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怒道:“有沒有想過你賭輸了怎麼辦?你以為你的賭約是不攔它,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天地公正,既以去填建木之靈下注,它輸了它填,你輸了當然是你填,你不要命了?”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可我……不覺得我會輸。”
流蘇怒目而視,秦弈神色平和。
兩人對視了好一陣子,流蘇“哼”地一聲,偏過頭去不看他。
賭局是什麼?是在秦弈心中,自己更重還是流蘇更重。
這是心中的重量,不是人的重量。
杜平生早就說過,要怎麼稱量。貔貅顯然也看得出來,大笑道:“看來是要挖心啊。”
霸下回首。
流蘇凝眸。
“還稱量呢,你連心都不敢挖,量什麼量?哈哈……哈哈哈……”貔貅仰天而笑:“可
笑的賭局,自己坑自己,給我填建木……呃?”
話音未落,秦弈重重一爪,插進了自己的心臟處。
鮮血噴濺。
貔貅神色變了。
流蘇坐在面前,怔怔地看著,秦弈心口的血色直如煙火,在前方炸開,墜落,淒艷絕倫
。
秦弈神色不變地取出了自己的心臟,好像還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又咧嘴一笑:“無心
神送的好功法,心臟掏出來也能活,我感覺肺暫時取代了心的效果,很厲害啊。”
秦弈和流蘇對視著,這些日子的一些傲嬌對話一句句迴盪在耳邊。
“誰心中都是自己最重要。”
“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啊,誰不是為了自己?”
“我不是啊……”
我不是啊。
“其實你也不是啊。”秦弈低聲開口,毫不在乎胸膛的鮮血如注:“剛才你張著手擋在
我面前,你說是為了自己?”
流蘇沒有回答,還是定定地看著他。
在貔貅神色大變之中,流蘇那一側的天平慢慢下沉。
一個靈魂的重量,壓過了一顆心。
他心中這個小幽靈的分量,真的超過了自己。
天地為契,勝負分明。
枯楊生華 大家都覺得是曦月 但是最老的是鼻孔人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