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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九（18-32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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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
為了有意識地「雪藏」安迪身世線上的核心內容，電視劇在改編上讓安迪五歲之前的
記憶「空白」。於是，有關於安迪的身世，除了孤兒之外，就留下了很多疑點，尤其是安
迪對肢體接觸的恐懼，以及遇到歡樂頌的幾個姑娘之前近乎「自閉」的個性，其背後到底
還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尤其是編導們又有意將老譚有所保留的隱瞞「亮」給大家時，這
樣的疑點也成了推動故事發展、激發觀眾興趣的懸念。
養老院的姐弟相認，無疑是安迪個人故事線發展上極重要的場景。這一段戲裡，劉
濤再一次讓我們認識了她表演上細膩的層次和出色的爆發力。她的「失控」既是心痛到極
致、內疚自責到極致，更是恍若對著自己的一面「鏡子」時，無法言傳的內心極度恐懼混
雜在一起後綜合的情緒反應，而這每一種情緒，劉濤都get得精准且表達得淋漓盡致。而
姐弟相認戲之所以對安迪重要，還因為它促使安迪和奇點的感情線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在
瞭解到安迪孤兒的身世，親眼目睹了她智障的弟弟後，無論對安迪這個人，還是自己內心
的這份愛的感情，奇點選擇了承擔、保護、守候；而安迪也在奇點的寬慰、分擔、守候中
終於做出了嘗試開始的選擇。
私人山莊的戲份于樊勝美、王柏川是一個波折，但於安迪和奇點卻是一個升溫的遞進
。有肢體接觸恐懼症的安迪終於有了生平第一次和異性之間的長擁抱，同時說明在兩人交
往的過程中奇點非凡的智慧、內斂的自信和幽默、成熟男人理性、從容、包容的風度，也
逐漸在安迪的芳心中紮下了根。它也使得之後那個求婚的戲劇場景變得順理成章。而看了
求婚這場戲，真的不能不心疼我的安迪啊！這個在職場複雜的爭鬥交易中呼風喚雨、指揮
若定的安迪，在生活和感情方面，她的真、她的直接、她的單純，真像是一個容易滿足、
懂得感恩的孩子。而從求婚的戲份又始終是跌宕的。安迪出人意表又完全符合其個性風格
的「我向你求婚」是情感線溫度直沖雲霄的跌宕，而從甜蜜、溫馨的燭光晚餐，到一腳將
奇點蹬下床，則是感情線溫度坐過山車般直瀉穀底的跌宕。因此，從編劇的技巧上看，一
個情景段落中營造出巨大的落差而強化衝突和懸念，不能不說是對小說極精彩的改編。
奇點
從讀小說開始，奇點一直是我很喜歡的角色。大概也與年齡個性有關，對於男人，我
的審美觀，顏值、肌肉遠遠比不上底蘊、才情以及歷經歲月和生活砥礪後的從容而由內而
外散發出來的一種光芒。偏巧祖峰就是那種總是能將角色內在的光華不急不躁、抽絲剝繭
般一層層展露出來的演員。他的表演細膩、生動、精准、內心極有支撐，更是沒有半點的
浮躁。我之喜歡奇點的第二點，恰恰是耐大賦予奇點幾近於殘酷的真實性和現實性。愛是
人性的真實，選擇的糾結掙扎也是人性的真實，當這樣一個過程被細膩生動地揭示出來時
，結果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如果遺憾也是現實的生活和真實的人性的一種折射和觀
照時，遺憾，反而更具備文藝震撼心靈和反思的力量。
而安迪身世線上編劇刻意的「雪藏」和「空白」，使得奇點對安迪情感線的進展更加
合情合理，也更有利於奇點的「人設」。因為安迪五歲之前記憶的空白，所以決定愛、付
出愛之時，奇點所瞭解的安迪的過去，雖然已讓他覺得很震撼，但也就只有「孤兒」、「
