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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最初是上下班的用語,如果旅遊只知道在景點打卡證明自己去過,那
跟辦公沒什麼兩樣。接觸當地的食衣住行、了解並學著當地人生活並樂在其中
又更好一點,如果能體會文化的底蘊、找出無悔此行的邂逅,讓這一期一會的
遭遇成為生命的一部份則是最理想。
這輩子誕生十四年,至少有半數的時間我都把自己當成來異界旅遊,去接
觸文化、欣賞其中的智慧。
熱帶島嶼氣候全年濕熱,可能還要加上黑精靈的基因使然,口味偏酸、甜
,清淡而舒爽。這裡用蔬果搭配海鮮做成的沙拉堪稱絕品,讓人食欲大振,而
海鮮的調理手法之精湛、當地方言裡關於切魚的刀法就有十幾個單詞。聖王國
料理海鮮多以熟食為主,這裡卻更重視生食、喜歡素材本身的鮮甜,但並不是
切幾刀就擺盤、了不起調個醬汁或加點配菜。
拿生魚片來說,有種叫凍炸的調理法利用瞬間的低溫極凍魚肉,肉裡的水
分子就會結成極細小的冰晶而不破壞細胞。吃起來口感酥脆,保有鮮甜,在舌
頭上融化的冰晶蘊含鮮魚的美味,如同真正的肉汁。
「這裡的海鮮好好吃!」
「廚師經驗值的差距,畢竟聖王國不靠海。」
令我驚訝的是這裡的餐具竟然也是用筷子為主,以及運用豆類加水、食鹽
發酵釀造出的調味料,跟醬油有八成像,也有改用魚肉醃製、偏向魚露的做法
。也許我應該調查一下這座島、甚至是這國家的事情,或許會有穿越者的軌跡。
但是這還不能作為證據,發酵與醃製品是很常見的點子,只是素材與口味
相近不能代表發明的人是穿越者。
「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熟食。」
「那就繼續點啊!」
吃飯、逛街、購物、玩水一氣呵成,島上的海灘分成禁魔區與一般區兩種
,禁魔顧名思義就是禁止使用魔法的區域,一般區只要不鬧的太大、可以用魔
法玩耍。海灘上除了救生員還有衛兵巡邏,第一時間阻止人濫用魔法,在大太
陽下全副武裝看起來就很辛苦。
我當然是硬拖著小夥伴們去一般區,禁魔區能玩的跟前世那一套還不都一
樣?沙灘邊有很多商家能租借有趣的魔導器來玩。
「小霞!來來來!」我揮手招呼吳羽霞,一隻腳已經踏進海裡。
「怎麼了?」
「幫我吹一下。」
「吹什麼?」
「吹風啊!」再次強調,我品行端正,一腔熱情純白如紙,毫無邪念:「
我從上輩子就一直想玩玩看這種東西了,如果有它的魔法加上妳的風力驅動,
那還不飛上天?沖起浪來一定很爽。」
我從空間戒指拿出一艘風帆,像是從衝浪板改造的一片橢圓浮板,可用魔
法控制水流推進,桅杆與帆有很強的伸縮性,透過調整注入魔力的方式可以變
化形狀、藉此改變行進方向甚至做出花式動作。
「這麼想飛召喚裝備出來不就好了?」
「不一樣啦!穿著裝備哪感受得到風與海浪?」
「好像很棒耶!可以多帶我一個嗎?」丹虹湊了過來。
「非常歡迎。」我轉頭望向吳羽霞:「一起玩嗎?」
「嗯──玩玩看吧。」她右手比個圈圈、詠唱道:「風行。」
要不要召喚出幽靈武裝可以隨心控制,吳羽霞做好施法準備,我把風帆推
到海上、跨上去站好。一手抓著桅桿、一手環抱前方丹虹的腰,吳羽霞站在我
後面搭住我的肩膀,準備啟航。
「欸,妳這樣只是手搭著很危險喔。」
「不是有防摔落的功能嗎?」
「那只是讓妳的腳掌固定在衝浪板上,妳也不想手一滑、就像基努李維閃
子彈一樣在半空中飛吧?」
「基努李維是誰啊?」她一副我在胡言亂語的表情。
「呃……更正,妳也不想手一滑、腳還站在原地腦袋卻栽進海裡面吧?」
我想不到比那更貼切的比喻,光是想想就太有喜感了。
「我知道啦!你不就是想這樣?」吳羽霞雙手繞過我、也抱住丹虹,背後
那柔軟的、豐滿的、帶有絲質泳裝觸感的、讓人無法忘記的胸部,讓我痛恨自
己背上為什麼沒有一對翅膀。
因為鳥的翅膀相當於人類的手。
「什麼嘛……我只是要妳注意安全而已。」
「看這邊。」
我們三人聽到聲音轉頭望向旁邊,陳碧陽將攝像儀對準我們。
「很好,把相片寄給小霞的爸爸,我看傑哥會怎麼死。」楊雷雙手抱胸,
一臉怨恨的囑咐道:「小小年紀就在搞曖昧、性騷擾,不能忍。」
「了解!」
「嘖,男人的嫉妒真是醜惡。」我發現不只一道視線看著三明治般被夾在
中間的我,悠然自在的揚起風帆航向近海。
放閃之所以令人愉悅,是因為跟裝逼有幾成相似。
海浪迎面推來,我下意識抱緊丹虹。魔力注入桅杆改變帆面的形狀,藉風
勢爬過海浪來一段小跳躍,啪噠一聲落在海上。
「呀!」丹虹驚呼一聲。
「才剛開始而已喔!小霞、吹起來!」
「等一下啦!」丹虹拍拍我的左手,轉身正面靠到我胸膛上、雙手繞過我
的脖子:「好!人家又不像你們常常飛來飛去,會怕耶!」
NICE BODY!NICE BOOBS!
