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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魔法體系和玄靈界修真體系其實各有千秋，玄靈界修真勝過萬界
魔法的技術大致可以歸納成兩種：空間縮放、時空操作。
空間縮放就是讓物體自由放大縮小。雖然質量不會改變，但重力會隨著
空間縮放變化，一枚印章變的跟山一樣大後才能有對應的重量壓死對手、一
座山變的跟米粒一樣小後才能放在掌心上帶走。
時空操作則是控制事物的可能性。從占卜、算卦這種直觀的干涉或觀測
未來，到化形術把人變成自我的不同種型態。彭鷺的桃木劍是將一棵千年神
木的春夏秋冬、枯榮興衰煉製而成，證據就是劍柄上的木材紋理是樹木中心
的年輪，比對了百多柄木劍後總算可以看出年輪的變化有連貫性。
法神的洞察力就是這麼屌。
「小友，你用這不痛不癢的秘法飛彈想殺死誰？」
「殺人不用多，一擊就夠。」
秘法砲擊轟人很爽，但打不中就沒用。我還在測試牽制彭鷺的方法，縱
使他的攻勢已經像風暴那樣席捲開來。每當我擊碎木劍，木屑就會變成更多
木劍，什麼都不做也會分裂成十幾把，劍如雨下。
木劍來自千百個方位、天羅地網般飛射而來，但我對於木劍有多少強度
已經了然於心，決定將閃現用於攻擊而非閃避。
秘法飛彈通過傳送門直擊彭鷺，他高速扭轉肩膀、激發魔力企圖卸開這
發秘法飛彈的衝擊力，卻不料飛彈的性質從衝擊轉變成物質，黏在他的肩甲
上。他動作一頓，秘法飛彈朝定向炸裂開來、震撼他的肩膀令他體勢崩壞。
同一時間我舉起雙槍，飛向桃木劍包圍網的東側。
槍口噴出散彈擊碎我前方的木劍，黏著彈也成功破壞彭鷺的平衡，只要
再通過一層木劍、撐過零點零四秒冷卻時間，就能閃現追擊彭鷺。
第二波散彈從居玄冥的槍口中射出，在我正後方包圍網上的木劍竟然被
撤掉了──不，是平空消失！
眼前的木劍木頭紋理變換、擊碎秘法飛彈而不受半點損傷，用比戰艦火
炮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擊中我的胸口，把我打回包圍網中心。原定用來
追擊的閃現只能拿來閃避，彭鷺趁機恢復架勢防止我會像瘋狗一樣、在那種
被擊墜重心偏移無法控制姿勢的狀態進擊。
我閃現到夠遠的距離，大約十里之外，讓他第一時間探測不到我的動向
、恢復站姿後閃現回去、槍身和他木劍交擊。
「雖然有想到能分開就能疊加，但沒想到可以無視距離和狀態把可能性
疊加回去。」擊中我的木劍大概是十七把到二十把的疊加態，魔力和動能竟
然無視當前運動狀態直接累加在一起。
想像一下你在海邊使勁掬水潑人，飛散的水珠忽然只剩一滴、這一滴的
威力就跟全力揮拳一樣，噴到人的臉上能把人打到臉歪嘴斜、鼻樑斷裂。
「嘿！所以你也會身外化身？」他是有能力飛升成仙的修真者，有這種
手段我也不意外。
這一看就知道是為了跟仙人戰鬥設計的武器，可以無限往上疊加破壞力
、能任意分裂出來對抗分身，最關鍵的是能簡單量化殺傷力來計算或共享資訊。
「不會，智慧生命太過複雜，分出去就很難回歸。那些仙人心智統合，
當然能隨意分身、結合。」彭鷺抹掉裝甲上黏著彈的殘留魔力，以免被利用
來當作標記，然後重新抓住一把發光的木劍。
「我不懂，難道化形術中其他可能性的我會有不同心智？」三十五……
四十把的疊加態？
「不同可能性的你當然存在不同心智，人心本來就千變萬化。」彭鷺甩
開發光的木劍、製造一陣音爆，而我閃現靠近、身體前傾槍口頂著他的上腹
部。閃現過的木劍在我原來站著的位置穿過，他處在還無法閃現的狀態。
「逮到你了。」
「什麼？」我睜大眼睛，槍口釋放一束祕法衝擊，就算中計也要拚一槍。
彭鷺的正面裝甲出現蜘蛛網狀的裂痕，但是並沒有被擊飛。我閃現的冷
卻時間和他同步，所以先閃現逃走的一方會陷入被動。他說「逮到我了」未
必不是想騙我逃跑，跟他正面拚近戰不虧，就算他的近戰能力比我更強。
彭鷺掌心對準我、彈出一把金色木劍，這把才是所有木劍的根源，目前
