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盡量少爆雷,但應該做不到。
這陣子又看了不少動畫電影。
看的東西多了,很多時候就會疲乏。腦袋會陷入一種之前我提過的機械性解構模式,這個分鏡好不好,那個演出手法是不是有瑕疵。到最後整部片子支離破碎,寫不出東西。
Graphinica的技術真的非常高明,開頭三十秒已經看不出三渲二,如果不是快轉的動作太線性,某些硬要突然慢動作停頓的處理缺乏變形作畫的張力,其實已經無限接近傳統作畫的高峰了。
劇情推演在開頭讓人感覺已經可以猜測整部劇情,我甚至暗自認定這部又是一個我沒興趣寫影評的作品。然而在第一個大轉折發生後,我的心裡突然有所觸動。
說實話,這個情節設計並不少見,但演出有意識的著重在這個終究徒勞無功的撈月背後的付出,還有“即便再怎麼復刻,終究不是原來那樣“的悲哀。
於是我陷進劇情之中,開始不忍。人格複製可能是成功的,但複製的那個人格,終究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 自己掠奪了屬於另一個世界自己的摯愛,無論那個世界是虛擬還是真實,這樣的選擇真的正確嗎?
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早就不是當初畏怯懦弱的樣子,而始作俑者正是被他稱為“老師”的自己;另一個世界的摯愛也許還是自己眼中的那個模樣,但她對“堅書”已經不是僅僅出於有同樣愛好的兩小無猜,而是被那個願意為她在意的事物付出背後努力,遇到危機奮不顧身,甚至願意跨越界限來找尋自己的男子深深感動的愛。
而扮演催化一切的反派,還該死的就是自己。
另一個世界的他有能力守護她了,她愛的終究也不是自己。
於是他明白,自己只能曾經愛過她,即便那個愛根本不可能變成過去式。
說放下其實不正確,說成全又太可笑,也許只是將當年的夢想投射在那個年輕的身影,希望在某個可能的時空裡,終究有一對幸福的他跟她。
無論是虛擬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過去的、現在的堅書直實都愛著一行瑠璃,不管她屬於哪個時空、失去意識躺在病床甚至不愛“他”。
是不是“我”能跟“她”在一起,已經不重要了。
他迎向毫無勝算的對手,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做他唯一能做的事。
於是堅書直實終於能前往一個全新的世界。
即便是未知的新世界,只要這個世界有一行瑠璃,我都能面對。
所以堅書直實終於能醒來了。醒來的世界裡的一行瑠璃可能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也可能不是,但無論是哪個一行瑠璃,堅書直實就是愛一行瑠璃。
重新開始也沒關係,請讓我-堅書直實向這個有妳的世界打聲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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