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結婚不過就是把男人的○○
自從寂寞共和國與路易帝國締結正式邦交,潔西與妮希恩被皇帝指定兼任駐共和國特使。
既然已經建立了正式關係,而且達安覺得這兩人沒有敵意,此時潔西與妮希恩也不必再喝
召喚水了。
潔西正坐在一間辦公室中的辦公椅上。這是一間由OA設備組成的現代化辦公室,有著OA屏
風、影印機、以及常見的矽酸鈣板天花板,門外面的名牌為「路易帝國駐寂寞共和國特使
辦公室」。然而桌面上的文書設備,只見鵝毛筆、墨汁、紙…因為平板電腦作業系統與文
書軟體,還在進行相容朵亞世界語版的改版。
潔西整理著皇帝傳來的訊息、以及要彙報的資訊,不禁疑惑起來。
「雖然讓側皇族回去復國,是『還政』的一部分,但為什麼皇帝不直接讓這些人進入南方
領土、皇帝管轄的範圍內?」
自從達安解放了倫德大陸後,側皇族都依照「帝國聯合陣線誓盟」上寫的要求,一但魔王
被擊敗,側皇族將回歸原地、成為帝國之聯繫邦,稱之為「還政」。
達安稍微想了一下,「安頓難民要有地、有食糧。而且儘管都是人類,生活方式與習慣、
文化與價值本來就不同;尤其是在魔王高壓統治下了幾十年,想法可能都變樣了。甚至有
些難民會憤恨南方的人,為什麼這幾十年來放他們過苦日子;南方人也會猜忌難民,這些
都是可以預料的。」
達安停了一下,喝了口水,繼續往下講。
「因為人類畢竟仍不是魔族的對手,所以人類只會將人類當成目標。依照地球的經驗來看
,大概會有越來越多的難民湧向邊境,然後因為當權者控制不了這麼多人,終致引發衝突
。要嗎大規模的血腥鎮壓,要嗎難民武裝起來叛亂政變。這些聯繫邦表面上是讓部分側皇
室、貴族『還政』,實際上是在帝國的北面充當防火牆。」
「你說的狀況…確實很可能會是如此呢…」潔西想了想,確實如此。
「你知道為什麼我選原本瓦茲王朝的地建國嗎?因為他的主人不在了,我拿來建國,埋怨
會少一點。也因此我可以劃分一些地容納這些難民,那這些地就讓難民自己組織去管理。
」
潔西用手托著下巴,皺起眉頭,「…是說…我們不能再多做一點什麼嗎?」
「沒有用。他們一開始會感激你解放他們,但等到第二代成長上來,他們卻可能會怨你沒
有把魔族殺光,甚至開始質疑你的立場…唉,這就是人,看透人類的本性就會得到這種結
論。我能做的只有敦促魔王盡量給他們公平的待遇,敦促皇帝允許他們往南方遷徙安頓,
盡量把族群間的矛盾壓力降低。」
達安又停了一下,又喝了口水,潔西與妮希恩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達安。
「儘管這樣做,先來後到的難民間,都還有可能發生衝突呢?我能做的事是很有限的。這
就是為什麼我不自己管,管下去的結果就是,我這輩子都得在倫德大陸當大皇帝,竭盡心
力去維持這些平衡…干我屁事啊,我也有我的人生要過呀。」
達安說明的很平淡,只是潔西聽到這邊,表情顯得有點惆悵。
「我會再要求兩方面持續改善這個問題,但難民問題在地球也是極為棘手的,雖然先進國
家自詡有接納的義務,但因為文化價值差異導致的摩擦,從來沒有少過;難民沒有自覺、
中間出現敗類導致接納方的反彈,也時有所聞。」
使用同間辦公室的妮希恩,默默地聽著達安解釋時局,露出了一種崇敬的眼神。
「達安大人…您想的好深遠…」
「不是我想的深遠,是地球的歷史總是不斷的重演這些狗屎爛蛋。用屠戮解決問題一直都
是最簡單的,平等的對待他們才是難,瞭解了嗎?…唉……」
達安長嘆了口氣,沒有繼續探討這個話題。
