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各位晚安~
真是好久不見
來開新坑囉
時間點在ro大黑魔王的遺族這篇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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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華茲的醫護室裡,髮絲漸白的龐芮夫人與過往依舊
俐落的處理著病人們
他走進醫護室最深處的隔間
布簾圍繞的病床上躺著一名少女
深咖啡色的髮絲披在淡綠色的枕頭上
少女正發出安穩的呼吸聲
但仔細觀察,卻能從少女蒼白的臉色與不時皺緊的眉間得知少女並不好過
龐芮夫人皺著眉頭看著病床上的她,又望向坐在病床旁低頭不語的少年
少年有著一頭火紅色的頭髮,原本充滿活力的淡藍色眼珠現在寫滿了懊悔與苦惱
龐芮看了他一會,很輕的嘆了一口氣
「衛斯理,你身上的傷也還需要休養,我再給你十分鐘」
少年依舊不發一語
龐芮夫人緩緩走出隔間,又朝著布簾後開口
「酷刑咒......即使對成年巫師而言也是惡夢,
如果你真的想幫忙,那就握住她的手吧」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紅髮少年看向病床上,少女緊握的雙手
再看向少女的臉龐,咬了咬下唇
緩緩地,用雙手覆蓋在少女的手上
隨著少女的眉頭稍稍舒展,少年也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就在此時,醫護室的門被粗暴地推開
一股急促的腳步聲衝進了放置病床的休息室
那個腳步聲無視了龐芮夫人又驚又氣的怒吼
一個一個的拉開了病床旁的布簾
很快地就來到了少年與少女所在的地方
布簾被粗暴地拉開
那是一名有著與少女同樣髮色的男學生
只年長一歲的他卻比紅髮少年高出了不只一個頭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女,臉上的表情隱藏不住憤怒而扭曲著
他一手揪起紅髮少年,單手將他舉起
被揪住衣領的紅髮少年因為無法呼吸痛苦的回握住他粗壯的手腕
「弗雷!衛斯理!」
高壯的少年大吼著,整個醫護室充斥著他的聲音
「你這個廢物竟然讓莎菈變成這樣」
少女的哥哥,艾略特。夏菲咆嘯著
「他費盡了心思從我眼皮底下溜走,就為了跟你這個廢物出去,而你...」
艾略特的聲音嘎然而止,但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朝著弗雷揮出
弗雷緊張得只能閉上雙眼,卻沒有感受到意想中的衝擊
睜開眼
剛剛施展完靜默咒的龐芮夫人手裡的魔杖噴出了一條繩索
牢牢的捆住了艾略特
看著艾略特被一圈又一圈捆住,發出無聲怒吼的模樣
但他剛才所說的話已經重重的打在弗雷心裡,讓他只想挖一個洞鑽進去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莎菈琳絲,腦海中卻只能重複撥放著
她被黑巫師用酷刑咒折磨,自己無能倒下的一幕
龐芮夫人走到艾略特前方,冷冷地瞪著這名鬧事者
艾略特卻毫無畏懼的回瞪著這名校醫
「她,需要靜養」
只是這麼簡短一句話,艾略特整個人就有如洩氣皮球般癱坐在地
看著他不再鬧事,龐芮夫人也解開他的束縛
一邊揮舞著魔杖將醫護室恢復原狀
弗雷看著跪倒在莎菈床邊的艾略特,張開嘴想說些什麼
卻只能不斷的重複著張嘴、閉嘴
過了一會,艾略特終於察覺到他
他只是冷冷地抬起頭,用嘴型說了
「滾」
在無法理清自己的情緒之下,弗雷只能咬緊牙關緩緩退開
醫護室外的龐芮夫人少見的流露出了幾分情緒
他走到弗雷身旁,輕輕地拍了紅髮少年的肩
「那是一整群的食死人...就算是四年級的哈利波特都只能逃跑的...」
「這不是你的錯,你還只是個學生」
弗雷壓抑住衝動,只是輕輕撥開了龐芮夫人的手
「......他們沒有因為我們是學生就手下留情對嗎?」
「我連讓莎菈逃走都沒辦法.....」
弗雷走出醫護室,關上門的前一刻又走了進來
他低下頭,對龐芮夫人深深鞠躬
接著關上醫護室的門,先是走了幾步,隨後拔腿狂奔
他沒有跑向萬應室,在幾乎已經是公開祕密的狀態下
知道萬應室的人恐怕比知道廚房在那的人還多
他跑向地牢,跌進魔藥學教室旁的廢棄空間
任由自己的身體癱倒地板,希望心中的悔恨能隨著眼淚宣洩
但直到雙眼再也流不出淚水,那股不甘依舊在內心深處徘迴
弗雷只能感覺到充斥著全身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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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沒想到你也會找到這」
