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天蠍其二
有時候回想起來，那時候如果自己沒有那麼任性，是不是結局會有不同？
不！不會，一點都不會，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認同那樣的結果。
...
...
那次和我”父親”的對談一如往常地讓人不悅，但是也讓我對一些事情產生好奇。
他提到了那個男人，很顯然，高爾認識我父親。
雖然說這種拋妻棄子的人渣和黑社會有所瓜葛也在情理之中，
但聽起來好像又不太像那麼一回事。
從小到大，我也不是沒有探查過父親的資訊。
到底是怎樣愚昧又卑劣的混帳，竟然會拋下媽咪…
我不只一次想像過親生父親的狀況；雖然很不甘心，但能讓媽咪看上眼的，必然有些能耐
，至少不可能會是偷偷下藥這種犯罪的手法…畢竟馬份家，實在很不想提起，是受到那個
盧卡斯家族的庇護。
唯一的線索，就是我的中間名；然而波特的個名稱在美國談不上稀有，光是紐約叫波特的
炭基生物至少可以塞滿十座魁地奇球場。即使扣掉麻瓜，也有幾十個人選，更別提其他魔
法社區。
如我考慮說放大到其他英語社區，或是媽咪的故鄉，那裏就有好幾位有名的波特。
根本從下手…
我當然有想過從媽咪那裏打聽消息，但很遺憾的，媽咪總是三緘其口，又或是打馬虎唬弄
過去；久而久之，我也不再詢問這事…
我不想看見媽咪那哀傷的表情。
尤其是當她注視著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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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到了義務教育的最後一年，同時也是我在伊爾弗莫尼的最後一年。
聽說在英國只有一間巫術學校，也就是媽咪就讀的霍格華茲，在七年教育後就沒有更進一
步的學習殿堂。這也難怪這些年英國衰弱的嚴重；在伊爾弗莫尼，義務教育只會教導你基
本的巫術，如果要進一步研習更高深的魔法，必須進入研究塔。而從塔裡走出來的都是最
頂尖的巫師，也是魔法國會看重的人才。
但就是…恩，美國，你懂得，那開銷就像是玻璃獸會將你銀行裡所有的加隆吃得一乾二淨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至少對那時的我來說。
我只要有媽咪就好了。
而且只要我開始工作，家裡的狀況會越來越好，媽咪也不用再去參加她不喜歡的聚會，我
們也可以擺脫那個討厭的幫派。
我那時真的天真地可怕。
最早的徵兆，發生在我在伊爾弗莫尼的第二場魁地奇。
那時我正在空中指揮著隊員進攻，我們已經領先普克齊一百七十分，金探子也一直被我控
制在固定空域，對方的搜捕守備我們的打擊手弄得焦頭爛額。
我打算再拿個五十分後結束比賽，這樣可以增加下一場面對長角水蛇的勝率。
然而，就那麼一個瞬間，說來慚愧，在閃過對方打來的博格時，一陣目眩的虛弱感覺突然
湧了上來，腦中充滿高亢的尖叫聲，以及像是報喪女妖的哀號。
我從掃帚跌了下來，失去意識前最後看見媽咪從觀眾席飛奔而來。
在聖伊莉莎白躺了三天，雖然早在第二天我的狀況就好了不少，但那些治療師依舊希望
給我進行更多的檢查，美國，你知道的─
我現在依舊記得，當我主要治療師跟媽咪談話時，她臉上那個驚悚的神情。
我從沒看過她如此害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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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意外之後，媽咪做了幾個重要的決定。
她比以往更加投入煉金塔的工作，甚至兼任幾分差事，家裡擺滿許多神奇植物和礦物，房
間的大釜沒有一刻是閒著，好幾次甚至連廚房的鍋具都被拿來使用。
從那時候開始，家裡的開銷變得更大
雖然看起來忙碌，但她卻一次都沒有跟我抱怨過。
另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則是，媽咪從那次之後再也沒有參加夜晚的聚會。
每天晚上都能跟親愛的媽咪一起共進晚餐，實在是最快樂的時光。
要是那時候，我能提早發現到什麼就好了。
「…大小姐，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已經決定了，高爾…只有這樣，才能籌到更多資金，而且，我想多花點時間陪伴天蠍
…」
「哼，這是妳的決定…真沒想到你還留了這麼一手，用這配方給自己換到自由，該說真不
愧是馬份家嗎？」
「…你就別挖苦我了…」
「這樣也好…這也能替我賺上一筆，我需要更多資金─」
「那我的條件？」
「我會替妳想辦法的，不過幾個麻瓜，小事而已…」
「謝謝你，高爾。」
「…」
「你自己才是多注意一些，別弄太累了。」
「！」
「哼，你這些手段騙騙你那傻兒子可以，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
「高爾…謝謝。」
「少來少來，我只是怕好不容易的金雞母出事了，畢竟生意是要做長長久久才是最好的嘛
