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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爺太礙事了,親熱一點都要怕高漲的情感把他叫起來看戲。一個愛八卦
他人感情生活的老人,可以合理推測對活春宮也有興趣。事實上這具身體進入
青春期後,性慾漸漸茁壯,我可以不顧顏面自己動手解決、卻不能讓她們被淫
猥的目光玷汙。這就是為什麼我和丹虹睡同一間房、同一張床卻什麼都沒做,
這也是為什麼吳羽霞留宿在同一間房、同一張床卻什麼都沒做。
「這是某種拷問嗎?」
「小子你說一聲我自己就會迴避了。」
「我說過了,就連我『正在做什麼』我都不想讓你知道,偷偷來的話我也
很難不讓自己滔天的情慾被你察覺。」
「隨你高興,這種精神上的忍耐也是不錯的鍛鍊,在我那個年代有一些僧
侶靠禁慾獲得比別人更堅韌強大的精神力。」
「真是殘酷的鍛鍊。」莫非過去一年我成長速度驚人也是拜此所賜?怎麼
可能嘛!
之後的度假生活,我們三人總是形影不離。只要丹虹在背後推一把,吳羽
霞就會鼓起勇氣嘗試,丹虹暴衝的時候吳羽霞也會拉一把、制止過激的行動。
「妳頭髮真好看,髮質好好。」我例行性的逗弄吳羽霞,撩起她的髮梢、
手指搓了搓光亮的黑髮。
「笨蛋,妳在說什麼啊?」她粉拳輕敲我的肩頭,想笑又想罵人的尷尬表
情:「也換個說法好不好?這是今天第四次了。」
「傑哥就是喜歡這樣嘛。」
「真的,真拿他沒有辦法耶!」
「對啊!」丹虹抓著我的手玩,比手掌大小、十指交扣、看掌紋。
「啪嚓!」陳碧陽不停攝影,不知道寄給吳羽霞老爸的照片累積到幾張了
,回頭叫她也印一份給我們。
我們一行人正搭乘客輪前往其他島嶼觀光,客輪帶重砲,不長眼的魔獸靠
過來就宰掉送進廚房炒了。我想我也該習慣大眾交通工具自帶重武裝,有些還
會僱用傭兵來護衛,和飛船不同的地方在於禁用魔力的程度比較低,乘客可以
有限度的施展魔法。
雖然利用裝備就能飛行,但大多數人都沒有這類裝備或魔法。試想一下你
是一個主修火屬性的魔法師,在拮据的財力下,比起飛行裝備應該優先買一些
強化火焰的裝備吧?
相較之下游泳的門檻就低很多,有罐魚人藥水就能在水中呼吸一陣子,放
個祕法護盾當成小船或是施展羽落術站在水上也不難。
但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海中魔獸的密度比空中高太多了,加上海中魔獸
多的是隱匿手段(獵食者的基礎能力),船艦的航速又不如飛船。所以,裝備
的禁魔處理只需要船長或大副許可就能解除,兩人死亡時這項權限則會交給二
副、接下來三副。全滅時則會直接解除,讓乘客協助作戰,有如海上的堡壘。
「啊!是海豚!」丹虹指著浮出水面換氣的不知名巨獸,身長十尺、尖吻
白腹、口中有鯊魚般的牙齒,跟我認識的海豚有微妙的不同。
「好像很適合清蒸。」吳羽霞仔細打量。
「為什麼會先想到料理方法啊?」
「欸?這樣很奇怪嗎?」
「嗯……也許奇怪的是我?」我轉頭看丹虹。
「嗯──小霞比較奇怪。」
「為什麼?野外看到動物一般都是當成緊急食糧吧?」
「妳已經站在食物鏈頂端了。」貝爾‧吉羅斯,是你?
