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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題：現今玄天大陸最強的正道勢力是誰？有多強？
答：天正會，由玄天派、龍虎宗、藏劍門等十大門派組成的聯盟，盟主是
合體期高手。聯盟已知有化神十二名。元嬰百餘人。
第二題：玄天大陸有人飛升成仙過嗎？
答：不曾，自古以來修為到達合體期就會遭遇到瓶頸，必須到其他大陸才
有辦法再向上精進修為、感應天道。
第三題：現今玄天大陸最強的魔道勢力是誰？有多強？
答：魔道雖然有許多門派，但五百年前魔道至尊司徒虛空一統魔道後，魔
道各門派的關係就緊密許多。即使整體實力不如正道、打起來是七三開，但是
勝在團結，能和天正會抗衡，直到司徒虛空失蹤。
第四題：司徒虛空現今的狀態怎麼樣？
答：三百年前有人目睹他進入極黯谷之後，從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之
後戰無雙主管魔道事宜，魔道也因為失去了這根主心骨、頂梁柱，逐漸失去團
結一心的感覺。
第五題：有沒有其他大陸的修真者來到這裡過？有多強？
答：有，實力參差不齊。從天元大陸來的普遍較強大，聽說當地沒有合體
期瓶頸，從盤古大陸來的就相反，在元嬰就會遇到瓶頸、修為無法寸進，而且
修練難度較高，造成境界普遍偏低。
……
最後一題：圓的周長是直徑的多少倍？答案最精確者算正確。
答：三百五十五除以一百一十三。
問答持續了一個上午，雖說都不是機密，最好再做查證。最終依照約定放
走了一個元嬰，其他兩個用心靈魔法再審問一遍後就殺了，眼看無須再隱藏，
村外六十二人也進駐村子。
「傑哥，借一步說話。」丹虹在我耳邊低語。
「失陪一下。」我離開座位，跟丹虹走到後院。
「這麼重的殺意，不像是你。」少女打扮的像尋常村姑，還沒切換偽裝的
身分：「是遭到精神汙染了吧？變的那個什麼……沙發過短？」
「有嗎？」是殺伐果斷。
「你殺了完全不構成威脅的人，這讓很多事情一下都沒了轉圜的餘地，這
不像是你會做的決策。特別是昨天那三個人，完全可以教訓一下就好，若展現
出超凡的實力威嚇，他們也只會吃個虧就罷手。」
「……妳說的對，他們散發的氣息影響了我。」我意識到剛才那三個修真
者也是，在知道他們練出元嬰前就毀掉肉身、差點失去重要的消息來源：「沒
想到我也犯了先動手再解釋後果的錯。」
昨天我應該要保持低調、避免直接衝突的，結果還是殺了人。而且是先做
出選擇，事後才搬出理由來解釋，是最糟糕的那一種錯誤。
「比起智商，這種影響嚴重多了。」
朝著錯誤的方向前進，越有效率的方法只會帶來越糟糕的結果。那是比第
一印象、先入為主還要更加源頭的東西，一直存在於心靈深處、近乎本能。就
像手指被燙到會縮回來一樣，經過百萬年演化烙印在基因上的自然行動，無須
任何學習就知道那是必須殺掉的死敵。
肚子餓了要吃飯、累了要睡覺、看到修真者就要殺死，這種感覺。表層意
識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壓抑本能，但本能也會影響表層意識的判斷，從未被觸發
過的本能如果忽然冒出來，當然不會想到要去抑制、該怎麼抑制，這或許就是
動手殺人的理由。
殺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浮蓮宗主在上，血爪門揚威堂堂主拜見！」外頭傳來男子的聲音。
「……我先去會會他。」暫時把這話題放到一邊，我走到旅店前台，披頭
散髮的中年男子站在兩排手執「迴避」木牌的黑服隊伍中間，這套是官員出巡
的陣仗吧？
「拜見宗主，在下血爪門唐威，奉門主諭令前來拜會。同為魔道中人，理
應同氣連枝，於宗門內設宴款待浮蓮宗的各位，望宗主能同我等上山赴宴，共
論魔道。」男子鞠躬抱拳，毫不顯漏修為深淺。
這個時間點，這個準備量，看我們瞬殺三個元嬰、嚇到了吧？
「昨日來到貴寶地的時候天色已晚，本就想隔日再登門叨擾，不料門主消
息靈通設宴款待，我等承蒙貴方招待了。」
「請！」
