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趙活選擇下山去外堡管家
掃地時,總是覺得特別的溫暖,無關天氣狀況,是那種有些蕩漾的溫柔暖意,隨著掃把尖
傳上,緩緩湧入心間。
外堡是許多來訪的客人暫居之處,嵩山的福韞大師也常在此說法誦經,照理來說,不可能
發生什麼怪事吧?
「啊......睡不著,乾脆去擦地板好了。」睜著眼望著天花板發呆,自從發現在外堡工作
時心情總會特別好之後,趙活就養成了三不五時就到外堡整理環境的習慣,外堡可以說是
一塵不染,連地板都被擦的發亮......不對外堡真的在發光!
「見鬼了!!!!」咻咻下山溜到外堡廣場的趙活大驚失色,一把將手掌塞到嘴裡以免叫
出聲音被憤怒的沒睡飽住客們打死,原本就醜陋的臉此時居然醜的更上一層樓,就算此時
黑白無常來收魂都會乾脆自插雙目選擇永遠看不到。
趙活從懷裡一把掏出傳承小劍,瑟瑟發抖。只見外堡的建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地板微微
的起起伏伏,似是活過來了。趙活長的再醜那也是個人而不是妖,該怎麼跟一整棟建築對
抗?更不用說裡面的房間還住著人!
腳底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緊接著無數個或大或小的光團從地板中鑽了出來,爭先恐後
的向趙活撲了上去。狂亂著揮舞緊握在手中的傳承小劍,趙活嚇的再也沒有多餘的心力控
管音量與表情,也沒有辦法阻止小光團們在瘋狂的尖叫與嘶吼中不斷的塞入嘴裡,那種暖
意從口中一路延伸到胸腔與下腹。小劍又劈、又砍、又刺,不斷穿透過那些較大的光團,
最後,迷迷糊糊的,小劍越來越軟,幾乎融化在溫暖又蕩漾的氣息中。
「......趙兄,趙兄!醒醒!」趙活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臉嚴肅的葉雲
舟。「趙兄,你為何如此衣衫不整的躺在這裡睡?」伸手扶起軟的像個醜麵條的趙活,葉
雲舟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指了指廣場周遭的建築與地面:「趙兄昨天是在這裡與誰
大戰了一場嗎?瞧這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劍意與入石三分的刀痕,恭喜趙兄武功又更進一步
。」耳邊傳來葉雲舟欣喜的話語,但腦中還是一片混沌。
趙活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殘破不堪的弟子服飾,勘勘能遮住隱私部位;又看了看外堡四周
:滿地狼藉,佈滿了劈砍的痕跡,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抱歉,我還有點累,葉兄可以送我......」回弟子房嗎?「啊,是了,趙兄昨晚在這地
板躺了一宿,肯定腰酸背痛又睡不好吧,不如在我房間稍作休息?」葉雲舟不待趙活回覆
,自故自的說了一串後將人一肩扛起回房安置,還順手放了一套自己剛洗過的新衣在床邊
才離開。
趙活不知道,後來重新回到廣場的葉雲舟,那陰鬱的殺氣讓福韞大師抓著他足足念了三天
三夜的經。
數個月後。
「二師兄,你說男人有可能懷小堡堡嗎?」趙活嘆息的撫著自己明顯變大不少的腹部。
「......有病看要不要去死一死,不要在這裡耍白癡!」煉丹房內二師兄的怒火熊熊,不
知道幫挑柴的弟子省了多少事,今天的唐門也十分和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