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好感小師妹出嫁路線，武林傳奇後回歸唐門的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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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水悠悠，江湖風雲散盡，唐門內的裊裊炊煙，彷彿是唐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堅守
在此的印記。武林盟風雨及西夏入侵中消逝的生靈，如今成了過往雲煙，只能在墓誌上記
載的寥寥數字生平以及武林人的酒後談資中偶爾浮現。但嚴肅的生死話題，都化為眾人津
津樂道的武林傳奇。
每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山門，你便起身挑柴生火、打掃練功場，即使在眉山之巔擊敗了武林
盟主，你也依舊不改初心，每日辛勤勞作。但與過往被隨意使喚的日子不同，如今的你如
果不這麼早起，師弟跟師妹不會允許你如此親力親為。
昔日驚天動地的對決，你率眾抗擊武林盟，孤身赴約，力挫不可一世的瑞笙而名震江湖。
而後更統一東西武林俠士抵禦西夏來犯，然而轟轟烈烈過後，你甘願歸於平淡，不戀權勢
，回到了只屬於自己的家。當眾人欽佩你的抉擇時，你卻一直深知自己的初心，本來就是
為了守護最後的歸屬。如今目的已成，歸於平淡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你嘆了口氣，表面上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難改，可心裡自知這早起有額外的逃避心理，也
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藉口。
你害怕在練功場遇見小師妹。
那天瑞笙自認不敵於你，犧牲名譽扮演惡人換來妻子們的清白，小師妹不僅得以完璧歸趙
，還在不明不白之中得了潔身自愛的名聲。如今小師妹重返唐門，她依舊是你心中最嬌嫩
的踏雪梅，你們之間卻似有一層看不見的薄紗，即使矇矓仍確實難以穿透。
過往閒暇時你會前往女弟子窗外房陪伴她，如今明白小師妹一直都知道你待在那時，你卻
不敢再這麼做了。彷彿只要讓她感受到你的存在，甚至是聽見遠處鈴鐺的聲音，就會想起
她那清澈的眼眸以及心中依戀的情意。
恍惚之間，你將這一切都化作心底深處的牽掛，在選擇割捨的那天，讓小師妹如輕煙般飄
向遠方。在小師妹出嫁後的半年間，你時常捫心自問，當初若能稍有勇氣，結局是否會有
不同？
但你當時自知所能有限，自古難兩全之事多如牛毛，放手才是對誰都好的最善之策。你無
法再陪伴感到寂寞的小師妹，只能祈求她在他鄉能開心，並讓上蒼代你照看這位世上最好
的姑娘。
你從未祈求能與小師妹重逢，但面對如此應該大喜之事，你當時的怯懦卻完全成了你新的
心魔。在不得不屈就現實下，你聽從三師兄的安排，倒還是自認問心有愧。即使有了後悔
藥，你也無法保證自己有沒有辦法做出另一個選擇。
在唐門弟子陸續甦醒的時分，你便會燒好一桌早飯，孤身前往後山又或是鍛冶場，只因該
處是人煙最為稀少之處。
如今的小師妹有了出神入化的輕功，身形飄逸如仙。每當在晨光中遠遠望向在正心堂頂的
身影，那七串鈴鐺一如往昔不作響，如今卻彷彿在訴說著無聲的哀傷。這一段不甚開心的
婚姻雖是為了成全大局，你仍然也是促成這一切的推手之一，比起三師兄連日來的致歉，
你看似躲避小師妹的行為更顯得漠然無情。
你寧願在寒冷的清晨獨自勞作，也不敢面對她那雙噙滿心事的雙眸。你害怕看到她過往眼
中的失望，更害怕從她對你淡漠的態度中，看見你自身醜陋的倒影。可是你又無比渴望能
與她重修舊好，渴望再次成為她的倚靠，去彌補那些錯過的歲月跟情愫。
你只能在清冷的冽風中獨自承擔無人知曉的情傷，用勞作來麻痺自己、用汗水掩蓋愧疚。
這樣的日子只要你不願意踏出一步，就會永遠持續下去。