我和幾名長老乘上迎賓馬車，馬車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飛行在空中極為
平穩。美中不足之處就是車子不夠，所以半數的人得步行上山。
飛行途中，我在心中整理從明玉派元嬰那裡問到的情報。
至尊魔道系統的主角，就是他們口中在五百年前統一魔道的司徒虛空，小
說最後更新的章節內容是進入極黯谷、在谷中發現一座宅邸，司徒虛空猶豫要
不要進去裡面。然後就斷尾了、再也不更新了，氣到我特意註冊更新網站的帳
號去洗板罵原作者，照三餐催更新。
關於司徒虛空，是個爛大街的重生男主角、中國Ｓ市人（小說作者自主屏
蔽），自帶魔道修練系統。完成系統任務可以提升修為、取得各種物質獎勵，
而那些系統任務主導了劇情發展。不知道要寫什麼？丟個任務讓主角下副本、
殺敵人、拿道具……就能寫劇情混個幾千幾萬字。
荒謬的事情可以當成笑話來看，若成為現實……真他媽恐怖，竟然被系統
任務主導人生！雖然是因為玄靈界到處充滿殺戮，本來又弱勢的修魔者若不提
升實力就是死路一條。
司徒虛空就這樣一個一個完成任務，突破一層又一層境界、收服一個又一
個勢力，漸漸成為魔道至尊。最重要的是他連個女人都沒碰過，我還以為是有
審核問題故意不寫、現在看來是系統不讓他有！小說中描述修練魔道讓他超脫
凡人，在我眼中就是失去人性。
「血爪門歡迎魔界浮蓮宗主大駕光臨！」
思索間，已經來到血爪門所在山頭，迎接的陣仗十分浩大，從山門大小判
斷、恐怕所有弟子都出動了。我跟隨帶路的中年堂主，經過修建成城門樣式的
朱紅色拱門、足足四尺寬，竟然還有蓋城牆。
通過城門，在主殿前有長鬚男子在台階之前、這叫降階相迎，說明黑髮壯
年男子就是血爪門門主。
無論修真或修魔，都沒辦法從外表判斷真實年齡，修到金丹就能駐顏、元
嬰以上要返老還童也不難。
「劉宗主。」男子拱手，路上已經聽他手下介紹過，名叫陸胤。
「陸門主。」我也抱拳回禮。
「裡面請。」
我們並肩齊步，更前方還有侍者帶路。血爪門削平整座山頭建立門派，外
牆有如城池、內部更是寬闊，就像一間有點規模的學校。
「聽聞宗主從魔界下凡，還帶了整個宗門，千年以來聞所未聞。」
「不是整個宗門，是從幾個分舵調來的、彼此也還不是很熟稔，我這宗主
也是下凡的時候才正式上任的。」
「什麼意思？」
「在魔界我只是個舵主，受魔界宗主命令下凡、在這凡間就是浮蓮宗的代
言人，僅限於此界的宗主。」
「原來如此。」一個組織的老大離開地盤、親自到陌生的土地拓展勢力，
這是爛到不能再爛的策略，所以我自備一套說詞能解釋我帶頭的理由，在外面
也不會失了身分。
「來到這凡間修為銳減啊真是，全拜這賊老天所賜。」
「宗主說笑了。」
來到宴席會場，長方形的大桌上擺滿各色珍饈，正中央的烤全牛色澤金黃
最為顯眼。每一道菜或多或少都散發魔力，等同於魔藥，這哪叫吃飯？分明是
練功。這類料理不只費工夫，吃的人也要有實力，否則這麼大量的異種魔力吃
進肚子裡，還沒那麼容易消化。
輕鬆，我真實境界達到元嬰、最弱的陳碧陽也相當於金丹初期，他總不會
連做菜的廚師都是金丹吧？
我和陸胤並坐在主位，其他人依設定好的身分地位就坐。血爪門也派了眾
多高層赴宴，神色緊張，好像我們一不高興就會出拳崩了他們一樣。
「今天本門迎來各位魔界道友，可說是蓬蓽生輝，聽聞劉宗主待人和氣，
即使是鄉村匹夫也肯向他們講述魔法。不知道劉宗主在宴席開始前，能不能替
我們講一段法？」
試探？不對，關紫雲的實力已經展現很清楚了。是打算結交、從我這裡聽
聞什麼魔界祕法吧？講幹話我最拿手，法神都說讚。
「謝謝陸門主能給本座這個機會，本座下凡專為弘揚浮蓮魔道，十分樂意
向各位解說。」我說出學生、軍人們最討厭聽到的話：「那麼我簡單講幾句，
不耽誤各位用膳時間。」
真以為我那本教典是隨便編的嗎？收徒這件事不能馬虎，拜師更是如此，
要怎麼拐人進來學你的東西，就跟做直銷一樣，要嘛就是產品立竿見影、效果
驚人，要嘛就是話術精良。
「浮蓮宗脫胎於佛門，有感於佛門叫人從輪迴解脫不切實際，決定破壞輪
迴。」我真心相信自己的道理正確無誤，只是實踐上有各種技術性的困難。
接下來是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