養父母收養出國」、「智障弟弟」，安迪潛意識中的恐懼，包括肢體接觸的抵觸，他一開
始都會看做是過度焦慮、是成長環境造成的自我防衛和自我封閉的習慣，不但不會想得很
嚴重，反而會激起他想要去悉心呵護的衝動。
但從感情溫度經歷了求婚線的跌宕後，和他在車庫第一次想要擁吻被拒不同了，因為
在有了安迪主動求婚的思想準備，有了如此甜蜜溫馨的一整個夜晚身體和心理的預熱，卻
發生如此極端的行為反應，以奇點的智慧、閱歷判斷就太不可思議了。開展秘密調查又是
完全符合之前編導細細刻畫的奇點的個性和行為特點，他深藏不露的心計、他喜歡分析和
研判人的習慣。因此，出發點可能很單純，想找到問題癥結，幫助自己最愛的人。可世事
殘酷的真實，卻往往就在它的不可預料性和不可控制性。因為愛所以去找答案，但找答案
的行動一開始，結局卻走向了愛的初衷的反面。
在安迪和奇點感情線上表揚了編導很多之後，卻忍不住也想吐槽，你們能不能還我機
場站在「以迎接人群為原點，當下陽光為X軸，在太陽射線與空氣水滴散射光聚焦成的彩
虹夾角方向」的那個安迪？那樣一種浪漫啊！只能彌漫在安迪和奇點這兩個在高端科技論
壇中惺惺相惜的高智商理科精英身上，在我眼裡，它遠比「吹笙鼓簧」等等更貼切、更有
代表性，因此原本也是安迪和奇點之間最意蘊生動、最充滿浪漫情趣的細節，為什麼要刪
去啊？
邱瑩瑩
邱瑩瑩始終都是《歡樂頌》中最具現實意義的一個角色，因為她就是現實生活中最平
凡普通、體量也是最大的那一群。而電視劇對邱瑩瑩塑造上微妙的改編以及楊紫極精彩的
演繹，卻使邱瑩瑩這個角色更具有了藝術價值，因為編導演們毫不粉飾邱瑩瑩平凡的資質
、不高的智商情商、情緒化等等毛病的同時，他們更是將邱瑩瑩的直接率真、她的努力勤
奮、她的善良、她那一顆至真的愛心刻畫得淋漓盡致。
因為簡單，所以邱瑩瑩很容易情緒化衝動，但也是因為這簡單，因為心中始終都有著
陽光的一面，這種負面情緒又不會束縛和影響邱瑩瑩太久，因此，她能很快「忘了」和姐
妹們之間的不快，哪怕是曾經「傷」她最深的曲筱綃，她都能「公正」地看到曲筱綃好的
一面、有道理的一面，從而張開懷抱以一份真誠和信賴去接納曲筱綃。「師傅」的稱呼，
她叫得發自肺腑，「熊抱」她也給的結結實實的實誠，火車站尋人之夜，她不看山水的執
意相邀，未嘗不是曲筱綃放下自己一直「端著」的東西、聽從內心真實想法的一貼催化劑
。而放棄去山莊的機會、仗義陪著說謊要去加班的關關去公司；聽說為車禍小孩捐款為自
己只能拿出「菲薄」的幾百塊錢而羞澀；還有那為樊姐而精心熬制的那鍋雞湯，卻總是能
以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輕易觸動我心中的柔軟。
邱瑩瑩，也許平凡，但卻絕不會貧瘠，因為她正擁有著這個世間作為人，最最珍貴的
財富——愛的能力。而一個懂得愛、願意付出愛的人，是必然會得到回報的，因此，邱瑩
瑩在二十二樓這個群體所收穫的愛，從未比其中任何一個姑娘來得少。而傻乎乎的邱瑩瑩
，在我眼裡卻一直就是萌萌噠，這樣一個努力的、善良的、內心充滿愛的小姑娘，即便她
做錯了什麼，也都是值得原諒的，值得被寵溺的。
關雎爾
因為音樂會偶遇趙醫生，關關終於搞清楚什麼才是愛的悸動。對林師兄屢次三番邀約
的猶疑和弄懂自己的心之後果斷回絕林師兄，關關對生活嚴謹的態度可見一斑。這樣一個
凡事都有章法、都依著章法而來的好女孩，確實是「乖」到讓人心疼。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講，良好的教養有時也是對個性的一種束縛，猶如一頂緊箍咒
，本心之外多了太多的條條框框，太多優柔寡斷、太多猶疑躑躅。因此，即便是第一眼就
心動、就確認自己所愛，但是關關卻不可能如小曲這般「厚顏無恥」、不顧一切地直奔主
題而去。而在知道了趙醫生就是小曲的男朋友，是喜歡王小波所謂性的情趣的男朋友、是
在小曲家「過過夜」的男朋友，她的善良、她的教養，就更生出種種猶疑和顧慮，即便是
