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專欄：習近平一步步滑向戰爭
8月1日，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週年紀念日。身為中共軍委主席的習近平舉辦大型閱兵
儀式，他全身迷彩服，檢閱上萬官兵，並首次展示威力強大的尖端武器DF－31AG洲際彈道
飛彈，炫耀武力的意味濃厚。
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紀念建軍90週年大會上的講話，其中提到：「必須
強化憂患意識，堅持底線思維，全部心思向打仗聚焦，各項工作向打仗用勁，確保在需要
的時候拉得出，上得去，打得贏。」外界還注意到，他在講話中，兩次使用了具有殺氣的
「血性」一詞，說「敢於戰鬥，敢於勝利，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人民解放軍血性膽魄
得生動寫照」，「要培養有靈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得新一代革命軍人。」使用這
樣聳動的詞語，在過去是罕見的。
習近平在建軍紀念日上的一系列動作，是否表示他已經在一步步滑向戰爭？我們無從知悉
他內心在想什麼，但是從歷史經驗到現實政治的發展，都讓我們有理由做出上述這個判斷
。
中國作為一個正在崛起的大國，擴張是必然的趨勢，而擴張必然會涉及到與週邊國家的領
土爭端。目前中國和印度軍隊在邊境上的對峙，中國與日本在釣魚島問題上的對立，以及
南海問題，都是大國擴張的必然結果。
解決領土爭議，當然可以用和平手段，但是和平手段就必然要做出妥協讓步，這不符合中
共在國內培養和煽動狂熱民族主義的一貫方針；尤其是在經濟持續下滑的階段，唯有戰爭
可以轉移民眾對民生問題的怨氣，樹立國家和執政黨的權威。僅僅從中國本身的發展邏輯
來看，不管是誰主導政策，都會面臨用戰爭手段穩定統治基礎的誘惑。對於習近平來說，
就更是如此。
現在全世界都看到了，圍繞中共「十九大」的即將召開，習近平正在加緊集中權力，消滅
黨內一切可能的反對力量，向全面的個人獨裁專制的體制靠攏。他之所以如此，除了對自
己的權威沒有信心，必須靠集權保護自己之外，他個人的野心的逐漸膨脹也是重要因素之
一。
種種跡象表明，習近平準備打破中共長期以來最高領導人只連任一次的規矩，仿效普京，
長期掌握實際權力。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打算，那麼問題就來了：習近平除了反腐之外，
政績匱乏；且在集權的過程中，黨內外樹敵無數。到了他應當下台的中共「二十大」的時
候，他要如何向全黨解釋，為甚麼他必須打破黨內規矩，繼續連任？最有可能的途徑，就
是發動一場戰爭。戰爭打贏，固然可以抬高習近平的權威，有利於他要求繼續掌權；即使
戰爭沒有打贏，他也可以用「戰爭狀態下，必須穩定黨的領導」的名義，尋求自己的連任
。
當然，如果戰爭大敗，習近平也可能機關算盡，反誤了自己，下台承擔責任。不過，一來
習近平可以選擇小規模，有把握的戰爭方式，來確保不至於「大敗」；二來，對於很多野
心家來說，政治本來就是賭博，權力的春藥會激發內心的「血性」，習近平為了防止自己
被清算，有不得不保衛權力的壓力，用戰爭的方式賭自己的政治前途，也算是理性的瘋狂
。
因此我個人判斷，習近平很可能在任期即將結束的時候，會選擇時機和對象，發動一場戰
爭。事實上，這個判斷並非僅僅是處於對習近平內心的揣測，也是基於對現實發展的分析
。正如知名軍事雜誌《漢和防務評論》創辦人平可夫在接受美國之音電台採訪的時候所說
，中共近幾年的軍備擴張的步伐，「遠遠超過了正常的裝備更新，顯然他們在準備戰爭」
。
至於習近平選擇什麼時候，在什麼問題上採取戰爭手段，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戰爭會帶來
政治上的極大的不可預測性，這會是習近平未來的五年任期中最大的政治變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