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平復心情報復社會,只好放獵奇文,獵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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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i.imgur.com/aNaHF7m.jpg 人物
http://i.imgur.com/sOLcFRv.jpg 哥布林
五個人的旅程中,女神官第一次感受到了旅行、或是說:冒險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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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夥伴在夜色下引吭高歌,分享美食。談天說地。
森人少女拿出了精靈製作的,非常美味的乾糧跟大家分享,而矮人也不甘示弱,
拿出一族秘法釀造的火酒。(森人和矮人因為種族的關係,常常你來我往,毫不相讓)
矮人還笑森人少女胸前是鐵砧,女神官比她好多了 XDD
而人類拿出來的,牧場的起司,經過火烤之後大受蜥蜴人僧侶的好評。
但殺手依舊靜謐,持續粗魯、安靜的把食物和飲料塞進口中。
當他吃飽喝足之後,就摸出自己的袋子,開始清點各式的裝備。絲毫沒有放鬆。
就連森人少女說至少頭盔應該拿下來,他也以可能會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而拒絕了。
矮人開口叫她放棄。
"長耳朵的,沒用的沒用的,這傢伙,比我還要乖僻啊"
一邊愉快著笑著
"因為他是 '咬切丸' 吶"
"歐爾克博爾格(森人語),啊"
".......我是個哥布林殺手。"
聽到他這麼說,妖精弓手皺了皺眉,而矮人道士則是開心的捻著鬍鬚。
"那個" 女神官開口
"歐爾克博爾格是什麼意思呢?"
"是在森人的傳說中出現的刀。"
妖精弓手回答了她。她伸出一根手指。
"和歐爾克......哥布林相近的青白色光輝,斬殺小鬼的名刀喔"
"鍛造的是我們矮人就是了"
"咬切丸這是什麼糟糕的名字啊。除了手工細一點,簡直對其他的東西一點品味都沒有。"
"想不到就連那麼跩的長耳朵,都承認在手工上輸給我們了啊"
矮人哈哈大笑,妖精則是股起了臉頰。
這兩人不斷的鬥嘴鼓,
再加上和自己的地母神信仰大相逕庭,異教、父祖信仰的蜥蜴僧侶。
面對種族,宗教都不同的三名同伴,女神官卻很好的融入了他們之中。
她瀰漫在一種,不可思議的愉快氛圍,
讓她想起了啟程前,那個白磁隊伍的邀請
--吶,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冒險算了?
"話說回來,小僧有一件在意之事。"
蜥蜴僧侶在吃飽後用奇妙的手勢合了掌,開口說道。
"小鬼們,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小僧我,被父祖們教導,是從地底深淵的王國爬出的。"
"我呢" 矮人開口
"......是聽說那些都是墮落的森人、受到褻瀆的存在。"
"真是糟糕的偏見呢" 妖精睥睨著矮人。
"我聽說的是被黃金所誘惑的矮人,轉化而成的結果呢。"
"我們彼此彼此好嗎。"
"小僧是從地下,森人和矮人姑且不論,人族是怎麼流傳的呢,女神官殿下"
"啊,是的"
"我們傳說的是,只要我們,犯下過錯失敗,世界就會產生一匹新的哥布林,那樣"
"那算什麼啊"
"是為了教養孩子才有這種說法的吧。要是不努力,失敗了就會有哥布林出現了"
"不不、等等,要真是這樣就太嚴重啦!"
"我呢" 一道低沉嗓音,介入了話題。
一行人自然,目光都聚集於他身上。
"我呢,聽說,是從月亮來的"
"月亮?月亮是說,浮在天空中的那兩個?"
"是的"
"綠色的那一個,哥布林是從那綠色岩石之處,來到這裡的"
"從天而降這點,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這樣說來,流星的本體,就是小鬼囉?"
"我不知道,但是,月亮是沒有草、沒有樹木、沒有水,只有石頭的寂寞場所"
"他們呢,對於那邊沒有的東西羨慕著、渴望著、嫉妒著。所以來到了這裡"
"那個,這個是誰告訴你的呢?"
