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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材料跟手藝都來自妖精國的武器，
在型月世界應該隨便做都是寶具吧？
正文開始
自從來到妖精國後，
瑟琳娜的睡眠品質都不算好，
尤其是展開這場徒步的旅程後，
餐風露宿的旅途對她這個
在文明世界長大的孩子來說
比在雨蓮的保護下打怨靈還辛苦。
尤其是最近雨蓮正式進入教授模式後，
賴床補眠的這最後一點
在床上的小小幸福也沒了。
首先是傑克跟雨蓮的魔法對練，
就算瑟琳娜在這個階段不是主角，
也會被他們用魔法互轟的聲音吵醒，
想裝睡也會被強行叫醒，
讓她用妖精眼旁觀他們戰鬥，
等雨蓮講解完理論要實操的時候
她也會被叫去跟傑克一起組隊練習。
今天也不例外，
雨蓮的魔法正在組成槍林彈雨
朝他們兩個轟炸過來，
而傑克正在努力控制周身的風雪
彈開魔彈保護他們兩個。
但是在冰冷的龍捲風中間
瑟琳娜也什麼都做不了，
就算想幫忙抵擋雨蓮的攻擊
也沒有能穿過風雪安全碰到魔彈的工具，
只能戰戰競競的跟在傑克後面
幫忙睜著眼睛追蹤魔彈的軌跡，
可是在接連不斷的攻擊下
她就算用喊的他也反應不過來，
陸陸續續地開始有魔彈穿過風雪
從他們身邊驚險的略過。
「這個給妳！」
現在雨蓮躲也不躲，
瑟琳娜眼睛好的優勢體現不出來，
所以傑克不像上次願意背她那樣
讓她跟在身邊卻什麼都不做，
所以用冰做了一支短劍遞給她。
她要雙手合力才能抓住冰到發燙、
差點從手裡滑走的冰劍拿來揮舞，
艱難地拍開一發穿過風雪的魔彈，
但被反彈開的魔彈飛入風雪中
隨波逐流的順著風在他們身邊繞行，
撞上另一發同樣困在風中的魔彈
替它加速猛然突破風牆襲向他們。
又像是被大水球砸中的她們踉蹌倒地，
一頭栽進腳下鬆軟的雪中，
其他的魔彈也在同時四散
沒有鞭屍倒下的他們。
「剛剛如果是實戰的話，
你們就已經死了喔。」
知道傑克不服輸的個性
不會這樣就輕易結束練習，
雨蓮站得遠遠的說。
「防禦的方式可以更洗練一點，
只是一味跟敵人拉扯的話
忘記保留反擊的力氣就本末倒置了。
試試看在被圍攻前就擺脫我，
主動製造反攻我的機會吧。」
等到傑克艱難地再次站起來，
她才也再次舉起魔杖，
這次先一發一發的朝他打出練習用的魔彈。
剛剛靠著一股不服輸的硬脾氣
才又站起來的傑克看著光球拖曳著
流星一樣的軌跡朝他飛過來，
才心虛的回頭看一眼瑟琳娜的反應，
卻被迎面揮過來的冰劍嚇了一跳。
好在瑟琳娜真正的目標
其實是趁傑克分心之際
特地繞到他視線死角的魔彈，
這次沒有順風的魔彈被她一劍彈開，
落在雪地裡。
「蹲下！」
瑟琳娜出聲警告後一劍揮過剛剛傑克腦袋的位置，
打掉了又從另一側偷襲過來的魔彈。
雨蓮用魔杖敲打地面，
杖尖朝他們發射魔彈的同時
魔杖底部的雪地也湧出清水
化成水鞭甩向他們。
「魔彈交給妳！」
傑克當機立斷的指示，
然後他也同時使喚寒流
將雨蓮的水流冰凍起來。
雖然妖精眼看得到水的流向，
但是還改變不了抽刀斷水水更流的事實，
所以她也接下了任務
像電影中的科幻武士一樣用劍抵擋魔彈。
親自站在槍林彈雨的面前，
跟中彈之間只隔著一把細細的劍
比看電影角色耍帥恐怖多了，
雙手驚恐的絲毫不敢停下來，
而這還是雨蓮刻意為了讓她練習
用逼到極限的她剛好能反應過來的
速度跟角度射擊魔彈。
那些沒有用在瑟琳娜身上的火力
就全部用在傑克身上，
一波波的浪潮從各種方向沖刷過來，
傑克努力要照剛剛雨蓮的話伺機反擊，
但是像上一場那樣用風雪抵擋浪潮的話
