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逐出了家門,無家可歸的我也沒墓可掃,整理了一下這一年多來的心情
覺得貼在臉書有點彆扭,但還是想說說,就貼在這裡吧
寫的有點凌亂跟冗長
這個故事要從兩年前開始說起
當時我的好友因為癌症過世,雖然我還是能維持正常研究生生活並且運動
但是一到半夜就失眠
大學時期的哲學老師希望創個社團,希望我幫些忙,我就認識了學妹(TY)
因為當時有正在積極追求的對象(YL),即便TY很美麗,但我跟她的交流也只有公事而已
後來由於我研究所已經在不同學校,所以只得拜託同校的TY幫我送聖誕節禮物給YL
我記得那天是冬至,我在將禮物交給TY後,就順道自己去聽了學校應外系的公演
公演前TY表示不能讓我自己走路到火車站結束後要載我一程,所以演出後我希望可以至少表示一下感謝的心意
無奈的四處店家大門深鎖,於是她來載我時只能用言語表達感謝,難得冬至今天無法請妳吃湯圓
後來TY說我們可以買食材去她那邊自己煮
那一天聊得不算晚,但是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認識了眼前的這個女生
回去之後
我跟TY除了公事,也開始會聊些543,當時失眠的我以及也在人生困境的她
我們兩個魯蛇就11點聊到2點各自洗澡後再聊到五點
幾乎每天
後來聖誕節前夕,收到YL學妹的來信表示當天有空可以跟我一起聽鋼琴發表
當下我突然開心不起來了,後來我還是赴約了
赴約完後我一直想釐清自己的感覺
為什麼自己可以這麼快就變了,我不是之前還對YL有意思的嗎?怎麼會這樣呢?
赴約後TY也一直問我
後來再一個她失眠的夜晚,我騎車機車來到她的宿舍遞上了她最喜歡的飲料
我們一起散步在學校的,她又問了我,當時候的我只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覺得我喜歡上妳了,如果妳要因為我的反覆而討厭我,我也沒辦法,但是我真的喜歡上妳了」
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二個晚上
她告訴我更多的關於她,但其實我們先前的徹夜長談,我隱約也早猜到了這些
她在這段低潮期之前,靠著跟陌生人做愛與吃藥度過
認真說我還真的完全不在乎,我只在乎她是否也愛著我
在一起不久後我開始希望能夠回應她所有的狀態,就像當初她接住喪友之痛的我一樣
於是我們間開始拉扯,為了回應她的狀態
她會攤在床底下喊著為什麼她們可以這麼開心,當時是冬天,我只能強行把她抱離地板,然後在床邊壓制著她往下滾,直到她冷靜下來要我上去抱著她睡
常常都是半夜她發作,我騎機車(大概30km)去她那邊陪她到早上再回學校的研究室
她慢慢的走出了陰霾,而我也被拋棄了
我沒有問原因,因為我當初承諾過她,如果她要走,我不會讓她為難
其實我隱約能夠猜測出原因
那不時憂憂的道著,你為什麼不早點出現以及早知道不應該跟妳透露這麼多的
但是那終究是猜測因為那份未知,所以我過得很痛苦,我也不想身邊的朋友討厭她
我不曉得怎麼跟大家述說我的猜測
她那份她不是一個好女孩的自卑以及她確實喜歡上別人的矛盾
我過完了一個多月的行屍走肉的生活
抗爭的運動虎頭蛇尾就算了,連研究生進度也完全停止了
在一個機緣之後手機被裝了同志圈的交友軟體jack'd我開始跟上面的人談論我跟TY的故事以及述說我們分手的可能
然後當天晚上我就能非常的好睡
後來學校附近的gay都被我聊完了,我開始安裝其他交友軟體
第一次的跟女生約抱睡,第一次發生一夜情
後來我開始利用各種資源
交友軟體、ptt 汪踢、花魁bbs、Liveany
加上當時剛興起的匿名發文機制而產生的各大約砲粉絲團(現在只殘留約砲台大而已)
一直到很後來看了學弟的研究報告,我才有辦法很細緻的說明當初的心情
即便到現在,看到這段話我還是很難過
http://imgur.com/aiwxKHa
我想我跟冬青半糖少冰是一樣的
我想要證明,那段感情不過就是一段不重要的存在而已
我花了一些心思去理解那些跟我約會女孩們的生命脈落以及回應她們的情緒
但是無論如何,我就是沒辦法暈船
我可能會在某個時刻很在意著對方,但是當對方暫時消失或者不願意回應我的訊息後
最長大概不出一個禮拜
我就能夠開始跟下一個女孩繼續新的關係了,然後換我已讀不回上一個人
