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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吾妻
永訣數載,吾之思念如刀錐心,遙想庭中菩提下,汝執圓扇,纖纖玉指,清風
愈吹,青絲撩繞,粉白黛黑,芙蓉如面,吾與汝並肩挽手,低低切切,何事不
語?及思念之,淚如雨下。「君若遠行,願隨之」,誰知汝卒先吾乎,吾悲不能
言語。
昌、皓任朝廷要職,膏粱錦繡,子孫綿長,但凡禮數不忘,盡皆置備,無一缺
漏,甚感欣慰。
吾年事已高,夜不能昧,自知時日無多,殷殷切切,盼與汝相會。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紙短情長,言未盡者在所多有,作
此書,表來世之志,再續前緣。
夫 采臣 筆
(一)
高崇義,17歲,高中二年級,身高170公分,成績普通,個性不鮮明的他,時常
被人淡忘或忽視,跟他相處過的人,對他的評價大都是:「個性隨和,不擺架子
,但就是不起眼到會讓人忘記的人。」而他自己對這類的評價沒甚麼意見,印像
中小時候並沒有深交的好朋友,就算有人邀約,他也總是客氣地回絕,漸漸的也
沒人再來找他。
阿義的家在菜市場的一角,專門販賣年節使用的香燭紙錢及一些拜拜使用的器具
,以往過年過節,店面的香燭總能賣到缺貨,生活雖不算富裕倒也衣食無缺,然而
最近為了因應政府的環保政策,過節來買香燭的客人少了一半,平日更不必說,時
常看到母親皺著眉,埋頭點算著帳簿上的數字,接著用紅筆輕輕地一畫,再看著剛
畫上的紅線若有所思地嘆氣。
自父親過世後,母親便一肩扛起這間香燭店的生意,家中雖然只有阿義一個獨子
,也總讓她把店面的營業時間多延後一兩個小時,並手工做些糕餅之類的點心放在
店面前的小攤來賣,只為了多賺些錢養活母子二人,阿義則是下課後,便到便利商
店打工賺取平日的開銷,減輕母親的負擔。
這天剛考完小考,阿義便收起書包準備去打工,這時。
「高崇義,我、找、到、你、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自阿義的背後響起,他還
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背後一陣火辣伴隨著「啪!」的一大聲,痛得他渾身一顫。
「何詩惠…妳搞甚麼東西啊…」阿義一邊用手撫著剛被一巴掌打著的後背一邊瞪
著眼前的女生。
女生身高不滿160公分,俐落的短髮剪齊至耳垂上方,細緻如同瓷器娃娃的五官,
她兩手叉腰,一雙大眼氣呼呼的看著阿義。
「老師說的校外教學費,你到底帶來了沒啊?」
阿義有點無神的望著何詩惠,然後「啊」了一聲。
「啊你個大頭啦,又沒帶!」
「唉…好啦好啦,明天帶啦。」
「第幾次了,拜託你好嗎?每天下課就找不到人,煩耶。」
「那你可以不要找啊…」
「你說啥?」
「沒事沒事。」
「再不交,我明天就去你家要!」
「嘖嘖,歹年冬,厚肖人。」
「是誰讓我當肖人的!有自覺一點好嗎!」
「又不是我不讓你找,我是真的有事啊。」
「奇怪?要是你早點交我需要一直找你?到底是誰有問題啊?」
我真是瞎了眼跟這個全年級第一的資優生吵架。
眼看吵不過何詩惠,阿義 閉上嘴,迅速收好東西三步併作兩步往教室門外揚長
而去。
何詩惠看著腳底抹油的阿義,心中不知何種滋味,往地上踱了兩腳,便往教職員
辦公室走去。
這下打工真的要遲到了,阿義氣喘吁吁,踩著腳踏車拼命往前騎,如疾風般穿過
街坊,筆直的朝著斜坡疾馳而下,秋天的夕陽將他的影子長長的拖在地上,鎮上的
建築物被晚霞照得微微發紅,與單車的剪影隱隱化作一幅頗具意象的畫作。
阿義只顧著往下騎,哪知單車不配合,齒輪發出「匡啷匡啷」兩聲,鏈子掉了。
