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要替我們兩個寫些什麼做個紀念。
從分手後第一天,第一周,第一個月;
而過了半年,我才鼓起勇氣替我們寫下這些。
妳說妳是大女人,但不要小男人,但我卻老像個需要依賴的小孩;
妳說妳會開車,甚至接我載我,不需要我接送,但我偷偷去學開車;
妳說妳不喜歡我抽菸,但我老是戒不掉;
妳說妳喜歡乾淨的我,但過去的我卻像爛泥般骯髒。
像是故意的叛逆,只希望妳的眼神只在我身上。
但我也還記得,
我們曾經逛街買過的衣服,妳沒帶走的衣服我還留著等妳回頭;
我們曾經說過,
想搬回南部照顧家人;想在家門旁種菜,在夕陽的餘暉下我們挑著菜梗;
我們曾經說過,
要生很多小朋友,不管男孩女孩都要像妳,因為妳是如此的美麗;
我們曾經說過,
以後的房子要有很多房間,要有妳的衣物間,要有我的電腦房,還要有專屬的琴房;
我還記得那天,
剛見到妳的驚艷,連空氣都像被壓縮;
我還記得那條街,
我大膽的伸出手,妳輕輕地牽著,卻強而有力的宣示主權;
我還記得那晚,
妳躺在我手臂上,抱怨著我為什麼身上老是有菸味,但我用不帶菸味的嘴吻了妳想說的。
我還記得最後,
最後的吻別,妳答應了我會有更多的以後。
妳說,網路的感情總不能強求,不能長久,不能走到白頭的以後。
我說,遇見妳之前我是骯髒的衣服,而我現在被妳擰乾洗淨,只想服貼的保護妳。
妳說,不要一直想要改變妳,感情是包容不是改變。
我說,我不想改變妳,但我已經變得不像是自己。
妳最後說,妳什麼都不會帶走。
但妳把我的一半帶走了。
人們總是在不斷的後悔中受傷、度過,而後成長。
如果,如果,什麼都是如果,最後什麼也沒有。
我開始不著痕跡地輕拾過去的錯,但在這過程中不免說謊,而在她嚴厲的質問下,
我踩在懸崖邊一字一句的編織美麗的謊言。
曾經我愛的那個A,曾經喜歡我的B,曾經傷害的那個C,曾經曖昧的所有。
好多的曾經,就算沒有在一起也曾經在心裡悸動過,八卦也在女人圈子裡轉動。
她像飢餓的獵人,把阻擋在前的蜘蛛網用獵刀劃破,將秘密的竹林一刀一刀砍破。
「騙子。」
「現在不是。」
「我要的是一張白紙。」
我還記得妳說的,所有。
我現在仍然是張白紙,如果妳不看背後的那些汙垢。
我現在仍然願意回到以前,被妳輕吻的那個我。
而我在昨天夢到妳了。
很巧吧,剛好半年了,但我不敢告訴妳。
我好想妳,我還想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