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什麽東西嗎?」
「那個......果然還是覺得剛才的是錯的......關於那個共依存」
突然間聽到了這些,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是為了談這種事情才折返回來的嗎?想到這裏自
己漸漸理清了情況。原來如此,這孩子今天是為了從我這裏保護他才過來的啊。與其說這
是獨占欲,不如說是保護欲更為合適一點呢。
雖然想要直率地稱讚這份勇氣,不過既然從正面發起了挑戰,我也只能接下來才行呢。雖
然並不想把責任歸咎於遺傳,不過自己討人厭的部分倒是像極了母親。
這種話,其實並不想要說出來。不僅麻煩,而且自己也沒有那種程度的閑餘,同時也提不
起什麽興趣,畢竟被可愛的孩子討厭也算不上什麽開心的事。
話雖如此,我卻更討厭把錯誤置之不顧,束之高閣。
「我所看到的情況就是如此......關於你們三人間的關系性」
共依存什麽的,不知道有這樣的字眼。也不清楚到底有著怎樣的含義。因為自己搞不懂複
雜的事,因為自己裝作搞不懂的樣子。雖然也有自己真的搞不懂的時候。
可是,那個人說出的卻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語,連裝作搞不懂的餘地都沒有
「我也是,這樣嗎......」
接著,那個人彎起眉眼笑了起來......然後,擺出了一副像是十分悲傷的表情。
「比企谷君也在依賴著小比濱呢。可是小比濱卻還以此為樂,無論什麽都想要為他做.
.....到這種地步真可以說是病入膏肓了呢」
「......不是的,並不是那樣的」
「因為他們已經是那樣子了,所以妳必須要先成熟起來哦」
「想要為他做什麽,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麽......因為看到對方消沈的樣子,就想要
努力起來去給他打氣,因為想要一直在一起,所以......不是那樣的」
大概,真的很惱火,第一次帶著怒意瞪了別人。
「吶......那能被稱之為真物嗎?」
「那種事,我不知道」
一直都在苦思冥想。什麽才是真物。可是,果然自己還是搞不懂,回答的聲音怎麽也堅定
不起來,眼前被淚水漸漸模糊,臉也向著地面低了下去。
「......但是,絕不是什麽共依存」
擡起頭,看到她依舊是那樣的一副表情,像是再問為什麽一樣輕輕側起了頭。胸口傳來一
陣陣的刺痛,緊緊握住胸口的衣襟,原本以為已經流幹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唯有這一個,我一定明白。因為是切實存在著的,所以能夠信任自己的感情。
「因為,明明就那麽痛......」
不僅僅是胸,也不僅僅是心。是所有,是無處不在的痛。
——我的一切,都像是在發痛一般,悲鳴嘶吼出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