小曲和趙醫生分手了，她都很難說服自己邁出腳步去實踐一個「開始」。
而從另外一個方面說，趙醫生的人生中也許也從不缺乏如關關這種受過良好教育、有
良好教養的好女孩的。而趙醫生本身也是從這樣的教育和教養中成長起來的。因此，這樣
的關關，也許和趙醫生會有「相似」的熟稔帶來的契合，但卻未必能擦出火花來。因為趙
醫生所需要的，恰恰是那個能把他從家庭和職業的教育教養中「解放」出來的人、一個可
以把他由內到外全部點燃的人，而這個人絕不會是關關，因為關關缺乏那種天雷勾地火的
能量。
趙啟平
明明可以靠顏值的王凱卻扎扎實實地用自己的演技把小說中這個相對戲劇化的趙醫生
、相對戲劇化的一段曲折愛情演繹得栩栩如生、絲絲入扣。初識時，對曲筱綃的小心機的
了然、嘲諷、不屑；手術失敗時的那種無能為力的痛苦、自責和失落；在曲筱綃不按常理
出牌的率性執著中感動、並「放下」和解開自己早就習慣到冷漠的「外殼」而釋放和縱容
自己內心衝動的那種鬆弛、愉悅、活潑；發現曲筱綃不是和自己一類「文化人」又被她的
無知驚到時的尷尬、惱怒但又勉力的克制……每一次情緒上的變化都把握得極細膩和精准
。
而趙啟平本身也是《歡樂頌》中非常有意思的一個角色，不是因為他頭號帥哥的定位
，而是這個角色身上多側面的特質，使得看劇的過程也是對他深入挖掘和探討的過程。就
目前故事的進展看，他是一絲不苟有涵養、有禮節的醫生，是幽默、睿智、才情、充滿生
活情趣的文化人，是外表沉靜如水，但內心狂熱開放的悶騷男……出人意表和新奇感帶來
的吸引力，使趙啟平和曲筱綃一起，始終都是《歡樂頌》之中最靈動的一抹亮色。
曲筱綃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句話讀起來易、記起來易，但真正想要懂得它，卻
恐怕大不易。字面的理解，可以用你的頭腦，但真正懂得它的含義並在生活實踐中運用和
體現的，卻也需要你一顆可以包容世界的心。因為如果你真的懂得它，你就不會輕易地給
人「貼標籤」，你不會把標籤的所謂「共性」簡單粗暴地當成一個人理所應當的「個性」
，你更不會允許自己無端生出什麼「仇恨」或「嫉恨」的情緒來、不問青紅皂白地發洩在
標籤下的一個階層或一群人身上。《歡樂頌》三觀不正嗎？在你沒看完整部劇之前，在你
沒有完整地瞭解二十二樓每一個姑娘和她們的故事之前，又有什麼資格枉下這種斷言？我
相信通讀完三季小說的人至少比看了一鱗半爪劇的人更有資格下斷言。而我卻以為《歡樂
頌》是一部很有責任心、很有情懷、甚至是很有勇氣的作品。這個社會，各種頑疾很多，
而其中有一種頑疾就是無端「仇視」的情緒。我們一方面總是在抱怨人和人之間的冷漠，
另一方面這幾十年來我們一直在積澱著負面的情緒，不是教會人去愛、去理解、去包容，
而是用各行各業種種極端的現象當成「普遍」來宣傳，直到今天我們仇官仇富仇法官仇員
警仇醫生仇城管……可是又有多少人冷靜地想過，對於每一個個體而言，因一個「標籤」
而抹殺對個體客觀公正評價的機會，因一個「標籤」而可以任意祭起雙重道德標準，是不
是也是一種不公平？
曲筱綃，她富家女的家庭背景，固然是她任性及率性的個性形成的重要元素，但卻並
不是每一個富家女都能像小曲那樣在關鍵時刻敢於挺身而出，有擔當、並善於去擔待的，
因為這是小曲獨有的個性。因此，家庭成長環境會對個性打下烙印，但卻不能完全等同於
個性，更不能決定一個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第二，任何一種家庭背景對個體成長的影響都帶有兩面性。人人都看見曲筱綃的家庭
帶給她優渥的物質條件、創業基礎，帶給她輸得起的自信和跋扈的資格，帶給她人生需要
奮鬥和拼搏的成功經驗，可是卻往往看不見這樣的家庭也給她帶來的那些傷害。為什麼曲
筱綃這麼不待見樊勝美？在她隨口的一句從小就是鬥小三的專業戶裡，有多少人能聽出其
中蘊含的痛！外人眼中富足和睦、光鮮亮麗幸福的家，在年少的曲筱綃心中卻是「脆弱」
而不安全的。因為從記事起，她和她的母親既要辛苦地防禦前妻及前妻兒子對她們應有權
