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會抽菸的人,會開始這條路總是有個原因的吧,就算知道它浪費錢又傷身,但總是想
滿足心頭那些慾望。
我也不例外。
其實以前就只是偶爾跟朋友抽社交菸,但自從我出國留學後,這邊每個人都在抽菸,不管
男的女的,我也在每堂下課的煙雲吐霧中,交了許多新朋友。
但我開始抽的原因是因為一位女孩,還記得那是五月還算蠻悶熱的天氣,我剛從國外回來
,因為出國前有些分組的事,回國之後因緣際會下認識了她。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看到
她的畫面我不記得了,但在我心中留下了,這個女孩很特別的感覺。
之後我們一起做事,也在這一談一吐中,我更了解她了,也發現到我是第一次認識到這樣
的女孩,我從沒有遇過像她如此豁達的人,但後來因緣際會下,我在我朋友家打麻將的時
候,無意間得知她有男朋友的事實。其實當下也沒多難過,畢竟我們也才短短的接觸幾個
禮拜,要說我對她有感覺嗎?
其實不,但就是有種如果能早點認識有多好的感覺,加上我不久後就要出國了,我也就沒
期
待什麼,當個普通朋友也不錯。
還記得那天是活動類似慶功宴的東西,大家在大禮堂裡面吃團圓餐。因為我認 識控制放
音樂的人,所以我幾乎霸佔DJ台整個晚上,全幾乎都是在放我的歌單 。
活動結束後也很多人跑來跟我要歌單,這當然讓我很開心,但最開心的莫過於此。因為之
前聊到我們都喜歡一個韓國的樂團–Hyukoh,我那天晚上也放了他們的歌,其實放得當下
沒什麼特別的期待。
但結束後,她跑來跟我說她很愛我 今天放的歌,特別是Hyukoh還有茄子蛋的,另外一提
,因為之前我推薦她我喜 歡的歌,她也就從此被茄子蛋圈粉,但那是在茄子蛋成名之前
。幹!講到這個 就不爽,現在多了一堆一日歌迷。
總之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心波蕩漾的感覺,後來幾次我們一群朋友有一起出去玩幾次,雖然
她還是有男朋友,但我對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因為我們出去都是騎摩托車出去,當然我其實很想載她,但我實在是不敢開口告訴她,沒
想到她就走過來說。
「那我給你載好了」
就算當時她還有男朋友,我心中真的有種很想把她占為己有的感覺,可能是男性天生的獵
人屬性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我越是想要得到她。後來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具體我已
經不記得了,只記得是段蠻快樂的回憶。
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我們到了擎天崗看一群牛吃草,我想了很久還是不懂為什麼要去看
牛。在那個時候,她拍了我肩膀說。
「你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你的耳洞?」
我摸了摸我的右耳,發現上面有很多血塊,原來是我前一晚睡覺壓到,也因為是剛穿的,
留了一些血,而我的耳洞也是她跟我一起去穿的,當然,我穿耳洞的時候還有其他朋友在
。
她就這樣從她的包包裡拿出濕紙巾,輕輕地幫我清理血塊,可能對她來說沒什麼,但這是
我第一次體會到,她給我的溫柔,直到現在我還是會時不時摸我的右耳,可能這樣就還能
感受到,她留下來的溫度,即使她不屬於我,也不在我身邊。
那天晚上,我們在朋友家待到蠻晚的,也因為她就住在我家附近,我就提議乾脆我在她回
家,她也就這樣答應了。我知道今晚過後,我們真的就不太會有交集了,我一路上算是強
忍住很多情緒的在跟她聊天,多麼希望還有機會再待在她身邊,就這樣到了她家門口。
沒有你們期待的去樓上喝茶開幹之類的,她在樓下陪我聊了很久,那當下,我多希望我能
夠凍結時間,享受片刻的溫存。可能離開的時候只帶著後悔,早點認識她,是不是待在她
身邊的就是我。但我知道一切都是空想,再過一個月,我就會有全新的生活圈,離開這個
地方,多餘的情緒也只是徒勞。
直到了出國的前一天,她告訴我她可能會來送機,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我真的是
完全沒有期待這件事會發生,在大家看來不過就是送機而已,但我的航班她媽的在早上八
點半,她還說她跟她朋友要來送機,我最好的那些轟米我都叫他們不要來了。
那天,我起了一大早,抽完最後一根在這座島的菸,就跟我媽去機場了,吃了點早餐,看
