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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本來想趁機多獲取一點
篇章boss的情報的，
結果寫著寫著又膨脹了XD
正文開始
「妳們要去魔法學校？」
「對。
或者其他有妖精門的地方也可以。」
瑟琳娜說。
意外的多了三個夥伴後，
波瀾萬丈的旅行就多了一點平凡的熱鬧，
每天都在討論下一站要去哪裡、
現在的英國有什麼好玩的。
尤其跟雨蓮和傑克不同，
終於又遇到了比較了解英國近況的妖精，
跟祂們討論人間的新鮮事時
瑟琳娜與世隔絕的焦慮總算得以緩解，
（「這什麼大小姐的煩惱啊？」
聽她說明後傑克不禁問。
「這在現代好像叫文明病。」
雨蓮說。）
而且感覺就像回到被調換前
正常的跟朋友在旅遊一樣，
這讓她找個回家的路
卻要跟大妖精開戰的心情輕鬆不少。
「就那裡的門最穩定了。」
「其他的不是會自己消失，
就是會有人類把它們封印起來，
只有身上有帶著什麼……
『證劍』的妖精才能通過。」
「只有那裡有一大片森林，
不光可以容納多到那些巫師
怎麼清都清不完的妖精門，
而且裡面本來就有各式各樣的居民，
會出現什麼好像都不奇怪，
就不會有人在意妖精出現了。」
「而且要去那裡也比較簡單。」
「每年都有很多人類要去那裡。」
「會固定跑去的妖精也很多。」
「聽說因為這樣，
還多了一條用鐵造的路呢。」
「鐵路嗎？」
還好瑟琳娜的母語是中文，
才能從鐵跟路兩個英文字想到鐵路。
「因為好像距離人住的地方很遠吧？
所以在學會自己長途旅行的魔法前
就要借用人家的交通工具了。」
「不光是那條特快車喔。」
「好像還有另一輛火車也會去。」
「途中還會開到妖精國來呢。」
「真的嗎？」
瑟琳娜喜出望外的說。
既然要從人間開到妖精國來，
那應該也要通過妖精門吧？
而且那個門如果跟她們一樣在路上的話
說不定從那裡就可以回家了。
「前面好像就有一站喔？」
好像怕瑟琳娜不夠爽一樣，
祂們又加碼爆料一個好消息。
「而且那一站在人間好像是個荒廢的車站。」
「只是那邊會有很兇的人類霸佔著，
所以我們也不常從那裡去人間。」
「那邊那條……鐵路是嗎？
在上面走的人好像也很怕的樣子，
都要躲在鐵箱子裡面才敢通過那邊呢。」
剛剛瑟琳娜講出railway 前
都用iron road 來形容鐵路的妖精說。
沒有找人類教的情況下
自己用雙眼認識的人類文化
還是難免出現一些偏差。
「而且那一大串的鐵箱子跑得像風一樣快，
不知道是什麼魔法做的。」
「我也還沒學到。」
瑟琳娜苦笑說。
先不提「另一部特快車」
會不會也是魔法火車，
普通的火車到底怎麼跑起來的
她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硬要講的話感覺她會反過來被說服那是魔法。
「這麼多人這麼急的趕著去嗎？
那裡是不是趁我不在有了什麼好東西？」
雨蓮半開玩笑的插嘴說。
認真的那一半是好奇不用魔法
或者魔法不那麼隨處可得的人間
是什麼值得人類花這麼大力氣，
她想像要跑得像風一樣快
會需要好幾匹妖精馬來拉車的。
「不知道，
我也沒去過那裡。」
所以瑟琳娜也很兩難，
能早點回人間報平安是很好，
甚至是理性判斷中最好的情況，
但她懷疑提早回到她熟悉的
那個跟魔法完全絕緣的社會
再說要去魔法學校朝聖的話
大概會被人以為是被綁架時
受了驚嚇過後腦筋不正常了。
「好奇問一下，
那些很兇的人類是有多兇？」
「他們都帶著很臭的劍。」
「都不用拿出來揮，
背在背上的金屬臭味就熏死人了。」
「還有專門用來殺人的金屬魔杖，
會放屁噴出銀彈的那種。」
「還會射很恐怖的陷阱，
沒有妖精的眼睛幾乎一定會中招。」
「是專業的獵人嗎？」
雖然那個年代沒有獵槍，
但幾個關鍵字還是喚起傑克的記憶。
