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櫻掛念兔靈珊的安危,不暇追敵,只見兔靈珊倒在大車的車夫座位上,胸口插了一柄
獄髓劍,探她鼻息,已是奄奄一息。
令狐櫻大叫:“pekora,pekora。”
兔靈珊道:“是……是35前輩嗎?”
令狐櫻見那劍深入半尺,已成致命之傷,這一拔出來,立即令她氣絕而死,眼見無救,心
中大慟,哭了出來,叫道:“p……pekora!”
兔靈珊道:“35前輩,妳陪在我身邊,那很好。娜妹……娜妹,她去了嗎?”
令狐櫻咬牙切齒,哭道:“妳放心,我一定殺了她,給妳報仇。”
兔靈珊道:“不,不!她眼睛看不見,妳要殺她,她不能抵擋。我……我……我要到媽媽
那里去。”
令狐櫻道:“好,我送妳去。”
兔靈珊道:“35前輩,妳一直待我很好,我……我對妳不起。我……我就要死了。”
令狐櫻垂淚道:“妳不會死的,我能想法子治好妳。”
兔靈珊道:“我……我這裡痛……痛得很。35前輩,我求妳一件事,妳……千萬要答允我
。”
令狐櫻握住她左手,道:“妳說,妳說,我一定答允。”
兔靈珊嘆了口氣,道:“妳……妳……不肯答允的……而且……也太委屈了妳……”聲音
越來越低,呼吸也越是微弱。
令狐櫻道:“我一定答允的,妳說好了。”
兔靈珊道:“妳說什麽?”
令狐櫻道:“我一定答允的,妳要我辦什麽事,我一定給妳辦到。”
兔靈珊道:“35前輩,娜妹……她……她……瞎了眼睛……很是可憐……妳知道麽?”
令狐櫻道:“是,我知道。”
兔靈珊道:“35前輩……我死了之後,請妳盡力照顧她,別……別讓人欺侮了她……”
令狐櫻一怔,兔靈珊命在垂危,竟然還是不能忘情於她。
兔靈珊緩緩的道:“35前輩,娜妹……娜妹她不是真的要殺我……”
令狐櫻怒道:“這等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惡賊,妳……妳還念著她?”
兔靈珊道:“她……她不是存心殺我的,只不過……只不過一時失手罷了。35前輩……我
求求妳,求求妳照顧她……”
月光斜照,映在她臉上,只見她目光散亂無神,一對眸子渾不如平時的澄澈明亮,雪白的
腮上濺著幾滴鮮血,臉上全是求懇的神色。
令狐櫻想起過去,有時她要自己做什麽事,臉上也曾露出過這般祈懇的神氣,不論這些事
多麽艱難,多麽違反自己的心願,可從來沒拒卻過她一次。
她此刻的求懇之中,卻又充滿了哀傷,她明知自己頃刻間便要死去,再也沒機會向令狐櫻
要求什麽,這是最後一次的求懇,也是最迫切的一次求懇。
霎時之間,令狐櫻胸中熱血上湧,明知只要一答允,今後不但受累無窮,而且要強迫自己
做許多絕不願做之事,但眼見兔靈珊這等哀懇的神色和語氣,當即點頭道:“是了,我答
允便是,妳放心好了。”
兔靈珊緊緊握著令狐櫻的手,道:“35前輩,多……多謝妳……我……我這可放心……放
心了。”
她眼中忽然发出光彩,嘴角邊露出微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令狐櫻見到她這等神情,心想:“能見到她這般開心,不論多大的艱難困苦,也值得為她
抵受。”
忽然之間,兔靈珊輕輕唱起歌來。令狐櫻胸口如受重擊,聽她唱的正是“愛の小さな歌”
,聽到她口中吐出了“今 幸せなのは”,那是穆娜教她的情歌。
當日在しけ村心痛如絞,便是為了聽到她口唱這歌。
她這時又唱了起來,自是想著與穆娜兩情相悅的甜蜜時光。
她歌聲越來越低,漸漸松開了抓著令狐櫻的手,終於手掌一張,慢慢閉上中眼睛。歌聲止
歇,也停住了呼吸。
令狐櫻心中一沈,似乎整個世界忽然間都死了,想要放聲大哭,卻又哭不出來。
她伸出雙手,將兔靈珊的身子抱了起來,輕輕叫道:“pekora,pekora,妳別怕!我抱妳
到妳媽媽那里去,沒有人再欺侮妳了。”
bgm:愛の小さ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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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盲眼穆娜調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