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點長 謝謝每個對我的故事以及痛苦感同身受的人
兩個月前和交往一年半的男友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和許多人一樣,依照他的說法是我們不適合 而我的想法是我們都用了不好的
方法和對方相處
交往期間我們吵過大大小小的架 每一次吵架的形式都不同 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對於同樣的問題 我們都僥倖的以為愛可以勝過一切 導致我們都忘了細心的審視自己 審
視這段關係 於是最後一次的大吵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一次的吵架 是長時間以來問題的大爆發 那一次吵架過後 他告訴我不願意繼續再走
下去了
而不喜歡的原因一直在變 從一開始的「我要你為吵架的事情付出代價」「我要你一輩子
後悔這件事情」 一直到後來的「沒有理由」「我不想努力了」再到最後的「我們不適合
」
在他第一次提出想分開的想法一直到真正分開 時間長達一個半月 在這段日子裡 我是想
挽回的那一方
而他是一個反反覆覆拿不定主意的人
在他第一次提出分開的念頭時 我問他「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嗎?」 他回答「也不是」
還約我隔天一起去運動
那時候因為他提出分開的想法 我內心已經非常崩潰 甚至因為歉疚有想死的念頭 而隔天
他一見到我就立刻把我推開 拔腿狂奔 (不要懷疑 就是拔腿狂奔)
我一直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他的行為 那個畫面很滑稽 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尖叫呼喊他的名
子 我知道我追不到他 不管是身體或是心靈的距離都是
最後一個半月,他對我說了很多很可怕的話、做了很多很慘忍的事情
這可以說是一種身心靈最極致的霸凌 他約我出門吃飯但把我當成空氣 下雨了只有一把傘
他害怕他的包包淋濕 卻不顧我全身濕透 那時的他只在意自己 只關心自己 他只關心自
己舒不舒服 今天心情好就約我 明天不開心就全程擺著臭臉或者不赴約 我總是準時出現
等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終於聯絡上他 但總是一句「忘記了」就沒事
他演著各種不同的戲 對我呈現出一百種不同的態度 每一次對我來說都是再一次折磨的過
程 而那時候的我不懂得愛自己 只是每天提心吊膽著他是不是真的會離開 我只是一再的
原諒他 一再重新相信他 然後再狠狠的受傷一次
一直到後期 這樣的狀況沒有減緩只有愈加嚴重 他告訴我「你很爛」問我「現在怎麼不去
給車撞死」他站在一個高高在上的角度 而我是一個約要取悅他需要表現好不吵不鬧符合
他需求的人 只要我和他的想法不同就是溝通破裂 每一次討論我們的問題他總說著覺得「
我覺得我 很成熟」「你太幼稚了」「你試著說服我吧」「很高興你今天表現不錯」這樣
的話
他告訴我他跟他的家人朋友談過 但他從來不和我談 因為他的家人朋友完全認同他的想法
但我不是 他只告訴我「你不好」「我的條件很好」「我要找到更好的人」 他在意著自
己 相信著自己 他傷害著我但仍然活在他的象牙塔裡 說著自己「處理得很好 」
後來我越來越承受不住 我的身心靈開始崩潰 原來就很瘦的我瘦了六公斤 我開始有些不
理性的行為 在他傷害我時我開始會搥他抓他
於是他開始指責我「你知道有暴力傾向嗎」「我的手被你抓傷了」「你是神經病是瘋子」
「我很怕你」 但他根本知道 我和他的力量相比我是沒有能力傷害他的 他更沒有意識到
他傷害我的心靈 已經是我傷害他肉體的上千上萬倍了
中間我曾受不了向他提過分開 他的反應是「那我以後看到你就跑」「我會把你當仇人」
可惜我太愛他 我無法割捨無法接受 更無法接受他那樣的態度 於是又陷入了被精神霸凌
的循環
後來我徹底崩潰 被診斷出憂鬱 我們分開了
至今兩個月 我雖然已經能夠稍稍同理他為何這樣對我 對他的生氣少了 也不再那麼怨他
但這些話語這些傷害每天都在我的腦海中播送 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的睡夢裡張牙舞爪
我想過好我的新生活 我有目標 也有朋友和家人愛我 但被他傷害的這些記憶一直沒有離
我而去 每天在我腦海中閃過上百次 壓抑不住時會崩潰大哭
曾經一次聯絡到他 他的回答是「我不知道你現在找我是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再甩了我,
讓我感受到和你一樣的痛苦」
這些傷疤 就像我患了惡疾 一但觸碰到就痛苦不已
他是如何不公平的對待我 忽視我 沒有顧慮我 做出傷害我的言行 甚至最後全盤否定我
放棄我們的感情
就算理解他這麼做是出於無知 出於他的自我中心 但是傷害已經深深的烙在我的心裡
在我的腦海中 有好多關於他的記憶 而在這些記憶中 每一段都住著一個女孩深深地被他
愛的男孩傷害著
那些女孩常常敲著我的腦袋告訴我 她們是怎麼樣地被男孩傷害 他們同聲哭訴那個男孩的
惡行 並且這些傷歷歷在目 不斷撕裂著我
我很希望 男孩可以像抱著受傷的小貓一樣 用圍巾把她們包起來 抱在懷裡
告訴她們 不用怕 我在這 輕輕的摀著她們的傷口 而女孩會細細地告訴男孩 他們所受的
傷
她們想知道 她們的難過和憤怒 都是自然而然 是很平常 也是沒有關係的
然後男孩將女孩抱在懷裡 真心溫柔地道個歉 男孩告訴女孩:「妳不會再受傷了」
女孩會輕輕地告訴男孩 沒關係 所有的傷口 都已經癒合 都已經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