如此現實主義者的殺手,居然講起了這種夢想般的話題,非常少見。
"姊姊"
"您有一個姐姐啊"
"嗯,有的" 殺手微微頷首。
女神官微笑著,那樣堅毅的冒險者被姐姐斥責的場景,想像了一下就有點有趣。
"那麼,你相信哥布林是從月亮來的啊"
"至少"
殺手靜靜的看著,雙子的月亮。
"姊姊,她明明沒有犯下任何過錯"
在這之後,他就不發一語。
而幾個人,也在這之後慢慢的睡去。
哥布林
7章 小 鬼殺手
目的地的巢穴。就在原野中突然出現。
方正白石造的四角入口,明顯是人工的產物。
是古代遺跡。在太陽光的反射之下,呈現一種血色的光輝。
門口看守的哥布林有兩匹。
站在入口的左右兩側,持槍,裝備粗糙的革鎧。
而他們身旁的是狗,不,是狼。
趴在大地上的狼振動著雙耳,即使在休息中,也毫無懈怠的警戒。
--這一切,都被遠方茂林中的妖精弓手看的一清二楚。
"區區哥布林還帶著小狗,真囂張呢"
"這就是這個族群頗有餘裕的證明"
"不要大意。裡面的數量相當多"
"順便問一下,沒有餘裕的族群會是怎樣?"
"他們就不會養狼。看到的都會是誘餌"
"但是,沒問題嗎?馬上就入夜了。多等一天,明天中午再進去難道不好嗎?"
"對他們來說是 '早上'。沒問題"
"......哎,也好。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妖精弓手,混著嘆息聲把箭矢從矢桶中抽了出來。
森人是不用鐵的。
她的矢,是木枝自然形成的形狀。箭頭是芽、矢羽則是葉子。
櫟木的枝條、和蜘蛛線的弦張開的大長弓,比妖精弓手自身的身高還要高。
但是她輕鬆的操著弓,在草叢間膝立著,擺出了張弓的姿勢
繃到極限的蜘蛛絲發出了絞緊的聲音。
"......不打算先發制人把他們打倒嗎?"
總而言之只有木頭真是太沒保障了,
矮人驚異的說。
"拜託你不要射偏喔。和箭矢不同,我的咒文可是沒法補充的吶"
"閉上嘴"
妖精弓手銳利的一語。矮人率直的閉上了嘴巴
拉滿弦中,開始有輕風吹拂,妖精的長耳微微振動。
在右邊的哥布林打哈欠之時,她放出了箭矢。
毫無聲響放出的箭矢,往哥布林的方向偏右飛去。矮人不由得咋了舌。
但妖精弓手笑著,重新架起新的箭矢。
轉瞬間,箭矢畫出大弧度,從側邊貫穿了右邊那隻哥布林的頸椎。
從臉頰飛出的箭矢沒有停下,飛進左邊哥布林的眼窩,順勢貫穿了他的腦門。
此時,驚覺到發生了什麼的狼,張開下顎準備開口咆嘯之時--......。
"太慢,了"
狼的猴頭被間髮之間放出的第二箭射中。
仰起身倒往後方。
如同字面上的,非人技藝,根本是難以置信的軌道。
"太厲害了!"
"真是高超......那是怎麼回事,剛剛的?是魔法的一種嗎?"
女神官的眼眸生輝,蜥蜴僧侶更是睜大了雙眼。
妖精弓手從鼻子發出哼哼聲。
"只是經過充分練習的技術,沒有附加任何魔法的產物。"
森人的長耳朵,得意的上下大幅擺動。
"妳是故意在我面前說的吧"
以技術和魔法見長的矮人皺著眉。
"二。......真奇怪。"
殺手站起身。
他原先打算若是妖精失敗,便用架好的投石索幫他補刀的。
"怎麼,有什麼意見嗎?"
對於殺手類似不信任她弓術的作為,有點不太開心。
"他們在害怕。那樣的哥布林,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這裡離森人之森很近,不是因為他們挑選這裡做為巢穴的緣故嗎?"
"真是這樣就好了。"
殺手像是難以釋懷,走向哥布林的屍體,並且在旁邊跪下。
"啊,那個......"