「所以要慢一點?」吳羽霞問道。
「加速吧!這樣抱著傑哥我就不怕了。」
「喔──。」這是不以為然的語氣:「那就來看看他能不能給妳安全感吧
,暴風疾行。」
風之疾走的上位魔法:暴風疾走。帆面立刻傳來一股力量將整艘風帆往前
推進,前端刺穿海浪、苦鹹的海水撲面而來,速度一下子就能堪比狂飆中的水
上摩托車。我抓著桅杆左右搖擺、蛇行跨過海浪,但從眼角餘光看見其他風帆
玩家的操作,這似乎只是入門而已。
「帥喔!衝啊噗!」丹虹的馬尾打到我臉上,還殘留著泡溫泉時的香氣。
距離沙灘越來越遠,甚至已經能看到魔獸警戒線,再跨過去如果遭遇魔獸
、官方就一概不負責任。難得玩水、被兩位美少女前擁後抱,還是別節外生枝
敗壞興致吧。我身體側壓、來一記甩尾,吳羽霞不動聲色鬆開一隻手撐向海面
,幫重心有點失衡的我過了這彎,丹虹興奮的尖叫,手摟的更緊。
「來了來了,準備喔──飛呀!」順著海風、乘著浪頭,風帆一口氣飆過
浪潮高高飛起。帆面大大鼓起像在玩飛行傘在空中滯留、滑翔,然後空翻一圈
、回到海面。
「好──逆──害──。」丹虹的聲音在海風中變了調,充滿孩子氣、毫
不掩飾地享受與這個世界上相遇的一切喜樂。
「找妳果然是對的。」我對吳羽霞控制風的技術讚不絕口,沒有她幫忙制
御風帆的話就翻船了。
「那當然!下一波、上!」
「好、衝啊──。」
從近海衝到海灘、再從海灘飆去近海,第二次往海上衝刺時,一男一女乘
著風帆靠近。比其他黑精靈更深的膚色、乾澀的金髮說明他們常在海上打滾,
男精靈抱著女子的腰、忽然騰出一隻手打個不明所以的手勢。
「Sarou?」我的外文主修精靈語,雖然不同地區的精靈就像英語分成印度
腔、澳洲腔或者各地方言一樣有所區別,但基本的溝通還能做到。
男精靈眼見能溝通、劈哩啪啦地說個不停,我也回覆幾句,吳羽霞忍不住
問道:「他在說什麼?」
「妳也主修精靈語不是?他們想跟我們比賽。」看起來是本地的年輕情侶
想找外地人鬥技:「就比誰最快到警戒線再折返回到岸邊。」
「很有趣的樣子,這挑戰我們接下了。」
「要說好不能用魔法干擾對手喔。」丹虹就是太仁慈了,真要互相干擾的
話,我們三人一定有優勢,相對於負重……咳咳,不能提體重帶來劣勢。
我帶著比手畫腳解釋一番,約好了當我超過他們的那一瞬間、比賽就開始
了,大概是作為本地人以及對自身技術的驕傲吧。作為第一次玩風帆的初心者
,我欣然接下這讓步。
「要比,就要贏。」吳羽霞燃起了謎樣的鬥志:「風神護佑。」
「不要玩過火啊!禁止妳使用風神回天術。」
「誰像你啊?你控制好風帆就好。」
「那我也來幫忙。」丹虹彈指、詠唱啟動咒語:「絕唱。」
順帶一提,丹虹也有一套幽靈裝甲,儘管使用上沒有我那麼熟練,若把她
當成毫無戰力的累贅保證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開始囉!」我揚帆加速,超越對手。
「想乘風破浪、像海獸之王,不戴虛榮的冠冕,威勢來自爪牙與野望。」
她清唱咒語,我的心因此飛揚:「如果我們從出生開始、就在走向死亡,寧願
跨著大步、挺起胸膛,在有限的路走無限的輝煌。」
時間沒有變慢,只因為心神隨著歌聲加速,同樣的一秒鐘可以度過歷時好
幾秒的思緒。感受到帶著鹹味的風、每一滴水在皮膚上流過,感官敏銳到可以
自在控制身體一分一厘的動作,並用更細膩的手法支配魔力。
逆風被吳羽霞的魔力切成兩半,在後方形成渦流捲向風帆,化為助力。一
下子就拉開距離,遙遙領先。
黑精靈情侶搖擺風帆、像一片刀刃切風前進,衝浪板後漩渦湧現。在飛越
過第一道浪頭後,風帆下方一道水龍捲、他們乘龍而行。
警戒線近在眼前,我運用前幾次摸索出的技巧乘風飛起、在空中反轉一百
八十度,風向逆轉、就像一顆石頭在彈弓上被拉到極限,彈射出去!
