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過了一日,仍無絲毫進展,
趁著弦音迴旋在空氣當中,手指無自主權地反覆重複著動作,
敲得筋疲力竭.
我不捨的將琴拿下開始細心地擦拭,擦得光可鑑人,
不放過任何一小處污垢,然後,心也沉了起來.
我端望著它,琥珀光澤的軟漆,似乎指頭輕輕一觸,連漆面都會凹陷.
那有如Latour紅酒般的深紅色色澤,深不可測,連眼神都會被捲進去.
悠長的餘韻像絲綢般的單寧,隨著時光逐漸融化至心底,
擴散開來,像澎湃的岩漿高高灑上天際,就在那兒停駐好幾光年,
然後回神返回人間,如此地令人難以言喻.
我繼續擦拭著,細心的拂過它每一吋肌膚,它柔和的泛出神采,
反覆的和弦漸漸重疊,一層一層的搭,但是每一層的消逝都抵不過出生的速度,
以至於持續重疊至最後又如狂妄無比自大的海嘯,又如無法自制的狂風暴雨席捲而來,
良久,烏雲逐漸散了開來,閃耀的陽光一束束地劃破藍藍天空,
告知世人大地終要回春的好消息.
我收起光束,緩緩將它安置在合宜的氣候裡,
然後靜靜地聽著法鼓山上的誦經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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