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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檢定點分別在起點的東、西、南、北方,距離遠近和路途的地形有差
別,所以到達時獲得的分數也有高低之分。楊雷、周雅仁、陳碧陽、方崑和劉
毓秀一組,將前往北方的檢定點;丹虹、吳羽霞、沐柔、李大容、胡玟一組,
將前往東方的檢定點。
十個人在空地正中心等待,考生比較稀疏。其他組別決定好目的地後都開
始往空地邊緣移動,因為早一步走在前方能更早發現獵物。而且考試開始前只
要不踏出圈子就好、可以先施法偵查。
有人兵分兩路甚至三路去分頭收集、有人全員集結只為打劫其他考生,也
有派三人去另外三個檢定點拿基本分、其餘七人集結一路。
各式各樣的策略都有,但待在正中心的組別卻只有楊雷等人。競爭對手有
六千多人,妨礙單一組別的行動毫無意義,只會讓自己跟著落後。
「八點……五十五分。」周雅仁手拿計時器報時。
「開始吧,偵查的人應該都停下來休息恢復魔力了,而這時候開始準備施
法也太早,但是對我們來說剛剛好。」楊雷微笑:「都通知過了嗎?」
「已經通知過了。」
「那開始吧。」
為了節省魔力消耗,楊雷預見考生們會等到起跑前最後幾分鐘才開始詠唱
,而有個人必須在這之前完成施法。
「你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陰險了……不過幹得好。」周雅仁讚賞。
「絕唱。」丹虹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接下來詠唱起劉傑秘傳的絕學、禁
忌的暗殺神技:「滑起來!通通給我滑起來!」
雖然不知道劉傑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詠唱咒語,丹虹還是照唸了。
丹虹的詠唱聲震驚八方,她有如天鵝展翅高舉雙手、墊起腳尖只用拇指支
撐地面,屈膝轉圈、一套完美的芭蕾舞步。
除了小隊成員,圈子內的考生、考官、監考人員動作與她相同,可是他們
的腳趾支撐不住身體重量,轉不到半圈就跌倒在地。身印系統的思想妨礙,別
名集體心靈控制,此時此刻大放異彩。
「我們生而擁有翅膀、努力就能綻放光芒,為何懷疑自己、否定心底的─
─渴望。」丹虹一邊清唱一邊行走、不時迴轉繞圈。
被「逆身印」支配身體、行動不由自主的眾考生破口大罵,他們僅僅跌倒
在地、連護盾都沒有被觸發,想要扣分也無從扣起。
「幹的漂亮。」楊雷奮力拍手:「照計畫行動。」
丹虹點點頭,歌聲依然嘹亮。
九點一到,除了吳羽霞留在丹虹身邊、其他人紛紛趕往森林深處,那些考
生通通在地上打滾。他們若想站起來,丹虹只要換隻腳施力又會軟倒在地,當
她順勢轉個圈、又得翻身吃土。
除了接獲通知的第一學院中學部學生。他們遙遙對丹虹揮手致意、立刻奔
向西方或南方,不跟楊雷等人搶獵物。
歌曲一首接著一首,丹虹憑著一己之力把六千多名考生留在起點將近三十
分鐘,對於一場演唱會動輒兩、三個小時,這還算輕鬆。因為不用跳著激烈的
舞蹈,還有吳羽霞施法替她恢復體力。
但即使最基礎的思想妨礙搭配身印系統大幅減少精神力和魔力損耗,丹虹
的魔力也有極限,最終她還是往圈子的邊緣走去,打個手勢。
「辛苦了。」吳羽霞背起丹虹,早早完成施法的她風一般竄進樹林,奔向
和其他隊員計畫好的集合地點。
「快逃啊!」丹虹還很有精神,要吳羽霞背純粹是這樣腳程比較快。
在她們身後,留下一地打滾了半個小時、體力受到耗損的考生。
「妳又變更強了,竟然可以一次干擾六千多人。」
「那算什麼?我第一次開演唱會的時候觀眾有一萬多人。」
「可是那次有依賴設備和道具。」
「其實我也不是從頭到尾控制六千人,只要一眨眼的不受控制,就能破壞
掉整體動作。」丹虹難免心裡得意了起來,但是旋即眉頭一皺:「哎!戒指通
知我被扣了五十分。」
「小意思,妳爭取的這半個小時,起碼價值五百分。」吳羽霞穿梭在森林
之間,縱使路過魔獸也全速迴避,只因外圍是一片無須競爭的藍海。
檢定點不會跑掉、資源點和魔獸卻會越來越少,分隊繞目的地讓趕路的時
間大幅縮短,就能爭奪資源。大家都明白這一點,所以搶得先機的重要性不言
可喻。光是能跑到更遠更寬闊的地方,就有莫大優勢。
半個小時的領先價值多少分數,其實因人而異。給一群酒囊飯袋的話能回
收倒扣的五十分就不錯了,可是給了這些人的話就截然不同。
楊雷一方五人完全分散開來,利用陳碧陽的心靈魔法彼此定位──她一開
始就是擔當導航手、只是重拾了老本行──然後運用精神力去感知魔力反應,