了機場多到爆的人群,內心只想著她什麼時候要出現,就在這十,她打電話過來了。
「再給我十分鐘,你先去找我朋友。」
我也就這樣走到了機捷,看見她朋友,內心想的還是只有她。
十分鐘後,她真的出現了,我無法形容內心的雀躍,可能就像一隻小狗待在家整天,只為
了等主人回家,而主人回家時,開心到不能自我撲向主人那樣。畢竟我不是狗,我就強忍
內心的喜悅,跟她打了招呼。
後來我就請他們吃個早餐,聊一聊天,其實時間真的過得比想像的還要快,馬上就到了我
該登機的時間了,我站在門口,心中只有不捨,因為這次是真的短期內不會再見到了,可
能我是不擅察言觀色的人,又或是當下的氣氛我無法冷靜,我自己其實感覺不到她對我是
否有不捨,但其實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就要有新的生活了。
走進門前,我索性的跟她要了一個擁抱,至少離開前,還能感覺到她的體溫,
也感覺到我還活著。
進門後,我不斷回頭看,發現她跟她朋友還在那裡,這我就放心了,至少他們還有一絲留
戀。
來到了這裡,因為這裡算是蠻瘋狂的城市,個人的時間也變多了,我漸漸地染上菸癮,一
開始因為我有時還會想念她,於是我規定我自己只能在抽菸的時候想念她,畢竟這兩件事
可能都傷身吧。來到這邊也試了一些天然草本,也在跟朋友Chill的時候漸漸習慣這種感
覺,直到現在,大部分還是每天都會飛一下沉澱自己。
我知道她不喜歡男生抽煙,也嘗試去戒掉。
要說抽菸不好嗎?對我的身體真的是,但更多時候是心靈的慰藉,可能在煙雲 吐霧中,我
就能感覺到她在我身邊,也漸漸了解很多歌名有菸的歌,歌詞在講些什麼,如:想你點菸
、捲菸、菸癮、還有許多國蛋的歌。
感覺到他們寫出了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漸漸我越來越戒不掉這些,我也不想戒,但全部
比起來, 戒掉你還是更難吧。
我也開始在這裡的派對或夜店尋找一夜歡愉,也就只是為了戒掉思念她,不得不說西方人
都部分都有剃毛,完全是不同的世界了。
但在抽插之中,我卻沒有感到任何的滿足,在那些女生的嬌喘中,我只感覺到了我的空虛
和寂寞,即便是幹完體力耗盡,我倒頭就睡,隔天早上起來會有種,我到底在衝三小的感
覺,有時候告訴我的朋友,他們都告訴我,你已經活在所有男人的夢想裡了,但其實我能
感受到了,還是只有對她的思念。
後來我們偶爾還是會視訊和講電話,也在一次跟我朋友聊天中,發現她好像跟她男朋友分
手了,聽到這個我也沒感到多高興,畢竟我在一萬公里以外。但有一次她半夜密我,我到
現在還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她只告訴我她很糟,我墜問下她還是不告訴我,只跟我說,等
我回台灣有機會再跟我說。
我也就不以為意地放在心裡,但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她好像需要我的這種感覺,小小的喜
悅吧。
從那之後,我會在講電話中偷偷地講一些很曖昧的話,她不但沒有變臉,反而是有時躲避
也沒有正面回答卻又笑得很開心,讓我在心裡不禁疑惑她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
最明顯的一次應該是,我有一次重感冒,我英國的朋友說要寄藥 給我,我說你寄過來都
一個禮拜,我早就死了。
我把這件事告訴她,她竟然也說要寄藥給我,我想說台灣比英國還遠,況且你也不是我女
朋友,沒是這樣對我幹嘛。還有一次是,我派對完,凌晨打電話給她,聊一聊聊到我要她
答應我4 年內一定要來找我玩,她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直到最近一次打電話給她,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套一句國
蛋的歌詞。
「每天都試著跟妳聯繫 聽見妳聲音就能維持這種甜蜜」
可能能夠每天聽見你的聲音就是最大的幸福吧,對我來說,但我似乎不滿足, 得到了一
點,卻想要更多。後來在電話中告訴她,聖誕節留給我,她又再一次地躲避說。
「考慮」
她重複這樣說,但是帶著笑聲的,這讓我更確信她應該是對我有意思的。
抽完這一根我也覺得差不多了,在這裡有時候感到很迷失,但也就算了。反正我很多事都
是不帶目的去做的,我也知道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一定是馬上遠距離,可能就是四年
,我一定只會一直傷害她。
想說之後回台灣,我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