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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原本是開心與你相見的一天
距上一次的超音波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能看看你也只有與醫生相見時才有機會
但當然是相安無事地等產檢那天見面是最好的
我期望著看你是不是一直出現在夢裡的雙胞胎
畢竟第一次看到你時醫生照出了兩顆(雖然一個是空心的)
但是我仍舊有一種信念覺得就是雙胞胎的莫名想法
期待中躺上檢查台等待著醫生
而快樂的期待總是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醫生說你沒有長大也沒心跳了
你的成長落在七週,而我已經懷孕11週了
被告知的當下我並沒有任何情緒反應
淡淡的平常心的跟著要來看你的爸爸閒聊了起來
可憐的是他
第一次要來看你就必須跟你說再見了
聽著醫生說要盡快的動手術而且必須用人工流產
我也當機立斷的馬上安排了當天就完成
無知是可怕的
我不知道手術的內容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手術前簽署的各項表單中才知道
例如全身麻醉,手術時間約5-10分鐘,術後麻醉會暈眩等等等
我傻傻的簽名傻傻地穿上手術的衣服傻傻地進了手術室
但沒有忘記要先去跟米堡說一聲媽媽要去做檢查要他跟著爸爸乖乖的
看著手術室的光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跟恐懼
我照著指示躺上手術台把腳打開雙腳懸在兩邊
一旁準備的人員幫我打上了麻醉跟我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在一陣麻藥進入血管的酸痛中我閉上雙眼唉了幾聲
隨即進入一陣黑暗中沒了所有的知覺
等我聽見米堡的聲音時我已經側躺在恢復室
雙眼沉重的張不開眼
只能聽見米堡那聒噪的說話聲音跟爸爸的手忙腳亂
昏昏沉沉的我又睡了不知道多久
等到我有力氣張開眼睛時我只感覺腹部有像月經來潮般的輕微悶痛
你已經不在我的肚子裡了
即使手術已經過了近五天我仍有自己還擁有你的幻覺
會摸摸肚子,會小心吃的食物,會看一下孕婦裝
可是這一切的行為都只是這幾個月來的慣性
習慣是需要時間改變的
沒了你我不難過只有失望
你意外的在我的計畫中到來
我欣喜這一切來的太順一點都沒有辛苦到
只是在一開始時的困難似乎就是在預告著些什麼
兩個醫生都照不太到你甚至還一度懷疑子宮外孕
苦等一個禮拜後終於看見一個小小的坯囊
再等兩個禮拜就聽到你的心跳聲
之後的日子裡我被孕吐折騰得超厭世
不同於第一胎的早晚小吐跟只能吃水煮的食物
這次是對所有味道都敏感到不行(甚至連洗髮精都在內)
能吃東西但卻因味道時時乾嘔反胃
厭食又厭世的感覺要不是因為懷孕我真的不想活了我
或許一開始的不順就代表著後面的命運有兩個結局
我完全的可以理解自然淘汰
在之前家裡的托嬰姐姐也是在同一周數心跳停止那天開始
我就有一種預感甚至為自己做了心理建設
因為姐姐也是一開始不順被醫生說是假性懷孕照不到
如此的前例我才能夠這麼平靜的面對自己失去了二寶這件事
想想或許我還是必須吃點苦頭才能嚐到甜蜜的果實
所以我還是回去找當初的中醫師看診吃苦苦又貴貴的水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