搜索隱藏的資源點。如果是六千多人往外撒出去,資源點一下子就會被搜刮一
空、然後進入考生之間的爭奪戰,有了這半個小時的領先,其他考生趕上來的
時候、他們已經到達更遠的地方。
就像那個有名的悖論:阿基里斯永遠追不到一里外的烏龜。
資源點的隱藏方式是心靈魔法中的潛行,讓五官即使感覺到了也意識不到
存在,讓魔力感知較敏銳的考生有用武之地。狩獵魔獸有分數是為了考驗施法
技巧、設置目的地是為了考驗魔力總量和恢復速度,各有目的性。無論哪種取
分方法都會考驗到團隊合作。
從原點到四個檢定點的距離都不到五十里,只要專注趕路,測驗結束時要
走遍四個點並不難,但總計只能拿到六十分。魔獸每頭一到三分不等,每個資
源點頂多獲得十分,一般來說要讓全隊拿到一百分滿分非常困難。
「先別殺魔獸,魔獸等成員集結以後再清理才有效率。」周雅仁如此指示
,就算是小隊中的武鬥派第一人,也不願意浪費多餘的力氣剿滅魔獸。
「再往外圍推進,至少要離開起點……二十里。」楊雷如此估算。
「為什麼?」
「因為起點周邊的二十里在一個小時內會變成戰場,一落後就會步步落後
,反過來說一領先就能步步領先。」楊雷充滿感慨:「當初傑哥跳級兩年,現
在光是學業上我們又已經望塵莫及了。」
「少來,你從來沒有追上過吧?傑哥當年老早就學完中學的東西了。」陳
碧陽反駁道。
談笑間楊雷又發現一座資源點,支援點用一根高度不超過一尺的木椎為中
心、插在地上展開具備潛行作用的結界。若沒注意到就會不自覺繞過結界,忽
略了木椎四周散落的資源:能兌換分數或其他物資的特製金屬牌。少年拿了價
值五分的牌子後收進背包,繼續搜索下一個資源點。
「小虹說她被扣了五十分,記得多留一份給她。」
「好喔。」「才五十分?賺!」
資源與分數互相轉換的目的,是為了讓小隊成員之間更容易分配分數,照
顧魔法類型偏向功能性的考生。雖然成員之間也有可能利用這點互相爭奪分數
,但破壞團隊合作的人走不遠,除非實力驚天動地、一馬當先。
丹虹與吳羽霞這一邊,儘管早就施法準備好逃亡、考生們還陷入混亂,卻
有一組十人小隊最快反應過來開始追逐兩人。
「後方三百尺外,慢慢拉近了。」丹虹在吳羽霞背上感測那小隊的位置:
「背著一個人跑果然還是太礙手礙腳。」
「是他們有一套,每個人都有不錯的機動力,大概全員都挺擅長戰鬥的。
」吳羽霞一派輕鬆:「目標要到了吧?」
「右前、兩百尺,開始消除足跡。」
「好……風捲殘雲。」少女腳底爆發出旋風、托著身體前進,腳不沾地奔
竄起來。無法腳踏實地施力、速度難免要放慢一些,可是到達目標位置就一點
關係都沒有了。
那是,四根木椎圍成的陣地。
為了隱藏資源點而製作的潛行木椎,在小隊其他三人取走資源後也被拔走
,重新插入地面佈陣後通報丹虹位置。吳羽霞背著丹虹降落在木椎之間,運起
靜流冥想法隱藏起魔力反應,不多時、等到一隻小隊從她們身邊繞過。
只要能靜下心來感應,就能找到設計來給考生發現的木椎,但倉促追擊的
考生不會想到會有陣地幫助她們隱匿蹤跡。
距離起點九里的位置,丹虹和吳羽霞成功甩掉追跡者。其他三名先行的小
隊員也蒐集到總計價值三十八分的資源,每人帶著兩根木樁藏在陣地四周,如
果丹虹她們不幸被發現就充當後援。
雖說不能攻擊,但是基於報復心理有可能阻止她們行動。不過追獵小隊的
想法恐怕是想藉由丹虹跟吳羽霞、找到其他成員,奪走資源。
「他們看來都走遠了。」丹虹從吳羽霞背上下來,看著遠方。
「這木樁簡直是作弊,就算沒辦法兌換分數、隨身帶著也好用。」
「這種半吊子的潛行細心感應就能發現,覆蓋範圍太小、兩根才能遮蔽一
個人。」說的很輕鬆,但既然作為試驗內容,對中學生而言可沒有那麼簡單。
高分資源點也不是因為稀少、是更不容易被發現。
「說的也是,而且體積也太大、不方便攜帶。」
「總之我需要休息一下,你們先在附近佔資源點。」少女就地盤腿坐下,
閉上眼睛冥想恢復魔力:「順便,幫我獵一頭魔獸、要全屍。」
「三頭都沒問題。」
上午九點半,第三次試驗才算真正開始。偷跑了三十分鐘的第一學院各小
隊在試驗場地裡如魚得水,可以邊往目的地前進、邊掃蕩路上的資源點和魔獸
。想要獲得高分多半得偏離最短距離去狩獵,率先出發的好處超乎想像。
十個人掌握了第三次試驗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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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室都給我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