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哈利波特-如果只有跩哥馬份性轉?

作者: Mouthless   2021-06-04 18:47:31
前情提要:
#1WKVQy_U
#1WZoXneq
#1WiF0g0H
最喜歡寫對話場景了,因為能讓角色鮮活起來。
最討厭寫對話場景了,因為組織文字好累。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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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殺的空氣像是一張緊繃的弓,
霍格華茲學生餐廳上千支漂浮的燭台之下,佇立著兩名女子。
天花板的魔法已然失效,晦暗的巨大空間裡只剩下上方的燭台閃爍著微微的火光。
仿若一道初生的銀河、抑或是一群頻死的螢蟲。
「是妳。」高舉魔杖的女子有著血色的紅髮,
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起來像是一道乾涸的血跡。
「是妳。」雙手深藏袖中的女子有著燦爛的金髮,
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起來像是一盞枯竭的油燈。
「好久不見呦,金妮衛斯理,」金髮女子挑起高傲的眉毛,
「還是跟在蛞蝓波特的屁股後頭到處亂吠嗎?」
「感謝您的關心,翠菊綠茵,」紅髮女子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冰之王女的冷屁股還舒服嗎?有沒有記得多穿幾件外套呀?」
言畢,兩人笑出了聲響。
彷彿回到了學生時期,單純的為了學院、為了珍視的人而互相嘲諷的那段青春歲月。
「妳是怎麼進來的?」翠菊笑著發問,
「跟哈利和白痴老哥一起走呼嚕網進來的,」金妮回以微笑,卻沒有放下手中的魔杖,
「沒想到幻滅咒竟然能躲過石內卜的眼睛。」
事實上,在自己壓低身體,鑽出壁爐的瞬間。
她確定石內卜的黑眼睛朝著自己的方向望了一眼。
但她還無暇思慮這個情況。
「那妳是來做什麼的?」
「我是來解除反轉術式的……對,就是妳後面的那個。」
黑魔王在佔領霍格華茲之後,立刻反轉改寫了守護學校多年的古老保護咒。
只要體內流淌著一滴魔法師的血液,就無法從保護咒外面看見、進入這座堅固的堡壘。
黑魔王不但高傲的展示了自己不凡的力量,也嘲諷了整個魔法世界的巫師,
更是赤裸裸的藐視了麻瓜們的力量。
反轉術式的咒文被娟秀的筆跡刻畫在學生餐廳的中央,
在翠菊的身後散發著若隱若現的紫光。
「第一次見到妳,我就知道我們不會是朋友。」
「現在也不是呦。」
「……也是呢。」
金妮深吸一口氣,繃緊心弦,紅色的光線在魔杖頂端聚集凝結。
「那就給我讓開,變態!」
紅光擊發,翠菊的面前立刻湧出黑影,將尖銳的紅光擋下、團團包裹、吞噬殆盡。
「妳想都別想,癡女!」
劇烈的金屬撞擊聲迴盪大廳,在兩名女子不堪入耳的叫囂聲間此起彼落。
光束幾乎擊潰暗影,翠菊彷彿聽見了女子的哭喊聲。
妳不會懂的……!妳不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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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在這裡。」
聞言,帶著圓眼鏡的亂髮男子慌慌張張地從枯葉堆中起身,
看著他胡亂拍掉身上枯黃樹葉的舉動,金妮.衛斯理不禁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金妮……?我睡……現在幾點了?」
「放輕鬆,哈利,」金妮伸出手,從他雜亂的頭髮中抽出一根枯枝,
「距離和部長開會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哈利點了點頭,圓圓的眼鏡遮不住他滿臉的害臊。
他鬆了一口長長的氣,接著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樹樁上。
