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連結：#1bFExY4X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人家在問什麼時候要完結了，
就當賠給我們認識的另一個所羅門王
他沒得親眼見證的好結局吧
正文完結
再次睜開眼睛前，
還以為自己真的會退去，
卻看到物質的世界反而讓人吃驚。
「古人云生死有命，
妳就完全聽不進去是吧？」
他忍不住苦笑著轉身說。
「好久不見了，摩根。」
「你是在笑我嗎，所羅門？」
一隻貓頭鷹翩然落地，
施展化獸法變成苦笑的摩根。
在這麼南方的天氣裡，
她卻還是穿著厚厚的長袍，
斗篷的帽子也拉到頭上遮住寫了滿身的符文，
陰影卻更凸顯她的一雙綠眼睛閃耀著魔幻的光芒。
「沒有，我是在感謝妳，
我才跟人家說好這次事情@段落，
就要回國收她為徒呢。」
所羅門笑說。
「現代人好像會說你這麼立旗難怪差點爽約了。」
「還跟得上流行是吧，
不愧是妳。」
所羅門哈哈笑。
「彼此彼此。
四百年不見你好像變得活潑多了。」
當年直到在交界地出口道別，
別說像這樣笑了，
摩根跟他說好幾句話才會回應一句呢。
「是遇到好女孩了嗎？」
「不太一樣吧。」
這裡不光是他，
也是他前世的老婆們長眠之地，
在這裡高談闊論有新歡了好像怪怪的。
「比較像是抱到了以前錯過的孫兒，
明明還那麼小，
卻已經與死亡常相左右，
自己已經哭著快撐不住了，
卻又一直替身邊的人著想，
各種意義上都讓人放不下心的孩子。」
「那麼在你的努力下，
她現在有比較讓人放心了嗎？」
看他說的眉飛色舞的，
摩根不禁有點新鮮。
不過還是別問他跟親生小孩的關係好了。
「不，不，
真正在現場付出努力的是她，
我只是在她懷疑自己的時候
從背後推她一把而已。」
「至少她們推了之後還肯動嘛。」
「是啊。」
當賢王或者魔王的時候
就沒辦法對別人這麼有信心了。
話剛說完，
她們突然覺得比起孩子們，
有問題的好像是死了都不放心的
她們兩個保護過度的家長，
不由得面面相覷苦笑。
「那麼，
你平常的長相怎麼回事？
跟你生前不太一樣？」
「人家借給我的身份，
還有跟新的身份一起獲得的身體。
好像是其他世界的我，
說他已經用不到了。」
所羅門捏捏自己的臉，
羅馬尼．傑曼就回應他的召喚
跟這個幽靈重疊在一起，
連衣服也變成了現代樣式。
只有唯一實體的戒指要先拔下來，
完全合體了再戴回去。
「其他世界的你也很好說話呢。」
摩根說。
「你覺得她有發現是你嗎？」
「不知道。」
他應該沒有明白說出來，
但是娶過不只一個老婆的經驗
告訴他女孩子這種時候很敏銳的。
「那如果有的話，
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了嗎？」
摩根好像很在意這個點，
他忍不住問。
「我也有類似的問題，
所以……
可能又要借助所羅門王的智慧了。」
還好他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摩根這時開口才不必不好意思。
雖然變成貓頭鷹跟莉亞相處
似乎沒有會說話的人容易穿幫，
而且她露了一手夜王降神時
離其他人都遠到看不見，
但提早拿定主意起來放總是不吃虧。
「妳女兒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她可是光明正大的冠上妳的姓了，
妳本人也回到她身邊的話一定很高興的。
反而是我想像不到告訴小貝爾的話
她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你在她面前的樣子有差那麼多嗎？」
「不是那個問題啦。
她身上的屬性已經夠多了，
要是再讓她聽說她跟祖先一樣是我的學生，
這件事本身就會嚇到她的。」
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當年摩根召喚他時的反應就知道了。
「跟妳女兒相比，
她還有很多東西能學的呢。」
