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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混合課程
雖然平民學生在校內被輕視，但也不是全無好處，最少每晚貴族區鬧得夜夜
笙歌，學校的醫療部天天爆滿時，我們則好夢正酣。聽幾位三年級學長解釋，畢
達利校長不希望見到過激情況，但礙於學會生牽涉到多個政治集團，學院對此亦
無能為力。不過學生會選舉仍有底線，就是禁止使用初階或以上魔法，而歷來的
學生都默認此規則，所以選舉中弄出人命的機會率，比起鍊金術課程發生意外還
低，哭！
看著山齊士步入課室，我們班的學生無不愕然，瞬即全體拳頭緊握。山齊士
的面色難看到極點，他左眼框有一個紫黑色瘀圈，右手被繃帶包束住，聽說最近
一週學生會的競爭越演越烈，包括山齊士在內的武系教師，需要組成團隊負責巡
視貴族區治安。
昨晚輪到山齊士當值，相信是被混水摸魚貓了幾下，哈。
大家都用力握拳，以畢生的所有力量忍笑。山齊士的視線掃過我們，他的目
光帶著『不要笑啊』這樣的訊號，說起來好像很玄妙，但在座的每位同學都強烈
感受得到，要是笑出來的下場一定很悲壯。
山齊士點名完畢後，說：「研究火系魔法的七節課堂已經完畢，今天起將會
研究新一節－風系魔法。」
我不由得打起精神，因為我本身就是風屬性。山齊士放下魔杖，坐在教師座
位道：「風代表自由奔放，風元素的特徵是速度。風屬性跟火和雷都有增幅效果
，所謂風乘火勢，尤其跟火屬性互補更為明顯，但和地屬性會產生輕微排斥。這
些你們在火屬性研究時都應該學懂了。」
這些在過去一週中已有提及，只要有唸書的基本上都會記得，只聽到山齊士
說：「在打開書本之前，我要先考驗你們有否備課。風系除了速度外，尚有什麼
特徵？」
同學們互相交換眼神，知道這傢伙又來了，大家要好自為之。山齊士的心情
實在很差，他專門向成績中下的同學出手，不愧是卑鄙的邪劍士。當八名同學『
中招』後，大家都禁不住皺起眉頭，今次問到佐明治，他仍舊一派淡然地說：「
風系是七種元素當中，小巧咒語最為簡短的一系，以一百個初級魔法作統計，火
系的平均字符數是四十九，雷系和水系同是四十二，而風系僅僅只有三十六，所
以風系魔法有近戰皇者的美譽。」
讀書這家事情真要看天份，像佐明治這類腦筋精明又勤力的，表現總是突出
和可靠，相信到了第二年級時，他可能會是我們班的領袖。環看四周，八位罰站
的同學慘兮兮地變成襯托佐明治的佈景。
山齊士輕揮手掌讓佐明治坐下來，說：「說得對，風系的初級和中級魔法，
在近身戰鬥中佔了極大優勢，原因在於咒語較為精簡，而且風魔法中往往帶有提
昇速度的效果，對於魔武雙修者是最佳選擇。」
提到『魔武雙修』四個字，幾乎是一半學生瞳孔放大，以我所知道很多男生
都同時學習兩門技術，就算是沒有體術科的佐明治亦感興趣。可是大部份同學都
不敢多問，尤其是山齊士心情不好的今天，而這混蛋明明知道挑起我們的興趣，
卻偏偏不肯多作介紹，好老師也就莫過於此。
山齊士面上掛上招牌一樣的陰笑說：「說來說去你們還未到重點，風系魔法
尚有什麼特徵？」
同學們皆愕然，佐明治的答案已經佷高階，還有其他的答案嗎？想不到山齊
士早有計劃，現在才向成績中上的同學下手，好確保較高的罰抄率。將三名成績
不錯的同學問到變啞巴後，他突然指向了我的外親艾嵐。艾嵐的嬌軀一震，硬著
頭皮站起身，單看她的笨相已經知道答不上了。老實說，就算是時常看鍊金書籍
的我，也不知道風系尚有什麼特質。
到底風系魔法還有什麼特徵？
心中一動，想到那個終日飛來飛去，掌管人間風系元素的精靈主大人，我輕
敲桌面向艾嵐做出蝴蝶的手勢。艾嵐看到我的手勢，立即想到答案說：「風的特
徵是飛翔！」
對！
風系魔法最大的特色是飛翔！
山齊士是一名魔劍士，我的小動作瞞不過他法眼，他不滿地冷然瞪我，不甘
心的示意叫艾嵐坐下，道：「每種屬性的法術，都總會有一種核心系統，火球術
是火系屬性法術的典型和基礎，而風系的代表就是飄浮術，大家打開書本第八十
頁。」
這句說話我們不知等多久了，眾人如釋重負急忙打開書本，這剎那簡直就像
在大海中找到小孤島一樣。
山齊士在黑板上畫出一個小魔法陣，道：「在七種元素當中，有四種具備浮
昇空中的法術，安格斯，你知否還有哪三種？」
這次輪到我『嬌』軀一震，硬住頭皮站起身，同學們沒有為我的遭遇表示同
