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到處都是中國言論審查?或許我們都在逐漸麻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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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手遊、TV 或是 PC 等平台的玩家有沒有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最近幾年,甚至集中在這一年當中,有越來越多的代理遊戲開始實施了中國式的「言論審查」,也就是許多網友常講的「文字獄」。它們開始透過遊戲慢慢入侵到我們身邊,它們可能只是一些莫名其妙或無傷大雅的單詞,但對中國來說卻是無法出現在遊戲中的 Bad Word。
所以筆者將帶著大家一起來看看,由中國米哈遊所開發的熱門遊戲《原神(Genshin Impact)》為出發點,他們是怎麼慢慢地將中國式的言論審查透過遊戲逐漸蔓延到全世界,即便被爆料出來後會有些許爭議,但燒個幾天後卻又慢慢的消失,讓人們對此慢慢的感到麻木,甚至還開始幫他們說話「因為它們是中國公司,不這樣做會有危險」。
中國式的言論審查到底是甚麼呢?
在中國,其實不用到遊戲,我們從許多中國網友用諧音、數字或是英文拼音代替的用語來看,可以說整個中國內部網路的言論審查十分嚴重,從最簡單的政治取向,涉及政府、宗教、國家領導人、特殊的 64 事件等,或是台灣、香港獨立之類的,是他們網路上最常見的一種。
但有另一種跟 ACG 領域較為有關的,就是諸如網路梗圖,像是之前在 2017 年時,由於中國社群禁止了網友使用習近平的名字來進行討論,於是網友想出了如「包子」和「小熊維尼」之類的替代文字,其中小熊維尼就因為實在太紅,也馬上被中國封殺,甚至連後續許多關於小熊維尼的相關創作,也開始從中國消失,不論是周邊商品、動畫還是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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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火紅的迷因,直接讓小熊維尼在中國被封殺。(圖源:9GAG)
而除了這種政府所做出的禁止決定以外,有些在網路上可能單純引發爭議,但卻不到政府要介入的程度,也同樣會依照不同的公司被列入禁字的行列。像是近幾個月來的 Hololive 龍心事件,沒想到其中被許多中國網友封殺的 VTuber「桐生可可」,竟然在《原神》中被直接列為禁字,這樣類似的事情可以說並不少,只要他們討厭或不喜歡的,大家也不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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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除了中國服,連國際版都跟著禁止。(圖源:巴哈姆特)
畢竟從中國式的言論審查來說,他們相信能控制訊息的傳播,就能控制人民的思想,這點同樣能適用在網路上。然而這一點卻在近幾年中國吸引外商公司的龐大市場下,藉著這一點也開始朝的海外發展,一點點的讓它擴散到全世界。
但當言論審查開始擴散到國際,人們或將因此而麻木
還記得去年 10 月時,《爐石戰記》的香港選手「聰哥」在官方賽事後訪問中說出了「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的字眼,隔天該選手和當天的兩位台灣賽評,都收到了禁賽和終止合作的聲明,令全世界的玩家瞬間傻眼,甚至中國的《爐石戰記》代理商還發表聲明,表示捍衛國家尊嚴。
但這也是讓玩家終於看清楚中國的言論審查開始干涉到國外的一次,甚至不久後的就是當年的暴雪嘉年華,讓他們不得不再改口,減輕了這一項懲罰,讓不少人嘲諷只是單純為了討好中國市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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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讓不少玩家看清楚了。(圖源:Twitch)
當然中國市場的巨大人口基數,也是許多遊戲廠商想要發展的唯一理由,但為了賺錢,這些國外公司不得不小心那些很容易就踩到的底線,哪怕只是一些小小的問題,或者根本莫名其妙的理由,都很可能遭到中國玩家群體抵制,逼得公司為了賺錢,不得不跪下得罪少數人,也要拿下這紅海市場。
雷亞遊戲音樂總監Ice也因為被中國網友發現歌曲暗挺港言論而辭職。(圖源:雷亞)
雷亞遊戲音樂總監Ice也因為被中國網友發現歌曲暗挺港言論而辭職。(圖源:雷亞)