大師兄的歸來如一陣清風，在你撐起唐門時帶來了短暫的希望。然而死而復生的他再次地
倏然離去，就像落下的秋葉般無常而稍縱即逝。如今你依舊是唐門的主事者，這個位置不
是你所追求的，卻宛如命運安排的擔子擅自安在了肩膀上。
唐門月會時你無法像平時那般避開小師妹，門派中的大小事務也需要共同商議，每次與小
師妹四目交相時你都努力保持平和的表情，卻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內心的糾結。
小師妹似乎也察覺到了你的心思，過去從不發表意見的她，藉著討論門派事務為名主動與
你搭話。每說一句話時，她的眼中就漸漸多了昔日的光彩，有時甚至會讓你想起了從前無
憂無慮的日子。
然而每當話題有可能觸及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時，你們都會默契地保持沉默，就像一道
無形卻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你與她之間。這幸福卻令人窒息的氤氳，是你的膽小所造
下的果，如今已不可能抹除令其產生的因。
日復一日，看似平靜的日常仍舊悄悄地產生了變化。
月影摩娑，夜色如墨。寂靜的唐門深院中，一絲若有似無的輕聲腳步撥動了你的心弦。
你知道那是小師妹的腳步聲，以她的輕功造詣本可以不留下半點聲響，然而這幾乎微不可
察的聲音卻悄然鑽入你的耳中。過去的小師妹從不會在這個時辰出現，她總是早早就寢為
第二天的修練養精蓄銳，而如今她卻選擇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獨自練武，彷彿想透過讓你
察覺到存在而悄然訴說些什麼。
遙想比武招親前夕，她也是偷偷來到門外用小手點了你的穴，許多不敢訴說的想法都在那
天傾洩而出。你聽了，放在心上，最終卻沒有將其化為承諾。
出嫁那天下了雨，你刻意不去聽聞小師妹的消息也不想知道她最終選擇了誰，等待一切喜
慶歡笑歸於平淡才敢面對眾人。自古以來雨日成親是天公祝福，你事後總是思量，若那日
你願意一睹小師妹出嫁時的風采，想必能分辨她雙頰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那細碎而刻意的不絕腳步聲就像一個無言的邀請，也彷彿是此生難得的第二次機會，你需
要鼓起勇氣去追尋小師妹的身影，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全心全意的抉擇？
你的想法……
【<50】往事只能回味
▶【>=50】不能重蹈覆轍
你深吸了一口氣，握緊拳頭渾身都因心跳而顫動著。多少個日日夜夜，你都在逃避跟自責
中徘徊，如今命運給了你彌補的契機。
你不驚喜其他人地輕推開房門，一踏入夜色中便感受到涼風拂面，循著聲音的方向小心翼
翼地探尋著。一轉過迴廊便見到了小師妹的身影，秀髮如絲，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的身形依舊纖細，卻隱然多了幾分堅毅。
獨上江樓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來望月人何處？風景依稀似去年。
你站在原地不該如何開口，過往種種湧上心頭讓你喘不過氣。此時小師妹緩緩轉過身來，
目光在月光反射下映出光澤，停下腳步直直望向你。明明已經沒有動作，那七串鈴鐺卻發
出細微的聲響，清晰地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小師妹……」
這簡單的三個字像是打開了塵封已久的心扉，你感到千言萬語堵在喉頭，最終只再次化作
一聲輕微的嘆息。
你們相對而立，數步之遙卻恍若相隔萬里。月色下彼此的眼中都映射著複雜的情感，多日
的隔閡都在此刻化為了無聲的交流。
小師妹的眼眸如秋水般清澈又深邃如星空。你在其中看到了期待，也看到了猶豫，更意識
到了一絲懸在空中的脆弱。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卻也是你最深切的鏡中模樣。
「師兄。」
