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泰國曼通塔尼的Novotel飯店裡,
配著早晨的陽光,用手機笨拙地記錄下來,
關於與她的回憶。
她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然後又輕輕消失。
因為5/2~5/7出展泰國國際建築展的關係,
我跟老闆飛來泰國,停留總共10天。
這趟旅程不能說不好,
只是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塞滿了工作。
我在當地僱用的泰文翻譯許小姐,是個優秀的女生。常常自嘲自己是媽媽桑,幫海外參展廠
而事實上,她也的確能擔得起媽媽桑這個能力。她自己的應對與翻譯能力,都非常優秀。
但星期五參展時,許小姐說明天她有很早很早的彩妝工作,怕趕不及,希望能安排另一個翻
我想了想,也同意了。
而,是的。
這個代班的翻譯,就是這塊回憶的中心。
儘管只有星期六一天的相處,
但我們聊得很開心。
有種不想說破的曖昧,慢慢地蔓延。
於是那天晚上,我們藉著一行人去吃飯的機會,去了唐人街,吃了泰國當地的小吃,冰,還有那個怪得要命的草茶。
一路上她總攬著我的手,
興奮地跟我說她好久好久沒回來這裡了,
很想念這裡。
她去過台灣某國立大學念過交換,中文系,
也在北京大學念過MIB。
她甚至一個人去過世界各地,
看過印度,埃及,巴黎。
那天晚上,同行的隔壁廠商大手一揮,
說他們只有雇一台小cab的錢,
叫我自己想辦法送她回去。
很爛很白痴的理由,
但我們誰也不想說破。
搭著計程車到了她家,
在她家的客廳,我們擁抱,
然後,我說
我要做一件過分的事。
接著我就貪婪地覆上她的唇。
原來,兩舌相交的感覺,
一點也不噁心。
因為仍然還有星期天最後一天展期的關係,
我還是跟許小姐繼續搭配,展完我們最後一天的行程。
天知道我多希望時間可以快轉。
我跟她約好星期一見面,
傍晚在centara grand大樓樓頂的Bar吃飯看夜景。
54層樓高的俯瞰,環繞著的曼谷夜景,
真的美得讓人嘆息。
她帶了一台小單眼,
嚷著想要拍美美的夜景照。
於是我們甚至連iPhone的燈光都用上了,
兩個人很幼稚又好笑地在那邊打光拍照。
感覺我手裡的她的手心溫度,
好溫暖。
我甚至一猜就猜到她的星座。
她一臉訝異地一直拍我手臂,問我怎麼做到的。
well, I cant tell, but I just know it.
水象星座之間的感應是很厲害的。
但
突然我媽打電話來,
我接起來講了一下子,
然後就發現她的異樣。
雖然她一直說沒有事情,
但那個表情怎麼可能沒事。
原來,她也算剛失戀
然後我接起電話時,話筒裡傳來的女性聲音,
觸動了她不好的回憶,
讓她又陷入無法相信男生的舊傷中。
儘管我解釋過,
儘管她自己也說她知道,願意相信那是我媽,
但她就是還是過不去。
那天晚上,我只送她到她家門口。
我在她耳邊鼓盡勇氣,低聲告訴她我的心意。
她說,距離好遠。好難。
她說我是暖男,會照顧人,
所以她希望我趕快找到下一個人,
下一個對的人。
她說,我會有自己的生活,
她也會有她自己的生活,
"然後我們會當好朋友"。
她七月就會拿到北京大學的證書,
然後北京有一個CEO Assistant的職位等著她。
雖然她說她很不想去,
她想留在泰國,在家鄉工作。
她還強調,那個CEO是女生。
她說,
她回來才一個星期,
就參加了四個好姊妹的婚禮。
她好羨慕那些新娘子,
也想要幸福。
我說,
那妳還不讓我追妳?
她只是笑笑地握緊我的手。
傍晚五點的飛機。
也許還有些細小的期待,
但那些似乎也都無法實現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
原來讓一個人動心,
真的只需要一個對的契機。
在泰國,
我的心臟重新灌血跳動,
但,也重新開始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