一股自小聽到大的熟悉聲音從身後傳來
弗雷驚慌地回頭,自己居然完全沒發現有人進來
「......爸?」
只剩下一隻耳朵的喬治走到他身前蹲了下來
仔細的看著福雷
「還好...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本來聽到我家孩子被食死人攻擊,我很擔心之後會不會我們兩個加起來只有一對耳朵」
「?」
「......算了,當年也沒人懂」
喬治擺了擺手,拉起一張廢棄的椅子坐上去
魔杖揮動,一條毛巾與一瓶水就出現在弗雷眼前
「你怎麼會來?」從父親手中接過毛巾,弗雷把有點發燙的臉藏到毛巾後
「本來我要去一趟曼徹斯特,那邊的倉庫出了點小問題
剛出門口就接到麥教授的貓頭鷹......」
他看著弗雷,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沒事就好」
弗雷卻低下了頭
「......我是個廢物」
喬治聽到他的喃喃自語
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我沒辦法保護好他,甚至只是像個小孩亂撲亂鬧」
「明明我應該可以替他擋下那記酷刑咒的,可是那個當下我只能愣在原地」
「明明在那之後我應該要帶著他逃跑...或是拖延時間的,可是我卻選擇了最愚蠢的作法
」
「如果夏瞳沒有趕到的話......」
弗雷低下了頭,雙手無力的抓著毛巾,全身縮成一團
「......」喬治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地上那瓶水
「!!!!」被自家老爸用冰水從頭淋下的弗雷跳了起來
他驚訝地看著喬治
喬治摸了摸左耳的位置,自然是摸了個空
不知道為什麼,他養成了會想摸左耳的習慣
他摸著不存在的耳朵,對著這個跟自己有如同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開口了
「你們都還活著,對吧?」
喬治望著那個跟自己,或著說他同樣藍色的眼珠
「只要還活著,就還來得及,來得及讓自己變得更好」
「來得及讓自己變得更強,讓自己有能力去保護重要的人」
喬治盯著弗雷,舉起魔杖對準天花板
「疾疾,護法現身」
魔杖噴出了淡銀色的霧氣,
模模糊糊的橢圓物體晃晃悠悠的展開了成對的雙翅
但很快地就消失了
喬治看著護法消失的位置,百感交集的抿了抿嘴唇
「真沒想到你也會找到這裡就是了」喬治看了一眼空教室
弗雷則是用不解的眼神看著父親
「以前我們如果真的想靜一靜好好想一些事情的時候,偶爾也會跑來地牢
那個老蝙蝠啊...就連史萊哲林自己的學生也不敢靠近他
所以我們就反其道而行,想安靜的時候會跑到這邊來」
「爸爸你跟...叔叔嗎?」
「恩」
喬治雙眼正視著弗雷
「Junior」
「只要人還活著,一切就都還好」
弗雷看著父親的臉,想起那段過去聽到的歷史
他站起身面對著門口
「我剛剛,從醫護室...從莎菈那裏逃跑了」
背對著父親,弗雷說著
「艾略特...莎菈的哥哥叫我滾,所以我跑出來了
除了不甘心之外,我也害怕,我怕莎菈醒了之後也怪我
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他怎麼辦......」
喬治雙手抱胸,沉思了一會
「雖然我還沒見過那個女孩」
「但我覺得,還是要好好談談喔」
「莉娜...也就是你媽,其實當年跟你叔叔走得比較近」
弗雷驀然轉過頭,雙眼直盯著喬治
他很平靜的回望,繼續說著
「我們其實完全一樣,外表、個性、喜好,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的莉娜就是比較喜歡弗雷」
伸出手再次摸了摸不存在的左耳
「大戰過後......我們其實聊了很多」
喬治看了看弗雷,又望向天空
「起初也許只是...我們需要找一個人好好的聊一聊弗雷...聊聊你叔叔」
「但...我們還是漸漸的走到了一起,難過的時候,思念的時候
不只是一起度過痛苦,慢慢的,我們也能一起歡笑了」
「於是開心的時候,內心激昂的時候,我們也都互相陪伴著」
「我並沒有想過能代替弗雷,而莉娜...她也只是把我當作喬治」
望向手中的婚戒,喬治內心湧現好多回憶
「......我怎麼會突然講這個」
喬治有點不自在的笑了笑
「抱歉,但你還是要去找那個叫莎菈的女孩好好聊聊喔」
「恩......」
「爸」
「嗯?」
「你這麼正經真讓人不習慣」
「臭小子,沒事的話就快去做你該做的事」
「別讓人家等太久啊」
「謝謝」
喬治看著兒子走出教室的背影
「......加油啊,弗雷」
而二世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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