「哈哈哈哈……。」他們收起風帆、踩著水龍捲甩尾,水柱成為空中的賽
道,再次張開時乘海風狂飆。
相較於我們放緩速度來轉向,他們幾乎維持速度不變過彎,甚至在過彎後
因為風向加速,一舉反超我們。
「哇喔!」衝浪板連續打幾個水漂後穩定下來,距離再次一點一點拉近:
「好厲害的技術!」
「要飛囉!」吳羽霞燃起了鬥爭心,在跨越下一道海浪時、暴風托著風帆
帶我們往前飛,但是衝浪板也跟著傾斜。我不得不站弓箭步、讓丹虹跨坐在我
的腿上,同時後腳一緊、被吳羽霞的大腿夾住。
「唔喔喔喔喔喔喔────。」
我們飛躍過那對黑精靈,衝破終點線……然後風帆失控墜落在沙灘上、開
始要翻滾。我當機立斷解除了防摔落功能,帶著她們跳下風帆,三個人在沙灘
上打滾、風帆則繼續爆衝,差點撞到岸上曬太陽的遊客。
有護盾戒指在手,我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我躺在最下方當成她們的肉墊
,她們一左一右、胸部蹭到我臉上。丹虹對我施加的心靈魔法讓感官前所未有
的清晰,泳裝在激烈的翻滾中有些位移了。軟綿綿的東西夾住我的臉頰,少女
們的體香交織在一塊。
啊!這個世界肯定有神存在。
「沒事吧?」「有受傷嗎?」她們首先關心我的狀態。
「沒事,倒是妳們、先遮一下。」
「呀!」吳羽霞想從我身上離開。
「哇喔。」丹虹卻貼得更緊:「幫我擋一下。」
「沒問題。」但這個姿勢只能用臉擋。
「哇嗚……。」吳羽霞也立刻伏下身體。
她們手忙腳亂整理好泳衣、從我身上爬下來,我從熱到會燙傷人的沙灘上
坐起,已經做好被吳羽霞痛毆的心理準備。
「起得來嗎?」
「可以是可以,但我想坐一下。」要先等湧上「頭部」的血氣消下去。然
後那對黑精靈帶著風帆跑了過來。
「嘿!老兄,你也太拼命了吧?」男精靈說道。
「認真玩才有趣啊!」
「算你厲害,起得來嗎?」他伸出手,我自然地握住、讓他拉起來:「走
吧!去酒吧!算我輸了,照規矩要請你們喝一杯。以人類的標準來說你們都還
很年輕的樣子、想不到魔力會這麼強。」
「還好還好。」我笑著。
「你們在說什麼?」丹虹好奇的湊上來。
「他們比輸了,說照規矩要請我們喝兩杯。」我不是很了解這裡的風俗習
慣,玩風帆競速的都會這樣嗎?
吳羽霞雙手按著臉頰、充滿糾結的自言自語,看來不會被她的鐵拳制裁了
。說實話,我搞不懂她的傲跟嬌會在什麼時候切換,雖然各有各的樂趣,但我
比較喜歡看她嬌的那一面,喜歡到就算要讓她傲個十幾次也沒問題。
就好像玩手機遊戲抽角色,越難抽到,獲得時的喜悅也會成倍計算。隨著
課金扔進水溝的錢越多、內心的不滿就會持續刷新上限,在抽到的瞬間所有不
滿歸零的時候,有人會因為這急劇的變化感到高度的愉悅。我認為這跟皮鞭抽
打後的獎勵有同樣性質,無怪一堆人說重課金玩家都有受虐狂體質。
等等我這是在自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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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癖千奇百怪,據我所知有人連磁磚和俄亥俄州都能用
末段關於受虐狂(斗M)的解說純屬劉傑偏見,不能涵蓋全部。
這裡的看法是認為斗M並不是對痛楚感到快感,而是在痛楚消失的時候獲得滿足
賭博成癮者也大抵如此,正因為十賭九輸、贏的那一次才有更高的價值
以上個人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