「看來還是專業針對妖精
或者一些怪獸的獵人呢。
不過我以為這樣的職業
應該在海另一邊的北方半島
還有那附近的大陸比較常見。」
雨蓮回想著說，
但她就是想像不出現代人類
已經很熟的獵魔人或冒險者等名詞。
「那妳覺得呢？」
她問瑟琳娜，
除了她身為現代人應該有所了解
也因為她是這裡最需要別人配合的。
「……如果他們專業到為了抓妖精
或者其他妖精國過去的居民
直接在妖精門守株待兔的話，
從那裡過去會掉進陷阱的吧？」
雖然對真實存在的獵魔人也有興趣，
但想起電視上一直宣導很危險、
用在動物身上很殘忍的陷阱，
再想像一下改成用在妖精身上的話
會變成多麼恐怖的陷阱後，
瑟琳娜決定要愛護自己的生命。
（如果有抓妖精大熊或魔豬的陷阱，
瑟琳娜一踩到就會被腰斬的吧？）
「妳就不能一過門直接喊他們，
表示妳為了和平的目的而來嗎？」
傑克說。
「那不是更顯得我是異界人嗎？」
跟我要的情況剛好相反吧？
瑟琳娜吐槽。
「確實，
要是被誤認為是被調換了很久
才回到人間的調換兒的話，
事情會很麻煩的吧？」
雨蓮也笑說。
「那邊會很頻繁的有人經過嗎？
就算是快得像風一樣的鐵箱，
既然坐在裡面的是人類，
那總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吧？
我們說不定可以搭個便車。」
「不知道，沒搭過。」
哥布林搖頭說。
「那只能到地方再看看了。
既然是有人類出沒的地方，
應該不會隨便有危險的妖精出沒吧？
遇到了也應該很好找到幫手。」
雨蓮的後半句是對瑟琳娜說的。
「如果是交通很方便的地方，
說不定還能看到……」
「怎麼了？」
雨蓮話一講完突然自言自語起來，
剛剛被安撫下來的瑟琳娜
心臟突然又提高起來。
「我也不知道。
聽說交通方便的地方就有人，
有了人就會有錢財，
說不定會遇到貪圖財寶的巨龍呢。」
雨蓮故意說。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要不是眼鏡邊緣的餘光
還能用妖精眼分辨真假，
剛剛瑟琳娜真的緊張了一下。
「抱歉。」
雨蓮才道歉完，
一股熱風突然迎面而來，
被冬天的風薰了好幾天後
突然的溫暖甚至讓臉皮有點癢，
好像臉上凝結的霜在消融一樣。
尤其是瑟琳娜，
開始適應寒冷的肌膚遇到暖風
甚至會感到有點熱，
分不出來臉上濕濕的感覺
是融化的雪還是她在出汗。
該不會剛剛雨蓮的玩笑
也被她的妖精眼變成真的了，
前面有條龍正在噴火吧？
上次遭遇魔豬大軍後的她
到現在還有點草木皆兵，
畢竟要不是還有雨蓮在的話
那種情況她真的活不到今天。
但是似乎只有她在緊張而已，
妖精們反而是面露期待的表情。
「看來今天我們運氣不錯，
這次應該是不用打架的了。」
雨蓮笑說。
這些滿腦子只有興趣、
把每件事都當遊戲的妖精
竟然會對一件事這麼喜形於色，
瑟琳娜也不禁好奇起來，
摘下眼鏡用妖精眼先睹為快。
自從第一次跟怨靈正面交戰後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像這樣
用妖精眼審視天上的「光」，
這才發現原來沒有怨靈在的時候
「光」在天空中可以這麼漂亮，
而且給人一種很和緩的感覺，
雖然還不知道前面的熱源是什麼，
但應該會比噴火龍溫和得多，
瑟琳娜這才開始期待得到答案。
不知道妖精國有沒有溫泉？
但地理課本上說除了日本
那好像在北歐比較常見。
「有人在嗎？」
雨蓮突然對著虛空朗聲說。
「門沒關，自己進來。」
她也得到了回答，
聽起來是很中性的懶洋洋嗓音
讓瑟琳娜想像裡面有個外觀上
比雨蓮大一點的大姊姊在泡溫泉。
雨蓮往面前的風雪中一抓，
像是抓著隱形的門把一樣一扭手腕，
暖氣就像浪潮一樣迎面撲來，
面前也出現一道截然不同的景象。
但是稍微探頭往其他角度一看，
剛剛的冬天景象還是毫無破綻，
