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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識有如靈魂出竅一般，漂浮在距離他們四十多尺處旁觀。鐵珀手持一長
一短雙劍，握法一正一反、位置一前一後。鵬爺雙手在腹部前比個倒三角形，雙腳
與肩同寬，比起決鬥者更像產品發表會台上的執行長。
　　隨著鈴聲響起，兩人一同動作。
　　「祕法。」鵬爺肩膀一振、雙手像變形蟲般飛快的蠕動，感受不到關節和骨頭
似的高速變換手勢施展出魔法。
　　「吼────。」鐵珀喉結抖動、用蘊含口技的咆哮詠唱完啟動咒語，爆發出
金黃的魔力場來掩護自身詠唱的時候，幾道爆炸轟破了他的魔力場。
　　多重祕法爆彈，三到五層魔力壁之間夾帶祕法力量，透過魔力壁一層層炸裂鬆
動對方構築的防禦並保護最具殺傷力的核心深入，最後轟爆目標的魔法。鵬爺一次
送了二十多顆過去，震盪魔力場、干擾鐵珀詠唱。
　　而在結印施法的過程中，他從容不迫的開口詠唱：「物換星移，一瞬十萬八千
里。以柔克剛，萬古大川破山崗。」
　　雙手分開，同步完成的體能增幅、反射神經銳化、筋骨活化……等等強化手段
零時差銜接，一套完美的開戰套路。鵬爺右拳隔空一揮，左手結印施展攻擊魔法，
鐵珀全身架起防禦、朝著與鵬爺拳頭完全不相干的方向飛出去。
　　「嗷！」這不是慘叫，而是用口技避免誤發的特殊詠唱，雖然慢了半秒鐘、一
記直拳，鐵珀仍完成了戰鬥準備。
　　鵬爺的「神威」完全著裝，黑鐵色的細小金屬鱗片貼合皮膚、從頭到腳完全包
覆。外掛多層銀白裝甲板，乍看之下彷彿是來自科幻世界的機器人，設計風格簡約
卻因為浮現在表面的魔法陣圖充滿華麗的神祕感。
　　裝甲板由小片的六角形組成一片再疊合而成，會隨著身體活動改變形狀，提升
防禦之餘完全不妨礙活動。最外層提供空氣動力魔法，具備瞬間突破音速的動力與
向量推力控制。
　　最外層與第二層的夾層間填充液態合金進行液壓緩衝，以使用者用三倍音速活
動為前題設計，第二層為主要防護層，防止魔力及精神力滲透、抵抗冷熱變化等物
理防禦。再往內就開始以強化使用者戰鬥能力為主，支援空間座標演算、使用者以
精神力鎖定後的記憶能力……等等。
　　鐵珀帶有中世紀戰士風格的皮革甲被青色的獸毛覆蓋，不，應該說他連人帶皮
甲變身為半人半狼，唯獨背帶和武器維持原樣。
　　兩人間隔二十七尺，相當於零距離。青色狼人雙臂揮舞、快到在肉眼中完全消
失，比紙片更薄、夾帶萬斤力道的斬擊在鵬爺身邊生成。這倒不是將攻擊閃現過去
，只是單純的在遠距離生成斬擊，就像鵬爺曾經隔空造出祕法飛彈。
　　鵬爺雙掌畫圓，腳邊岩石如同豆腐般裂開、飄起，無聲無息間竟然將鐵珀的斬
擊全數卸開。
　　「嗷嗚！」狼嚎聲起，從鐵珀的影子裡竄出只有輪廓的黑影之狼。
　　變形術最難纏的地方就在於它實質上是一種替身術，就算把眼前這頭「蒼影之
牙」殺掉，鐵珀仍然絲毫無損。可是殺掉青狼魔獸、鐵珀恢復原形到下一次施展變
身術的期間，才有取勝的機會。
　　「呼嚕嚕……嘶哈！吼──。」三次嘶吼、三次施法。
　　硬要把野獸改造出人類的聲帶說人話純屬浪費時間，因為用意念溝通這種心靈
魔法是法神的被動技能。保持野獸的聲帶、用吼叫施法讓鐵珀的詠唱難以分析，必
須判讀吼叫的音頻才有機會得知，有些能發出超音波或次聲波的生物你甚至聽不見
他們詠唱。
　　「以靜制動，」
　　影狼一開始奔跑就達到光速，撲上鵬爺就消失不見、只讓他的身體一沉。鐵珀
多半不知道那是密集放射出重力子、讓目標物受到強大重力場的能力，他只管使用
蒼影之牙的天賦，只管知道用途和用法。就像戰士不需要知道手中的刀劍如何鍛造
，只需要知道如何使用、刀劍的性質就夠了。
　　變形成魔獸就能運用魔獸的天賦能力，無須詠唱且速度更快，類似鵬爺邊結印
邊詠唱的雙重施法，可是更快！
　　「水深不懼浪濤洶。」鵬爺速度並不快，肉眼還看得見，鐵珀的魔獸肉體經過
層層強化，徒手就能撕裂音障。
　　此時鐵珀的斬擊隱藏著魔力和純粹力量的雙重傷害，魔力的祕法系斬擊在鵬爺
裝甲四周生成──若在神威的裝甲表面生成就會被提前破壞而發揮不出真正威力─
─強橫肉體的物理斬擊透過魔法傳遞，故意延遲零點幾秒，讓一次揮舞變成兩道性
質相異的連擊。
　　「這真是……」鐵珀在這時用心靈傳音：「令人驚嘆。」
　　「哈哈哈哈──。」鵬爺戰意昂然的燦笑，所有攻擊就像避開了他，在他身旁
及背後翻起海嘯般的碎石浪：「你做為對手真是太棒了。」
　　鐵珀不可能砍歪，鵬爺那相較於音速慢吞吞的身手不應該招架得住，所有斬擊
卻落了空、鵬爺腳跟後被硬生生削出斷崖！
　　「這招有什麼名堂？」
　　「這招叫做：『太極拳』。」鵬爺掌心一托，鐵珀短劍一滯、停在半空中劈出
一道共鳴全身的清響。
