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曹軍終於渡江了。」
遙望江河對岸,百幾艘戰船以鐵索連成一線。
「一踏上地,就不是北方旱鴨子了。」
看見對手奇謀,龐統忍不住稱讚:
「假意退走,卻留下伏兵搶攻海昏,賈詡這招實在是高明啊。」
諸葛亮說道: 「搶了海昏岸做據點,豫章不一定能守住上繚、椒丘。」
「是的,只要牽動這條戰線,讓孫家分兵,赤壁又可以反過來主攻。」
龐統介面道:「兩條戰線互相配合,兵力不足的孫家實在是頭痛。」
「只是……曹軍也不是被分散了嗎?」諸葛亮一矢中的。
「哈哈,你也發現了。」龐統微笑,一貫氣定神閒,
說:「是的,我真想看看公瑾的下一步啊。」
另一邊廂,曹軍陣中。
「穩住!」「不行,水流加強了!」
在水流的衝擊下,曹軍的船出現了晃動。
「報,如闞先生所算,慢水流只有兩天。」
「好!叫對岸停止過江!」
賈詡率領著軍隊,來到了海昏陣地,諸將列陣相迎。
「部隊已通過,辛苦了。」賈詡說道。
眾將逐一上報戰況。
「賈大人,我軍已攻破上繚、椒仁兩個孫軍據點。」
「黃蓋部隊敗走,孫軍死守豫章。」 「咱們五支部隊全部進駐。」
徐晃上前,說: 「只是,張遼軍遇上孫家程普援軍,
現在暫無寸進。軍師,接下來路途複雜,除非有人引路,否則……」
「徐將軍請放心,我自有對應。」賈詡微微一笑,道:
「我軍已南下,不出多久……投降的孫家軍,將會多不勝數了。」
賈詡舒了口氣,忍不住感嘆:「奉孝啊,咱們已渡江了。」
豫章城。群情激憤,座院中亂作一團。「住手!快住手!」
「都是自己人,打什麼?」「好了!完了沒有?」
走下階梯,程普大喝:「敵人未至,咱們就內訌,成何體統?」
「程公,放了人,咱們就收手!」「對,不放咱們老爺……咱們絕不回去!」
「程公,老爺只是奉命行事,絕不可賴在他頭上!」「好啊!」
程普上前,一把抓住說話將領的衣領,罵道:「你們想將太史慈之死,
上、椒兩郡失守之事歸咎於我?」那將領怒極,反罵:
「媽的,要不是你下令要將部隊調回,咱們又豈會如此?」
程普怒道:「南方防禦一向是你們的責任,是誰忽略了張遼的部隊?」
罵了一會,氣憤稍消。程普放開了那將領,低罵一聲
:「媽的,老糊塗!」眾將聞言,心中更是不憤。「老糊塗啊!」
房子內。
「小時候,伯伯就是這樣抱著你。你一哭,
大家都沒辦法,就是伯伯可以逗你笑。」
黃蓋抱起小娃兒,流露著慈祥的笑容。小娃兒好像感覺到黃蓋的慈愛,
也愉快地微笑著。
「哈哈,仲謀啊,伯伯可是頭一次看你的娃兒哩。」
背靠柱子,低下頭,孫權說:「黃伯伯,再說一次,計劃是可以改的。」
黃蓋說:「小子啊,我侍奉孫家幾代,除了看你幾兄弟長大,
就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事……」「老冉冉其將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黃蓋淡淡地說:「這機會,不是常有的。」抱著小娃,黃蓋感嘆說道:
「老夫不知有多羨慕當年凌操的壯舉啊。」
孫權眉頭緊鎖,說:「黃伯伯年紀老,還是按程普之意……」
「犯錯的是我,又不是他,軍法上我罪證確鑿。」黃蓋微笑著,說:
「曹操那麼聰明,又豈會看不穿。你啊,應該秉公辦理,拖我出去,使勁地打。」
「非到殘廢,也不可停。」黃蓋正色道:「你有多狠,就有多大說服力。」
孫權聞言,又再低下頭。「太史慈之死,我要負責。上繚、椒丘失守,我更要負責。」
黃蓋說話愈說愈響:「公瑾說過,誰先犯錯,誰走此計。
曹操打兩條路線,咱們就走兩條計策。」
「哇。」小娃兒忽然哭了。「鳴!小娃兒怎麼哭了。來,爺爺抱抱。」
黃蓋溫聲說道。緊抱著小娃,黃蓋輕聲安撫:「乖乖乖,老爺爺要走了……」
「別哭,別哭啊。」背著柱,孫權頭低得更低。
十一月中,曹軍進駐對岸,擊退孫家部隊。黃蓋失職,罰以杖打。
傷殘不能走路。皮開肉綻,諸將見之默默垂淚。
地上的黃蓋卻緊緊握著拳頭,眼神堅定。
因為。第三天,他收到曹軍的一封信。
下回預告
:劉備對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