好像雨蓮打開的門不是解除了
那個溫暖空間的隱形魔法，
而是打開了另一層的世界一樣。
這一層的世界彷彿正處於春天，
春暖花開、鳥語花香，
剛剛讓瑟琳娜以為是燃燒的味道
來源是從像是佈景的石頭假山中
源源不絕冒出來的溫泉水的硫磺味，
隨之而來的還有暖和的水氣，
讓她的眼鏡一下子就都是白霧。
瑟琳娜摘下眼鏡，
順便拿下圍巾感受溫暖時
才看到在泡溫泉的是誰。
高挑的妖精全身雪白，
身上長著蓬鬆的羽毛，
頭頂跟關節處都有犄角，
愜意的泡在熱水裡啜飲一杯
看不出來是什麼的飲料。
被水跟霧氣擋住沒辦法分辨性別，
但纖細的身形跟柔順的曲線
還是讓瑟琳娜假定祂是女性，
或者可能是沒有性別的妖精。
「提早休息啦，『冬天』？」
雨蓮問。
「是啊，
只要借用人類的交通工具
一下子就能把東西都送到了。
現在是回過頭來檢查有沒有漏掉的，
順便跟『春天』交接。」
被稱為冬天的妖精說，
一邊抬頭看向旁邊造景的大樹，
另一個妖精躺在樹枝上
用草帽擋光閉目養神。
應該是「春天」的妖精比較人樣，
但同樣是中性偏女性化的樣子，
整體成泥土色跟木頭色的混合，
只有新芽般的嫩綠遮住隱私處，
還有河流色的毛巾蓋在身上。
「妳們好像也走了不少路才到這裡，
女士不坐下來嗎？」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可以吧，『春天』？」
這裡畢竟是春天佈置的，
所以雨蓮徵求了祂的意見。
等祂擺擺手表示同意後，
才脫下鞋子在溫泉裡泡腳，
並且拿出了之前的蜃料理
跟先來的兩個妖精分享，
還有藍花妝點這片溫泉鄉。
隨著冬天享用起蜃湯，
還有藍花在溫泉周遭落地生根，
一陣微風也送來了一人一份
裝在葉子捲成的碗裡的冰鎮花蜜飲。
其他人也模仿著雨蓮
腳下泡在熱水裡的同時喝著飲料，
冬天難得的愜意讓精神都放鬆下來。
至於怕熱的傑克就沒有泡水，
而是放鬆的躺在冬天旁邊的草地上。
瑟琳娜一邊喝花蜜，
一邊查看這個空間，
在這裡不但完全沒有風聲，
抬頭看到的也是晴朗的天空，
愈來愈有世外桃源的感覺了。
「兩位剛剛提到了交接，
是在忙什麼事情嗎？」
她問。
「如果我們跟妳說了，
妳要來幫忙嗎？
會按照人類的習慣跟妳交換酬勞的。」
白色的冬天開玩笑說。
「……我真的幫得上忙嗎？
你們的工作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
剛剛聽說已經是在交接了，
所以瑟琳娜也謙虛地迴避掉了。
「我們分別負責搬運冬天
跟春天到迎來季節變化的地方，
這對人類來說應該是
最簡單的體力活吧？」
「我不知道我的體力能不能辦到。」
瑟琳娜苦笑。
「搬運冬天跟春天，
所以是你們讓季節流轉的嗎？」
如果她的自然老師聽到她的這個問題，
說不定會直接宣布退出教育界。
「還有提醒大家要準備過冬了，
或者補充冬天到來所需要的東西。」
冬天說。
不然妖精沒什麼時間觀念，
一不注意就困在雪裡了。
「補充東西？」
「比方說有妖精打架的時候
帶走太多的水分當武器，
害其他地方需要下雪卻沒得下，
或是打到改變地形
害季風沒辦法送給需要的人的話，
我就要去修正這樣的氣候問題。」
「……那真是辛苦你了。」
希望最近人類製造的氣候變遷
沒有讓祂的工作量多太多，
瑟琳娜不安的心想。
「這倒不會，
到處旅行也認識不少朋友，
還能體驗到不同地方的特產。
而且最近人類的交通愈來愈方便了，
我也搭了便車。」
「原來是這樣。」
所以才會在靠近車站的地方休息，
是順便等火車來嗎？
「怎麼開始做這個工作的？」
「工作？不，
我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我所到之處自然而然的就是冬天，
然後我在大地的生機枯竭前
前往秋天幫大家準備好迎接我的地方，
我離開後春天就會來叫醒大家。
同時我在旅途中認識朋友、