為止看到的木劍都是從這把分裂出去的。用空間道具收放，劍鋒比用上任何
物理方法加速更快抵達我的頭盔上。
我加強輸出、朝彭鷺腹部又開了一槍，這次總算將他震退一步距離，得
到閃躲的空間。一片劍氣從木劍上擴散開來，我瞬間放鬆身體直到脫力、讓
劍氣擦著我的後腦杓削掉一塊頭盔。
劍氣更切開大地，我的腳跟後方掀起一片土褐色海嘯。閃現的冷卻時間
結束，縱使萬分驚險我也不願意撤退，只因進攻勝算最高。
雙槍覆蓋上秘法護盾構成的劍刃砍向彭鷺，只見他鎧甲破碎處濺出鮮血
、木劍被動的架住槍劍，說明傷害不容忽視。
彭鷺的破綻有兩處：他接觸主世界現代魔法的時間還太短、尚未開發出
更有效的應用法，攻防上倚重多年來祭煉的那把桃木劍。其次是他對自己的
武技太有自信，覺得近身戰穩贏才會被我打傷。
木劍的彈幕是預設我會拉開距離才佈下的，縱使在近距離被整隻桃木劍
劈中就死定了，也比拉開距離安全太多。
「不錯，夠勁。」彭鷺抹了下腹部，全身裝甲變薄了一點拿去修補破口
。木劍一個迴旋格擋住我當頭劈下的槍劍，木劍因為重擊下沉，彭鷺掌心托
住劍身抵擋，雙腳深陷土中。我立刻劈下另一把槍劍，得勢就要乘勝追擊。
木劍綻放出金光彈開兩把槍劍，我拋開黑白雙槍、彎下食指，魔力奔流
凝聚成彈幕。彭鷺木劍直刺、分化出千百種可能性，金色的劍影同時破壞掉
我倉促凝聚的諸多祕法飛彈。
「說什麼新技術比較優秀，結果還不是死抓著過去累積下來的東西不放
？自以為銳意進取，實際上死守著傳統，你跟那個鵬洛克已經相差太遠了。
說你是殘渣還真沒說錯，笑你不敢捨棄那把劍跟我打！」我彈幕發射個不停
，還一邊閃避他瓦解彈幕之餘刺出的劍氣，頭盔用空間裝備召喚出的素材自
行修復。
「貧道殺人不擇手段，小友怕了這把劍就直說，少用無聊的激將法。也
正是多虧你這一席話，貧道已經算出八十把疊加足以將你一劍斬殺，快到你
根本來不及完成緊急傳送。既然已掌握最低限度的輸出力量，貧道要開始增
加數量了。」金木劍一分為十二，這未必是全力，老傢伙的木劍恐怕疊加了
超過一千層！網路遊戲也沒有衝裝備衝成這樣的。
「把致勝關鍵說成來自對手的失算，這種無聊的心理戰術還是省下來、
拿去重新計算必勝的疊加數量吧！」彭鷺的心靈無懈可擊，如果我能刺激到
他，那怕是讓他勃然大怒也會增加一點點勝算。
十二把金光燦爛的木劍兩把飛入彭鷺雙手、其餘舞成一道劍陣，劍陣散
發出讓人目不暇給的劍光，擊潰了我釋放的彈幕。
「Commander, IDC now stand by.（指揮官，網路資料中心現在準備就
緒。）」這道聲音無異於天籟，我當機立斷閃現逃脫。
我直到進入仙界才正式具備法神實力、彭鷺直到蕭芷等法神飛升才學到
現代魔法及閃現術，我們在閃現術這方面還有很多改進空間。這也是為什麼
我和彭鷺在閃現術上面的冷卻時間差不多，一秒鐘十一次已經是極限。
彭鷺與我的閃現幾乎完全同步，就像十秒鐘前我近身射他一槍、這次反
過來十二把劍一齊進攻，我笑著在他閃現術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再一次閃現逃出。
「轟────。」
在我背後，彭鷺背對著我、十二把劍轟出的劍氣擴散開來，不只近處的
地面飛沙走石、百尺外的森林也倒出一片扇形的空地。以法神的控制能力通
常不會明知打空了還繼續出力，除非彭鷺全力出手且毫不留情，他是真正想
殺掉我。
「你突破了？」彭鷺沒有轉身，轉身這動作在閃現之前毫無意義。
「沒有。」
「那為什麼這麼快又能閃現？保存實力？」
「也沒有。」我周身開啟傳送門，將脫手的雙槍召喚回來，因為空間遮
斷效應一片漆黑的傳送門有如紙張彎曲、變形，河水一般流轉周身：「仿冒
品的殘渣，讓你看看正牌貨的絕學。」
「拿別人開發的魔法自鳴得意，你就這種水準？」
「因為我改良過。這招在我的手中比他用起來更強，你的敗因就是沒在
我準備好之前幹掉我。」我背對著他擺了個架式：「音速太極拳。」
這具身體記憶過的，最強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