她輕聲呼喚，聲音如同夜鶯的低鳴，觸動了你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你聽到這聲輕呼，下意識往前跨了關鍵的一步。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作何反應，唯
有身體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自然而然又再度跨出了一步。
小師妹依舊佇立在原地等待你，當距離縮短到只剩一臂之遙，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你聽見了
她微微加快的呼吸聲，內心的波瀾已經隱約可見。她微微仰頭凝視著你，在微風中輕輕擺
動的瀏海變得凌亂，讓你想要伸手去為她整理額前的碎髮。
就在你的指尖即將觸動到她的額尖時，她忽然閉上眼睛輕輕側頭，主動將臉頰貼在你的掌
心之中。那一縷微笑就像無聲的清風，吹散了你們之間揮之不去的薄幕。
這一刻的時間彷彿靜止了，你感受到她臉頰的溫度，感受到她因呼吸而微微顫抖的身軀。
多餘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唯有這無聲勝有聲的接觸，能夠訴說彼此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
「師兄……」沉默許久後的一聲輕喚，聲音中藏著一絲哽咽，「這樣……真的好安心……
」小師妹依舊緊緊黏著你的掌心，深怕一鬆手你又會消失在她的眼前。
你在小師妹出嫁後，才從他人口中聽聞，那天雨夜她無視來比武招親的俠士們，獨自在唐
門各處尋找你的身影。響噹噹的鈴聲響徹著後山，連唐門子弟都聽得一清二楚，卻只有你
封閉了內心刻意不去聽取而忽略她。
她已經錯過了一次，仍不知曉出嫁那夜是你刻意讓她找不著。反倒以為是自己找得不夠認
真透徹，自責沒能在那天向你傾訴心意。
在你懊悔萬分的那些日子裡，小師妹又何嘗不感到後悔？她事後總想著自己當時應該再繼
續找你。多找幾刻鐘、多尋幾里路；尋到隔日破曉，甚至黃昏，總有一刻能依偎在你的身
旁。自身終究選擇了出嫁，也是因為自己的信念不夠，愧於她對三師兄侃侃而談的覺悟。
這些想法她全部塵封在自己的心裡，不可能夫家與他人傾訴，也不可能告訴任何在唐門內
的弟子。
你無法解釋那天為什麼躲著她，也無法解釋自己的懦弱來自何處，但你望見此時小師妹露
出的笑容，彷彿一直無法跨越的塹崁，悉數被傾注而來的情愫填滿成了湖泊。你只要不顧
矜持，躍入其中弄濕青衣，便能執起佳人玉手。
而唐門傲骨向來不拘小節，更何謂矜持？這本應時時存乎於心的簡單道理，你卻此刻才恍
然大悟。
你輕輕握住小師妹的手將其攬入懷中，那微微顫抖的身軀依舊，卻沒有任何抗拒，反倒將
頭輕輕靠在你的胸膛。你感受到她的呼吸逐漸平緩，彷彿找到了長久以來缺失的歸屬。
鈴噹在這時一同發出清澈的響聲，然後戛然而止，猶如意義深長的一個句點。既是對過往
的告別，也是將過往沉積的感情一口氣釋放的訊號。
你知道，這會是這些鈴噹最後一次響起。不是因為小師妹壓抑了情感，而是她再也不必透
過這些聲音，來對你訴說心中的想法了。
你的青衫確實是濕了，卻不是因為躍入想像中的水瀼，而是被自己滾燙的淚水所浸濕。小
師妹抬起頭伸手逝去你的淚水，本來想伸手替她整理碎髮的你，如今卻顯得狼狽許多。
小師妹是愛哭鬼，但她只是眼中泛著晶瑩，似乎不願在掉下眼淚。她的手指在你的臉上游
移，動作輕柔小心的同時，似乎也在感受那未曾實際觸摸過的輪廓，確認這一切不是身處
夢境之中。
你知道本來就其貌不揚的自己，在哭泣的時候只會更醜，你想別過臉卻被小師妹撥了回來
。那股力道很輕，你卻無法與其對抗，只能乖乖把視線放回她身上。
你總覺得該說些什麼，但小師妹的眼神就像在告訴你先別說話，先等這一刻結束。你也頓
時明白，有些情感在言語之前更應該先用心去感受。於是便閉上了雙眼任由淚水無聲流淌
，小師妹輕柔地描繪你臉上的每一道紋路，似乎要將這些感受永遠刻銘於心。
月光將你們兩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你們兩人。過往的種種，此刻都化
