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刪。
hi,兄弟,剛看完解語花,跟你分享一下吧。
我只用一句話形容,強求的愛情,到最後,就是不斷堆疊的謊言,跟彼此的傷害。
我記得今年吧,我跟一個導演,因為我們同行,在聊寫什麼樣的劇本最困難,我們彼此的共識便是愛情片。
很多人生的故事,不管是紀錄片,劇情片種種,也許我們可以有所本,我們努力地還原真實,揣摩心情,也許我們可以做得很好。
但是愛情這件事,不管是曖昧,開心,快樂,摩擦,現實,痛苦,爭執,離別,挽回,遺憾,重逢,平淡,激情,幸福,如果鋪成得好,其實每個階段都能在觀影者心中,成為經典,但就是因為如此,它才這樣困難,就是這麼困難。
你6年,我曾經最長的那個女人是8年多,分分合合直到成為生命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是一個很熱衷於工作的女人,好勝,也負責任。
我記得第一次她正式跟我提分手時,我們在同間電視台實習,她就在我的隔壁棟不同的部門。我在部門主管前忍不住掉淚,說我想請幾天的假,還好主管是個嚴厲但溫柔的人,她允許了。
那陣子的我想盡辦法療傷,也想盡辦法挽回,跟她通電話,溝通,甚至下跪過,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把自己過得太卑微了。
當我確定她不會回頭後,我甚至有了自殺的念頭,會打這段就是要告訴你,你不孤單,其實很多男人都有過這樣的過程。
那是我第一次非常非常認真地,找怎樣比較輕鬆的死法,但我絕對不會在現在教你的。
我記得某個失眠的夜晚,我點了進一個標榜號稱蒐集了所有死法的網站,結果它的第一頁是鼓勵我的話,就類似你現在看到的這樣。
然後我在電腦前流了淚,很快地打消了這念頭,其實就如同你打在這裡,不管是好言刀子口,其實他們都是陪伴你漫漫長夜的夥伴。
其實離別,最痛苦的,不是失去這個人,而是在當下,你覺得自己的孤單快淹沒你,喘不過氣,沒有握你的那支手。
我記得大四下的時候,我漸漸擺脫悲傷,然後埋首於創作,認識了支持我的女人,但她又回來了。
我終究還是分手了學妹,選擇了她,前女友果然是女人的大敵,是吧。我問她,為何想復合,她說,那樣認真的我,在過去,她從未看見。
而我學到了什麼呢?
其實男人都該學聰明的,女人並不想看見心愛的人或心愛過的人軟弱,把生活過好,你的好,她才會看見,而且那是自然而然的。
而過去學生時代,我們總嫌棄對方,習慣愛情的包容與美好,吝於稱讚對方的付出,分手時,你想到她的什麼事情呢?我想,好的還是多過於壞的,是吧?
我感謝她陪伴了我度過當兵,忍受寂寞,我不否認除了工作屬性以外,我是為了她而來台北工作的。
然後第二次的分手,她還是丟下了我。那時的她剛到廣告公司上班,早8晚3的長工時,讓我們越來越少相處時間,其他男人的追求,我的再一次安逸現況。
「我不愛你了」
「妳還是我最愛的女人」
「妳真的不愛我了嗎?」
她哭泣,我在她租屋前的門口擁抱了她。
「妳那天回心轉意了,我依然會等妳,但如果有了第二個學妹,我就不會再答應了。」
她笑說「你應該把這幕拍成電影的。」
呵,我想我們男人都恨死了女人的那道門口了,是吧?
我記得那天小雨的夜晚,我一個人邊哭著邊一路從小巨蛋走到中山站,我好多年都很怕再走南京東路這條路。那段很漫長自我墮落的日子,我常常夜裡醒來,發現自己默默流著眼淚,或是一個人在冬天坐在蓮蓬頭下,任水流覆蓋住我,或買醉或放空。
但這次我沒有再求她回頭了。你不會主動理解自己的療傷能力進步到什麼程度,但當你遭受痛苦還是委屈還是很難以控制的衝動,你會慢慢發現,自己慢慢學會了與這些愛情帶給你的傷,慢慢共處在一個身體上。
即便到後來其他的每一個女人帶給我的快樂,長久或短暫;背叛,憤怒或無感。
到後來,你我發現,愛情不就是這回事嗎?
但也就是她們,成就了你,成就了我,成就了我們將來的模樣。
最後送句我高中老師送我的話給你。
人生而一生,本就是一個人來到世上,當離開時,也是一個人走去。不管是親人,愛人,朋友,其實這都是我們的過客。
活在當下,珍惜當下,如果我們都是生而反骨的人,有人相伴一輩子又或孤老一輩子,就自然地隨它走吧。
儘管我們這個當下,真的有多痛苦。
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