就又陷入了連自己都跑不掉的處境，
而且隨著他們身邊被水包圍，
就連專心彈反魔彈的瑟琳娜也無處可逃。
傑克急中生智，
將冷風直接灌入水中，
把靠近他們的水結凍成厚厚的冰，
然後趁著下一波浪過來前
拉著瑟琳娜從冰牆的天窗飛出去。
他貼著水面飛行，
像是障礙賽一樣跳過波浪，
趁著跟他反方向的水流
在後浪推前浪中離他愈來愈遠，
他擺動魔杖撈起飛濺的浪花，
在空中凝結起一片片的冰晶，
最後連結成一顆大冰球包住他。
雖然倉促產生的冰一碰到
手下留情的魔彈也是一碰就碎，
但它還是在槍林彈雨中
幫他們爭取到逼近雨蓮的機會。
雨蓮不慌不忙地舉起魔杖
指著破冰而出的他們兩個，
而傑克也料想到這種發展，
一出來就同樣舉著魔杖，
跟雨蓮同時發動魔法。
才剛剛學幾天的他還不會使花招，
只是將全力灌注在魔彈中射出，
雨蓮來不及反擊魔杖就被打飛。
得手了！
第一次讓雨蓮吃虧，
傑克興奮的要追擊，
卻發現剛剛魔彈擊中的地方
還是殘留著肉眼可見的「光」。
反應過來那不是魔彈的殘影，
而是一小片壓縮成高密度、
像是玻璃一樣的「光」時已經太遲了，
靠著「玻璃」防禦住的雨蓮
故意丟上天的魔杖這時落下來
打中大意了的傑克腦袋。
眼冒金星的他用最後的力氣
將手裡的瑟琳娜丟出去，
然後失控掉進雨蓮腳下的水流裡。
泡水的感覺讓他清醒一點，
馬上支撐著淺淺的水底爬起來，
剛好看到瑟琳娜手持冰劍揮砍雨蓮，
雨蓮卻在即將被砍到前一瞬間
才凝聚她發散的「光」形成「玻璃」，
就算瑟琳娜的眼睛看得到屏障的弱點，
沒學過劍的她也來不及改變攻擊目標，
被擋住她的屏障彈開，
這時魔杖也回到雨蓮的手裡，
剛好從跟劍差不多細的屏障下伸出來
像是她手臂的延伸一樣接住
因為反作用力而動彈不得的瑟琳娜，
讓她平穩地滾進水塘裡。
「這就叫做保留反擊的機會。」
雨蓮一邊解除水流
一邊編織魔法烘乾倒地的兩人
讓她們還來不及冷到就恢復乾爽舒適，
一邊指著還沒解除的屏障說，
然後才揮手讓它們消失。
在時間跟空間上都只是
剛剛好足以保護她的大小，
在她揮舞魔杖畫魔法陣時
一點都沒有妨礙到她的動作。
「……只施展剛剛好大小的防禦，
而且威脅消失後就可以解除是嗎？」
傑克說。
「剛剛的改變做法就應變得很好，
愈多的手段就愈不容易被人看透，
也可以應變更多的情況，
那樣的思考在初次遇到的情境裡
就是你掌握住機會的最大利器。
再學一點更通用的防禦手段，
練到不假思索就能保護自己的程度，
省下思考時間用在刀口上就更好了。」
雨蓮也坐下來配合他們的高度
開始針對剛剛的模擬戰檢討起來。
「那麼簡單的魔法就好了嗎？」
傑克看向剛剛屏障的位置說。
「那麼簡單的才好。
反正真的跟魔法師打起來
也大多是在簡單的互射魔法，
大部分的情況只是屏障
夠不夠厚的問題而已，
遇到沒看過的魔法也不用防禦
直接躲開才是上策。」
雨蓮在手掌上方變出一片屏障說。
「其他妖精也像你一樣
是跟大自然學的魔法，
像人類這樣直接使用魔力的戰鬥方式
比較不怕諸如冰被火融化掉
這類妖精魔法的弱點問題，
打起來就不會太吃虧，
至於那些你適合對付的魔法
就必須好好體驗你的全力了。」
她在雪地上畫好魔法陣
讓傑克在臨摹中熟練防禦魔法，
然後才轉向瑟琳娜。
「人類果然還是要手裡拿著
就算痛也不會讓妳知道的東西，
讓它代替自己深入險境才放心吧？
第一次看妳這麼勇敢的主動出手
攻擊看到的弱點來破解我的魔法。」
她很體貼的在後半句壓低音量，
不然被傑克聽到的話會很麻煩，
好像她在說開學前的打賭之戰
瑟琳娜因為怕痛所以放水一樣。
「既然這樣，
要不要來學個武器？
身體的能力已經跟得上眼睛了吧？」
