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候不管是在法國,還是在歐洲都有那種聲音:
「德國都已經大獲全勝了,堅持抵抗的人是傻子嗎?」
「英國穩輸的啦,下周五就會投降了。」
「美國那麼孤立置身事外,怎麼可能會參戰?」
「現在是要幫助德國保歐抗蘇」云云
當時還有心抵抗的人根本是少數,
然而,仍然有來自各行各業的愛國志士自願獻身,
寧願放棄停戰後的安逸生活也要投身於風險極高的流亡抵抗事業。
作家羅曼‧加里乘飛機逃至北非,後來加入自由法國空軍,
法學家勒內‧卡辛搭船流亡倫敦,負責自由法國法務部門與協助起草戰後法國憲法,
醫生弗朗索瓦·雅各布搭船前往倫敦,後來直接前往北非和諾曼第擔任醫護兵。
其實這些人大可停戰後就當作戰爭已經結束,像大多數人一樣回歸日常生活,
但他們不一樣,因為心中的信念支撐著他們明知勝算渺茫而為之,
無論只是單純的愛國心、頑固拒絕認輸,或是誓言與法西斯主義不共戴天,
這些人並未放棄,哪怕前路如何艱險、旁人如何嘲諷,依然永不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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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伯特‧傑爾曼是一位將軍的兒子,1940年法國戰敗時他正在準備海軍官校的入學考試,
在聽到戴高樂的618宣言之後,他捫心自問「他還留在這裡幹嘛?」
然後他就站起來對考官說「他要去打仗了」
沒多久他先去倫敦,接著加入外籍軍團一路參加埃及、北非、義大利戰役,
1944年6月獲頒解放勳章,8月參與龍騎兵行動,接著參與解放東法。
傑爾曼在2021年10月12日去世,享壽100歲,
他是最後一位過世的解放勳章成員,
法國為他舉辦國葬儀式哀悼,向這位國家英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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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流亡的過程有任何丟臉的地方嗎?
我想,唯有感謝與欽佩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