「就連我也是呢。」
女兒被稱讚雖然很開心，
但是正因為他稱讚的特質，
摩根才會對所羅門王的鼓勵感到卻步，
雖然這讓剛剛才拿相同的問題
煩人家的她不好意思起來。
「所以，
她會高興不是因為跟我重逢，
而是為了我。」
害羞的她好不容易才在新環境
作為打倒曼西斯學派的英雄被接納，
不像所羅門王，
她沒那個信心在這時提醒大家
莉亞是那個學派創始人的女兒。
尤其莉亞就算那樣也不會放棄她，
除了讓摩根感到不好意思外
不想輸給她的心情也油然而生。
「她為了我背負起那段歷史，
那我也該負起屬於我的責任了，
這樣我才能問心無愧的面對她。
你不也是為了一樣的原因
才會在這個時候行動起來的嗎？」
這話成功的說服了所羅門王，
但是摩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他們只能又相視苦笑一次。
「希望等真相大白的那天到來，
莉亞可以揍我一頓就好。」
摩根嘆氣說。
「我也希望……」
但光是現在稍微想像一下，
感覺蘿絲貝爾比起生氣
更可能會露出受傷的表情，
他還寧可挨她一頓揍。
「不用日理萬機的所羅門王
原來會變成一個傻爸爸啊？」
更加害怕被形同乾孫女的人討厭
怕到現在就已經提前消沈起來，
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摩根壞心的說。
「就妳最沒資格說別人。」
雖然摩根並不後悔為了女兒做出來的事，
但也沒有光彩到會想到處說嘴，
所以她笑得比想要的還乾。
知道她已經反省四百年了，
所以所羅門沒有趁勝追擊。
「那我去接小孩了。」
「我也是。
那晚點見，所羅門。」
「……嗯，
晚點見，摩根。」
突然回想起了四百年前的分別，
當時所羅門只想卸下王的職責，
卸下神賜給他以外所有人的救世主
還有摩根使魔的職責，
到處看看他錯過的世界，
那是他第一個為了自己冒出的念頭。
反正現在世人有了摩根，
這麼個放在他的時代會廣受敬仰、
重用的智者，
天塌下來不用再找他來頂著了吧；
但他忘了就像他會想偷懶一樣，
摩根也是個需要支撐的人，
之後的四百年他一直在想
如果他繼續以朋友的身份
跟她一起面對之後的一切、
一起見證阿爾托莉亞成長、
一起直面世界彼端的恐怖，
事情會不會有所不同。
還好那些正慢慢被彌補的陳年往事
並沒有阻攔在他們之間，
還好他在借出身份的人鼓勵下
鼓起勇氣回到她的故土
從現在的力所能及開始努力；
不過當摩根樂觀以待他們的再見，
還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摩根變回貓頭鷹飛走，
而他也消影離開。
有好一段時間，
逃離夢境的大家眼前
無論往哪裡看都只有一片紅，
不但看不到彼此，
就像身處黑暗一樣伸手不見五指。
紅光中完全沒有時間流逝的參考，
他們只能數著自己的呼吸等待，
還好隨著紅光慢慢消退，
熟悉的空氣就撲面而來。
隨著具體的世界再次出現在眼前，
同時看到其他人也在
就已經讓他們鬆了一大口氣。
更棒的是沒有別人來打擾他們，
讓他們的感官可以深刻的感到
所處之地的景象、觸感、氣味
都比起夢境熟悉的令人安心，
他們真的回到現實世界了。
不過現在要慶祝還早了點，
因為這裡好像不是他們進入夢境的地方。
雖然跟夢境相比已經算得上乾爽舒適，
但是剛剛被疲勞轟炸過的感官經過休息
也慢慢發現這個山洞裡有奇怪的動靜。
「那位公主是有意的嗎？……」
這時，
他們聽到懷特嘟囔道。
「妳知道這個地方嗎？」
泰迪問。
「我沒來過，
但治癒教會的其他人以前有，
帶了一些記錄回來跟我們炫耀。
這裡就是火神大鍋的路上，
你們本來要找的地方，
也是被封印在這裡的提亞瑪特
打算引誘你過來的終點。」
她卻語出驚人。
「為什麼我們會到這裡？」
至少艾倫馬上就不冷靜了。
但是左看右看，
提亞瑪特的怒火卻無影無蹤，
而她要躲起來應該滿困難的。
「這麼說來，
提亞瑪特……」
「她沒有跟著回來。
不管夢境消失後會到哪去，
她都只能跟著去了。
接下來她有好一段時間不能煩人了。」
洛基說，