作雲煙，唯有這一刻的相聚才是最真實的存在。你感受到微熱的溫度，懷裡的身軀不再微
微顫抖。細柔的髮絲掃過你的下頷，帶來些許癢意，卻也讓你心中暖暖的。
你收緊雙臂，更緊密地感受這一切，將這些時間來錯過的事物一次彌補起來。心跳聲在彼
此之間迴盪，你知道當兩人的距離分開時，你終將開口道盡所有思念與愧疚。
淚水止歇，你依依不捨地鬆開小師妹，重新睜開雙眼時你被皎潔的月光逼得有些難以聚焦
。你努力注視那被銀粉灑落的臉龐，終於在深呼吸後打破了這長久的沉默。
「小師妹……」你思索了半晌，才確定自己第一句話該說什麼，但在說出口之前卻被小師
妹打斷了。
「師兄，不要道歉。」小師妹輕聲喊道，原本她忍住的淚珠，此時像是潰堤般汩汩流下，
似乎連自己都沒料想到會是在這時候落淚。你愣了一下，輕輕拍打小師妹的後腦，好似一
個苦惱下的安慰。
「我那天應該阻止妳出嫁的。」你鼓起勇氣說道，卻換來小師妹拼命的搖頭。
「我知道師兄師為了唐門……為了我才這麼做，我不怪師兄。」小師妹這席話讓你不禁一
陣心疼，原本輕拍的手變成輕撫她的髮絲，這個舉動讓小師妹的身體跳了一下，隨即又變
成和緩的柔順反應。
「師兄，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找你，我如果多堅持一下，或許就能……」說到這
裡，小師妹的話語停頓了一下，咀嚼擺動雙唇甚是嬌羞，也伸手用袖子擦乾了眼淚，「將
某些東西交給你。」
你屏住呼吸，心跳也不自覺加速，原本未能勇敢承認的事情，這一瞬間卻輕易地脫口而出
：「那天是我躲起來才讓妳找不到，不是小師妹妳的錯。」
小師妹的眼睛瞪大些許，她似乎在思索著你為什麼這麼做。她本有許多埋怨你的理由，但
此刻全被一抹微笑所消弭。
「但今天師兄還是來見我了。」
你聽聞小師妹這席話，彷彿全身被暖流包圍。她的笑容在月光下變得更加柔和，彎起的媚
眼比最澄澈的新月還艷麗。
「是啊，我來了。」
往者已矣，來者可追。
青山依舊，故人回首。
小師妹輕輕捏了你的手，象徵一個懲罰，原諒了你的所有糾結，錯失都只付笑談中。夜風
吹拂帶來陣陣花香，這股夜來香使你們相視而笑，心中都明白這是一個新的開始。過去的
傷痛終將癒合，未來的道路將攜手而行。
「師兄，」小師妹邁出步伐，輕聲說道，「我們一起去看日出。」
你點頭應允，讓她牽著你的走前行，但仍不免擔憂了兩句：「被其他人知道我夜裡帶妳出
遊，我會被千刀萬剮的。」
「師兄躲了我這麼久，該陪我了。」小師妹鼓起嘴，看似不滿的臉蛋卻依舊可愛。
你露出一臉沒辦法的神情，但甘願與她相守相依。往日轟轟烈烈只能追憶，如今的你只祈
求未來平淡的日子裡能繼續陪在她身邊。
然而才走沒幾步，小師妹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呆站在原地。她扭扭捏捏地看著你，隨
後才鼓起勇氣臉紅地說道。
「師兄，我累了，走不動。」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就像早就知道你會怎麼做。
「妳剛剛不是一滴汗都沒流嗎？」你答道，看著小師妹任性的模樣，總覺得這情景似曾相
識，如同你乘著夜色揹小師妹回山上那時。
「不管，揹我。」小師妹堅持不走，表情有些氣嘟嘟。
時光荏苒，即使再物是人非，有些事卻一直不會改變。
你輕笑一聲，來到小師妹身前蹲下，「來吧，小師妹。」
說罷，小師妹歡喜地撲上你的背，纖細的雙臂環繞你的脖頸。當體溫透過數層衣料傳遞過
來時，你也站起身穩穩托起她的雙腿。
「師兄，感覺比以前結實了。」小師妹在你耳邊輕聲說道，即使沒有意識，溫熱的氣息仍
拂過妳的耳廓。
一年之間足以改變很多事，你感慨地回答順便也挖苦了一下小師妹：「小師妹也長大了，
應該不會動不動要我揹。」
「可是我還是想讓師兄揹我。」她將頭輕輕靠在你的肩上，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而你也
明顯地感受到她的成長，不是吃得胖地嫁不了人，而是屬於少女應有的成長。
你從過去就一直寵溺著小師妹，此刻你卻不得不將她視為一名女性，心中陣陣的漣漪無法
遏止。那依然輕如羽毛的身軀，光用可愛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俏麗。
