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有一天放下了
最重要的仍是我 想去的地方
就算你已不在 你說沒有什麼永恆不變
但你不會忘的吧?
我還是會害怕 失去你
《鄭宜農-還是會害怕失去你》: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OU52qkxe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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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光5車33號座位和一瓶7-11從17元漲價到19元的檸檬紅茶。
這是第二次我搭車去找他，
最巧的是竟然是同一個座位，可能不同車吧，
但都是莒光號5車33號座位。
因為和上次坐了同個號碼的位子，
所以感覺火車外的景色特別熟悉。
我看著窗外的景色，
用力的想在我路痴的腦袋裡記下這個往他那裡去的景色，
這樣才可以避免在找他的過程中迷路。
才不會迷路。
但我，是不是早就在我對他的喜歡裡面迷失了方向?
盯著軌道上的碎石子，
有時候，我覺得我的人生就像在繞遠路，
搭公車到盡頭的那一站，再沿著路往回搭到另一站，
最後繞回一直以來的原點；花20分鐘徒步行走到火車站，
再沿著鐵軌從火車窗口看見剛剛才走過的那條街，
繞阿繞的，終究，繞回原點。
繞回，那個一直以來喜歡他的原點。
「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冬天的熱鬧街口，我和他走在一起一人捧一杯飲料。
「我覺得你這樣很蠢。」我喝的是美式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的city cafe。
「蛤?」他喝的是清玉翡翠檸檬去冰半糖。
「問我你是不是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你已經在問我問題了，問我可不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停停停，好，我要問妳一個問題。」
「你真的是白痴。」我開心的對他露出勝利的微笑。
「是妳有病欸哈哈哈。」他輕輕揍我一拳。
他不喝咖啡，他說喝不慣那味道，
但我最愛喝咖啡。
我們是相反的，幾乎。
但我們相處起來卻這麼契合。
我們也會吵架。
「我真的搞不懂妳在想什麼。」
「我也搞不懂你。」
然後我把頭髮抓成馬尾用馬尾尾端放到他的頭上。
他拍開我的頭髮:「妳幹嘛?」
「學阿凡達，看能不能用頭髮來交換訊息。」
「妳真的有病。」
但總是笑一笑就和好了。
那時候，我可能不會愛你結局，
我們在電話裡討論著。
「我不喜歡這結局。」我抱怨著，眼淚只流了一點點。
「為什麼?我覺得很棒。」他是happy ending主義者。
「我覺得他們不應該在一起，他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就不能在一起嗎，他們互相喜歡。」
「...他們否定了最好的朋友之間可以只是朋友。」
「我們可以證明阿。」
明明是我自己說出「好朋友之間可以只是朋友」這種話的，
卻是我喜歡上他，而且早就。
我有這麼多文章都是因為他所以寫的，
但我們沒有結局。
也不是代表我追求過程，而是...
我覺得那樣的痕跡很美好。
充滿回憶的香氣、飄散的那股懷念很溫暖。
而且，又不是每段錯過都有機會，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完美結局，
我很高興自己喜歡他。
「欸，『一百次的感動也比不上一次心動』妳看這句話，感動跟心動差別在哪?」
「...感動是某個瞬間產生的心情，可是心動是日積月累下來的感情吧。」
「心動不能是一瞬間就心動嗎?」
「...我也不知道，但感動裡面不會有『喜歡』這種心情吧，心動才有。」
我看著他低頭沉思，在紙上來來回回劃著那行字，
想到Hal是那個給我最多感動的人，
讓我心動的卻是這杯檸檬紅茶。
他真的不是我想像中會喜歡的那種人。
他太陽光、太耀眼，
我喜歡的類型是溫文儒雅而且低調的，
可是我卻偏偏對他心動。
喜歡這件事情真的不是看條件可以決定的。
「妳喜歡什麼樣的男生阿?」
「你要問的應該是怎麼樣的男生我覺得很帥。」
「有差嗎?」
「或者你可以問我什麼樣的男生我會覺得很棒。」
「這些跟喜歡有什麼差嗎?」
「不一樣阿，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愛上什麼樣的人，
但我知道我覺得怎麼樣的男生很帥、知道什麼樣的男生很棒阿，
像是身高180長的像高以翔就很帥，英文跟數學好的男生我覺得很棒之類，
我可以有明確答案給你。」
他疑惑的看著我，然後皺著眉頭。
我沒有多做解釋，
這些問題跟「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這種不明確的問題比起來，
好回答很多，因為喜歡是一種感覺阿。
像Hal說的「喜歡妳就像吃一個東西太好吃，好吃到說不出話一樣。」
就像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你一樣阿，我好想告訴他。
我聽過這樣一句話:
人類的基因有某種東西會被語言的模糊和含混深深觸動。
讓我想到那個在電影裡看過的理論，
愛情就像是一個猜謎遊戲，
你不一定會贏，但這卻是它吸引人的地方。
就像你去跳水、但你不知道水池是深還是淺，
如果水池裡的水很淺，當然你可能會弄傷你自己，
但如果萬一水池很深...那就會不一樣，
你可以釋放你自己、完全投入，
就算沒有任何承諾。
他很喜歡摺紙鶴，摺了就會丟在書包裡，
壓爛了他也會回家放在那些瓶子裡。
「你知道嗎?每個人都有蒐藏癖。」
「真的假的啦。」
「就像你對這些廢紙的執著一樣。」他偶爾會分給我一兩支，都是他一百分考卷的化身。
「幹，這是祝福，不是廢紙，不然妳蒐藏什麼?」
「...不知道欸。」
我蒐集什麼?我思考了很久，
後來發現是那種無形又只能寄託在物品上的回憶。
我蒐藏我和他的回憶，所以留下他送我的紙鶴；
我蒐藏和Hal的回憶，留下的是和Hal在補習班傳的紙條...
Richard Jeni說過:你不可能既有較好的記憶力，同時又感到更快樂。
所以我把回憶保存在這些能讓我記憶的物品，
像是鄧不利多的儲思盆。
終於告白之後不久，很快就到了他的生日。
01/09 A.M.00:00，我傳了簡訊祝福他。
我知道他在睡覺，
他不像我是那種亂熬夜的人。
他告訴過我這個傳說:
你夢到一個人的時候，
代表他很想你。
所以他夢裡應該有我。
還記得去年我們去看了向左走向右走，
「你怎麼會以為你離開我，就會從我的生命中消失?」
我對這句台詞太印象深刻。
有人說，一件事連續做21天，它就會變成你的習慣。
他也是我的習慣。
「someone like you是一首好哀傷的歌。」
「那妳沒事幹嘛聽?」
「好聽阿。」
「妳想找一個人像誰?」
「你阿。」
像那個好愛，卻愛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