「…我知道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提出的,我會負責向皇帝報告的。」
【我一個人成了國際秩序輸出者。呵,這是在搞屁啊。】
§
締約完後又過了幾天,莉露再度出現在空拍機的畫面裡。
「我回去過一趟了!這次讓我進去吧!」
莉露的表情看來很疲憊。
「我怎麼知道妳是不是演的?」
其實達安有用偵察機與衛星掌握到她的蹤跡,這是在故意試探她一下。
「…那要怎樣才會能讓你相信啊?我都必須聽命於你了!」
「現場全裸好了。」
「可惡…啊哈,想整我啊?你整不到的!這點冷天氣對我這種高等魔族來說只是小事!」
現在剩不到一個月要過年了,是偶爾會飄細雪的天氣。
「到底要不要做?」
「全裸就全裸!」
說完莉露就發動起暖氣魔法,並開始解開上衣,露出了部分褻衣。
「停停。我不知道原來魔族對於裸體是沒有羞恥的。」
「你好過分!魔族也是會羞恥的好嗎!」
莉露的表情顯得很哀怨,但沒什麼力氣。
「那妳為什麼說脫就脫啊?」
「這裡又沒有真人在看。這些人不都是你召喚出來的?我們魔族可不需要什麼魔法鑑鏡…
」
莉露瞧著這些衛兵們,話還沒說完就被達安打斷。
「實際上我看的一清二楚喔?」
「騙人的吧!!?這玩意還可以看的到!?」
莉露被這一句話給驚醒了,對著空拍機瞪大了眼睛。
「所以叫做空拍機啊。妳的褻衣是粉紫紅色呢。」
莉露整個生氣了起來,「你、你!可惡!你這變態!」
「命令妳繼續脫。」
「好害羞…停不下來…可惡…啊…」
莉露紅透了臉頰,手卻完全停不下來,此時上衣已經完全解開,被扔到了一旁,然後要伸
手去解開裙子。
「停停。可以了。」
莉露眼角泛著淚光抗議著,「呼…可惡!你真的很扭曲耶!」
「嗯…可是就算這樣,我也不能完全肯定這不是妳的演技啊。」
「那你還想怎樣!!!!我受夠了!!!你們人類就是這樣的惡質!!」
莉露真的很生氣,吼叫了起來,眼角還有沒流下的淚珠在打轉。
「奇怪喔,妳說是來嫁給我的,給老公看一下就受不了,怎麼嫁給我?」
「呃……」莉露還真沒想過這問題,被問傻了。
「果然還是不行吧?」
「可以啦!你想怎樣就怎樣!哼!可以了吧!」
「好吧。先把身上所有可以當武器的東西丟掉。」
「我身上沒有武器啦!」
「在我身邊,除了自衛,沒有允許禁止使用魔力。」
「好啦好啦!」
「禁止做出加害於我與我同伴的行為。」
「才不會加害你們啦!」
「除了防衛,不能對人類發動攻擊。」
「你廢話真多耶!到底要不要讓我進來!」
「進來吧。」
一會兒站在達安面前的原來是一位身形如此嬌小的女性,這點從監視器跟空拍機看還沒有
這麼明顯。皮膚的顏色接近了灰白色,也因此她的臉紅更為明顯。
「所以我的夫婿,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變態呀!?」
氣噗噗的莉露,一上場就沒有好話。
「那妳愛上我了吧?」
「怎麼可能!?」
「那就是不愛我嘍!」
「誰要愛你…啊…呃…」
莉露發現自己講錯話,一整個語塞。
「不要勉強,不愛就不要來找我就好了。」
「…就算不愛也結給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達安覺得有點好笑,「嘿,這是該對結婚對象說的話嗎?」
「…哼!結婚不過就是把男人的○○放進來而已!有什麼好擔憂的!?」
【我覺得頭上有三隻烏鴉飛過去…】
「呃…妳很有經驗的樣子?」
坦白說還真看不出來。如果說是真的,憑她這外貌,恐怕FBI就算穿越也要來查水錶了。
「…」
「命令妳回答我。」
莉露臉紅透了,整個人非常激動的吼叫起來,「…沒有過啦!!你都讓人家說了些什麼!