查覺到他的意圖的女神官,勉強擠出笑臉。
"要......要、幫忙嗎?"
"不需要。"
女神官的臉,似乎有點發青。"
"......他要幹嘛?"
妖精弓手以輕快的腳步靠近,看清他的動作。
殺手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刀刃。
他就那樣的直接插入哥布林的腹部,粗魯的開始攪動他的臟腑。
"......!?"
妖精弓手渾身發硬。連忙拉住了殺手的手腕。
"等、等等! 就算對手是哥布林,為何要對屍體,做出這種......!"
"他們對味道非常敏感"
"......啊?"
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殺手淡淡的說。
革制的手甲染滿鮮血,從哥布林的屍體掏出了他的肝臟。
"特別是女人、小孩、還有森人的氣味。"
"咦、等、等等......。吶、歐爾克博爾格,該不會、我想應該不會--......"
代替回答,殺手將肝臟用手帕包住,然後絞緊。
妖精弓手知道他盔甲上的髒汙真正的來源的當下,臉色瞬間刷白。
一行人將守門哥布林的屍體藏好後,踏入遺跡。
擔任前衛的殺手持著劍,不斷敲打著地面和牆壁。
並且丟出結了繩的小石頭,確認路面安全之後將其拉回,緩緩的前進。
"沒有陷阱"
"......嗯。小僧猜想,這裡原先是神殿吧。"
"這附近的平原,神話時代發動了戰爭的樣子"
他的疑問女神官為他解了答。
她輕撫著牆上的壁畫。
"那個時代的城寨還是什麼的......。建造了,人工的產物......的樣子"
"士兵離去後,改為小鬼進駐是嗎,真是殘酷啊" 僧侶合掌。
"說到殘酷......沒問題吧,長耳朵小女孩"
"嗚嗚......。感覺超噁心......"
森人傳統的裝束,沾上了赤血色的髒污,
妖精弓手輕輕的啜泣著。
她從頭到腳,都被哥布林生肝所擠出的汁液塗過一次。
看到她這種模樣,連矮人都提不起興致去向她起鬨。
而妖精身旁,哥布林殺手淡淡的說。
"習慣它"
殺手持盾的左手拿著火把,右手拔出劍。
將不合時宜的大弓背起,取出短弓的妖精弓手,依舊瞪著他。
但是眼角不斷的滲出淚滴,長耳朵低落的垂下,一點也沒有先前的魄力。
"......回去之後,你給我記住"
"我會記得的"
一行人中,只有殺手拿著光源。
矮人也好、森人、蜥蜴人也罷,都是屬於夜視出色的種族。
女神官從後方傳來安慰的聲音。
"那個,洗一洗就會掉了......所以稍微"
"很辛苦的樣子呢,妳啊"
"嗯嗯,已經,習慣了"
女神官做出困擾的笑容--她也一樣,整件聖衣被染成了赤黑色。
兩手緊握錫杖的她,是隊伍的第三位。
依序是,妖精弓手、殺手、女神官、矮人、蜥蜴僧侶這樣的陣型。
因為通道的幅員足夠兩個人並行通過,
女神官一直保持著被前後兩人夾著前進的形式。
要說為什麼,她是白磁等級。是一行人中最脆弱,最該保護的存在。
為此女神官自己也多少有自覺,努力不要變成扯後腿的人。
咒文使用者,各自有各自能夠使用的次數,超過極限之後,就無法驅使出咒文。
一天能施放數十次咒文和奇蹟,不是白金等級是做不到的。
隊伍中有沒有至少一名治療者,咒文是不是還剩下一次,
就只是這樣微小的不同,能夠選擇的可能性就大幅度的受到影響。
不,可以說,能夠節約咒文使用的人,就是能夠活得更長的人吧......。
"............"