在甲板上吹海風、看海,海面一片單調的藍灰色、激盪微弱的波浪,船隻
破開重重白浪,和前世記憶的相似度高達九成。鋼鐵鑄造的客輪以精靈魔法混
和矮人製發動機驅動,船體結構與前世很相似,畢竟流體力學公式不會變、計
算出來的最佳解不會相差太多。
不過乘客就充滿了幻想風格,黑精靈吹奏木笛、獸人在躺椅上做日光浴,
馬上又有乘客拿著樂器加入、即興演奏一首傳統民謠。
「請問是聖王國的劉傑先生嗎?」
一名白髮金眼鏡、臉龐枯瘦的男性黑精靈操著一口純正的人類語,走到我
身邊說道:「敝人是祖爾伯克異界領土局的局長,泰拉德爾‧賽伯恩尼克。」
「我就是,幸會。」我裝作不知道他懷有目的前來──怎麼可能只是偶然
:「局長大人也是來搭船度假的嗎?」
「其實是來辦理公務,打擾你愉快的度假時間實在非常不好意思。」低姿
態、開頭先道歉,真是嚇著我了,姿態越低我就越怕。
「有什麼請求就直說吧,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我國在去年四月的時候發現一座異界,經過探勘之後判斷我國技術不足
以開拓該異界,但女王陛下敕令無論要尋求怎樣的支援都要開拓該異界,目前
為止有十一個國家合計四十七個團隊表現出強烈的參與意願。」泰拉德爾推了
下眼鏡:「這是向您提出的邀約,只要您願意參與這次拓荒,我們會提供豐厚
的報酬,並且劃給您該異界的土地。」
「呵……找我這個連魔法師都還不是的學生?」
「閣下的世界之石威名遠播,在國際間人稱『半步法神』,尚未取得資格
只是沒去測驗罷了。有您的協助,肯定會帶來莫大的助益。」
什麼鬼?我幾時有這外號了?
「找我這半吊子法神,怎麼不乾脆去找正牌的?」
「法神大人們都有自己的要事得處理,對於拓荒的興趣不高,您對拓荒表
現出極高的熱誠,這也是我們找上您的原因之一。」
「確實我也想去異界冒險,可是近期已經預定要去異界拓荒了,所以貴國
的邀請容我先拒絕。」其中必定有詐。
「無妨,這裡也是在招募人手的階段,之後再參與也行。」
「事實上我想一步一步累積經驗,連貴國都得尋求外援的異界,想必充滿
風險,我對自己有幾斤實力還是很清楚的。」還不死心?
「嗯……有多少風險,只靠揣測是說不準的,要實際經歷才知道。不過這
裡有一些探勘資料,當然、不涉及機密的部分,您可以參考看看。」黑精靈雙
眼炯炯有神,從懷中拿出一支卷軸,看來是要亮出底牌的:「更加詳細的情報
,只有參與者才能共享。卷軸是一次性的,請注意這點。」
我接過卷軸,收進空間戒指。
「這是敝人的名片及聯絡方式,如果有興趣,隨時可以聯絡我。」青年模
樣的局長大人雙手遞上名片,上頭的魔力印記無法偽造,證明了他具備官方身分。
「如果有興趣,一定聯絡。」
「不打擾您了,告辭。」
要說他不是埋伏在船上等我出現,鬼才相信!
