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二、「桃林小仙身懷魔印之事」,靈汐確診與魔有染(17-24集、二世)
事件二埋得管線非常長,但私以為事件白熱化的開始,是靈汐救走吞天獸,闖下大禍的十
七集,直到她魔印消除,事件才算結束。但因篇幅關係,仍然聚焦於第一世。
本次分為三部分來談:
一、 基本設定:染魔者的下場
二、 靈汐知道多少?靈汐對此事件的態度與設想
三、 給予靈汐希望的兩個男人──醫仙樂伯、神尊九宸
一、 基本設定:染魔者的下場
與魔有染就是大罪,株連親友,這次換一批前車之鑑來說明靈汐面對的困境有多險惡:
(一)魔君萌寵吞天獸,第一集翅膀一扇,天宮震動,靈汐只是被牠載了一程,就成為天雷
口中「魔族餘孽」。17集靈汐救了牠,直接就變成西王母口中的「妖女」,跟妖獸湊一對
兒。(魔這東西,誰遇上誰就是染魔)
(二)魔君手下唯一的戰將.仲昊,屢敗屢戰,每次看他被神尊幾秒鐘毆飛,就很希望他多
多出場。仲昊一開始還有點委屈,是神尊點破他:「你已入魔,六界便皆是你的敵人,這
點覺悟都沒有,怎麼做魔的門徒。」(14集)(染魔者不用問,直接打就對了)
(三)天法森嚴,即使是對天族最有貢獻的人,那又如何?烈夷族染魔全族流放,元征染魔
,元家從三皇時期累積下來的榮耀湮滅,就此一蹶不振。五萬年前,神尊為何手刃入魔的
袍澤,毀滅神魂?因為入魔的消息傳往天宮後,十萬天兵的親族就要被嚴懲,會死更多人
,天宮免不了數萬年的動盪。(死在昆吾劍下神魂俱滅,對外說是十萬天兵燃燒神魂協助
封印,是九宸作為主帥,對將士最後的守護和敬意。)
(四)不願自證清白的戰神,燒毀戰報一舉看在天雷眾仙眼裡,就是染魔,群情激憤,萬名
仙眾連署。於是這位天君寵臣、天尊愛徒、無數汗馬功勞、一品正神的戰神,不只被免職
,被禁足,連象徵卓著貢獻的龍牙戰甲都要被送出功德殿,而且天君還同意了咧。
以神尊這種咖位,尚且因染魔而被一筆抹煞;靈汐連咖都算不上,說她染魔連證據都不用
,她是連小青鸞都可以隨便欺負的地仙耶!
天雷懷疑她染魔就抓她去逼供,西王母想把她就地正法,何況她後來確診有魔氣魔印,討
論一個區區染魔小仙的去留?眾仙根本不用花記憶體去思考就能表決,且看第20集,天君
召集眾仙,開場白就是「靈汐是個特例,大家覺得怎樣?」結果:
雷首宮.天雷真君方,倡議「紫雲台誅仙大陣」→高票通過,大家起立鼓掌。
浮雲殿.雲風上神方,倡議「抽除魔氣,煉化魔印,給她活路」→僅有四票。
結論:染魔就是這麼恐怖,誰染誰死,還死全家。有魔印更加恐怖,她不死,魔君就有破
封的一天,生靈塗炭;因之天宮三秒表決通過後,如果沒有「變數」,靈汐將因染魔被誅
,桃林同樣也難逃嚴懲,變成鳥不明花不香的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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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靈汐知道多少?靈汐對事件二的態度與設想
有些人說靈汐從頭到尾都被瞞著,都很懵;我反而認為,聰透如她,數次被追捕,也有過
被魔控制斷片過,很早就拼湊出事實──她染魔了。
(一)
天宮發布妖女逮捕令,此時神尊將靈汐帶回從極淵療傷,為她消魔印。「神尊,靈汐是不
是生病了?」神尊嗯了一聲,躊躇地說:「以後如果讓你這樣子,常常療傷,沒有本尊的