…別說我沒提醒妳，妳要是拿不出藥來，我可不知道那老頭會趕幹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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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誕節過完的夜晚，我和媽咪在房間裡玩著巫師棋。今天媽咪很難得的沒有做研究，從
晚餐後就一直陪著我。
「將軍！」
壁爐旁，我一邊將騎士往前移動，一邊高聲地宣告著。
「糟糕…」媽咪抿著嘴，用手托著下巴，做最後的嘗試。
「沒辦法…我認輸…」
「耶！第一次，第一次贏了呢！」
我高興的歡呼著，這可是我第一次打敗媽咪。
雖然輸了比賽，綴歌卻只是溫柔的笑著，金色的長髮被爐火暈成夕陽般的色彩，疲倦的眼
神中露出慵懶的氣息。
「真的很像他呢…」
「嗯？」
「沒事，說到這個，天蠍…我有份禮物要給你…」
「好耶！媽咪的禮物…」
「真是的，都幾歲了…還像個小孩子…」
媽咪露出無奈的神情，一邊從一旁的書櫃裡抽出一份文件。
「這是…」
我看著手上泛黃的羊皮紙，上頭清楚的印著伊爾弗莫尼四塔的標誌。
「研究塔的錄取通知…」溫柔的聲音從耳邊飄進腦中
「暑假過後，你就是研究塔的學生了！」
「！」
「歐尼爾先生那邊我已經幫你說了，你可以周末過去店裡幫忙，他也很高興店裡有個研究
生幫他打理…」
實在是太興奮了！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是能夠進研究塔…
「媽咪，那個，學費…」
「媽咪會想辦法，你不用擔心…」
「不行！」我將羊皮紙放了下來，「媽咪已經很辛苦了，我不可以再給妳增加負擔…」
「天蠍！過來，坐下！」
當我回過神來，身體已經很自然的端坐在母親面前。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不懂事呢？」
「可是，媽咪妳…」
「你可是高貴的馬份家傳人，雖然現在看起來有些不怎樣，但是馬份家可是出過許多厲害
的巫師的…你的外祖母，羅西兒家，也是歐洲有名的古老家族！」
「我知道…」
「那你在想什麼呢？明明有這份資質，卻想老要逃避，簡直和哈…我是說這樣很不可取！
」
媽咪似乎透漏什麼重要的資訊，但是我太過緊張，以至於無法分辨出來。
「永遠不要忘記，你可是有著高貴又勇敢的血統，你注定要完成了不起的事業，怎麼可以
一直這樣畏畏縮縮呢？」
「…媽咪…」
「現在要說母親大人！」
「是的…母親大人。」
「唉…真是的，明明可以辦到，卻老愛耍些小聰明…真不知道是遺傳到誰…」
「？」
「沒事…你從以前就那麼想去研究塔，要是因為媽咪的關係放棄，你覺得媽咪會高興嗎？
」
「我沒有這樣想！」我慌了起來，媽咪不高興可是我最怕發生的事。
「所以，現在呢？」
「…我會去…」
媽咪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想要幫忙，就努力爭取獎學金，不要讓媽咪失望了，知道嗎？」
「好的…媽咪…」
媽咪滿意的摸著我的頭，溫暖又舒服。
「…那我也有份禮物要給媽咪！」
「不用啦…媽咪…欸？」
我輕輕地在媽咪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露出滿足的笑容。
「…真是太不端莊了…」媽咪的臉上也是泛紅，嚴肅地說「下次不可以這樣喔，你的吻要
留給喜歡的女孩子才行，知道嗎！」
我才對那些女巫沒半點興趣呢！當然這話我是不會說出來…
媽咪露出溫暖的笑容注視著我，想必我現在臉色也是挺紅潤的吧…嘿嘿。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個感覺…媽咪除了看著我之外…
也在注視著，我那隻不同顏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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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我成為了伊爾弗莫尼研究塔的研究員，雖然只是從同一個校園的東側換到西側
，但是環境有著很大的不同。
除了魔法和巫術，還必須學習量子力學和程式語言這些麻瓜玩意，畢竟現在已經是魔法和
科技的時代。
不得不說，即使是我這樣的天才，這也是十分有挑戰。
這期間也發生了一些小插曲。
我那個便宜老爹，高爾，終於和媽咪擺脫關係，聽說和某位媽咪在英國時的閨密過世有關
，還是單純只是黑社會老大的關係…我倒是沒有深究。
反正他沒多久就在跟自家老大的火拼中被擊殺了，聽說還是被麻瓜武器打死的。
說也奇怪，自從媽咪和他離婚(名義上)後，我也開始變得容易疲倦，甚至好幾次昏倒在課
堂上；也許是和家族的怪病有關？不過這也增加許多我和媽咪相處的時間，我心裡想這也
不壞──
果然，那時候還是，太年輕了…
意外發生在暑假的某一天
那天因為佛萊明臨時請假，我花了比往常更多的時間才離開研究塔─
當我踏進家裡的那一刻就察覺到異常…
媽咪沒有像往常那樣出來，家裡異常安靜。
出自於巫師本能，我感覺到有事發生…連忙衝進屋子裡…
媽咪就像睡著了一般躺在地下的研究室裡，表情平靜。
地上還畫著一大圈詭異又複雜的魔法圖騰。
...