「妳笑什麼笑?」
聽見哈利這麼問,金妮才知道自己竟然不自覺地笑出了聲響。
「沒什麼,只是你看起來像個作弊卻沒被抓到的小孩。」
哈利失笑,挪了挪臀部,邀請金妮坐在她的身邊。
一陣秋風掃過,兩片乾枯的紅葉隨風飄起,似乎在進行一場永無止盡的追逐戰。
「我喜歡這片林子,」哈利開口,眼神沒有看向金妮,「會讓我想到禁忌森林。」
「好久沒回去了呢,」金妮說,「不知道老海格過得怎麼樣。」
「噢,他不在霍格華茲了,」哈利撿起了一截樹枝,上頭只剩下零星的幾片葉子,
「他說他死都不會在食死人的手下做事。」
佛地魔王消失之後,那夜狂亂的戰火便嘎然止息。
失去首領的食死人們潰逃四散;姍姍來遲的魔法部在禁忌森林中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終於在尖叫屋中發現了湯姆瑞斗尚未瞑目的屍體。
儘管大多數的食死人都受到了法律的裁決,
卻還是有不少掌握權貴的食死人眷族依靠強力的法律顧問,
堅稱自己是受到了蠻橫咒和迷糊咒的操控。
在買通各處高官和操作媒體輿論之後,他們成為了「戰爭受害者」。
這些「戰爭受害者」以「良心過意不去」、「重建戰後魔法世界」之類的名義出錢出力,
逐漸支配了魔法世界的政治與經濟實權。
這之中,當然也包含血統純粹的馬份一族。
「猜猜看是誰要來接管校長的位子?」
滿臉通紅的海格吐著幾乎能自燃的酒氣,斑白的大鬍子幾乎全泡進了酒桶裡。
「呃……大衛考柏菲?」
哈利心不在焉的盯著在吧檯進進出出的老湯姆,
破釜酒吧的生意好像很久沒有如此興隆了。
「真幽默啊,哈利,」海格打了個酒嗝,「是道夫雷斯壯。」
「……我還以為他被加碼法庭判了無期徒刑。」
「你又不是不知道馬份家有多神通廣大?」海格又喝了一口酒,
「總之霍格華茲我是沒打算繼續待了,你要警告隆巴頓那小子注意安全。」
「那你打算去哪?」
「……法國,」海格似乎打算含糊其詞,卻還是捱不過哈利熱切地注視,
「……對啦對啦我是要去找美心沒錯。」
「約會嗎?恭喜呀?」
「別瞎說,才不是約會。」海格的老臉更紅了,但哈利沒有說破,
「她說她發現,最近身邊不少有異族血統的名媛女巫都加入了奇怪的宗教團體還啥的,」
海格又喝了一大口酒,
「……好像跟黑魔法和奇獸有關,她有點擔心,就請我去法國陪她……調查。」
「我今天晚上就會離開英國了。」
哈利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地啜了一口酒。
「搞什麼啊這個表情,」海格咧開了嘴,拙劣的假笑,「又不是不回來了。」
他伸出巨大的手掌,搓亂了哈利的頭髮。
「你這長不大的臭小鬼,」
海格的大手擋住了哈利的視線,但還是讓他聽見了聲音中的哽咽,
「我會寫信給你的啦。」
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收到任何一封來自海格的信。
徐徐微風穿過樹林,枝枒間的紅葉沙沙作響。
清幽的美景讓哈利看了出神,沒能注意到緊盯著自己側臉的金妮。
「有時候我會想,」他突然開口,與其說是對著金妮,更像是在對著自己說話,
「如果那時候,我有成功擋下他的話……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了呢……」
金妮沒有回話,只是輕輕的將手掌放在哈利緊握的拳頭上。
其實她並不知道哈利口中的「那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
她只希望自己的陪伴能夠讓她的老闆——同時也是她的老朋友——能夠舒服一點。
她無法否認,自己還是沒有徹底放棄那一點點仰慕的心意。
……但有些事情……她實在沒能鼓起勇氣去詢問。
「好啦老闆,我們該出發了,」
她拍了拍哈利的拳頭,站起身子,
「坐在老家後面的林子裡可沒辦法完成我們的使命呀!」
看著金妮故作正經的表情,哈利不禁失笑,
「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使命這個詞呀?」
「嗯……」金妮聳了聳肩,俏皮一笑,
「阻止馬份一家統治世界?……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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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自翠菊綠茵的右頰滑落,使她的舌尖嚐到了鐵鏽的味道。