允許不得離開這裡,你願意嗎?」
靈汐願意,但是她想知道他們(神與魔)為何要抓她,他們(爹與九宸)為何要藏她:「神尊
,靈汐雖然法力低微,但也不是不通世事,就算神尊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我定是出了
甚麼問題了。」九宸別過頭去,很了解他的靈汐趕忙說:「很嚴重,很麻煩,連神尊都覺
得棘手了對嗎?神尊你若是不想說,那便罷了,只不過,只不過靈汐希望無論發生甚麼事
,都不要牽連神尊,不要牽連家人。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候,靈汐希望神尊可以告訴我,讓
我自己面對。」(18集)
(二)
西王母殺進從極淵不果,上天宮告御狀。宸與汐只得上天宮說明,靈汐表示自己不怕,對
九宸說:「反正我又沒做過壞事,這樣東躲西藏的,太沒道理了。」(18集)
(三)
九宸寒疾復發,靈汐守了他一夜。靈汐說:「我昏迷前聽那個人說,原來魔君要找的人是
我,普化仙君他們說,吞天獸只會親近魔族中人,他們到底在查甚麼?查我是否是壞人,
是否入魔?」推論流暢,九宸反問她:「你覺得你是嗎?」她說:「我不是,我從來沒有
害過人,我生在桃林,丹鳥也是神族,我修習了五萬年,雖然法力不高,但是我對自己還
是有自信的,不管發生甚麼事,我都絕對不會入魔。」於是九宸篤定地對她說:「那你在
怕甚麼?」靈汐道:「我怕人言可畏,我怕飛來橫禍,我怕牽連家人,我怕連累你。」
(18集)
(四)在浮雲殿的小間,忐忑地對五碗說悄悄話:「我的眼睛是棕色的,我的頭髮顏色也沒
有變,我也沒有想要生喝人血,手抓人肝的衝動……我會不會入魔啦?」(18集)(其實還
是有不自信的,畢竟大家都說她染魔了,眾口鑠金)
(五)
樂伯死亡,師姐重傷,眾仙在大殿上對靈汐終審,天君喝問:「你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靈汐先看九宸定定心,道:「小仙不知。」天雷不耐煩地嘆氣,然而靈汐接著道:「他們
都說小仙身懷魔氣,有能解開魔君封印的能力,可是小仙從小在桃林長大,從來沒有害過
人,我爹更是行醫濟世,救人無數,天宮要抓小仙,魔族也要抓小仙,還害死了我爹,難
道小仙的存在,就是罪嗎?」(23集)(不虧是機靈的靈,你真相啦!)
根據對話,我想整理一下靈汐對事件二的態度跟想法:
(一)她定義「入魔」就是「做壞事」,就算「她身懷魔印,她也沒有傷害過誰,她沒有罪
沒有錯,這點她很篤定,也是她篤信的正義,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然而這牴觸了天宮
基本法,只要染魔,光存在都是罪,只要她活著,六界就很危險,跟她做了甚麼無關。
(二)她最害怕的事是因她染魔而連累親友愛人,一旦發生,她就受控於魔。在20集普化仙
君給她的惡夢中,她聽見九宸為她瞞住天宮,承擔天大風險;她看見樂伯、五碗為保護她
死在仲昊手上;承彥怪罪她都是因為她害得桃林如此,在她眼前死於黑蚩之手。靈汐受此
重大刺激,連九宸的神力都不管用了,魔氣蹭蹭蒸騰,魔印顯現。
我不禁想,如果靈汐沒有樂伯、九宸的鼓勵和出手,弱小的她自己豁出去的話,會有的三
種結果:
(一)她會為了不要牽連親友愛人,止血回損,自我了斷或死於誅仙大陣,但死後仍然會連
累親友,因為染魔是會誅連的。
(二)她會在樂伯死後直接入魔,打開魔君封印,成為億萬魔兵之一,直搗天宮。(好像有
點帶感?)