　　這不是我認識的太極拳！
　　鵬爺調轉纏繞全身的重力子，竟然微微飄浮起來。攻擊的轉向與反射、黃瀚洋
單純卻很棘手的評價、鵬爺能用的手段，如果將這三點同時考慮進去，太極拳的原
理就呼之欲出了。
　　他隨時開著傳送門，而且不只一道。
　　用傳送門進行閃現有一個風險，那就是追擊的遠程攻擊可能一不小心就跟著傳
送門移動。最簡單而直接的解決方法就是更快速的開關入口、改變入口的形狀，甚
至是移動入口讓自己更快通過。這些對法神而言是十分基礎的能力，但是能在四周
常駐好幾道傳送門，藉由瞬間放大縮小入口反射攻擊就很困難了。
　　祕法系是所有魔法的基礎，涵蓋魔力的控制與組成、對世界本源的探索，在閃
現上絲毫不弱於空間系魔法師。
　　「不對，能反射回去何必讓攻擊轉向？另有玄機。」
　　「你說的沒錯，小子。」鵬爺解答道：「用慢速對付快速、後手贏過先手的訣
竅就在於……。」
　　「預測嘛！速度快意味著自身也很難及時反應、不容易變招，預測行動、在最
後一刻出手就能有效反擊。」
　　「錯！速度的定義是距離除以時間，速度快是為了讓攻擊時間越來越短，但是
反過來也可以。」鵬爺拳打腳踢、鐵珀瞬間轉換成守勢：「速度乘以時間等於距離
，若速度恆定……」
　　「距離為零。」我想起了丹諾斯的看家本領。
　　「攻擊所需的時間也將趨近於零，這麼一來就算速度緩慢，也能和高速的對手
一較高下。」
　　追求攻速是為了在更短的時間、對手反應不及的時間擊中對手，速度只是手段
、時間才是目的。
　　「可是鵬爺，你這招在丹諾斯之後才拿出手就顯得不夠牛逼，在這種距離把攻
擊閃現過去還不如隔空操控魔力攻擊。」
　　「低端的想法。」鵬爺在這戰況都能分心回答，看來是穩了：「直接在我旁邊
生成攻擊，當我是死人？　　他就是這樣做才會被我輕易架開攻擊。」
　　「我不認為這很輕易就是了。」
　　「很輕易，只要用身印捕捉身體的動作，再用來控制魔力流動和傳送門入口形
狀，重要的不是效能而是演算的方法。」
　　這是電腦科學的基礎，好的運算方法比好的硬體設備重要多了，就像如果要用
加法來表現一條乘法，算式往往又臭又長。
　　我隨口提及的想法在鵬爺無與倫比的高超計算之下，變成抗衡法神的神技。我
彷彿看見一個即使能在雲端上俯瞰眾生的強者，仍仰望著蒼穹之外無盡黑暗的宇宙
星空。洛桑也是這樣，不過她不像鵬爺有種像是要把自己塞進單程火箭不再回頭的
瘋狂。
　　「回頭再說。」鵬爺重新專注眼前的戰鬥，對鐵珀打出一記螺旋搏擊，纏繞在
他右臂上大大小小的傳送門入口隨著螺旋勁轉動。
　　鐵珀劈出的重重劍氣旋轉、反向、匯聚，跟隨鵬爺的拳頭穿越空間，有如一隻
鑽頭釘中蒼狼、要將他的五臟六腑絞碎成棉絮般的肉屑。
　　但鐵珀順著螺旋勁被擊飛、身體三百六十度快速旋轉，看起來受到重創，卻在
雙腳落地的同時立刻站穩。鵬爺的拳力被導入地下、他的腳邊炸開一個坑，旋即擲
出左手的短劍。
　　短劍在空中變形成一隻黃金大鵰，一拍翅膀就失去了蹤影。
「嚎！」鐵珀一聲狼嘯，雙手握上長劍。青色的光芒一閃即逝，鐵珀出現在與鵬爺
面前、間隔兩步，一劍砍　　向鵬爺肩膀。
　　卻被自身揮劍的力量彈飛出去，鵬爺趁機補上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快慢是相對、剛柔是相對、強弱是相對、先後是相對、時空是相對，萬物萬
象都是相對。」鵬爺一手握拳、一手呈手刀狀，左腳拖行紮下馬步：「接下來，我
要加速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超越那個『相對』，帶來『絕對』的勝利。」
　　鵬爺用肉眼可見的快速就能招架、反擊不可見的音速，如果他有辦法施展更快
更強的太極拳，那究竟能對付多快多強的對手？
　　當我在幻想鵬爺的極限時，他只用五個字就把我的幻想狠狠甩在腦後、連車尾
燈都看不見的遠方。
　　「音速太極拳。」
　　重申一次，這不是我認識的太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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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說劇毒老梗之無敵太極拳（跟軍體拳並列）
雖然在這裡只有名字和背後的概念一樣。
如果用武俠小說一點的表現法，就是內力能隔山打牛，實現以慢打快、後發先至
到這邊，鵬爺的實力已經有足夠表現了。
最近主角看起來都在依靠法神出手，但都是為了描述法神強大必要的展開。
接下來重心會開始移回主角身上，不會讓他在一旁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