儘管身體幾盡虛脫,她還是緊握魔杖,執拗的盯著對手的攻擊動作。
「滾開啊!」金妮不顧形象的咆哮著,各色的光束自她的魔杖頂端溢散,
化為箭矢,從四面各處射向翠菊。
黑色的暗影在翠菊面前凝聚成型,一口吞噬掉了各色奪目的焰火。
她堅信著自己創造出來的黑色鐵壁,堅信這個魔法能夠守護自己。
「這可是姊姊大人親自傳授的魔法……是不會這麼容易就失守的呦!」
她輕彈魔杖,一抹白色的光暈撕裂暗影,奪目的光線瞬間照亮了整間餐廳。
「剛剛攻擊的很爽嘛!」翠菊擠出譏諷的笑容,
「通通…還給妳呦!」
白光閃耀,她看見金妮傖惶滾入長桌底下的身影,
「什麼都不懂的人,是妳。」
光輝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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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魯卡多先生!好久不見!」
魯休斯馬份滿臉笑容,對著一名金髮碧眼的高挑男子熱情的伸出右手。
眾人的歡騰在優雅的音樂中資意喧囂,
穿著高雅服飾的人們來來去去,享受著奢華的法式料理。
他們用盡全力的去享受當下,好像如此一來便能將數年前的戰火給拋諸腦後。
名為艾魯卡多的金髮男子本來正與兩位年輕貌美的女人談笑著,
被魯休斯馬份打斷話題時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在臉上堆滿了禮貌的笑容。
「啊啊……好久不見啊!但請原諒窩的無禮……」他用腔調怪異的英文回話,微微低頭,
「請問窩們在哪裡見過面嗎?」
「是最後一屆魁地奇世界杯的時候,」魯休斯馬份眨了眨眼睛,
「當時我坐在您的隔壁。」
「啊啊!麻份先生!」艾魯卡多將手中的高腳杯交給了身旁的女性,
隨即抱住魯休斯馬份,並在他的雙頰上親了兩下,
「您瘦了這麼多,窩都快認不出來啦!」
魯休斯回以親吻之時,艾魯卡多注意到了站在他身後穿著艷綠晚禮服的絕世美女。
「這位……想必就是令嬡囉?」
「艾魯卡多先生,您好,好久不見。」綴歌馬份輕扯裙擺,畢恭畢敬地低頭行禮,
「我是綴歌馬份,而這兩位是我的近侍,月桂綠茵和翠菊綠茵。」
聞言,身穿執事裝束的綠茵姐妹立刻屈身行禮。
「麻份小姐,」艾魯卡多執起了綴歌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香不到當年的小女孩竟然變成了這樣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囉,歲月可真是了得。」
「艾魯卡多先生倒是一點都沒變老呢,」綴歌回以微笑,「還是那麼的英俊帥氣。」
「Qu’est-ce qui leur prend, à ces deux-là?」
(這兩個英國佬是怎樣啊?)
艾魯卡多身後的褐髮美女皺起眉頭,不耐煩的搖晃著手中的雞尾酒杯,
「Les Anglais? Vraiment prétentieux, d’après moi.」
(在那邊裝什麼熟?)
「Peu-être nobles déchus?」
(就是那種窮光蛋貴族吧?)
黑髮美女保持著笑容,嘴上卻毫不留情,
「Se lancer dans le grand tour aristocratique avec la fille pour qu’ils
puissant faire bonne impression, rostbif.」
(以為自己帶著女兒搔首弄姿就可以四處招搖撞騙的英國豬玀...)
「D’aacord, d’accord, mesdemoiselles. Je vous présente…」
(好了好了,兩位美女。容我為您們介紹……)
「Pardonnez-moi de vous interrompre, mesdemoiselles.」
(抱歉打斷了您們聊天的雅緻)
綴歌平靜地接話,彷彿只是在進行普通的寒暄,
「Mais mon pere a quelque chose à Monsieur Alucard.
