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家的相良良晴。我會跟姐姐稟告,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你!如果你這個傳聞『天下第
一的種馬』來到島津家,肯定會擾亂家風,導致島津家的武力下降,我有這種預感。」
義弘臉紅紅念著『為了昨天才剛認識的男人,寧願拋下本家……我無法理解』,騎上馬走
人了。
千鈞一髮保住小命的良晴,佩服義陽的周到策略。
「為了活下來的策略,就是跟宗運的誓書?連宗運本人也不知道?真大膽啊。」
「呵呵。生存就是這麼一回事。相良良晴,你在島津義弘面前表現得很正直,太過正直了
。島津義弘是個說要殺你,就絕對會下手的修羅。應該說,不殺你才是一件失禮的事。這
裡是九州,你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喔?」
「如果是平常的我,寧願低頭也要活下來。但是,如果在這裡犧牲妳,選擇保住自己的命
,就算能夠活得長壽,我頂多就是個活死人吧。我跟甲斐宗運約定過了。即使拿我的命去
換,也不能讓妳死。」
「謝謝你的這些話。但是,你不必活著回去身為戀人的主公織田信奈身邊嗎?呵呵。」
「如果被捉住的只有我一人,為了回去信奈身邊,無論什麼方法我都願意嘗試。但跟隨我
們的五百相良兵該怎麼辦?」
「島津四姐妹,個性跟思考都各有不同。而且,四姐妹會議如果無法全員意見一致,就不
會做出結論。所以我也無法判斷,但無論如何,五百士兵的命應該可以保住。就算是風聞
會坑殺所有俘虜的島津家,也不會惡劣到這種地步吧。而且,應該會避免處決我,讓宗運
叔叔兵力倍增的可能性。滿腦子只有打仗的義弘另當別論,島津家當家義久不是個只看重
武力的姬武將。只是,必須提防設下重重策略的三姐歲久。
「都被綁起來了,只能去看看四姐妹會議長什麼樣了。身為俘虜的我們,連發言都沒辦法
吧,只能有效活用少數的機會。」
「啊啊。只是在九州這裡,想著『犧牲自己換取其他人的性命』,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接
著要想想我們兩人都活下來的方法,良晴。」
「我知道了。最好不要夢想,毫無代價就能帶著所有人回去肥後吧。這下子該怎麼辦啊?
」
「你也知道了吧。義弘是直覺主義的義之武將。不會因為利害而動搖。如果要找出說服的
關鍵點,就是掌握利害所在的三姐島津歲久,以及背負島津家存亡大任的長女島津義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