(三)她會被山靈國主領回去,當一個終生在天族監視中的公主,然後被景休利用,拿來誘
惑仲昊搞魔族事業。
靈汐雖然仗義善良,但她的能力決定了她的選擇不多,我想就是上面那三條路吧?也許還
有更多可能,但是怎麼想,她都太慘了……幸好有兩個男人給了她生存的機會與生活的希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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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給予靈汐希望的兩個男人──醫仙樂伯、神尊九宸
(一)醫仙樂伯
醫仙樂伯在五萬年前的神魔戰場上,撿到這個女嬰,發現她是神魔博弈的一顆注定犧牲的
棋子,醫者仁心,非常憐愛她,為了她把桃林小屋一帶封禁,在她身上放警報器,無論何
時,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
他沒有告訴靈汐魔印的事,我覺得就是慈父之心,想要給她一個平安喜樂,無憂無慮的浪
漫人生,而不是被命運擺布,整天疑神疑鬼的灰暗人生。試想,如果他對靈汐說「女兒啊
你不是得了癌症可以化療的那種,你是喪屍病毒帶原者,出去就空氣傳染了。你走出桃林
就是死路一條,你能活多久爹真心不能保證,過一天算一天吧。」靈汐肯定長成一個個性
陰沉到不行的女孩。
在九宸的觀察中,樂伯給了靈汐怎樣的生活?她在草地上看小說(戲說戰神),在房間畫
畫(畫戰神),在花下舞劍(偽昆吾劍),整天笑嘻嘻的,很是快活,永遠帶著一股盎然
的朝氣。
樂伯悉心教養她,使靈汐成為這樣可愛的女子,有正氣、講義氣、憐憫無辜弱小:
跟神尊傳緋聞。「我爹說,心中有正氣,就不在乎別人說三道四。」(5集)
神尊落難,她不跟爹回桃林。「神尊正值用人之際,我才不會這麼沒義氣。」(7集)
神尊要關白澤入鎖妖塔,她為牠說情。「我爹說上古神獸,但凡沾染過無辜者的鮮血,都
會眸中帶紅,露出兇煞惡相,你看,你看看牠的眼神,乾淨的很……」(15集)
樂伯要帶靈汐逃亡到海外仙島,靈汐怕連累親友不肯,怕無所逃於天地之間,樂伯卻鼓勵
她還有活路,說:「合著這五萬年來,你爹身上這股積極樂觀向上的精神勁,你是一點都
沒學會啊?」(21集)
醫仙樂伯,給了靈汐前半生的平安喜樂,死前還大聲告訴她「不是你的錯!」,這是支持
著她不會輕易入魔很大的力量。
(二)神尊九宸
五萬年前,戰場上那個嬰兒之所以沒有被奪舍,是戰神九宸的最後一絲神力守護了她;五
萬年後,這個無辜弱小的生命再度來到眼前考驗他,這次他的選擇,最終,並沒有不同。
神尊也知道靈汐的聰慧,對事實幾近於了解,他一直安撫靈汐,既然你沒有錯,你不用怕
,事情會有轉機,一切都會變好,堅信正義會站在你這邊。九宸在靈汐救了吞天獸之後,
一直為靈汐奔走不休,可是命運又出新的波瀾,九宸換過再多方法,終究就像天尊說,她
難逃一死:
[方法一]當九宸確認她就是那名女嬰後,他帶她去從極淵,讓她在寒冷中長眠,在寂靜中
了卻,那即將因魔印而盡是悲劇的人生;然而,九宸想起她說他「庇佑弱者,永不會錯」
、為他捨身跳下望月泉……他決定相信她,送她回桃林,告訴樂伯,還她一如前半生那樣
平安喜樂的日子,他承諾守護她。→→隨後靈汐救了吞天獸被通緝。(16集)
[方法二]九宸為了轉移天宮視線,集合戰部打擊仲昊,如果魔君沒了馬前卒,靈汐自然安
全無虞,可以爭取喘息時間→→元瞳引西王母來從極淵,普化仙君審問靈汐。(17集)(18