「啊~真是衰爆了…」抱怨歸抱怨,還是只能停下單車,蹲下身,把卡在齒輪下
的鐵鍊拔出來重新裝回去。
當他總算把鐵鍊裝上時,夕陽的一半已經沒入城市盡頭的另一端,路燈也亮了
起來。
阿義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汗珠,從地上站起,伸了伸懶腰:「總算修好了,唉呦…
痛痛痛…我的腰…嗯?靠!」
看向手背上的一片黑漬,這才發覺臉上沾到了黑油。
阿義一邊叨念一邊想從書包裡拿出面紙。
「這個。」一隻手將手帕遞了過來。
手的主人,容色端麗,肌膚吹彈可破,一雙明眸猶如秋波配上長長的睫毛,臉上
的神色從容不迫卻帶著一絲溫柔,黑色的長髮俐落地在腦後紮成了一束馬尾,竟是
個美若天仙的美女。
阿義雖然沒有看女生的習慣,但眼前的美女著實讓他傻了兩秒才回過神來,一邊
接過手帕。
「呃,謝、謝謝。」
美女露出笑容問道:「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高二?」
這麼一提,阿義看向美女的服裝,一身白淨的水手服,左手上拿著書包,右手提
著約莫半公尺用黑布蓋著的長條狀物體,百褶裙的長度恰到好處地落在膝蓋上方約
3公分左右的位置,修長勻稱的雙腿,腳上踩著深色的學生皮鞋(loafers)。
「對…妳是…三年級的黃韻婷學姊?」
「你認識我?」
黃韻婷一聽阿義認識她,露出微笑。
美女笑起來可真讓人抵擋不住,阿義看著黃韻婷,臉上微微一熱,尷尬的別過頭
,拿著手帕在臉頰上亂擦。
黃韻婷看著高崇義狼狽的樣子,溫柔的笑說:「晚上視線不好,自己騎車要注意
一點喔,早點回家,別讓家人擔心。」
「我要去打工。」
「這樣啊,真辛苦,是在前面巷口的便利商店打工吧,那加油喔。」
「好,謝謝學姊。」
「那我走了。」
「啊,學姊,手帕…」
「沒關係,你明天洗乾淨再還我吧,知道我的班級嗎?」
「知道。」
「那就明天學校見嘍。」
黃韻婷朝阿義搖搖手,便朝著反方向離去。
全校最漂亮的女生黃韻婷學姊,三年來一直都是全校學生公認的校花,在校內可
說無人不知。
我今天,竟然能跟學姊說話,而且還拿著她借我的手帕…
阿義在心中偷偷歡呼了一下,手機卻響了,他也沒看來電顯示,彷彿耍帥般俐落
的接起來。
「喂?」
「阿義!你到底在幹嘛啊?店長他…」
「幹幹幹!我馬上到!」
*
黃韻婷站在斜坡上方,望向騎車遠去的阿義,夜風吹拂,她忽然心頭一緊,咬著
下唇,心中五味雜成。
似苦似甜,帶著哀傷與不捨。
忽地,天上亮起一點黃光,沒一眨眼便飛到黃韻婷的面前。
一張長方形的黃紙,上頭有著如龍飛鳳舞般的文字,正發出微微的黃光,同時傳
來一陣女聲。
「韻婷師姐,聽到了嗎?大家都已經在指定位置了。」
「我馬上到,佈好結界保護周圍的安全。」
「明白,各班,結法限!天羅地網!」
黃色的符咒傳來一陣喝咤聲,黃韻婷望向天空,只見一道道的黃色光束朝天上射
去,在匯聚到最高點時,迅速往四面八方炸開,像是一層淡淡的光幕向四周蓋去,
畫出了一個半圓形的封閉區域。
但是這道半圓形的光幕尋常人是看不到的,就算踏進這個區域,也會忽然想起甚
麼事而迅速離開。
「拔劍。」黃韻婷揭開黑色長布包,布包中赫然現出一柄長劍,劍鞘上未有任何
雕琢或飾物,但通體宥黑,表面光滑如鏡,在路燈照耀下,亮得好似在發光一般,
鞘身周圍散出一抹淡淡黑暈。
她的臉上,褪去了剛剛溫柔及糾結的情緒,神色沉著,眼神銳利如同飛鷹。
彷彿一柄利劍。
「眾道友,隨我」黃韻婷把劍平舉至眼前,緩緩將劍抽出,一道冷冽的寒氣自劍
身散出,宛如寒冰。
她將長劍一甩,一道至陰至寒的劍氣在地面畫出一道半圓。
「降妖伏魔。」
劍身如初雪,皎潔白淨,俗語有言:燈月之下看美人,要比平日美十分,故此劍名
曰。
「綻放吧,月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