「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厲害，
但是應該沒問題。
雨蓮小姐會用劍嗎？」
畢竟是臨陣磨槍的習武，
開始入門的瑟琳娜也感覺
接下來繼續練習拳腳功夫的提升
可能比不上手裡有把武器。
而且最近才見過怨靈後
她可不想把手伸進詛咒裡面。
「用尖尖的一端刺人就是了，
會有多難？」
雨蓮卻說。
「……這是令郎跟妳分享的心得嗎？」
不然聽在認真練劍的人耳裡
這樣的話應該很刺耳吧？
就像考試前說隨便念念而已的人一樣，
這種人通常考完都成績超好的。
「他說不得不用劍跟人戰鬥時
可以這樣嗆人來虛張聲勢一下。」
雨蓮卻是哈哈乾笑說。
「……不過妳的眼睛很利，
要不要再多學一個弓箭？
要做的事情也比較單純。」
……看來雨蓮也是門外漢。
傑克丟給瑟琳娜冰劍前
也沒確認過她會不會用，
是不是因為劍是人類發明的
妖精就假設人類都會用了？
還是祂們被誰灌輸了剛剛那句
「會有多難？」後當真了？
「我可以轉職遊俠了嗎？」
不過就算是跟老師一起學，
她也不反對多學點東西。
「妳根本還沒有職業吧？
我們把握機會來培養一個吧。」
雨蓮卻說，
然後招手用魔法召喚來
開始練習時放下的行李，
確認裡面有沒有武器適合瑟琳娜。
仔細想想，
到現在什麼都還在學的自己
確實充其量只能算學徒而已，
大概是這裡最菜的。
要是回家後跟人家說
她去奇幻小說般的世界冒險一圈，
卻只有解鎖過學徒職業的話
會被那些同好笑的吧？
所以她也加入雨蓮的行動
挑選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工具。
她們很幸運的馬上就有了收穫，
當初找到的綠騎士配件全套中
就有一把綠色劍鞘的短劍，
對剛入門的瑟琳娜來說重量很合適，
而且保存情況意外的相當好，
被棄置了千年還能用的樣子。
「當上綠騎士會送這麼好的東西嗎？」
瑟琳娜忍不住說，
可以用上千年的這種東西
在人類社會是要拿來當傳家寶的吧？
「那個年代的不列顛很嚴酷的，
所以工具當然也要給得好一點。
而且綠騎士在入職前
大概都會自己帶趁手的武器來，
這對他們來說只是拆信刀而已。」
「要用到這麼大的刀來拆，
那年代的信有多大一封？
還是要用這個跟被下咒的信戰鬥？」
有這樣的一把武器在手，
瑟琳娜都覺得現在再打一次
她說不定會有勝算了。
雖然真打起來她大概會被打臉。
「不然現代人都怎麼對付詛咒信的？」
雨蓮直接反問，
除了要收信人抄錄寄給別人那種
就只在電影看過咆哮信的瑟琳娜
反而被她有點認真的態度嚇一跳。
「沒真的遇過？那也不用怕，
妳已經知道詛咒是可以物理破解的了。
手借我。」
老經驗的雨蓮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
一邊直接用手當尺丈量瑟琳娜的手長，
似乎打算手工打造瑟琳娜的弓箭。
趁著手放在瑟琳娜手上的機會，
她讓瑟琳娜雙手一起拿好短劍，
順便矯正她拿劍時的姿勢問題，
還像跳舞一樣拉著她的身體
比劃了幾個用劍的基本動作。
等到確認她放開後
瑟琳娜也能依樣畫葫蘆
起碼三次以上還是正確的，
她就叫他們兩個開始對練，
讓傑克對瑟琳娜射魔彈，
而瑟琳娜要用劍化解攻勢。
「我去收集下一堂課的材料。
不可以讓對方受傷喔！
不然就沒有晚飯吃！」
臨走前雨蓮不忘囑咐。
被丟下的兩人面對面站好，
瑟琳娜再次擺好嚴陣以待的架勢
舉起劍等著迎接魔彈來襲，
雖然身為門外漢看不出架勢好壞，
但是傑克總感覺她擺姿勢的動作之快
不像她說的是第一天接觸劍術。
「妳在人間看別人用過劍嗎？」