「那我就揹著妳，揹到天荒地老。」
小師妹輕輕「嗯」了一聲，將臉埋在妳的頸窩。她的呼吸溫熱而滾燙，你跨步往後山前進
，長期在那練武的你很清楚最佳的視野在哪。當然前往正心堂頂可以看到最棒的日出，但
你跟小師妹都知道此刻不能被其他人打擾，接下來是屬於你們的時光。
「師兄，我想聽你唱歌。」背到一半，小師妹在你背上突然這麼說，你思量片刻，也只想
得到一手她要你唱的歌。
你沒有多加猶豫，也沒問她想聽什麼，便開始不管夜裡有多安靜，逕自高聲歌唱。若不是
兩人早已漸漸遠離唐門弟子房，你還不用被發現監守自盜就會先被抓起來吊了。
「阿妹妳岸上走～阿哥我水裡游～我是調皮的小蝌蚪～要帶妳郊遊～」你清了清嗓子，總
覺得太久沒唱這首而抓不準音調，「快看河邊有牛～牛牛扭妞牛～快看樹下有狗～狗勾寶
煲狗～」
你已經可以從身後感覺到小師妹的笑意，明明是隨意做詞又曲調詭異的山歌，小師妹卻聽
得津津有味。你不禁覺得她品味獨特，不只沒嫌棄你的外表，一個黃花大閨女還喜歡這種
難登大雅之堂的小調。
「唉唷我的小師妹～為何悲傷那麼久～阿哥怎生捨得妳～把淚恣意流……」唱到這，你卻
不禁停了下來。
「繼續，繼續。」小師妹催促著你，雙手都開始微微晃起你的脖子。
「不、不是啊……小師妹妳又沒在哭……」你尷尬地回頭，但她似乎很不滿意你的回答，
固執地將你抱更緊：「如果師兄要我哭才唱，那我就哭。」
「我唱、我唱就是了……再哭就把妳～拿來作老婆～」一首山歌換得美人的展顏歡笑，足
矣。但事實上是，你唱了很多回，直到小師妹睡著才被允許停下。
在你循環反覆的歌聲中，她的體重漸漸沉了下來，呼吸也變得綿長而均勻。能在你的背上
安然入睡，證明了對你全盤的信任。你也終於明白她的疲憊是所言不假，此刻早已超過她
平時的就寢時間，想必是好不容易從緊繃的心情中釋放才一口氣睡了過去。
距離日出還有好一段時間，你小心翼翼地邁步，生怕驚醒了背上熟睡的可人兒。曾幾何時
，你以為這樣的時刻永遠不會重現，如今卻好好地存在於現實之中。
小師妹在睡夢中下意識蹭了蹭你的後頸，你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她的動作就像在確認你的存在，即使在夢裡也擔心你會不會又突然消失。
你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回應，也不管小師妹是否有意識：「我在這裡，以後會一直都
在。」
樹葉沙沙作響，寒冷的夜風此時卻一點都不刺骨。圓月漸漸西沉，但東方尚未泛起晨曦。
你知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時間要等待，但這正如你跟小師妹未來能經歷的時光
，再漫長都不會嫌久。
望著遠處的山巒，你思緒萬千。過去的種種，無論是歡笑還是淚水都已成為珍貴回憶。你
暗自發誓，要珍惜眼前的每一刻，彌補沒有給小師妹的那些時光。
你輕聲呢喃：「小師妹，我們一起等待黎明吧。」雖然知道她聽不見，但你仍感到前所未
有地踏實。而到了後山放下小師妹，你或許就能問問那天她想要交給你的事物，究竟會是
什麼？
https://i.imgur.com/nNrLNTc.png
小師妹的鈴鐺從此不作響，因為你懂她的心，她的意。
過去讓她落淚的人是你，未來讓她天天展顏的人，也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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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昨天貼的故事的另一條路線，破鏡重圓而重歸舊好。
順便宣傳一下日前在CWT發放的瑞杏無料有餘量，未來兩天也會在FF發送。
這次是寄攤在左右子老師的攤位上，歡迎大家索取，也推薦大家看看她這些棒棒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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