情，因為大家忙著瘋狂翻書本找答案。可是他們鐵定找不到，因為這問題跟本沒
記載於課本中，想不到山齊士會如此陰我！
山齊士轉過身，欣賞我的表情後笑說：「還以為你在葛老鬼身上學了什麼絕
活，看來鍊金科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可惡！
老子跟你拼！
我急忙回想在研究院所學關於元素屬性的資料，小腦袋不停地轉動著，其實
元素也就只有七種，四種具備浮昇法術的屬性，其中一種必然是風屬性，而最不
可能的應該是地屬性，那剩下來就是火、水、雷、光和暗五選三。
當日魔法師公會的情景閃過心頭，雷系當中有一種可以自然飄上天空的照明
魔法，深吸口氣賭他一賭說：「其中一種是雷屬性。」
山齊士眼眉一挑，笑道：「猜得好，還有兩種。」
媽的，我跟你有殺父之仇嗎？
可惜我沒有時間抱怨，光和暗兩套魔法系統我簡直是一無所知，對於水系也
不是很有認識。山齊士故意將手指頭敲在桌子上，好增添我的心理壓力，而同學
們都忍不住看在我垂死掙扎，當中也有幾位同學投以支持目光。
水和火會否兩種皆是？還是兩種都不是？
咦，等等！
鍊金術當中的物理學一環裏，有介紹過熱空氣上昇冷空氣下沉現象，如果火
和水分別代表了熱和冷，那麼答案好可能是………………下定決心，我毅然道：
「第三種應該是火屬性。」
這次山齊士收起了笑容，認真向我打量一翻，顯然預料不到我能夠答出第三
種屬性，他沉吟兩聲說：「還有一種。」
現在全班同學們都引頸以待，過半數都是眼光熱切的，可惜的是我再也沒有
半點頭緒。光、暗和水三屬性當中，我正想隨意搏一搏之際，突然看見佐明治憑
眼神示意，他手指指著書本內頁，而書上翻開的是大老遠後才會教到的光系屬性
課程。
我望向山齊士回敬一個冷笑，才淡然道：「四種具有飄浮法術的屬性，應該
是風、雷、火和光，對嗎，老師？」
山齊士終於愕然，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嘆氣道：「坐下吧。」
同學們忍不住拍手鼓勵，出乎意料地山齊士沒有阻止，靜靜等到掌聲停下，
道：「風、雷、火和光都有飄浮的法術，可是最被廣乏採用的仍是風系，原因很
簡單，因為風系的飄浮術較精簡，效果穩定容易操控。」
山齊士將風屬性元素黺穠O上，經過上次火屬性課程的悲痛教訓，佐明治
等悄悄從黑板正前方移開。山齊士唸出咒語，今次出現的再非火球術，而是一個
半透明的綠色光球，光球內有著一絲絲流動的翠綠色光線。
只見山齊士向著陣法正中一拍，光球化成多道旋轉的氣流，將黑板前四呎的
教師書桌纏捲住。書桌緩緩往上昇起，而桌面上的書本紙張竟神奇地沒有翻飛，
桌子穩如泰山地停留在半空中。
同學們皆顯示出新鮮好奇目光，只有艾嵐和佐明治的表情略生變化，而我亦
在心裏暗暗吃驚。其他同學可能沒有留心，山齊士曾經展示火和地系法術，依照
七種屬性的相剋特質，他本身絕對不是風屬性。照我猜測他應該是火屬性居多，
可是其操控風屬法術竟如此穩定，表示他同時精通火、風兩系魔法。
在正常情況下，法師會在自己的領域下苦功，學習類別差異大的魔法會浪費
很多時間，雖然會有法師多學另一門屬性作補助，但要達到精通的程度實在罕見
，山齊士這混蛋可能在雙修方面很有才能。
山齊士將魔力減低，桌子慢慢降回地面，說：「飄浮術並不在魔法攻擊的範
圍內，所以我不會用太多時間教授，課程主要圍繞風刃術、風矢術、龍捲風咒、
大氣元素一類攻擊型法術。」
沒等山齊士說完，早有一名同學舉手問道：「如果不教授飄浮術，對風系的
同學來說可能造成影響。」
山齊士冷笑說：「不在課程範圍當然不會教，難道你們額外支付薪金給我嗎
？」
連我在內，課室中的風屬性學生同時面黑，風系法術不教浮飄術，那跟火系
法師不懂火球術何異？山齊士好整以暇說：「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學院的課程是
相當互動和完整，風和水兩系的法術牽涉很多非攻擊型魔法，你們會被安排跟二
年級的補助和治癒系混合上兩節課，風系混合課應該是下週四、五。真好，可以
不用對著你們。」
我們互相交換眼神，原來珍佛明學院有混合上課這種制度！
呀，美西學姐好像是治癒系的，那我們豈非有機會一起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