(不過我父親與艾魯卡多先生有重要的事情得私下談談)
Daphné, Astoria, conduira les filles à la longue table s’il vous plaît.」
(月桂、翠菊,能否先帶著兩位小姐去長桌那邊享用美食呢?)」
「沒問題,馬份小姐。」月桂優雅的鞠躬,
「沒問題!姊……馬份小姐。」翠菊被月桂壓著頭鞠躬,
兩人隨即強硬的挽住了兩位法國美女的手臂。
「聽說法式血鴨與您手上的酒相當般配,」月桂輕笑,
「跟烤乳豬也很搭喔,啊,真抱歉冒犯到了您的親人。」翠菊眨眨眼睛,
「『請往這邊走吧(呦)。』」
看著三人走遠,艾魯卡多吹了聲口哨。
「麻份先生,沒想到你女兒長得腫麼漂亮,又腫麼聰明呀。」
「抱歉小女如此無禮……」
「沒有的事,麻份先生,」他從飄過身邊的托盤上又拿起了一杯雞尾酒,
「窩正好也被她們倆糾纏到有點煩了……所以說,是什麼事呢?」
綴哥馬份眨了眨銀灰色的眼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請恕小女子直言,」她輕聲說道,「家父想告訴您的是,虛偽的和平即將結束,
黑魔王的勢力這次已滲透各國魔法部高層,而我們需要您與您同族的力量,
艾魯卡多先生……或者應該稱呼您,德古拉伯爵?」
金髮男子啜飲雞尾酒的動作靜止了。
和善的表情從臉上褪去,他瞇起了湛藍的眼睛,似乎能從眼縫中看到一絲血紅的微光。
「爵位是我父親的……而我也在百年前就捨棄掉那個姓氏了……」
他放下酒杯,用純正的英語回話,
「話雖如此……妳可有在我面前說出那個名諱的覺悟嗎……小姑娘?」
「有的,」綴歌馬份露出了俏麗的笑容,
「想必您為了保護您的子民,讓他們的存在成為傳說也是費盡了一番苦心。
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出口不羈的小姑娘,在一場派對之間將一切努力化為烏有吧。」
金髮男子咬緊了牙關,發出了輕微卻又寒徹骨髓的磨齒聲。
那聲音讓人不禁聯想起了仔細打磨鐮刀的死神,彷彿還能聽見古老幽魂們的哀號。
但最後,艾魯卡多只是將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說吧,妳們這次開的條件是什麼?」他優雅的用手帕擦了擦嘴,
「先警告妳,以一個長壽種而言,我不是很有耐心。」
「在此之前,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綴歌無視警告,逕自發問,
「請問您為何會拒絕佛地魔的邀約?」
艾魯卡多揚起眉毛,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嘴上說著什麼會給予好處的漂亮話,但骨子裡頭,
只不過是想利用我們這些暗影的眷屬對麻瓜和巫師們長年的怨恨罷了……」
他輕蔑的笑了笑,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菸,
「就算我們真的出手協助,我們肯定也會死在那個種族主義者所統治的世界之下…
…有點腦子的都看得出來好嗎。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最後只能騙到巨人和催狂魔這種沒腦的白痴為他賣命……」
「那容我告訴您一個好消息,」綴歌輕彈手指,一朵火花在她的指尖綻放,
「我等食死人在新任黑魔王的率領下,已有了絕然不同的方針。
這次巫師戰爭的結果,並不只有佛地魔的失敗,同時也破壞了傳統魔法界的觀念;
有越來越多的年輕巫師和女巫開始質疑,
比麻瓜更強大的巫師們為什麼被迫隱藏在麻瓜之中。」
「想必您與您的同族對此甚是理解吧?」
火花點燃了金髮男子刁著的煙,他碧藍的雙眼在微微晃動的焰火中熠熠生輝。