「在一個很有名的老電影裡看過，
那裡面的主角也是像這樣
用劍彈開敵人朝他們發射的發光子彈。」
瑟琳娜說。
傑克不知道電影跟子彈是什麼，
但是看看自己的魔杖，
突然發現了什麼。
「所以我現在是一種反派嗎？」
他不滿的說。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瑟琳娜擺手想辯解，
傑克卻趁機向她射魔彈，
差點來不及拿好的短劍險些脫手。
「你耍詐！」
「反正我現在是反派嘛。」
傑克故意說，
然後更多的魔彈襲向瑟琳娜，
讓她完全沒機會說話，
而且他不會像雨蓮那樣留情，
多如雪花的魔彈打得她幾乎應接不暇，
也顧不得用劍格擋了只能直接逃跑。
雖然還是覺得原本愛用的那種
鋪天蓋地襲向敵人的暴風雪
這種時候才能讓人躲無可躲，
但不得不承認這樣好像也滿好玩的。
「怎麼了？妳不是主角嗎？」
好像覺醒了什麼的傑克大笑著
大肆揮霍魔力盡情轟炸瑟琳娜，
輕易把雪地炸得面目全非。
「那是虛構的啦！」
瑟琳娜近乎慘叫的說。
不過如果裡面的每個士兵
都像這樣拿機關槍
像是無限子彈一樣狂轟濫炸的話，
那些太空武士也會不太好混吧？
何況她完全是劍術新手。
總感覺被看扁了，
不甘心的瑟琳娜鼓起勇氣
趁著一波魔彈全都射完，
傑克也必須停下來喘口氣的機會，
她朝著最後一發飛來的魔彈
像是球棒一樣用力揮出短劍
把魔力團往傑克的臉打回去，
讓他整個人往後跌了個倒栽蔥。
「……觸身球！」
他掙扎著爬起來晃了晃腦袋才說。
「是你先暴投的！」
傑克都被打成那樣，
如果剛剛的「練習用」魔彈
打在瑟琳娜頭上會被爆頭吧？
「我聽不懂啦！」
沒打過棒球的傑克說，
一邊發射魔彈一邊跑向瑟琳娜，
而瑟琳娜也靠著妖精眼
驚險的鑽進魔彈間的縫隙裡，
一邊設法用劍反擊魔彈，
不知道的人說不定會以為他們在激戰，
瑟琳娜自己都快忘了他們在練習。
這樣危險的練習持續了一整個下午，
等到雨蓮回來時兩人都已經累癱在地上了。
「你們兩個真是認真呢。
認真的學生必須給予獎勵。」
微笑著如是說的雨蓮一邊說
一邊對雪地使用魔法蓋起小房子，
然後竟然在裡面變出了一座溫泉。
雖然傑克不怎麼喜歡熱水，
瑟琳娜卻是求之不得，
在冰天雪地中運動過後
體溫都消失在天地間的身體
泡入熱水中舒服的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再用毛巾吸飽熱水後用來熱敷
辛苦了一天後發酸的妖精眼，
簡直要直接在水池裡睡著了。
但是辛苦了一天後不光會累，
身為人類還會肚子餓，
所以瑟琳娜還是起來找東西吃了。
穿好用魔法變乾淨的唯一一套衣服，
泡過熱水澡後還熱呼呼的身體
剛好足以抵擋外面的風雪
撐到走進雨蓮搭好的帳篷裡
一邊享用晚餐一邊看雨蓮做事。
剛剛離開的雨蓮似乎是在雪地中
到處撿被埋藏在雪底下的樹枝，
就著記憶中瑟琳娜的手臂長度
手工打造了一張弓，
剩下品質比較不好或不夠長的
則是掰直後削成箭矢，
並且裝上撿來的羽毛。
早知道現在會需要這個，
在柯羅奇老宅的時候就應該
順便拜託那些矮人做一副的。
不過雨蓮削木頭的聲音很舒壓，
尤其是在用了一天眼睛後
吃飽飯就倚靠著帳篷閉目養神
聽著雨蓮工作的規律聲響
甚至有點助眠。
「聽說人類會拿這個做菜？」
雨蓮一邊工作一邊拿起一片
捲曲的薄木屑跟她們閒聊。
「柴魚嗎？
那是用魚做的啦，
只是乾到一點水都不剩了
才會硬到像木柴一樣。」
沒想到在這裡也會聽到柴魚，
意外的在英國待了這麼久後
突然有點想念那個味道了。
「那可以用真的木柴來代替嗎？」
「……我沒吃過。」
「當年戰爭打到饑荒的時候