女神官被前後的夥伴護著,兩手握著錫杖。
--就好像,普通的冒險一樣。
而這次自己又是,在殿後者的前一位。
--和第一次,一樣。
顫抖的雙唇,女神官不斷輕念地母神的名諱,向她祈禱。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好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她心底也明白這一點。
路途不斷緩降,像是在一個塔中不斷往下走一般,螺旋般的緩緩下降。
此時眼前出現了T字形的道路,兩邊看起來完全一樣。
"等等" 此時,妖精弓手發出聲響
"怎麼了"
"不要動。"
她細細的手指指往前方,細心的尋找
"是鳴器啊"
"應該是,就只有那一塊是全新的,一不小心就會踩上去,要注意"
原來如此,確實妖精所指的地板,只有那一塊微微的浮起。
只要踩到就會發出聲響,警告內部哥布林有入侵者的機關。
女神官吞了一口唾沫。
在進入這螺旋向下的道路之後,集中力、感覺,都變得和平常不同。
"哥布林,還真是會弄些小伎倆呢"
殺手舉起火把,仔細觀察兩邊的燈具
"怎麼了?" 女神官問
"我沒有找到圖騰"
"啊,話說回來......"
殺手的話語,只有女神官點頭,其他三人則是眉頭深鎖。
"也就是,那個,沒有哥布林薩滿,對吧"
"啊啦,沒有使用咒文的敵人不就輕鬆多了"
"不" 蜥蜴僧侶發出異議。
"沒有......找到,這件事情才是問題本身吧。小鬼殺手殿下"
"是啊"
"如果只是單純的哥布林,是不會搞這些花招的"
"也就是他們具有聞機關聲而來,迎擊敵人的手段"
殺手靜靜的說。
"似乎在這裡打住比較好呢"
"小鬼殺手殿下,以前有擊潰過這種大規模的巢穴吧,那個時候,是什麼情況"
"用煙燻出來後,各別擊潰、放火,引河水流入,方式各式各樣"
"......在這邊都沒有辦法用啦"
"不好意思,洞窟的話還好說,這種石板地......"
"那個,讓我來看一下吧"
"是沒關係......小心不要踏到機關啊"
"我知道、我知道"
矮人傾出身體,妖精弓手向的指出機關的位置。
他在T字路左右來回踱步,踢擊石地,並且仔細觀察。
最後捻著鬍鬚說道。
"我知道了,他們的巢穴是左邊。”
"......?這是怎麼回事?"
女神官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從地板的磨損程度。
看得出他們是從左邊出來往右邊的道路,以及左邊出來往洞外移動。"
"確定嗎?"
"這就是,矮人這種生物"
矮人敲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是嗎"
"該怎麼走呢,小鬼殺手殿下”
"我們走這邊"
殺手舉劍,指往右方。
"哥布林他們不是在左邊嗎?" 妖精歪著頭。
"啊啊。......但是會趕不上的"
"趕不上什麼?"
"去了就知道了。"
一走進道路深處,開始飄浮著難聞的臭氣,奇怪的酸味,呼吸時就彷彿貼在喉嚨深處般。
"嗚!"
"嗯......"
矮人摀住鼻子,妖精弓手連短弓都放下,壓住了口鼻。
"這是、這......好糟糕的臭味。......喂、沒問題嗎?"
女神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她的牙齒正在不停顫抖。這個臭味--她有印象。
"維持意識,用鼻子呼吸,馬上就會習慣了。"
殺手沒有回頭。依然粗魯的往坑道深處前進。
離臭氣的源頭越來越近,眼前是一扇已經腐爛的木門
殺手毫不猶豫的把它踢開。
木門應聲倒下,漸起地板上的髒水,發出聲響。
這裡可以說是,哥布林丟垃圾的地方。
食物殘渣,腐壞的肉,骨頭,糞便和尿意,屍體,堆積如山。
原本應該是潔白的石牆被染成髒汙的赤黑色,被垃圾埋了起來。
在那當中,窺見了一頭骯髒的金髮。
以及被鎖給緊緊固定的雙腳。
軟趴趴的四肢佈滿悲慘的傷痕,肌腱也斷了。
那是一個森人。
沾滿汙跡,滿臉憔悴,她的左半邊,還留有美麗的容貌。
但是右半邊卻完全不同。
女神官看來,簡直就像是被埋進滿是葡萄的房間一般。
完全看不見白色的肌膚,佈滿青黑色的腫脹,不管是眼睛還是乳房,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這樣的意圖非常明顯--只是,要嘲弄她而已。
啊啊,又來了,女神官胸口發冷,就那麼呆站著。
"嗚,嗚哇......"