但是艾倫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卻沒有看到人。
這才驚訝的發現他們之間
還是維持著主從的魔法連結，
所以臨時的身體被破壞掉、
又離開不需要身體的夢境後
就回到了艾倫的體內，
自然到艾倫都忍不住好奇
他的臉皮到底什麼做的這麼厚。
「是你臉皮太薄了。
要是去年你厚著臉皮說想留下來，
大家一定都會幫忙的，
你也不用遇到這些鳥事了。」
洛基卻說得他沒辦法反駁。
「去看看吧，
不管那裡還剩下什麼，
都已經沒有危險了。」
他還有身體的時候
就已經變成迷蹤鳥
在時空之間來回檢查過了，
但詳細過程講起來很複雜，
所以就不提了。
雖說客觀地知道艾倫被附身，
但是這種時候看他像在自言自語
還是讓其他人有點不舒服，
只有莉亞有分享過那是什麼感覺。
不過如果他自言自語著
就一臉半信半疑地獨自走起來時，
所有人都有點擔心起來了。
還好艾倫還是很清醒的，
還有注意到其他人跟了上來，
回頭剛好迎上他們點亮路摸思，
確認過彼此的眼神都還有理智才放心一點。
「蘿絲貝爾，妳的眼睛……」
同時艾倫也發現剛剛的宵色左眼
現在已經幾乎恢復正常了，
只是兩眼顏色不太對稱而已。
「嗯？」
蘿絲貝爾聞言反射性地伸手去摸。
雖然她自己看不到顏色變化，
但是眼皮底下發生了什麼事
她自己最清楚了。
「這表示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吧？」
她倒是不怎麼可惜，
露出輕鬆的笑容說。
「對喔。」
那就是為了神子收集來的死亡嘛。
艾倫也這時才終於有了實感，
盤踞在交界地的恐怖被他們祓除了。
「所以，
不會再有不死詛咒了嗎？」
「被用掉的死亡恐怕不會輕易回歸吧。
但應該不會再產生新的不死人了。
話說回來，
裡面本來有我的東西的吧？」
為什麼本來是我一部分的東西
會有我不知道的使命？
懷特不禁清清喉嚨補上一個問句。
艾倫只好簡短解釋在夢境時
洛基跟他們講過的推論，
同時還是繼續走。
雖然在知道火神大鍋的真相後，
他們都不再信任那個地方了，
同時艾倫幸災樂禍的發現
對洛基的說明還是半信半疑、
覺得他信用破產的不只他一個，
不過他們還是在最後的交流情報中
終於迎來眼前的豁然開朗。
「這裡就是……」
聽著它的名號這麼久後，
終於親自看到那規模巨大、
大到像是某種自然景觀、
或是彷彿傳說中火焰山的地方，
莉亞也不禁有了
「果然是從神話走出來的東西」的感想。
「比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還要小。」
懷特卻說。
「因為大部分都被提亞瑪特帶走了吧。
而且現在就算是不死的她也消失了，
這些魔力也很快就會消散吧。」
綴歌也跟黑魔法打過很多交道，
已經察覺跟之前的古神火焰相比，
眼前的火焰雖然顏色一樣，
卻沒有所有黑魔法都會有的
驅動它們的惡意與殺意，
而且外圍的地形有冷卻下來的跡象。
艾倫點點頭，
突然想起了才不久前
已經決定放棄的計畫。
「那我如果想用它來解咒，
會怎麼樣嗎？」
「……提亞瑪特也不會什麼複雜的魔法，
就算會也不太可能留在這裡，
她本來正要回來取回魔力呢。
最壞的情況，
應該就是你變得跟她一樣強吧。
只是假設而已，
那種事情還是先檢查過才知道。」
雖然剛剛打了勝仗心情輕鬆起來，
但不光是綴歌，
哈利也知道這種東西還是小心為上。
「那……
現在……我是說，
儘早開始的話可以嗎？」
想想才剛激戰完大家都累了，
還想著要趕快解咒的艾倫才改口。
「現在就開始吧，
都已經到這地步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
還有力氣就趕快搞定。」
墜歌正想同意，
哈利卻搶先一步說，
不明所以的招來綴歌的白眼。
有這樣的力氣，
怎麼平常就用不出來呢？
不過能思考這種事情
就表示難纏的部分告一段落了吧？
綴歌最後還是苦笑著
跟哈利一起往火堆的方向走。
「你們也來幫忙。
之前你們待在教會裡時
也看過很多書了吧？」
懷特回過頭來對泰薇二人招手說。