益的侵犯蠶食，又要對抗那一輪輪層出不窮地覬覦他父親財產的「撈女」們。而她的敏銳
、犀利、古靈精怪，也未嘗不是一次次的實戰中積累下來的經驗。而這般在「鬥爭」中和
缺乏安全感的環境裡長大，在有頭腦的曲筱綃身上，「裝」——裝冷、裝硬、裝大尾巴狼
的狠，就成了人生自然而然的習慣。也許對她而言，潛意識裡那群流浪貓遠比陌生的人群
更安全。因此，她能向貓兒袒露她的溫柔、她的愛心，但在人前她卻時時刻刻都在「掩飾
」，好好的話不好好說，好好的事不好好做，但仔細想想，無論這些話還是這些事，背後
折射的卻都是她的「好心」。
直到現在趙醫生還沒弄明白，知識和智慧是兩回事，知識也許可以靠後天努力，但智
慧卻是某種天分在生活磨礪中的積澱中煥發出來的本能。越是「不學無術」，曲筱綃顯露
出來的「智慧」才越令人無法不去珍視啊！比如一群人大海撈針般地在火車站幫樊姐找父
母，其他人還在茫然失措、如無頭蒼蠅般沒方向時，曲筱綃先是果斷做出分組分配、分工
搜尋的範圍、匯合地點、尋找方法的行動方案。再是善於觀察，看到巡警車立馬意識到這
是可以利用的資源。和巡警的交流中一句老人容易出事，很快就抓住了對方也關注的焦點
，於是，成功把自己的目標變成了巡警和她們一致的目標，這是談判的技能和交流的技巧
。在搜尋了一圈無果之後，並不氣餒，也不失落慌亂，迅速鎖定深入搜尋的方向「比較暖
和」的地方，這是邏輯思維和縝密的分析能力的體現。因此，一群人中由曲筱綃的一組發
現目標，看似偶然，卻一定是必然，而這必然中體現的，正是曲筱綃近乎本能的一種「智
慧」。
這樣一個女孩，她不僅聰慧，而且還勤奮努力。她對別人犀利苛刻，但其實她對自己
也犀利苛刻。她假裝的自命清高、目空一切，但其實在內心深處她又是如此渴望著一份關
愛、一份沒有雜質、沒有附加的友情。她經常性用匪夷所思、看著「惡劣」的方式來掩蓋
一顆忍不住想多管「閒事」的善心。她確實有太多太多的「惡習」，她確實從不敢輕易付
出真心和真情，那是因為她曾經生活的環境並沒有教會她這一些，但是，在和二十二樓女
孩們的交往中，雖然有一些習慣和本性始終很難改變，但慢慢地卻有堅冰正在悄悄地在融
化。
樊勝美
記得在中段逐集評之時我曾解釋過為何安迪對樊勝美下「職場油子」的斷語，但其實
在我心中，這「職場油子」只是一種職場生存狀態的客觀描述，本身也並不帶貶義。首先
是因為無論怎樣的公司和組織，人才結構的金字塔型是科學的必然。每個人都想要上升通
道，但上升通道卻是有限的，因此，總會有一群人不得不呆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慢慢地消
磨了熱情，卻也在本分之上得到一種平衡。第二，沒有人一開始就會甘心於這種狀態的，
而且通常剛入職場雖然不知道該怎麼承擔責任，但卻願意承擔責任。但在這個過程中，不
是每個人都是那麼幸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執著堅持。承擔未必一定是好的結果，承擔也
有可能因為別的「油子」的推卸責任而成了你的罪過，慢慢地越來越謹小慎微、越來越但
求無過，有些職場油子也是誕生於職場的無奈。第三，這樣的一種狀態一樣有可能是一種
主動的選擇。因為人對所謂的幸福和成功的定義是不盡相同的，人對生活重心的安排也是
不盡相同的。一個地方的得到，就可能意味著另一個地方的失去，因此，如果將重心放在
家庭，尤其對一部分女性而言，在職場上能跟著公司發展的步伐做好本職工作的一份安穩
，其實同樣也是值得尊重和尊敬的，事實上正是有著這群人平凡的奉獻，才構成了一個組
織結構的穩定。
而回過頭來看樊小妹，她從來都不缺乏能力，這從她給上司建議的年終總結中可見一
斑，她的根本問題，其實來自於她的家庭。當樊小妹竭力要掩飾的「真相」在掩無所掩的
那刻終於袒露出它的那份猙獰和不堪時，我相信，只要有一丁點的悲憫心，你就無法不為
樊勝美而心痛！
從二十多歲大學畢業，背井離鄉一個人到大上海打拼直至三十歲，這個表面光鮮靚麗