在她的旁邊,妖精弓手像是要把胃袋中的東西都倒出來一般,瘋狂的嘔吐。
"......這算什麼啊,這個"
"小鬼殺手殿下"
矮人捻著鬍鬚,隱藏著動搖。
而蜥蜴人的臉上,浮起了明顯的憎惡。
"第一次看到嗎?"
靜謐的話語,妖精弓手擦了擦嘴邊的穢物,點了點頭。
眼淚不斷的滑落,耳朵也垂落下來
"是嗎" 殺手頷首。
"......了我......殺了我......殺了我啊............"
從微微的啜泣聲中,女神官抬起頭來。
被囚禁的森人。她還有氣息!
女神官慌忙的趕往她身邊,支撐住她的身體,完全不在意她身上的氣味。
"將這水藥......!"
"不、如此虛弱的狀況下,她吞不下去"
蜥蜴僧侶也隨即靠近,用那生鱗的掌爪檢視著他得傷勢。
"傷害都是不致命的。但是,還是很危險,她太憔悴了,用奇蹟吧"
"好的......!"
女神官在胸前舉起錫杖,將手放在受傷森人的胸前。
" <最深懷慈悲的地母神啊,請用您的御手,觸碰這位傷者的傷勢吧> "
在聖職者用神的奇蹟治療的同時,哥布林殺手靠近了妖精弓手。
"是妳認識的人嗎?"
妖精弓手無力的搖頭。
"大概......大概,和我一樣,是 '無根草' 出來的森人,冒險者......我想"
"是嗎"
殺手點點頭,徑直邁開步伐,靠近那名森人。
他的手緊握劍柄。蜥蜴僧侶驚訝的盯著他。
"啊--......!"
--已經,趕不上了。
女神官,臉鐵青的站起了身。
"請、請等一下......!"
在森人的面前,她張開雙手,擋住殺手的去路。
但是殺手沒有停下步伐。
"退開"
"不可以......不可以殺啊!"
"我不知道妳有什麼誤會"
哥布林殺手一副非常麻煩的口吻
但嗓音毫無起伏,毫不容赦,淡淡的說。
"我只是,來這裡殺哥布林而已。"
一劍揮下,血沫四濺,
一聲悲鳴傳出。
"三"
那倒下扭曲的身軀。
是被一劍貫穿延髓的哥布林,手上的毒短劍掉落在地上。
他躲在精靈的身後,垃圾山中潛伏的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發現。
"那些傢伙...把他們...都殺光啊..............!"
被囚禁的森人冒險者,像是嘔血般的尖喊出聲。
被血染紅的刀刃,殺手用哥布林的衣服擦拭乾淨。
"當然的"
殺手淡淡的回應,沒有人說話。
那個男人現在在這裡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現在,在現場的所有人都理解了。
女神官又想起,魔女評論那個男人的話語。
自己決定,吧,魔女是這麼說的。
那是什麼含意,女神官直到這一刻,才真正了解。
所有的冒險者,都有著互相廝殺的經驗。
眼睛見識過、殘虐、殘酷的光景才是。
被怪物覆滅的村莊和都市,並不稀罕。
即使如此,在該處肯定會有 "道理" 存在。
山賊、黑暗精靈、龍、史萊姆、他們的行動都有理由。
但是,就只有哥布林,不一樣。
哥布林他們有的只是,滿滿的惡意。
從人類開始,到其他所有的一切,對一切生者抱持著的惡意。
持續狩獵哥布林這件事,就意味著他不斷的正面迎對這樣龐大的惡意。
這樣絕對說不上是冒險。
是他自己決定的,不斷挺進的道路。
而那樣的存在,已經不是冒險者了。
他是。
是名骯髒的革鎧和鐵頭盔,持有半長劍刃和盾牌的男子。
Goblin Slayer
"哥布林 殺手......"
不知道是在場的誰,輕聲嘟囔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