「真的這樣就好了嗎，
懷特女士？」
「這之後妳打算做什麼？」
他們兩個問。
還是很難相信懷特真的被莉亞說服了。
「事情只剩下最後一個巨人了，
趁最後的幹勁還在趕快搞定吧。
不然接下來要做的事都很討厭啊。
現在教會裡能當家的只剩我了，
得去收拾我們惹來的爛攤子吧。」
雖然好久沒有離開交界地了，
她還是知道他們在外面的人眼裡是黑巫師。
她一個人是復興不了拜爾金沃斯了，
不如老老實實地向夠正派的人投降，
至少要避免變成人家研究不死的材料。
但想像一下接下來不是蹲在牢裡
就是被綁在書桌前的事務，
她就寧可再去跟始祖女巫打一場。
艾倫聽了不禁苦笑回頭，
剛好迎上眼神死的她。
看在他也是這種責任的過來人，
而且他們好不容易化敵為友的份上，
等他心情好的時候再幫幫她好了，
這樣想著的艾倫
被只看到他笑容的她白了一眼，
愛莫能助的轉身回去後
卻不小心踢到了腳邊的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
不知何時擺在地上的是個銅罐，
上面還貼了一張紙條：
「我想她會想親眼見證結局，
所以最後一程請帶上她吧。
你友善的老校長，所羅門。」
艾倫小心地打開銅罐，
一股火焰就從裡面噴出，
嚇得他趕快又蓋上蓋子，
用力把罐口堵上時卻聽到裡面
有什麼東西滾動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的把罐子倒過來，
再打開來讓東西滾到蓋子裡，
這樣火焰往上飄時就會留在罐中。
看到滾出來的東西時，
他一開始嚇了一跳，
但又看看所羅門留下的紙條，
他才終於看懂這是怎麼回事。
「……主教當初要給自己解咒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他問。
「他已經讓別人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只要走到那道石門底下就好。
怎麼了？」
懷特說。
「好像已經有人幫我們測試過了。」
艾倫一邊說，
一邊向他們展示手上的銅罐。
雖然對於所羅門王動作這麼快有點嚇到，
但是他們似乎看懂了為什麼
他要用火焰淨化伊芙琳的眼睛，
再加上蘿絲貝爾也相信他，
所以艾倫就在其他人還有點緊張的目光中
照懷特所說往石門底下走。
隨著他走近，
沒有提亞瑪特控制的現在，
可以看到火光開始纏在石門上，
並逐漸向他伸長火舌。
「……最後的機會了，
你們不試著阻止我嗎？
不然就算奪舍我也變不了巨人了喔？」
艾倫問。
雖然爭奪身體的關係沒有改善，
但他們好歹一起拯救世界、
打敗算得上究極的敵人了，
翻臉不認人對艾倫來說有點難。
當然他不想讓出身體，
但至少把話講清楚吧。
「封印還有效喔，小子。」
「那種事情可以彌補。」
「我們也不像你還要死一次，不急。」
「你也其實不算太糟。」
「搶走你的身體不太公平。」
「而且上次我們試過了。」
「結果好處都被洛基拿走了。」
「這次我們架著他。」
「你趁他又搞怪前忙你的吧。」
「能破壞他的詭計就更好了。」
「不用擔心，他一定有。」
艾倫忍不住笑出來，
然後發現他還有在意的問題。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提亞瑪特的？」
「其實沒比你早多少。」
洛基的聲音悶悶的，
好像他真的被一堆巨人壓著一樣。
「只是趁著假死的機會，
一邊偷聽你們一邊到處跑而已。
使魔的身體不用睡覺，
讓我多了很多時間可以用。」
「所以你一知道提亞瑪特的事
就腦門一拍決定要把她跟神子
兩個巫師的大麻煩清乾淨？」
「需要的人跟東西都齊全，
不把握的話就沒機會了，
跟他們拖時間是脫不贏的。」
「要不是有所羅門王在，
蘿絲貝爾差點撐不過去，
你知道嗎？」
要是她從此自閉了，
洛基的計畫就全泡湯了。
「我知道，
已經被人家爸爸罵過了。
就剛才的老校長。」
就算結果是好的，
這樣揭人傷疤動手術
而且不打麻醉還是狠辣了點，
自知理虧的洛基老實道歉，
不然惹到兩個降靈師的話