就算是樹皮都得啃下肚，
可沒有把魚做成木柴再吃的餘裕。
聽有千里眼的宮廷魔法師講起時
老國王都被噁心到了。」
雨蓮一邊說，
一邊把木屑丟進剛剛吃得底朝天的鍋裡，
然後又加了一點藥材進去。
「……他以為我們是白蟻妖精嗎？
只能吃木頭或像木頭的東西。」
突然覺得自己果然很嬌生慣養，
（以古人的標準來說）
但不必須吃東西的雨蓮
應該沒有那麼認真討論的意思，
所以瑟琳娜語帶試探地說。
「他是擔心那些東方人平常吃什麼，
才會連正常的魚都不知道怎麼吃。
不過那個魔法師當初講那些
就是為了笑他杞人憂天的表情。」
還好雨蓮也沒有深入討論那個的意思，
笑了笑後拿出砂紙打磨形狀
已經修整得差不多的木條，
一邊還有辦法顧著鍋裡的東西，
時不時就停下砂紙的手
又丟了一點東西到鍋子中，
等到熬出一鍋透明清澈又有黏性的魔藥時
木條已經可以看出弓的樣子了，
剛好可以塗上完成的防水漆，
再綁上弓弦跟防滑布料就完成了。
稍微拉拉看確認成品效果後
雨蓮露出滿意的笑容。
「看起來不錯。
明天再來試用看看吧。」
「好啊。」
瑟琳娜打呵欠說。
「今天謝謝雨蓮小姐了。」
在野外還能洗澡什麼的，
真的是再多感謝都不足以表達。
「不客氣。
剩下的明天再說吧，
晚安。」
還好雨蓮點點魔杖就能把鍋子
還有全部工具一起弄乾淨，
省下了已經很想睡的人收拾的功夫。
但是等瑟琳娜縮進睡袋時，
雨蓮卻待在剛剛清乾淨的角落
拿起魔杖在新做的弓上念念有詞，
似乎在給它附魔。
「雨蓮小姐好像很樂在其中呢。」
明明是她要用的武器卻這麼麻煩人家，
有點不好意思的瑟琳娜說。
雨蓮認真到這種地步
總覺得不是妖精的不用睡覺
或者對興趣特別投入就能解釋的。
「像是想起好事的樣子，
以前也幫令郎做過這些嗎？」
「果然瞞不過妳的眼睛。
我教了他不少讀書寫字
還有魔法等等在那年代
會被說很不男孩子的東西沒錯，
不過自己做武器就是他
還有他身邊的人教我的了。」
「那年代的騎士這麼硬的嗎？
不但要學弓術，
還要學著自己做武器。」
「好東西還是要拜託專業人士，
但是那年代人類的技術不發達，
真正的好貨只能拜託妖精，
像那些歷史上留名的寶劍，
土之氏族……矮人在鍛造方面
就是這麼建立起名聲的呢。」
「但他們也沒有因此擺爛，
把工藝的需求都丟給妖精吧？」
畢竟眼前就有一個妖精的手藝
反而是從人類那裡學來的呢，
瑟琳娜問。
「我一開始也覺得他學這個很浪費時間，
反正他們再怎麼學都贏不過妖精，
還不如把時間用在他們擅長的事上。
但是他說：
『我又不是想開武器店才學的，
我只是為了我自己學的。
我的眼睛沒有母親好，
所以只能像這樣用身體來體驗
平常身為騎士的我不知道的世界。
這樣精進我自己、
拓寬眼界對我個人絕不是沒用的。
再說比起我擅長的事，
我也很享受當騎士之外
這樣跟大家共度的時間。』」
「所以妳才鼓勵我們向妳學習。」
「不是妳很樂意跟我學的嗎？」
雨蓮卻說。
「而且不只我，
妳上課時也滿樂在其中的不是嗎？」
「……因為我也很享受吧，
跟你們一起拓展我的眼界的時光。」
瑟琳娜眨眨眼微笑說。
「明天的弓術課也請多指教了。
今天妳特地為我做的這些事與物
我也會好好珍惜的。」
看到雨蓮隨著她的表情泛起的笑容，
瑟琳娜又補上一句。
「那就好好期待吧。
如果能做出一張光是鳴弦
就能發出風刃的弓就好了。」
「那麼厲害的弓是要對付什麼東西啊？」
「對付『那東西』可是騎士的職責呢。
不過妳還不是騎士，
我指給妳看後繞路躲開就好了吧？」
雨蓮笑說，
瑟琳娜趕快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