驕傲開朗、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女子，一個人默默地承擔起一整個家庭的負擔。每一次
到手的卡券，都被她八五折換成現金，貼補家用；出錢供哥哥買房子，自己卻在上海歡樂
頌二十二樓中蝸居斗室暗房；而她那奇葩的哥嫂、父母卻以為她是一顆取之不盡的「搖錢
樹」，明明把她拖進無底洞，卻仿佛理直氣壯、理所應當！但是，這個叫樊勝美的小女子
啊，這樣沉重的負累，默默地擔起，因為心中的對父母的那份孝、對家庭的那份責任，而
承重的過程，竟然沒把她壓垮，反而生出了一份豪氣和自豪來，這樣的女子，怎麼不是一
個奇女子？這樣的不公和委屈，不但默默地背著人獨自含淚吞下，不但沒有自怨自艾，第
二天卻依然要頂著一張笑臉、驕傲地、體體面面地站在人群中間，原本情感「貧瘠」的她
，甚至還有能力關係心周邊人的苦痛，還有能力沒有保留地獻出她的關愛，這樣的女子，
怎麼不是一個奇女子？無論買山寨貨打扮自己，還是人前光鮮的種種掩飾，與其說她虛榮
，還不如說她雖然貧寒局促、忍受著人所難以忍受的不堪，卻依然不願放棄她對生活的愛
和心底深處一份做人的尊嚴！
是的，在她的心中認為家庭背景是人生的宿命，既然出生已由不得她的選擇，因此她
比任何人都看重「婚姻」——這第二生命能帶來的轉機。但在背負如此沉重的人生路上艱
辛蹣跚，她想走捷徑的心態，想讓別人來分擔的一點點私心，其實都是很好理解的。只是
，命運卻又給了她另一種她至今還未看清的尷尬。需要她一起奮鬥的，她嫌不夠輕鬆「快
捷」，她拼命想要擠進去的階層，不但需要她付出代價，而且即便她是願意付出代價，真
正的好男人因一眼看出她的「用心」而根本不屑一顧，而但凡願意接受她「代價」的又早
把她看成一道美味佳餚，可以品嘗，只需付出一道菜的對價！就好像她寄予希望的曲連傑
一樣。而小說中的中年富商章明松變成了曲連杰，一開始確實也令我有點突兀之感，但細
想卻也完全符合電視劇的改編規律，盡可能減少不必要的人物，盡可能豐滿必需要的人物
。而且無論從人設還是曲連杰、樊勝美的思維個性行為邏輯看，和曲連杰發生這樣一段關
係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今天一氣追了近10集，為趕進度，終難免倉促了點，見諒。明天繼續奮起直追。
前情提要
有關樊勝美之“職場油子”的幾點感想 http://goo.gl/170vv9
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一（1,2集） http://goo.gl/ULi2Xa
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二（3,4集） http://goo.gl/mvV3EM
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三（5,6集） http://goo.gl/UJC2qG
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四（7,8集） http://goo.gl/0Jh8gr
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五（9,10集） http://goo.gl/vBPSgQ
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六（11~13集）http://goo.gl/M3emcm
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七（14,15集）http://goo.gl/1RaZUB
電視劇《歡樂頌》隨評之八（16,17集）http://goo.gl/rJrp6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