「……你什麼時候有這外號的?半步法神?」丹虹憋到現在才吐槽,我敢
說我們連想吐槽的時間點都一樣。
「別問我,我才不會取這種一點也不帥的外號,活像小說裡面那種下一秒
被打臉的雜魚境界。」我抿抿嘴。
「他好像很有自信,只要你看了資料就一定會參加。」吳羽霞說道:「找
個機會我們打開來看一看嗎?」
「只怕看了卷軸就會想參加,回國以後先解析看看再說。」面對魔法道具
千萬要小心:「就算真的想參加,也要等下次。記住我這句話,如果這想法改
變了就檢查檢查我的心靈。」
「聽起來好恐怖。」
「國家機器動員起來,當然恐怖。」要說那是自爆卷軸、一打開就炸掉我
好奪走世界之石我也相信。
甲板上風和日麗,大海上只剩半個小時前就看膩的風景,平淡卻很悠閒。
不用汲汲營營鍛鍊、不用做任何有建設性的活動,連娛樂都不需要,只是聊天
這種在家就能做到的事情,因為對象不同就產生了鑽石般的價值。
但是不速之客總是想來打擾我們三人的美好時光,緊接著那位什麼局的局
長之後,希兒芙靠了過來。精靈幼女(31)就算穿著襯衫與窄管褲也無助提
升她的外觀年齡,雙眼帶著殺氣,一副休假到一半被緊急召回的現役軍人表情。
「祖爾柏克與你接觸了嗎?」
「就在剛才,怎麼了嗎?」
「虧你還能這麼悠哉,做好戰鬥的心理準備。」希兒芙沉聲說道:「這艘
船已經偏離了預定航線約三分鐘,沒有半個乘客往你們這裡看一眼、在避免與
你們有眼神接觸,除了戴護目鏡曬太陽的獸人一直看著你們。小姑娘若是放開
意識去感應,應該能發現他們的心靈散發某種過於和諧的精神力,就算在最激
昂的演奏中也沒有過大的波動,是個高手。」
「妳是指這艘船混進了殺手?」
「我不知道,但是這情況很不自然,提高警覺。」希兒芙預先得知大概的
行程,才能在最短時間發覺異狀。她可能檢查過船、確認過航線,卻怎麼也想
不到這麼多乘客都有問題,不可能預先知道當天一起搭船的每位乘客。
我想了想,在心底問鵬爺:「鵬爺,要破壞戒指上的禁魔處理對你來說應
該是小菜一碟吧?」
「確實不難,只要偽造船長的指令就能開通。」
難怪頂級的駭客又被稱為巫師。
「破解、連帶他們的也一併破解。」
「……阿仁他們知道嗎?」吳羽霞猛然發問,楊雷和陳碧陽都在甲板上視
線可及處,周雅仁卻跑去船艙裡閒晃了。
「還不知道,他獨自行動的樣子。」
「祖爾伯克的人說了什麼?」希兒芙追問。
「找我去拓荒。」
「找一個外國人?」
「是一群,他說已經有來自十一個國家的團隊加入了。」
「不惜血本也要開拓……怎樣的異界?」
「資料在戒指裡,我還沒看。」
「笨蛋!」希兒芙臉色一變,我理解到她為何驚慌。
「祕法二式!」
在甲板上的遊客們轉頭過來的同時,隱鴆著裝,他們早就在言談間詠唱過
啟動咒語、甚至是魔法咒語,在看向我、伸出手、魔法正式發動的同時,面露
比希兒芙更加驚恐的表情。
「碰!」「歐啦歐啦歐啦歐啦歐啦歐啦!」
原本在我腳下的甲板裂開,用於束縛的魔力索在碰觸到我的瞬間崩解。包
括將兵刃指向陳碧陽的男子、包括召喚元素界大水的精靈、包括全身散發熱氣
好似鋼鐵的獸人,都被毆打上半空中,有人腦袋彎向不可能的角度。
他們想都想不到我已經解除禁魔。
「迅速著裝,開戰了。」我一拳擊破地板、鑽進船艙。
「轟!」來自正下方的魔力波動卻吞噬了我,船艙內部已經成一片煉獄般
的場景,穿制服的船員或肢體殘缺、或倒地昏迷。能夠同時對這麼多人下手,
說明這艘船上的特工數量超乎想像。
沒錯,我和希兒芙一樣認為那些詭異的乘客都是來自他國的情報人員。可
能想奪取那個異界的情報,或者想奪走世界之石,所以才會在得知資料去向後
立刻採取行動。泰拉德爾應該有防止竊聽的手段,他們才沒有第一時間行動,
或者泰拉德爾也是參與他們陰謀的一員?
怎不讓我開個上帝視角?讓我能看出別人眼光中閃過的一絲陰冷、邪惡、
狠毒也好啊!還要等希兒芙提醒,真是太不友善了。
話說,他們要把船開去哪裡?莫非那句台詞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