「而我等食死人也趁著戰後重建的時期,將勢力延展至政界、商界。
並且利用媒體和輿論散播這股質疑的精神,為了接下來的行動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接下來的行動?」
「是的,」綴歌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們接下來將要對麻瓜宣戰。」
綴歌無視了金髮男子因憋笑而擠出的鬼臉,朗聲說道。
「在這虛偽的和平之中,真正的受益者只有那群對此毫不知情的麻瓜,
而我們不應該繼續讓這些善於操作數字,作弄小聰明的軟弱種族騎在我們頭上……
我等想要創造的是一個真正平等的世界,一個有多少實力就有多少實權的世界。
而為了創造這個世界,我等需要火力,需要擁有強大戰力的同盟。
當麻瓜過於猖狂的勢力終於消彌,您與您的同族也就不再需要隱身黑暗……」
「我們大概還是會待在黑暗裡吧,陽光可是會要了我們的小命。」
「……請容我為我的失言道歉……沒想到血族之王竟然如此喜愛挑人語病。」
「唉,別對玩笑話這麼認真……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艾魯卡多輕浮的揮了揮手,將抽完的煙頭泡進雞尾酒杯中。
「妳有用妳的花言巧語去哄騙過精靈族了嗎?」
艾魯卡多用手勢制止了綴歌的回話,
「不,別告訴我,其實我不感興趣。
只是像我們這樣的長壽種,其實根本不需要去和螻蟻一樣的妳們攪和。
等著你們自相殘殺完了再去收割成果不是更簡單嗎?」
綴歌意味深長地笑了。
「艾魯卡多先生,請問您聽過馬丁.尼莫拉牧師所寫的懺悔詩嗎?」
「需要我背給妳聽嗎?」
綴歌搖了搖頭,笑聲清脆。
「上週我到雅馬遜叢林拜見了精靈王,」她禮貌的用摺扇遮住了鮮嫩的嘴唇,
「真可惜您對精靈族的答覆不感興趣呢……」
危險的紅光再次從湛藍的瞳孔中一閃即逝,
但這次艾魯卡多的臉上很快便浮出了讚賞的表情。
「……好樣的。」他終於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妳比佛地魔派來的特使能幹多了,看來這任黑魔王的眼光跟能力都值得期待呀。」
「謝謝您的讚賞。看來您還記得貝拉阿姨與道夫叔叔。」
「原來妳們是親戚呀……我只記得那小女孩的法文爛到讓我頭很痛…
…他們最近過得如何?」
「……道夫叔叔現在就任霍格華茲的校長……貝拉阿姨她前陣子難產去世了……」
一抹蒼老的陰鬱滑過艾魯卡多俊美的臉龐,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很遺憾,請節哀順變。」
「…….謝謝您。」
「好啦,擠然事情都談完了,」
艾魯卡多將手中的雞尾酒杯塞進路過的家庭小精靈手中,換回了原本怪腔怪調的口音,
「應該可以把窩家那兩個殼愛的護衛還給窩,讓老傢伙蒿蒿享受派對了吧。」
「我還沒聽到您的答覆……」
「別雞啊,小姑娘。」艾魯卡多眨眨眼睛,
「都這個年代了,要決定這種事情也甭是一個老頭子隨口說的算啊。」
聞言,綴歌嫣然一笑。
「真巧,精靈王也是這麼告訴我的呢。」
「呵呵……真是不可愛……」
艾魯卡多揚揚嘴角,然後像是驚覺魯休斯的存在那般,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嚕朽斯老傢伙,有腫麼個聰明又漂亮的女兒,可真是你和水仙的福氣呀!」
血色自綴歌俏麗的臉龐退去,讓白皙的肌膚變得更加慘白。
魯休斯馬份雙目圓睜,呆滯的視線微微上揚,像是突然脫離了一場曼妙的美夢。
「……水……水仙?」
「艾魯卡多先生,」綴歌慌張的握住父親的雙手,方才的自若神情一掃而空,
「真的很榮幸能夠與您相談勝歡,但是我得帶家父去休息了……」
