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廷堅見林玉樹已無力防禦,重重一巴掌掃去。
林玉樹被這記巴掌掃向遠方的舞台,將眾多樂器與一把電吉他撞碎。
而這把電吉他正屬於姬凌歌。
那個充滿個性的短髮與渾厚嗓音的姬凌歌。
她在臺上見到人群擁擠,不願與低賤的人類種相擠,索性不逃不跑,持續為眾人唱歌。
姬凌歌沒想到天外飛來一筆橫禍,把她的電吉他砸壞了。
「Fuck,老娘三萬元的吉他沒了。」姬凌歌痛罵。
「抱歉,但是這裡很危險,你趕快逃吧。」林玉樹從變形的爵士鼓與電子琴中勉強爬起。
「危險個屁,賠老娘的吉他來。」姬凌歌無地下偶像的形象,直接坦蕩罵起
「真的很危險。」林玉樹看著這身材嬌小的姬凌歌:「怪物在那,你沒看見嗎?」
「看見了,長得很醜。」姬凌歌瞟了石廷堅一眼。
石廷堅張著嘴往臺上爬行,一副要將兩人吃下肚的神情。
「小心!」林玉樹疾呼。
節枝怪物長手掃向姬凌歌。
然後神奇的事發生了,這手並未勾中姬凌歌。
姬凌歌頭一側,俐落地閃過攻擊,隨手用斷了頸的吉他刺向怪物脖子。
一刺抽回,石廷堅的喉嚨出現一個諾大的血洞。
石廷堅登時抱著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翻滾,氣管因遭受重創而無法呼吸。
血泉逐漸從窟窿中流出,想要呼吸卻只是將血倒灌入氣管。
「騎士團沒教嗎?對付由血液強化的怪物要從動脈下手。」姬凌歌將沾了血的斷吉他往旁
邊一拋。
「你究竟是誰?」林玉樹無比驚訝。
「靠,你哪個騎士團的不認識老娘。」姬凌歌皺起眉。
「……布倫。」林玉樹艾艾道。
「布倫不是只剩下三個人嗎?」姬凌歌想起過去布倫曾發生團滅事件。
「我是新人……」林玉樹如實回答。
「嘛,典韋也只有劉扶蘇一人獨有。」姬凌歌一眼看出林玉樹使用的是典韋魂棋。
「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姐是何方神聖。」林玉樹恭敬問道。
「天照霧峰騎士團,羽族,姬氏凌歌。」
姬凌歌高跟包鞋往地面一敲,右手抬起,向林玉樹正式行禮。
「久仰大名。」林玉樹絲毫沒頭緒,嘴中仍是恭維。
「靠,你連對戰都打得莫名其妙,還久仰大名呢,你根本不認識我吧。」姬凌歌直接戳破林玉樹的謊言。
「呵呵…」林玉樹陪笑著,緊張情緒舒緩,全身上傷口都開始痛了起來。
林玉樹腳一軟,癱倒在地上。
昆吾見林玉樹不支倒地趕忙跳上臺查看著林玉樹的傷勢。
「儘管老娘我很想不跟你們計較,但那電吉他是我吃飯傢伙,多少補貼點錢,讓我買個二
手的。」姬凌歌道。
身為一個窮光蛋的昆吾眼神自然望向林玉樹。
林玉樹莫可奈何從指著自己的口袋,裡頭放著龍之子公司所贈的一疊鈔票。
昆吾從口袋拿出鈔票交給了姬凌歌。
姬凌歌也不清點,隨即收進自己的吉他袋中,轉身時微微停頓看了林玉樹一眼。
「兩位小哥,有緣再見。」
姬凌歌笑了笑,輕巧縱身下台。
此時人群總算消散,姬凌歌彷彿早已算好了時間點一樣,瀟灑離去。
林玉樹掙扎著想要站起,忽然全身肌肉開始不自覺顫抖。
昆吾向林玉樹伸出援手,正要把他拉起。
林玉樹身軀突然停止顫抖,同時四肢也無進行任何動作,像是被全身麻醉。
昆吾抬起林玉樹的手,微一診脈,發現林玉樹氣血全亂了調,而且肌肉鬆弛無彈性。
「你的肌肉正快速壞死,在醫學上應該是橫紋肌溶解症。」昆吾得出結論。
「那不醫學的說法是什麼?」林玉樹吞口乾涎。
「你的武功要被廢了。」昆吾道。
「快送我去醫院啊。」林玉樹著急道。
「此時西醫除了給你抗生素與類固醇外,只能輸液加速肌球蛋白的代謝與排除,而以你全
身的情況,即使用這種方式,一個小時腎臟便會衰竭。」昆吾仔細分析。
「我還不想死,我的腎還想要灌溉無數的良田啊。」林玉樹道。
「你信我嗎?」昆吾認真道。
「信啊,問這幹嘛?」林玉樹不解。
「你若是信我,我便要用我獨特的方式為你醫治。」昆吾道。
「事不宜遲,我就讓你活馬當死馬醫。」林玉樹道。
昆吾便背著林玉樹回到了自己頂樓加蓋的陽臺。
陽臺上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瓷甕,旁邊雜草叢生,像是個荒野林間。
「是醬菜嗎?」林玉樹道。
「是醞釀百年的藥酒。」昆吾道。
林玉樹才恍然大悟,是那跌打藥酒的前身。
昆吾逐一掀開甕的封口,查看裡頭內容物。
林玉樹聞到一陣陣香醇的酒香,與昆吾贈與的跌打藥酒是相同味道,卻更為濃郁。
「現在是要擦跌打酒嗎?」林玉樹問到。
「接近了。」
昆吾將林玉樹直接泡浸到其中一瓶最為老舊的甕中。
林玉樹立刻感到全身炙熱發燙,皮膚每一吋被雷劈中,像是下了油鍋一般的痛苦。
「藥酒只能透過人皮膚上的角質層、毛囊皮脂腺及汗管口進入裡層,但卻有很多好的元素
仍被擋在外頭。」昆吾道。
「你說的很對,所以解決方法是什麼?喝下去?」林玉樹說著,喝下一口藥酒。
「喝是最為正確的途徑,但要等身體吸收是極為困難的。說不定明天身體才會吸收到營養
素,同時也會有腸胃吸收不完全的問題。」
「那解決方案是什麼?」林玉樹道。
「穴道。」昆吾拿出一排金針。
「好專業的術語。」林玉樹道。
「我現在用針插入你周身穴道,助你的肌肉吸收藥酒精華。」
昆吾從床底下拿出一疊醫經,接著從衣櫃中拿出一尊金色雕像,上面有著經脈與穴道圖。
林玉樹見昆吾拿類似是成藥廣告常出現的穴道銅人模型,心中有些疑惑。
「你之前插過嗎?」林玉樹試探性的問道。
「插過。」昆吾語頓,隨後補了一句:「……插過豬跟狗。」
「我覺得現在送急診也不錯。」
「來不及了。」昆吾抓起林玉樹在藥酒的手臂,對著書籍記載與銅人方位依樣畫葫蘆地扎
針。
約莫半個小時昆吾才將全身631處穴道插滿金針,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多扎了四十多針,確
保自己沒有札錯位置。
這多札的針,昆吾當然沒有告訴林玉樹。
因為實在沒必要讓林玉樹產生不必要的擔心。
林玉樹半夢半醒,右側下巴倚著瓷甕邊緣,並非他想維這姿勢,而是全身上下只有右下巴
無針。
他的頭腦昏沉,帶著三分酒意,全身軟綿綿,身心靈無比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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