一直到後來我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了TY,我就暫時停止了這個證明
但是就在那個禮拜,我的一個學妹(k)要來借住我這
我們先前抗爭早就一起睡在街頭過了,所以我想應該也沒什麼關係,當然自己也打定了主意要睡地板
但是就在頭一個晚上,我把情緒整個倒在了她身上
我的情緒像是在承認著,我真的好愛TY,希望她可以過得比誰都好
那一刻的k扎扎實實的接住了我所有的情緒,安頓了我所有的難過
我不確定我在那時候是否也接住了同樣被感情困擾的她,但是那時候我突然間覺得自己不在難過了
隔天早上我們差一些些就插槍走火了
可是我停了下來,當時的自己有著很多的情緒,幾乎讓大頭主宰了小頭
但是我想我停下來並不是因為她有男朋友了
而是
我想我喜歡上她了,所以我也希望她也喜歡著我,如果沒有這樣的情愫,那我沒辦法跟她做
後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的拉扯
我因為沒能夠得到k情感上的回應,又開始找其他人約會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把那些過多的情緒給壓抑下去
這時候也才出現了我真正的課題
什麼是重要的?
我以為TY對我來說無可取代,他在我最黑暗的時候出現了,我們一起走出了低潮
可是那又怎樣,這一刻的自己已經沒辦法再為她傷更多心了
那些其他跟我約過會的女生們,就算當下在怎樣的在乎又怎樣呢?
還不是會在下一個來臨後被取代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9V45IhnMRU
那我該如何論證,我對她或者她們是重要的呢?
就算我在這一刻很在乎著k又如何,只要再約到下一個能接住我狀態的人就能夠忘記她了
後來我用了一個奇怪的比喻
我在想如果我是重要的,那我理當是代表著
酸甜苦辣鹹本身,而不是雞蛋糕、麻婆豆腐們
因為他們純化後不過就是那些味道的附庸而已
後來k在一場談話中跟我表明著
她不喜歡我講著"我不重要"這幾個字,她認為我是重要的
她說除了她男朋友外,她喜歡上一個過一個男生,但是即便有著這樣喜歡的心情
她並不打算對這樣的心情留下任何註解,甚至她也不打算跟那個男生有任何連結
即便對於我沒有喜歡的心情,但是她仍然覺得我是重要的
當下的我不懂也不能接受
一直到後來過年的衝突,為了阻止我爸打我媽跟我爸鬧翻
我爸跟我爆料我的母親另有其人,要我選邊站
當下我只說了
「為了她,我現在把妳殺了都行」
後來我被趕出了家門
在那之後我的老媽一直希望我可以補償我,一直希望安排我跟我的親生母親相見
但是我卻無感
這時候我才明白這課題的解答,是由我的學妹告訴我的
就算有血緣上不可切割的連結,若我不打算賦予其任何意義,那它就不是重要的存在了
相反的,與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老媽,卻是我認為唯一重要的存在
我記得當我提出我這不倫不類的比喻時
我的學弟當時是這樣回答我的
「不可能有這麼純粹的情感,愛總會依附著其他的形式出現的,如果它是麻婆豆腐它理當體現它的麻而不辣」
我記得一篇文章關於星際效應的文章用了很小王子式的表述
第一個星系是邏輯
第二個星系是信任
第三個星系是愛
邏輯會誤導、信任會背叛、愛會逝去
但是因為人無法跨越時間,所以即便這些都發生了,你與她共度了多少時間才是真實的
我之所以願意為了我所見的不公義挺身
是因為我媽媽,我從小陪在我身邊的母親對待弱勢的姿態影響著我
這是比DNA的鹼基更無法被改變的事實
我之所以能夠在苦悶的日子繼續保持著前進,不是因為我想要獲得更多的薪水
而是高中畢業點離時對好友的承諾,我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工程師
這些我賦予意義的事情才有其意義
這些時間所經歷的每一個當才是重要的
我對k的愛,與TY消逝的感情和那些女生們的在乎是真實的,即便只存在於某個時刻
但是當下的那些情感是真實而確切的
所以此時此刻的自己對於感情也就不再焦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