集)
[方法三]九宸相助下,靈汐順利通過普化檢驗,確認她沒有染魔,兩人相約歸去從極淵→
→靈汐被欽原綁架,元瞳告發「九龍神火罩」染魔,靈汐被噩夢牽引後顯出魔印,被押,
眾仙投票誅殺她。(20集)
[方法四]九宸出面,在天宮大殿上許下永鎮從極淵的諾言,天宮震動→→天尊急召,九宸
與天尊論道。同一時間,桃林劫囚,樂伯死亡,靈汐險入魔。(21集)
[方法五]九宸救走靈汐,送她去鎖妖塔,留下長生結守護她。在天君的背書下,以女媧石
心取走神農鼎,為靈汐爭取唯一的活路,送她去歷劫重生→→九宸在塔外告訴靈汐大殿上
乃是權宜之計云云,當時靈汐用火精換耳識,她沒聽到,就這樣死於紫雲台,許願生生世
世不再記得神尊。(22集)(23集)
看到這裡,有沒有感覺命運完全在玩他?九宸一定覺得這比打贏敦克爾克戰爭或神魔大戰
還難……
總得來說,九宸對事件二的看法:他不只是因為愛她,還因為她五萬年前對自己有恩,她
更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護不住任何一個無辜弱小的生命,乃是他作為戰神的錯,反之
,為芸芸眾生犧牲自己,他從來都甘之如飴。
正因他對靈汐的愛護既有小愛,也是大義,他果決莊重,仁慈浩瀚,所以這份計畫書感動
天君、天尊、雲風聯名簽署。當然這計畫太大膽,且代價昂貴,這三個人其實都支持得挺
為難,還會放話說要去幹掉靈汐。(最想幹掉靈汐的是天尊,雖然天尊罵九宸,但他還是
支持了愛徒的計畫。)
從天尊與神尊論道,可以看出,神尊拯救靈汐也是在實踐自己的道,就像他耗損火精為凡
人驅逐妖獸,他認養兇獸成為萌寵,他救下朱自在師徒一樣,他是「行一不義,殺一不辜
,而得天下,皆不為也」的仁道,而非「天地不仁」之無情道。且看21集的論道:
天尊說他是坐井觀天,把靈汐看得比眾生更重要。神尊答:「弟子即便身在其中,又怎能
不知天之浩瀚?弟子觀天,乃是用之以心,胸懷大世,天便是天,不分內外,不論置身何
處,少一片少一點,都不算完整。敢問師尊,這不完整的天,還能說是天嗎?」(21集)(
好愛論道,但已經沒力氣打了)
我覺得這份心胸不只偉大,在聖人是孟子、伊尹之流,作為愛情也是驚天動地。不負如來
不負卿,不負蒼生不負伊人,所以天尊罵他私心作祟,他問心無愧,坦然看著天尊。
就愛情而言,慈父樂伯給了靈汐前半生的平安喜樂,戰神九宸則是想要給靈汐後半生的平
安喜樂的。從他與青瑤的對話可知:
青瑤因為不忍心看靈汐受苦,決意在桃林等靈汐回家,眼見神尊屢屢下凡去守著靈汐歷劫
,極為耗損火精,她問:「神尊你呢?這樣陪在她身邊,要看著她去傷去痛,甚至去死,
你可以嗎?……你是不信,她能平安度劫嗎?」(41集)
神尊告訴青瑤:「五萬年前,你失去凡間伴侶,鬱鬱寡歡,五萬年了你都無法釋懷,一世
情劫你尚且如此傷懷,靈汐呢?……冷情絕愛,本尊曾經也是這樣的。本尊不知道她之後
會碰到怎樣的事,遇到怎樣的人,但希望在未來某一天,她被人傷害拋棄,在傷心難過之
際,能想到有人一直在她身邊陪伴,心裡能有一絲溫暖。」
跟司命他們不一樣,青瑤完全是最能體會這番話的人,她反問神尊你不難過嗎?他卻只道
:「只要她能夠在經歷磨難後,依舊心存希望的回來,那一切就都值得。」(42集)
就算那時候他已經不在了,說要忘了他的靈汐,心裡也會有過這份溫暖和陪伴,像那年的
小丹鳥,去尋找她自己嶄新的人生,去過豐富快樂的生活,去相信永遠有新的希望。
而他自己,終成神界又一則消逝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