「……腫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家父病了……」汗珠自綴歌的眉間滑落,暈染了頰上的腮紅,
「我得帶他去……失陪了。」
不顧艾魯卡多的叫喚,綴歌握緊了父親的手,迅速的朝著會場的角落走去。
「月桂、翠菊!」她輕聲低語,「快來幫我。」
「遵命!」
「我來了!姊姊大人!」
身穿執事服的綠茵姐妹立刻從人群中鑽出。
從她們破爛的袖口和臉上的傷痕看來,
似乎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有過了一場艱辛的大戰。
三人齊心協力的帶著全身癱軟的魯修斯馬份闖入了一間狹小的儲藏間。
月桂俐落的對著門口施放驅逐咒,而翠菊則是為魯休斯變出了一張舒適的單椅。
綴歌緊握著父親的右手,嬌豔的妝容掩蓋不住她滿臉的擔憂。
「……水……水仙?是妳嗎……?」魯休斯的眼神迷茫。
「……父親大人……」綴歌的銀灰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綴歌……?是妳嗎?」魯休斯的聲音細若嘆息,
「妳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呀……」
「……父親……」
「……妳知道……水仙……妳媽媽她……」魯休斯的臉孔突然扭曲猙獰,
淚水、鼻水如同堤防崩毀的水壩,滑下了他蒼老、鬆弛、充滿皺紋的臉頰,
「……妳媽媽她……」
~~~~~~~~~~
「我很遺憾,」
聖蒙果治療師的聲音冰冷、低沈。在安靜、狹窄的診間廊道中不斷迴盪。
「目前有兩種病灶無法用魔法治療。」
翠菊綠茵靠在病院米色的牆上,望著並肩站在治療師面前的姊姊與姊姊大人,
望著她們兩人在長袍袖口底下偷偷牽緊的手。
「一種是尚有強烈執念的外傷,另一種……」
翠菊墊起腳尖,還是看不清綴歌白金色秀髮後頭的表情。
「……是神智壞損的心傷……您父親的狀況屬於後者……我很遺憾。」
翠菊聽見了啜泣的聲音,但她沒看見綴歌的眼淚。
「……我們可以為馬份先生準備一張五樓的床位,讓他在此靜養一陣子……」
「謝謝您,」綴歌打斷了治療師的話,「請讓我們考慮一下……」
治療師離開了。
綴歌輕輕掙脫了月桂的手心,轉過身子,靠向窗邊。
窗外的風吹亂了她的頭髮,翠菊依然看不清她的表情。
「……月桂,可以麻煩妳去櫃檯幫我父親處理一下離院的手續嗎?」
「……遵命。」
月桂離開了。
綴歌再次轉身,這次終於看向了翠菊。
「翠菊,」她牽起了翠菊的手,「請妳陪著我,好嗎?」
翠菊看著綴歌晶瑩剔透的雙眼,點了點頭。
兩人緩緩地走進了病房。
翠菊看著綴歌拉開簾幕,用魔杖指著在床上安睡的父親。
「別鬆手。」她聽見綴歌的低語。
「我不會的。」她將手握得更緊了。
魔杖的頂端亮起了光芒,翠菊終於忍受不住,閉上了早已濕潤的雙眼。
「……父親大人……對不起……」
~~~~~~~~~~
「……妳……媽媽她……」
「……父親大人……」
看著魔杖頂端不斷顫抖的光輝,翠菊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喊,
「姊姊大人!若您下不了手的話!我可以代替您……」
「不!」綴歌的聲音嘶啞乾澀,像隻負傷的野獸,嚇得翠菊將後續的話吞回腹中。
「這件事情……必須由我親自……由我親自動手……」
她深深吸氣,然後緩緩地吐出,
最後重新將魔杖指向父親。
「……再見了,父親大人。」
「……空空,遺忘。」
~~~~~~~~~~
塵埃飛揚,霍格華茲餐廳內瘡痍遍佈,只剩數十隻倖存的蠟燭在空中緩緩漂浮。
一隻手從碎裂的木片中奮力伸出。
叼著魔杖的金妮衛斯理氣終於掙脫了厚重的瓦礫碎石,氣喘吁吁的站起身子。
「妳竟然還活著呀……翠菊很驚訝呦。」
金妮警戒的將魔杖指向聲音的來向,這才發現深埋在廢墟之中的翠菊綠茵,