幫助需要冬天的人，
祂們也拿東西跟我交換。」
冬天這麼一說，
小妖精們也才想起來，
涉水走過溫泉要跟祂下訂單
請祂幫忙找其他妖精的特產
或者透過巫師搜集人類製造的
之後的旅行會用到的東西。
祂們都沒有提到交貨的時間，
大概因為身為永生的妖精不趕時間。
「聽起來滿好玩的。」
瑟琳娜羨慕的說，
聽起來就像已經很老練的冒險者一樣，
甚至有點稍早討論到的獵魔人的感覺，
變成見習冒險者的她也忍不住產生
像是遇到前輩的憧憬一樣的情緒。
「妳明明只是出一次遠門就嚇得半死了。」
傑克卻說。
「這次是意外嘛。」
這也是不禁苦笑的瑟琳娜
暫時只能憧憬的原因之一。
她畢竟還是人類社會的一份子，
要她脫離社會帶來的方便
還有太多事要準備、要捨棄了，
而這些要準備、要捨棄的東西
就足以勸退大部分人類，
只能躲在房間裡羨慕其他人、
用他們分享的故事跟照片假裝自我滿足而已。
……這樣說來，
這次意外來到妖精國或許也是焉知非福，
雖然突然發生打得她措手不及，
但如果沒有這次意外的話，
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離家這麼遠。
還這麼剛好有「人」跟她一起，
不然要她兩手空空、
身上也空空的在妖精國旅行的話，
那就真的只是不幸的意外了。
「就算是意外，
但也是妳第一次旅行吧？
就算是被逼的，
但妳還是鼓起勇氣踏上旅途，
面對未知的世界了吧？」
冬天說，
一邊在溫泉裡戴上眼鏡
拿似乎是用祂的角雕刻成的鋼筆
在雪白的捲軸上振筆疾書紀錄訂單。
但祂的眼鏡都不會起霧，
魔法還真方便。
「不完全是我的勇氣就是了。」
瑟琳娜謙虛的說。
「第一次的妳連要面對什麼都不知道，
能靠自己的勇氣撐過來才奇怪。
但是從零到有永遠是最重要的一步。」
冬天說。
雖然頻率比人類低得多，
祂也是世世代代四海為家的妖精，
每次有類似生態的妖精要踏上旅途
大概都是用這樣的話互相鼓勵。
「謝謝。」
這樣能正面一點思考後，
心情似乎自從來到妖精國起
總算輕鬆一點的瑟琳娜笑著道謝。
「有興趣的話，
要不要接下來跟我一起走？
順便見習一下冬天的搬運工
平常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我知道幾個常走的妖精門，
這樣妳不管是要回家探親
還是再來妖精國玩都很方便吧？」
冬天突然說。
「然後你就可以把身為冬天
被其他妖精拜託的差事傳給她，
自己找想去的地方逍遙了吧？
到時候就算不能在人類的時限前
找到下一代冬天的搬運工
搞得兩邊的氣候出問題，
那也是她要煩惱的事情了。」
雨蓮突然說。
冬天哈哈大笑，
中性或者說無性別的聲音
能笑得這麼豪爽令人意外，
但剛剛差點被騙的瑟琳娜並不討厭。
是因為脫下眼鏡的她也看出來
這個玩笑不能太認真聽吧？
突然不太習慣這麼老練的自己。
「……妳很受妖精歡迎嗎？」
似乎因為還在假期中，
所以剛剛一直沒有說話
都在休息的春天也說，
還揭開祂的帽子來看著瑟琳娜。
祂的五官也比冬天更像人類，
但是頭髮之間冒出頭來的是獸耳，
睡眼惺忪的眼睛也是綠色中間
有著兩點樹葉形狀的瞳孔。
「不知道。」
瑟琳娜誠實的說。
之前想要從「受歡迎的新奇玩具」
往「受歡迎的人」邁進的目標
不知道現在靠近了多少。
「那妳就加油吧。」
春天也苦笑著說，
然後把帽子蓋回臉上。
「我要在這裡繼續等火車，
妳們呢？」
冬天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隨著祂離開熱水，
祂身上憑空出現一身毛茸茸的、
看起來就很溫暖的大衣，
顏色跟祂本身也相當一致，
一看就知道這樣穿著衣服的樣子
才是祂當初變成這樣時想要的形象。
（對於了解妖精的人跟妖精來說
是一看就知道的）
「我也想稍微等一下，
還要等很久的話再看看。」
瑟琳娜說，
