倘若你敢給我射
精,我直接延長兩個禮拜。』
「好的主人。」
『不准用套子。』
「咦,可是主人,不是說──」
我不想要小孩。
『你相信主人嗎?』
但也不是說不射在裡面就不會懷孕。
「相信,賤狗相信主人!」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哪來的信心。
『那就夠了。』
──當然還有衝動。
「主人…」
不,其實也是在訓練自己的自我控制。
『那你值得我的信任嗎?』
控制自己不要動不動就想要。
「是的,賤狗會再次證明賤狗值得主人的信任的!」
有了這個風險,多少可以讓自己克制一些吧。
『很好。』我摸了摸他的頭。嗯,我會不會太寵他了?
這陣子也是有點慾望太強,如果當主人的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我哪來的臉去控制我的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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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躺在我身旁,抱著我的他,叫了我。
沒有燈光,只有微微月光與路燈透過了木質的百葉窗。
『不是主人。』我閉著眼睛說。
我很累。
我想睡了。
「Rikki,」他說,「我可以問一件事情嗎?」
『嗯。』
「可能有點白目。」
『你不直接講重點才是真白目。』
「謝謝妳沒有給我更重的處罰。」
『你覺得這不夠重。』
「至少,」他說「你沒有說這段期間不理我,或是任何剝奪我身為奴、身為Sub、身為畜
生的權利。」
他當然不是說什麼人權、動物權之類的,而是那些什麼從他身上拿走些什麼只有身為"一
個所有品"才能享有的事物。
像是,"無地位的自稱";或是,"當狗的權利";還有,項圈。
他常聽其他的奴講,他也常看到這類的心得文。
『有必要嗎?』我說『會犯錯就是會再犯。多重的處罰都沒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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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小姪子那段時間,有個回憶,是我小時候,好幾次的回憶。
因為一點小錯,
或說,父親"認為"我有犯了小錯,
就給我懲罰。
藤條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沒什麼奇怪的。
若沒有打,就不准我上學的,習慣了。
但,永遠有個最怕的。
父親不准我撒嬌。
我喜歡跟爸媽撒嬌。跟媽媽撒嬌,和與爸爸撒嬌的感覺又不一樣。
爸爸生氣,就不准我撒嬌。
爸爸更生氣,就不准我跟他說話。
我怎麼說話,都不搭理。
因為這就是懲罰。
當我跟爸爸住的那個禮拜,若碰上這種懲罰,更是折磨。
因為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媽媽的家好遠,只能講電話,爸爸又不高興。
爺爺不疼,奶奶不愛。
哥哥考高中,哥哥考大學,哥哥到外地讀書。
老師兇,同學壞。
爸爸說Rikki錯了,Rikki就是錯了。
反駁也沒用,懲罰就是懲罰。
爸爸說的就是對的。
爸爸不會錯。
永遠只有Rikki跟哥哥有錯。
玩著髒髒的小貓熊玩偶。
那些禮拜唯一的陪伴。
因為爸爸說要懲罰Rikki,所以不跟Rikki說話。
把拔把拔,今天學校Rikki考第一名。不理。
把拔把拔,Rikki有笑話。不聽。
把拔把拔,Rikki想撒嬌。裝作Rikki沒說。
嗚 嗚 嗚 嗚 把拔... Rikki錯了,請原諒Rikki,Rikki願意被藤條打,打幾下都沒關係,
打多重都沒問題。因為Rikki是壞小孩。Rikki惹把拔生氣。嗚 嗚 嗚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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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是最簡單的做人道理。
我愛我的狗。
我不要讓他受到這樣的傷害。
我不要讓他受到像我這樣的傷害。
跟不同的主聊過經驗,他們都覺得我好仁慈。
他們甚至嘲笑我根本不是Dom。
他們笑說,我只是個小香草。
聽好了,
你們給我聽好了,
你們要對戀愛痛奴用裸露當懲罰、
你們要對裸露奴用極度疼痛當懲罰、
你們要說對不愛多P的奴去多P是超棒的懲罰、
你們要對奴冷淡、
你們要對奴不理睬、
你們要剝奪奴的被玩弄權、
你們要從奴的身上取走當狗的權益…… and anything else
Fine.
Go ahead.
NOT MY BUSINESS.
那是你們的玩法。
我從頭到尾都尊重。
那你們也可以尊重我嗎?
不懂尊重的人,我不覺得有資格當個主人。
滾。
Get l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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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睡吧。我累了。』我轉身過去面向他。
閉著眼,我用感覺自動將嘴唇導向了他的嘴唇。
深吻一下。
晚安。
你永遠是我的狗。
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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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是我原本寫的結尾。想說都寫了,還是貼上給大家看看好了。
↓ ↓
其實我還有一個懲罰:不給懲罰。
但這其實是我最大底線了,因為有那麼點類似「對奴不理不睬」。
所以我還是先押著。
畢竟,我只想要我們兩人都能從實踐中,獲得我們最大的愉悅。
況且,
我是主人,我要怎樣就怎樣。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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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強調一次,這篇真的是Rikki寫的,不是茶茶。哈哈。
不,我說真的。
I am serious.
另外關於Rikki的學生時代,可以參照《鎖 -Lock- (下)》。
喔對,我原本要發的不是這篇啊。囧
預告一下,我原本要寫的是某個金絲貓有關的劇情,然後讓她吃吃苦頭這樣。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