嗚嗚…一直欺負人家…」
莉露把手摀住臉哽咽了起來,聽到這種火辣辣的對話,潔西的臉也紅紅的。
潔西也很害羞,「達安…不要這樣講話嘛。」
潔西跟妮希恩剛好在達安的辦公室閒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
「我又沒逼她…那這個魔女要怎麼辦?」
「人家不是魔女!是魔王的女兒!不一樣的!」
「有差喔?」
「差很多好嗎!」
莉露邊說邊環顧了一下四周,把目光停留在潔西跟妮希恩身上。
「什麼嘛!不是明明已經有兩個妻子了嗎?…我來這趟到底意義是什麼呀?哼!」
莉露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哀怨,覺得似乎是白受了這麼多罪。
潔西慌張的揮起手來,「妻子?…我?我不是啦…」
妮希恩把頭低了下去,「我不敢…當達安大人的妻子什麼的…」
「不是妻子那在這幹嘛的呀?」
「就…希望陪陪達安,讓他的想法不要這麼偏激這樣…」
「希望能追隨達安大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講話的語調有點顧左右而言他。
「咦~?原來帝國駐共和國特使不是重點嗎?」
達安吐了吐舌頭,用講相聲的語氣吐槽了一下。
「那不是跟我來的目的一樣嗎!而你們卻又不打算當他的妻子,哼,決心根本不夠嘛!」
達安覺得這傢伙神煩,「聽人說話!妳也沒什麼資格說他們兩個啊,現在是在演什麼相聲
嗎?」
「哼!我可是魔王的女兒!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慰藉一個區區人類什麼的…」
達安很傻眼,「那示範一下看看?」
「示範就示範…」
說完,莉露就在達安的對面坐下,用奇怪的微笑看著達安。
「這是…」
「怎麼樣!被本魔王之女這樣用關愛的眼神看著,感受到幸福了嗎?」
莉露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著一些令人噴飯的話。
「呃…那個…請問…魔族們會因為這樣而感到幸福嗎?」
「當然不會!魔族倒是會因為聽見卑劣的人類慘叫而感到幸福!」
「…還是算了吧…」
「什麼嘛!不然那邊那兩個用什麼方式,說一下給我瞧瞧呀!」
「嗯…呃…我會跟達安聊一聊他家鄉的事、陪他弄些料理、跟著他一起散步…讓他不會覺
得只是自己一個人?」
「…聽起來像是那麼一回事。這個咧?」
「我在達安大人不開心的時候…對著他說…請息怒…不然讓我當他的出氣沙包…」
說著說著妮希恩臉竟然紅了起來。
【啊啊,我最近覺得這傢伙越來越奇怪,該不會變成了被虐狂了吧?】
「妳真的讓我滿困擾的。上次竟然要我揍妳消氣,還要揍大力一點,但我根本一點都不想
揍妳啊。」
「那就請揍到您想揍我為止吧…」
妮希恩真的有一點怪怪的,嘴邊還有一抹非常淺的微笑。
「…妳講的是朵亞的語言嗎…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戰爭結束後的某一天…彷彿突然感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妮希恩的眼神似乎莫名的有一點光芒。
「這是什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嗎…不對啊,我也沒限制妳的行動耶,妳怎麼會成為受害人
啊…」
「…讓我…讓我…有一點留下來的理由嘛…」妮希恩有點嚅囁。
「行了行了,我頭好痛。」
「哈哈,到頭來沒有人照顧他身為一個男人的需求嘛!」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莉露,所以妳打算怎麼『照顧』?」
「咦?要對著大家講出來嗎?」
「妳自己起的頭耶?」
「哼。講就講,首先啊,首先……」
「首先?」
「你好煩喔!首先去洗、洗、洗個澡嘛…」
