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物這時候好像已經完全撇開了旁邊的姜望，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起鋒來。面上
仍然平淡，但聲音愈漸不友好，對彼此的指責也越發嚴厲。
姜望已經在考慮，等會到底是跑開呢，還是跑開呢？甚或是拍拍屁股回老山，等他們
打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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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再征一批士卒，專為刑事，由專人負責，以肅山河。我看武安侯就很合
適！咱們軍政合力，一起支持武安侯，如此南疆必然大治，此非南疆萬民之大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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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樣的靜養？
再 "靜養" 下去，他都夠格爭南夏總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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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是有如此自信，完全不依靠官道，也能衝擊超凡絕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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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於是看到——
一個眉眼冷落的女子，做男子打扮，以玉環束髮，身穿寬鬆儒服。一手執筆，姿勢異
常端正。一手散開五指，在宣紙上輕輕地敲擊。眼睛卻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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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恰恰睜著眼睛，清泓照影： "侯爺，我叫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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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侯爺。" 這個名字奇怪的女人，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這次考試是公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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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認真地說道： "我不能夠給你們公平的出身，我不能夠給你們公平的天賦，我
不能夠給你們公平的際遇......但是在這一次，至少在我主持的這一次官考裡，我盡我所
能，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