死幾遍都會被他們找回來揍死的。
「爸爸？」
他們什麼時候好成這樣的？
但是洛基在他腦裡聳聳肩，
被巨人們掐著脖子也不說。
改天直接問蘿絲貝爾好了。
「那麼，
你到底是做何打算？
你說你明明對抗其他巨人，
卻因為也是巨人而被封印，
覺得被恩將仇報了要報復社會，
那時候我真的被你騙到了。」
「我是不爽，
尤其諸神黃昏開打是有我的份沒錯，
但你們也把我傳得太過分了，
作為反派的戲份多到他們都嫉妒了呢。」
「所以，
是為了洗刷污名嗎？」
「可以順便那樣的話就好了。」
「『順便』而已嗎？
難怪失敗了。」
「嘿，
用的手段有問題是我的錯，
但你以為我幹嘛參戰？」
他大概很難挽回顏面了，
但繼續繞著打轉的話
對話就進行不下去了。
「對欸，
你全家都是巨人，
但你好像大多在跟巫師混？」
艾倫說，
石門上的火焰也開始纏繞在他身上。
「『幾乎』都是巨人。」
既是巨人，
也是另一支巫師部族長的洛基糾正。
「那是個無情的時代，
大家為了生存都想變大，
大到有時候忘了自己本來的大小，
但我忘不了。
總得有人顧著小傢伙們別被踩扁，
你說是吧？」
「讓我猜，
你變成動物時的小孩？」
「嘿，
我也有族人要顧，
他們不全是巫師。」
「下次記得否認前一句，
我會更尊敬你一點的。」
艾倫閉上眼睛。
等眼前又出現東西時，
同樣是巨人的他透過巨人們
來到了約頓海姆。
「對，
封印也會被燒掉，
洛基跟蘇美爾的都是。」
「你不是被下了靈媒魔法，
而是自我比一般人薄弱。」
「所以解咒後，
你就只是毫無保護的靈媒。」
「波特教授說得對呢，
最後關頭一定會出差錯。」
艾倫嘆氣說。
「……你可以再緊張一點。」
「你們真想趁機搞怪，
就不會說出來了。」
艾倫才說完，
火光就出現在空間中，
巨人們甚至來不及傲嬌的說
「又不是洛基。」
「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
會讓你們被關在這裡，
但你們都幫忙拯救世界了，
應該可以將功贖罪了吧？」
至少艾倫希望他可以這麼回歸社會。
在古神火焰的熱力下，
黑暗被燒穿一個大洞，
純白的光照亮了這裡。
「啊……」
「這樣就……」
「自由了……」
「可以繼續走下去了……」
在強光下，
艾倫只看到好幾個剪影
舉手擋光的同時又走向光，
直到走入光中再也看不到。
只有一個還站在艾倫身邊。
「……這還差不多。」
聽聲音才知道是洛基。
「遲來千年的公平吧？」
「如果都是為了這時候、
為了跟你一起拯救世界的話，
這千年的等待也不算太糟。
這樣會不會很肉麻？」
最後關頭，
洛基竟然比艾倫先害羞起來。
「其實還好。
我也向你學到了不少。」
說完，
他卻猛然揪住了洛基。
「但，
是，
不，
要，
再，
給，
我，
回，
來，
了。」
他從牙縫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話來。
「知道了啦。
謝謝你，艾倫．貝里斯，
來世再見。」
洛基苦笑說，
才跟上其他巨人消失在光裡。
光的彼端傳來了遙遠的汽笛聲，
艾倫才停止揮手露出苦笑，
可惜洛基已經看不到了。
一開始他們說不上喜歡彼此，
但也多虧他們加入，
這一路上都不無聊。
他知道他們大概都不是好人，
但一想像如果有機會再次並肩作戰
那會是什麼景象後，
他就不禁心情激昂起來，
並且感到這份激昂跟他從交界地
努力過活的人們身上得到的勇氣、
惜福與愛，
還有古神火焰的餘溫一起填滿了
他本來被留給外來之物的空洞。
睜開眼睛，
意外的發現在最前面走入石門的他
現在卻是面對著他們。
「……我回來了。」
他想了很多，
最先說出來的卻是這個。
剛剛第一次好好道別後，
接著說出這個感覺真好。
「歡迎回來……」
當他們笑逐顏開的迎接他時，
他也忍不住浮出笑容。
他一邊走向他們，
一邊撿起銅罐。
等一下還要去接人家呢。

都快忘了按照神話設定來看，洛基是個巨人了

推推 無止盡的等待終於有盡頭了 無法死去的掙扎還不如一個乾脆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