...
接下來幾天是怎麼度過的我根本記不清楚，這一切對我來說實在太過不真實。
聖伊莉莎白那群無能地廢物只會說空話，什麼極度虛弱、血脈詛咒、生命透支…用這種只
能欺騙麻瓜的三流劇情來唬弄人…
媽咪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
但是我心裡知道，那個聲音在我腦中嘲笑著
她真的很虛弱…
為什麼，都沒察覺到呢？
...
...
那天是一個很美麗的傍晚，夕陽的照進病房，金色的光芒就像馬份祖傳的秀髮一樣美麗。
媽咪坐在病床上，臉色比過去都還要蒼白，神色卻是不錯。
「你應該多休息才是…」我將一籃水果放到桌上「治療師說多休息對你有幫助…」
「今天的夕陽很美麗呢…」媽咪看著窗外，沒有回應我
「是阿─」我將窗簾拉開，看著媽咪的表情，胸口好像被揍了一拳一樣
「等妳好了，我們再一起去看夕陽。」
「天蠍…」
「恩？」
「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啦！」我大聲地吼了一聲，雖然不應該在病房這樣「幹嘛搞得神秘兮兮，
不要多想…治療師說妳現在需要休息！」
我坐到病床，靠在媽咪的身旁，虛弱的觸感讓我心裡害怕的慌─
這是巫師…不，人類該有的體感嗎？
「…」
「媽咪很抱歉，一直都讓你過的不是很好…」
「沒有，我沒有這樣覺得…」
「媽咪以前在英國，有個大房子，大莊園，還曾經有過家庭小精靈…可是現在只能讓你住
在小宿舍裡…」
「那些都不重要！你不要亂想…」
我心裡有些慌，今天媽咪有些奇怪…
「還有，因為某些原因，一直沒能跟你說你父親的事…」
我知道她指的當然不是高爾，但我根本不在乎…
「你不要亂想！快休息！」
我生氣的要離開，今天的媽咪實在是太奇怪了…
簡直是在──
「我的日記放在地下室的桌子，如果你願意原諒我這個愚蠢的母親…」
「笨蛋！媽咪大笨蛋！現在說這些幹嘛啦！」我慌忙地大叫著，彷彿這樣可以驅趕些什麼
「我才不看日記呢！只有傻瓜才會相信日記上的東西！等媽咪妳好了，我們再一起回去，
聽你說那個混帳老爹的事…」
忽然，她抓住我的手，以一個虛弱的病人來說，意外的有力。
我驚慌的轉過頭，床上的她好像一具陶瓷人偶般。
「…看著我…」
「…」
我靜靜的坐了下來，她那雙漂亮得灰色眼睛沒有往日的風采，但卻依舊就深情的注
視著我。像是要把所見的東西深深的印在腦袋裡一樣。
又或者，更準確來說…
是我另一隻眼睛…
那隻碧綠的過分的眼睛。
...
...
...
就在那天晚上，媽咪就離開我了。

推推 這個世界線實在是太悲傷了QQ光是記憶就能對波特魔造成致命打擊

離婚後的姓氏變回馬份，所以詛咒突然復甦惡化囉？居然在這裡出現“看著我”.....美國的魔法教育好厲害，不過是學術能力還是學費XD

魔性的綠色眼睛

那句「看著我」好厲害，看了情緒都來了。綴歌拜託高爾的幾個麻瓜的事情是指賺錢相關的事嗎？高爾還是很在乎潘西的呢，可惜都沒獲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