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一天,
歲月在身上穿戴的袈裟已經無所謂於該與不該、能不能、會不會,
我們又能安靜的、好好地,像是不曾經歷那場分離,坐下來喝茶。
我能想出的唯一的,卻最悲傷的,
只有一句,妳好嗎?
生命裡唯一不說謊的是時間,
祂會老老實實地在心裡刻著不可能治癒的傷痕,
告訴我們什麼是歷盡人生甘甜苦淡後經過確認的真愛;
若是能被沖淡,
能忘,
全都早忘了呀!
一杯茶的時間,
身上那些經年累月不斷增加的戒疤,
就算辛酸地提醒著每個回不去年歲裡相愛的證據;
也解釋不了此刻,在有生之年邀請彼此見證關於愛最遙遠的距離的這件傻事。
妳就坐在我的身邊,我們知道愛真的存在,
可是,已經沒有明天。
都是傻子、傻子。
那麼傻。怎麼服?怎麼服氣出讓我自認為的聰明一世?
我若是出現在那裏,
是不忍妳失望,是不願妳空等,
是因為對於愛的落空我比誰都清楚,
不可能忍心?
告訴妳,撐著那個愛,
我拿永恆的孤單作為代價。
所以若是,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
妳眼神從未改變,我就能那麼心安理得;
讓關於生命裡最遺憾的離散與咫尺天涯、一念之差的決絕與哀傷,
在那杯茶入喉的瞬間,
被微笑理解並收進記憶的皺褶,
而妳如果又能笑得像記憶裡那個初夏,
我便死而無憾。
我也終於能了無牽掛,拂袖而去。
換我不留隻字片語,
換妳在春去秋來中尋找,
換妳開始明白愛怎麼教人成為詩人,
換妳在報紙的每一條訃聞裡擔心著看見我的名字,
換妳擔心起那一句始終沒有說的,
再見!
之於我,僅僅需要妳知道
人間確實曾有一個人這樣愛妳,用一生的時間等待,
又用一世的時間遺忘,
愛妳,卻在失去之後再沒有要求過擁有妳,
只是將妳刻在掌心,
然後隻身走入妳只能永遠牽掛的流浪。
我唯一能先告訴妳的,已知的
將被遺留下僅剩的懸念就只有
但願我從沒有辜負曾與妳相愛一場。
而關於妳想知道的愛或不愛,我又能怎麼解答?如果最後妳還是不懂。
其實,
文不對題
可能是控制發燒的藥害我忘記了最開始想寫的。