莉露的臉,已經從耳根子紅到頂了。
達安故意往下問,「誰去洗個澡?」
「就…就…各自洗個澡嘛…」
「然後咧?」
「然然然、然後…然後…就…躺在床上…」
莉露越講越小聲,頭也低了下去。
「…還是別勉強了吧。」
莉露不服氣的叫著,「至少人家說出來了嘛!不然那邊兩個說說看!」
「男、男人的需求啊…那種事情人家不懂啦…」
潔西本來就聽的臉紅紅的,現在乾脆把頭別了過去。
「我沒有考慮過這一層次…但…達安大人應該不會對卑微的我有興趣吧…」
妮希恩的臉也變紅了。
達安被這樣一攪和,覺得實在很火大,「唉…。莉露。」
「怎樣啦?」
「既然妳提了就負責到底喔。晚上睡覺前,洗好澡在床上等我,全裸待機喔。這是命令。
」
「咦…咦!?全裸!!??」
「還是妳喜歡穿衣服來!?」
莉露叫了起來,「變態!!色狼!!不要臉!!」
「隨妳叫,不管怎樣先去出入境管理局報到。他們會安排妳的住處。」
§
大家都居住在同一棟剛落成的五層高全新住宅大樓裡面,這棟大樓就在辦公室的對街,採
用的是套房式格局,方正的一房一廳一衛,還有一個陽台,從陽台看出去的景觀也很好,
可以看幾公里遠。還有刷臉的門禁系統、光纖高速網路、恆溫按摩浴缸,可說是非常的享
受,樓下還有一個公共區域,有交誼廳、健身房、會議室、活動空間等,小豪宅很愛玩的
那一套。
建築主體結構則是以這個世界的水泥與金屬製成,裡面的設備算的上是豪華的。潔西與妮
希恩一間,達安自己一間,再分配給莉露一間。
到了就寢的時間,達安走到莉露的房間,用管理者的權限辨識,打開了房門,莉露躺在床
上蓋著被單,只露出了小巧但滑嫩的香肩。莉露不安的望著達安,卻又不敢直視,達安則
坐到了床邊,不發一語。
「…開…開…開始吧,還等什麼…嗚…」
等了很久,莉露終於吐出這句話,眼淚卻在眼眶中打轉,聲音聽起來很言不由衷。
「解除命令。妳現在可以自己選擇要不要繼續。」
「…」
莉露聽完後,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手緊緊抓著被單放不開。
「果然沒辦法,對吧?人類藉著自己的威勢去壓迫別人,產生了太多的惡意,所以從黯冥
界誕生出了魔族,結果現在還要我藉著威勢去壓迫魔族,那豈不是要誕生出魔魔族了?還
能比這更荒謬嘛?」
「那…我到底該怎麼做…」
莉露將棉被上拉、拉到蓋過頭,不想讓達安看見表情,聲音卻顯得很怯弱。
「你們魔族啊,東一句人類可鄙、西一句人類下劣,既然這麼憎惡人類,我怎麼知道要怎
麼做?」
「…我、我們的世界就是這樣覺得的呀…人類的存在就是一種罪…」
「唉…很多人類也覺得魔族的存在就是一種邪惡,雖然我覺得兩邊都是半斤八兩。先從這
一點開始改變起如何?」
「…」
「等妳想清楚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妳真的想當我女友的時候,那該怎樣自然就會發生
不是嗎。」
「那我來這裡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誰知道?也許魔王覺得既然要與人類和平共處,那總要學習了解如何對待對方,才派妳
過來的吧。」
「…嗯…」
此時莉露臉上的表情既窘迫又複雜,只是被棉被捂著。相信不論是誰,在這當下都不希望
被看到臉吧。
「簡單點吧,我們彼此先放下那種帶著仇恨的視角,從當個朋友開始如何。好了,晚安,
還有那兩位女士可以不要在那邊偷看嗎。」
達安起身離開,並且對著門外的兩位喊著。
「…剛好路過…路過而已…新大樓不熟嘛,呵呵…」
「屁咧,都住進來第四天了好嘛。」
潔西做了個鬼臉,妮希恩還沒來的及講什麼,就被潔西給拉跑了。
達安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有點惆悵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