一邊忍不住研究起來冬天的衣服。
看起來貼身又流線，
感覺穿著騎機車在風中奔馳
看起來也很拉風的樣子，
但是祂手上又多了一個大袋子，
突然有點難想像祂穿成這樣要做什麼了。
「欸？～」
躺在溫泉旁邊溫暖石頭上的小仙子
突然抬起頭來說。
「不是說要去看龍嗎？」
整個泡在水裡的小狗人也冒出來說。
「那個……」
上次那件事的結論是這樣嗎？
瑟琳娜一下子突然想不起來，
那天的事情好像太多了。
「可惜今天不是最好的日子，
不然我就可以幫忙你們
一天之內想去的地方都去一輪，
這樣就不會妨礙到你們的行程了吧？」
冬天有點好笑的說。
「最好的日子？」
「那天妳不是要去送禮物嗎？」
雨蓮卻說。
「像聖誕老人那樣？」
應該是要趁那天方便
把其他妖精委託祂送的東西
一口氣送給收件人的意思吧？
瑟琳娜猜測。
……所以跟現在在等的火車
是不一樣的交通方式嗎？
「妳怎麼知道？」
冬天卻說，
說完祂也搖身一變
變成了慈眉善目的紅衣老人。
只有大袋子還是剛才的樣子，
也突然間不再那麼突兀了。
瑟琳娜不知道哪個比較讓她驚訝，
是快到一眨眼就看漏了的變身術，
還是聖誕老人原來真的存在。
「……你這個模樣的傳說
在現代的人類之間很有名欸。
不過好像很久沒聽說你出來
給人類的小孩送禮物的消息了？」
「時代變了嘛，
現在的父母不會讓一個神出鬼沒、
還帶著一個大麻袋的老頭子
跟他們的小孩待在一起的，
所以他們都來不及跟我要禮物了。」
冬天苦笑，
聲音還是剛剛中性的樣子，
聽起來有點難以適應。
「那些人看得到你？
我以為需要有妖精眼
或者已經被調換過來了才看得到。」
瑟琳娜問。
「只是看不到妖精本身而已，
有必要的話還是可以利用魔法
製造幻影或分身來給人類看的。
因為人類好像不太能接受
跟完全無形的對象說話？」
雨蓮老師機會教育說。
「……最近接受度好像愈來愈高了。」
這麼一想瑟琳娜才想起來
她的手機被調換過來時不見了……
那也算是有一半無形的說話對象沒錯吧？
「那下次我再去試試看吧。」
冬天說，
然後終於想起來要放下袋子。
「雖然還不到冬至，
但這麼久難得遇到一個人類，
提前給妳一份聖誕禮物吧。
應該會對你們的旅程有幫助。」
祂從袋子裡翻找出一個
比巴掌小一點的東西給瑟琳娜。
「謝……謝謝。」
瑟琳娜受寵若驚的說。
「下次見面再拿東西跟我交換就好。
對了，
就給我妳已經擁有，
但妳現在還不知道的東西吧。」
冬天用像是突然想起一個
以前聽過有趣的梗似的語氣說。
「……那是什麼東西？」
瑟琳娜困惑的問。
「妳都不知道了，
那我當然也不會知道啊，
不都說了那是妳還不知道的東西嗎。
只是人類似乎相信這樣的人事物
似乎會受到命運的眷顧。」
「為什麼？」
「經驗法則吧，
跟我交換過東西的人類中
就有不少會強調自己的出身就是這樣，
而他們確實都是命運波瀾壯闊的人物。」
「人、人也算嗎？」
瑟琳娜詫異地說，
她不確定如果她有了小孩
能不能算是她的「東西」，
現代也不是她這年紀的孩子
會去積極考慮結婚生子的時代了。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發現是真心捨不得的東西的話
我不會強求的。」
冬天豪邁地說。
「謝謝你。
……這樣好像顯得我很小氣一樣，
都不知道的東西也要吝惜。」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
瑟琳娜也不禁開玩笑的說。
「沒關係，
妳還不是最小氣的人類。
所以如果妳意外有了兒子
可以把他『許配』給我嗎？」
「……他本人願意的話我會尊重……
不對，
我不希望我是意外有的兒子啊！」
瑟琳娜客氣過後才想起來不對，
反差之大讓妖精們不禁笑出來。
「妳一定會是個好母親。」
「……我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