但想必這個市場在未來會越來越嚴苛,我們看到了《人中之龍6》發售時,一名角色的對話台詞出現了「對台灣這個國家有什麼印象」,中國玩家看到後立刻炎上,讓發行商 SEGA 不得不修正「對台灣有什麼印象」;甚至是今年推出的《惡靈古堡3 重製版》最初試玩版,也因為牆上的數字 918 被網友罵是暗諷九一八事件,卡普空不得不將其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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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 3 個數字也能讓他們崩潰,根本無法預料。(圖源:S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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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人中之龍還沒有推出簡體中文版。(圖源:weibo)
在言論審查的擴散方面,除了國外遊戲公司為了市場而做出的改變與下跪外,中國內的遊戲公司也正悄悄透過他們所開發的遊戲,將他們的規則慢慢地伸向國外。這幾年當中,中國手遊可以說是發展迅速,在亞洲內許多國家都拿下非常可觀的收入成績,而台灣廠商看到商機後,也都開始代理中國遊戲到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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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製作的遊戲言論審查已經是標配,哪怕是海外代理版。(圖源:cccict/PTT)
不過慢慢的,隨著玩家在遊戲中為角色取名字或是聊天等輸入行為,我們開始發現,這些如《食物語》、《原神》、《碧藍航線》、《灌籃高手》和《最強蝸牛》等作品,不管是台服還是國際服,都在更新後出現了言論審查的問題,政治言論、台灣、64、香港獨立等,都無法顯時或輸入,甚至還會隨著國際上所發展的事件,增加更多禁字列表,而今年的「中國武漢肺炎」就是為好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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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打了六四二十四,就要禁言30天。(圖源:巴哈姆特/ru71897288)
明明這當中有許多是台灣的代理公司,卻仍然更新了誇張的禁字列表,等同為了賺錢同意這樣的行為,直接默許把台灣當中國玩。雖然有些玩家和網友在各大論壇上開始抵制與批評,但情況並沒有改善太多,畢竟會玩的玩家永遠都不會在意,他們認為遊戲好玩就好,慢慢地接受了這種情況。
有些人則是比起言論,更在意福利部分,依然選擇護航。(圖源:Google)
就像是前面提到的,有的玩家仍然秉持著「遊戲歸遊戲,政治歸政治」的想法,更表示公司為了賺錢當然也只能低頭,或是像「《原神》這樣的中國公司,要是不進行處理,那到時候有危險的就是他們」之類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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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網3可以說是今年最大快人心的事件。(圖源:網銀)
這並不代表那些玩家挺中國,因為對於他們來說言論審查並不會影響到遊戲中的任何一個功能或是內容,其他國家的玩家來說也都是如此,他們更在意的是遊戲的品質與福利,那些言論甚麼的,都可以透過外部的聊天軟體來解決,沒有必要在遊戲中討論政治或是甚麼病毒,也因此很容易就在遊戲中慢慢地被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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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各大遊戲收益與論壇排行榜,就知道許多人已經在慢慢接受了。(圖源:巴哈姆特)
結語
筆者認為,這些中國遊戲的言論審查,或是國外公司進入中國市場後所做出的下跪決定,在往後的這幾年當中只會擴散的更加嚴重。從根本原因上來說,除了市場需求以外,中國的公司持有國外遊戲公司的股份比例也逐年加大,看看 Epic Games、Riot Games、Activision Blizzard 等,或多或少都有影響著市場決定的份量。
而在輿論上呢?或許我們大家早已習慣,中國式的言論審查,就如同 SJW 在全球各大媒體和娛樂產業上的發酵一樣(指原作角色換膚色、改性別、改種族等事情),他們可能不一定是公司的主要客群,卻能讓各大公司為了他們做出改變,即便有反對者也只是吵個幾天或報個新聞就會過去,真正會支持公司產品的用戶,只要體驗依舊,就不會離開。
真的想要看到這種狀況結束,可能除了廠商的覺醒之外,就是等各國政府開始擬定相關政策了;否則我們都只能在未來的幾年當中逐漸去適應它,慢慢的接受或忽視這令人討厭的文字獄。
心得
如果連在台灣都能言論審查
那玩家等於贊同遊戲公司的做法
這已經不在中國國內了
如果這樣還做不到對言論自由基本的尊重
那依然願意遊玩願意支持遊戲公司的人
等於自己的尊嚴也不要了
如果贊同他們的做法,請繼續玩繼續支持
如果不贊同,不完就已經是最好的抵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