以及她身體兩側,歪曲變形、血肉模糊的手腳。
「翠菊!妳……」
「妳輸了呦,」翠菊虛弱的聲音依然輕佻,
「這樣一來要反轉姊姊大人的術式之前,妳還得先把這邊打掃乾淨才行呢……」
「別說話了……!」
「什麼都不懂的,是妳才對呦。」翠菊不顧警告,兀自開口。
「妳根本就不懂姊姊大人她背負了什麼……你們什麼都不懂……」
「閉嘴!」金妮迅速奔向翠菊,從懷中的口袋撈出急救用品。
「……少來了,金妮……」翠菊輕輕一笑,
「……都這種時候了,就別再裝好人了呦……」
「把嘴巴給老娘閉上!」金妮一邊怒吼,一邊扯開了白鮮液的罐子,
「什麼都不懂的人是妳!」
~~~~~~~~~~
沈重、延綿不斷的雨珠打落在倫敦街頭。
金妮衛斯理撐著黑色的雨傘,快步奔向那個站在路中央淋著雨的亂髮男人。
「你在搞什麼!」她憤怒的大喊,然後將男人拉進了雨傘的庇護。
「我知道你的心情很混亂!」金妮使勁撥開黏在臉上的紅色髮絲,
「但今天可是雷木思他們的葬禮!你就不能乖乖待到最後嗎!」
「……抱歉,」男人的眼鏡被水霧掩蔽,金妮讀不出他的表情,
「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你要做什麼?」
「我得去一個地方……拜訪一些人。」
「什麼?誰?哪裡?」
「妳可以不用跟著我。」哈利跨步向前。
「什麼?喂!哈利波特!」
豪雨聲不絕於耳,兩人抵達了一間極為普通的公寓大樓。
快步通過正在打瞌睡的警衛之後,濕漉漉的兩人走進了電梯之中。
不待電梯門完全闔上,金妮就立刻抽出魔杖,對著自己施展清潔咒,
「滅滅淨!」
魔杖吸乾了衣服的水分,立刻讓她身上的衣服變得乾燥舒適。
當她將魔杖轉向哈利時,哈利輕輕的搖了搖頭,推開了魔杖。
「我就不用了,」他淺淺一笑,將濕搭搭的瀏海向後梳,
「等會要見的人不太習慣這種奇怪的事。」
濕透的白色襯衫黏貼在哈利寬厚的背上,金妮看見了那一塊塊若隱若現的紫黑色疤痕。
……但有些事情……她實在沒能鼓起勇氣去詢問。
電梯門一分為二,露出了後頭狹長安靜的走廊。
「……第一步,總是最難跨出的一步呢,」
哈利苦笑,然後邁開步伐,
「但有些事情,果然還是得要有人做啊。」
~~~~~~~~~~
極力感謝monica21大的法語支援,大幅提升了綴歌的外文能力。
疫情尚未緩解,請各位務必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也多多關心、照顧身邊的人。
誠心感謝願意看到這裡的您。
作者: cs2208209 (cs2208209)   2021-06-04 19:32:00
都快不知道是愛情還是詛咒了
作者: monica21 (doriangrey)   2021-06-04 19:44:00
推推~這系列真的好棒,而且最後哈利好帥
作者: dces6107 (爻文˙瘋癲˙衛生股長)   2021-06-04 19:48:00
作者: KUSO0083 (飛閃)   2021-06-04 19:53:00
這個艾魯卡多該不會是那位吧?
作者: z101924512   2021-06-04 21:43:00
所以只能拉到催狂魔與巨人XDD 這酸的真好
作者: wayneshih (漂流虛海的雁太保)   2021-06-04 22:53:00
阿爾卡多不是黑髮紅眼嗎XD
作者: Rfaternal (走來走去)   2021-06-04 22:53:00
推推 不~ 這條世界線還要繼續下去啊 他們最可能會拉著彼此跟還在乎他們的人一起糾纏直到被深淵吞沒阿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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