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adsmood: 那是因為這兩個人名字對日本人來說無法直觀轉成日文讀音06/14 15:25
→ Yadsmood: 不然把台灣的高雄念takao的日本人多著是06/14 15:25
高雄這個例子,正代表日本和台灣翻譯國外名稱的習慣差異。
日本重視保留聲音,即使原本的語言來自漢字文化圈,也不會選擇保留文字。
而台灣則是在面對漢字文化圈時,選擇保留文字不變,寧可改變讀音。
參考以下吳密察對伊能嘉矩《臺灣地名辭書》的導讀摘錄,
可以更清楚瞭解這差異。
或許看完之後,也會跟我一樣覺得日本的翻譯習慣更好一些。
『 現在屏東的「滿州」,清代就曾經被寫成「文蟀」(Bûn-sut)、
「蚊蟀」(Báng-sut)、「文率」(Bûn-sut)等漢字,
到了日本時代則改成日語大概同音的「滿州」(Manshiu)。
這種用日本的漢字(或許也正是日本內地之地名)的音來標記臺灣地名,
而達到保留音聲卻改變了地名之文字表現的例子,
最有名的可能是用「萬華」(Manka)取代「艋舺」(Báng-kah)、
用「高雄」(Takao)取代「打狗」(Tá-káo)了。
以「名間」(日語發音Nama)取代臺灣原來之「Làm-á」(湳仔,沼澤溼地之意),
也是這樣的事例。
另外,花蓮的「立霧(日語發音Tachikiri)」,或許很少人注意到它原來
是清代的「得其黎」、「擢基利」、荷蘭時代的「Takijlis」吧。
文字化了的地名,雖然相對地穩定,
卻也可能依著文字特有的邏輯而被錯誤解讀詮釋,
或朝向另外的方向轉變。
例如,臺灣很多地名原來有「bâ」之音,
這樣的音最初可能被記為漢字的「猫」(一說就是果子貍),
但卻因有人以為這個「猫」是「貓」之簡體字,
而改「猫」為「貓」,
於是漢字的地名表記也就改變了。
時間一久,地名之音也從「bâ」轉為「niau」了。
嘉義「打猫」(荷蘭文獻作「Davoha」)應近其地名當初之音,
有些清代漢文文獻作「打猫」(Tá-bâ)也未大謬,
但卻也有一些寫成「打貓」(Tá-niau)了。
這個「打貓」(Tá-niau),
在日本政府將它改寫成「民雄」(Tami-o),
大致還是保留了音聲。
不過現在因為直接用「國語」來說「民雄」,
於是就變成Min-shiong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